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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以柔迴來的時候, 沈欽從並不在家。


    平時負責家裏清掃的小趙看到池以柔迴來了,拎著抹布站在那兒,手足無措。


    池以柔目光從她驚惶的臉上掠過。


    “先生呢?”


    “先、先生……出門兒了。”


    “嗯。”


    池以柔麵色不改, 語氣也淡, 可小趙知道, 她生氣了。


    小趙來這裏的時間並不長, 在她的認知裏, 先生和太太男才女貌很般配。


    先生說起話來溫和又有耐心,看起來性格似乎很好。


    太太模樣標致,就是脾氣差了一些。


    可這也不算什麽,女人嘛,難免會有些小脾氣, 以先生的性格肯定會溫溫柔柔地哄。


    可她後來才漸漸知道,先生和太太的關係是有別於常的。


    那日太太迴來, 正巧趕上先生外出未歸,太太什麽都沒說, 隻是坐在那裏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屋子裏的氣壓越來越低,讓她坐立不安。


    就在她呆不下去想要找借口離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啟鎖聲關門聲。


    她鬆了一口氣,先生迴來了。


    太太眼皮都沒撩一下, 話說的隨意散漫, 聲音不高, 與平常無異, 卻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你還知道迴來?”


    那不是備受冷落亦或是受了委屈的小女人姿態,不是質問與不滿,不是調情,那感覺就好似眼前人理應順從臣服。


    房間內異常安靜。


    她站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太太似乎絲毫不顧及還有她這個外人在。


    “過來。”


    是命令的口吻。


    在先生走近時,太太又伸手輕拍了兩下身側的沙發麵,就好似逗貓狗一般,漫不經心。


    那意思太過明顯。


    先生看著太太的眼睛,沒有坐,也沒有說話。


    大約是過了兩三分鍾,先生順從著坐了下來。


    太太似乎並不滿意先生順從中的不屈,她手指輕勾著他的下巴,言語輕佻,目光玩味,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冷意:“我準你出門了麽,嗯?”


    池以柔:“…………”


    太後大人:“那孩子人不錯,性格也好,你看了肯定喜歡。”


    太後大人:“噢對了,你們以前還見過麵呢,叫林向遠,你記得不,在你瞿爺爺的壽宴上。”


    池以柔:“…………”


    在瞿爺爺的壽宴上,她見過的適齡男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好嗎……


    她哪裏記得誰是誰……


    池以柔:“長得好看嗎?”


    太後大人:“你是不相信你媽的眼光?”


    池以柔:“那我還是不見了……”


    太後大人:“…………”


    太後大人:“看了不賠,不看吃虧!”


    池以柔:“…………”


    太後大人:“性格特別帥、酷,就是小女生一見嗷嗷叫的那種。”


    池以柔:“我喜歡一推就倒,一碰就哭包的,軟軟糯糯,酥甜可口的小奶貓小奶狗。”


    太後大人:“…………”


    太後大人:“你之前已經答應我了,我也安排好了,你不去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信到時候你祖母給你介紹你還敢不去。”


    池以柔:“行行行,去去去,親媽。”


    太後大人輕“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相親對象那邊在池以柔快下班的時候,給池以柔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的男聲清朗好聽,帶著年輕男子特有的幹淨、磁性,一開口就讓人頗有好感。


    “池小姐,我是林向遠,你幾點下班,我過去接你?”


    “五點。”


    “好的,我已經到了,你五點下來吧。”


    已經到了?


    池以柔抬手一看腕表,這會兒才四點四十五。


    也就是說林向遠還要在車裏等十五分鍾。


    時間不算太久,但明顯是按著她五點下班來的。


    看來他沒少做功課,太後大人也沒少給講課啊。


    池以柔平時翹班歸翹班,既然來了,一般就不會遲到早退。


    當然,主要還是第一次見麵。


    她翹班就顯得太過積極。


    她想了想,說道:“還有一會兒呢,我不太方便早走,你要是不介意,就上來坐一會兒喝杯茶。”


    林向遠:“正好我有些口渴,那就叨擾了。”


    池以柔:“嗯,我給行政打個電話讓他們帶你上來。”


    林向遠:“好。”


    *************


    林向遠上去的時候,池以柔正低頭看文件。


    聽到敲門聲,一抬頭看見行政妹子把人帶進來了。


    那模樣,配他的聲音綽綽有餘。


    想不到最近太後大人眼光竟好了不少。


    “池總,您的客人。”


    “謝謝,辛苦了。”


    池以柔含笑起身,向林向遠道:“坐吧。”


    林向遠與行政妹子笑著點頭示意了下,在與池以柔距離不遠不近地沙發上坐下。


    池以柔倒是很客氣的去幫他泡茶。


    “林先生喜歡喝什麽茶?”


    “我都好。”


    他笑了一下,很好看,繼而說道:“別叫我‘林先生’了,坐在你這兒了,多少也算是朋友了吧?叫我林向遠吧。”


    “好。”


    既然林向遠說了隨便,池以柔也不再問。


    她拿了個玻璃杯,用茶匙取了茶,待壺裏的水溫降到合適的溫度,衝泡了一杯,遞給林向遠。


    “你先等一等,我把手裏的這一份看完。”


    “不急,你慢慢看。”


    池以柔迴到位置坐穩,剛拿起那份文件,突然抬頭。


    “我想我必須要知會你一件事情。很抱歉,這件事情我母親也不知道,因為一些原因我沒有告訴她。”


    林向遠喝了一小口茶,把杯子放下。


    “嗯,你說。”


    “很抱歉,我之前有喜歡的人,現在還沒有放下,也可能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兒放下,不過我在努力。”


    池以柔微微垂眸,麵帶歉意:“雖然我們還隻是剛剛見麵,並沒有交往,但是見麵的意圖既然我們都知道,我希望自己是坦誠的。”


    林向遠看著池以柔,突然一笑。


    “如果你我真的交往了,你不說出來,就會覺得心裏不安,我卻過得很舒服;如果你說出來,你心安了,我會很難受。你居然選擇了讓我難受,讓自己心安。”


    他調侃著。


    池以柔一時語塞。


    她隻是想把事情說一下,不希望讓對方蒙在鼓裏。


    試想如果她的交往對象,心裏有另外一個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發現了,那就對他再無信任可言了。


    甚至……應該是深深的厭惡、排斥。


    她不想做連自己都厭惡的人,所以選擇告訴林向遠。


    絕沒有想過讓自己安心,讓對方難受。


    但聽林向遠說完,卻好像真是這麽迴事兒似的。


    林向遠:“你可以不告訴我的,我不需要知道這些,因為和我在一起,你會忘掉他。”


    他看著池以柔的眼睛。


    “如果忘不掉,那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所以你不必擔心什麽。”


    這怎麽聊著聊著,就好像已經在一起了似的……


    林向遠抬手看表。


    “已經五點了,要是沒有別的問題,那我們去吃飯?”


    “等等,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你說。”


    “我這個人有很強的掌控欲,喜歡別人對我絕對服從,當然,也包括男朋友。”


    林向遠臉上有著微不可察的意外,池以柔在他眼中看到了退卻。


    池以柔起身拎著外套往沙發那邊走,微微笑道:“走吧,你是客人,我請你吃飯。”


    林向遠也跟著起身。


    無論往不往那方麵發展,一起吃個飯都是應該的。


    吃飯的地點選在了一家會員製的私人俱樂部,兩人一下車,就被指引著往裏麵走。


    池以柔和林向遠隨便聊著,冷不防一個抬頭,前方燈光璨煥處,兩男兩女有說有笑,迎麵而來。


    左側的那一對她認識。


    是沈欽從和許星樂。


    周主任拿著電話,不知如何是好。


    她略一思索,這倆人若是沒關係了,沈欽從完全沒必要打這個電話。


    既然不是沒關係了,那就是……兩人鬧脾氣了?


    她看看鄒帥又看看池以柔。


    從剛才兩人的相處來看,雖然很熟識,可並沒有戀人間的親近。


    她驀地想起那次與池太太通電話的時候,池太太提到的池以柔同事。


    看著倒也真像同事。


    周主任是已經成家的人了。


    她知道拌嘴的小情侶,最需要一個和好的契機。


    而能牽動另一方心的事,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


    何況剛才她那一句“是沈先生”已經暴露了池以柔在的事實,周主任索性就實話實說,把池以柔就在的情況說了一下。


    “有人陪……嗯……再見。”


    周主任放下電話。


    她本以為沈欽從會過來,可沈欽從並沒有問他們現在在哪裏。


    當知道池以柔身邊有人陪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多說什麽。


    周玲勤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又不好問什麽,隻能把電話裏的情況簡要跟池以柔說一下。


    最後周主任看了看池以柔,她認為自己的判斷還是沒問題的,就稍微多說了一句。


    “沈先生很關心你……”


    池以柔安安靜靜地聽完,眼睛中盡是嘲弄。


    半晌,池以柔才說了句:“你不懂,他哪裏是關心我。”


    池以柔就這麽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讓人雲裏霧裏的話,周主任一臉懵。


    鄒帥也是見過沈欽從的。


    那次池以柔醉酒,沈欽從的漠然,讓他印象深刻。


    池以柔的態度他倒也能理解。


    周主任沒說什麽 ,一邊幫池以柔拔針管,一邊按住針孔給她止血。


    至少,在她少有的幾次與池以柔、沈欽從的接觸來看,沈欽從對池以柔還是不錯的。


    她不知道池以柔的那番話從何而來。


    幸好,她也不是個好奇心強的人。


    人家的私事,若是說與她,她就默默聽著。


    不說的話,她也不會去主動打探。


    不然也不會得到池以柔的信任,幫她做采血工作。


    周玲勤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小心翼翼地托著那袋血液安置好,又用休息室裏的微波爐給池以柔熱了一袋奶遞了過去。


    “你歇一會兒吧,我讓血液中心下午下班的時候過來取走。”


    池以柔擺擺手。


    “不歇了,我沒什麽事兒,先走了,其他的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


    池以柔站起身,一陣眩暈。


    鄒帥趕緊扶了池以柔一把,說道:“你坐著歇一會兒啊,急什麽。”


    周主任也勸:“歇會兒歇會兒。”


    池以柔低頭用手扶著額頭,過了一小會兒,說了句:“沒事了,我找地方去吃點東西。”


    有了剛才經驗,鄒帥直接伸手把虛扶了池以柔一下。


    他問著:“你要吃什麽啊。”


    “我想吃辣的。”


    “剛抽完那麽多血,能吃辣的?”


    鄒帥話雖是和池以柔說的,但目光卻看向周醫生。


    周玲勤記得第一次為池以柔抽血的時候,池以柔把頭埋在沈欽從懷裏,抽完血也是這樣,說著要吃辣。


    大概那時候池以柔也是第一次抽那麽多血,人有些虛,聲音聽起來就顯得乖順許多。


    沈欽從說著“好”,又說“少放了一點辣好不好”。


    她就乖乖說著“好”。


    怎麽看都該是一對恩愛的戀人。


    周玲勤搖了搖頭。


    鄒帥:“不能?”


    周玲勤這才意識到自己走了神兒,忙說道:“少吃點沒事兒。”


    鄒帥一聽沒事兒:“那走吧,去哪家我送你去。”


    一上車,池以柔就調好了定位。


    進到店裏,池以柔點了份辣炒海螺絲,就把菜單推給鄒帥。


    “想吃什麽自己點。”


    鄒帥看了一眼池以柔點的,“你就吃這點兒?這東西吃著多累人啊?”


    “快選。”


    鄒帥隨便點了幾樣,最後不忘囑咐服務員少放點兒辣。


    服務員抿著嘴一笑:“知道的,池小姐是常客,一直都少放的,您放心。”


    沒一會兒,菜上來了,池以柔慢慢挑著肉吃,笨手笨腳的,好一會兒也沒吃多少。


    鄒帥實在看不過去了,幫池以柔挑了小半碟遞了過去。


    池以柔眼睛一彎,也沒客氣,笑著接過去慢慢吃著。


    “就你這……以前都是怎麽吃的啊?一份吃半年?”


    池以柔筷子一頓,沉默了一小會兒。


    “你廢話怎麽這麽多?”


    她推開餐碟,賭氣似的,“不吃了!”


    鄒帥:“…………”


    鄒帥一臉懵逼,他貌似也沒說什麽,怎麽就犯了這個小祖宗的忌諱?


    鄒帥看著那一小碟海螺絲肉,搖搖頭,“你不吃我吃了,費老大勁兒挑出來的,別浪費。”


    他剛要下筷子,驀地想到什麽。


    鄒帥偷眼去看池以柔,就見池以柔靠著椅子出神。


    “算了,我不說話了,你吃吧。”


    “不想吃,沒什麽胃口。”


    說完這句話,池以柔似乎怕鄒帥誤會是因為他沒有胃口心裏過意不去,還補充了一句:“可能是剛抽完血,沒什麽精神吃東西。”


    鄒帥知道池以柔的好意。


    隻是這話誰信?


    明明剛才還說著要吃辣,怎麽可能這麽一小會兒就沒胃口了。


    “一會兒吃完飯,送我一趟吧,我想迴家睡一會兒。”


    “嗯。”


    之後,池以柔就沒再吃什麽了。


    鄒帥勸了兩句,也不好深說什麽,就隨便吃了幾口,起身結賬。


    出了飯店的門,池以柔慢慢跟在鄒帥身後。


    臨上車的時候,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下意識地一迴頭。


    車,行人。


    池以柔開車門上車,自嘲般笑笑。


    這算是沈欽從的專屬調香室。


    調香室南麵是一麵巨大的落地窗,可以讓日光毫無阻礙的照進調香室的每一個角落,盡管大部分時間都會拉起厚重的窗簾以防室內置放的香料會受到影響,不過沈欽從在的時候,很少會把窗子遮上。


    調香室最裏麵是一個半圓形隔了三層的金絲楠木架子,上麵存放了近三千種提純萃取的香精,一個個棕色小瓶整整齊齊羅列著。


    四周牆壁處是設計比較時尚簡約的書架,收藏著古今中外的調香典籍,清雅別致。


    助理shadow進來的時候,沈欽從正拿著滴管往身前放置在計量精密的電子秤上的棕色調香瓶裏專注地添加香精。


    每次看到這種場景的時候,shadow心中總會莫名騰起一股難言的悸動。


    或許男人專注認真的樣子,於她而言,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她按耐著那顆不受控製跳得飛快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下,努力讓聲音不帶有任何波動。


    “已經按您的設計要求準備好了。”


    沈欽從略一迴頭,看到助理手上拿的盒子,點點頭,說道:“辛苦了,放那兒吧。”而後又專注地取香滴在了試香紙上。


    shadow含笑問道:“先生,是已經調製好了嗎?”


    沈欽從知道這種小姑娘向來對調製好的香水抱有極大的好奇心,在這裏工作有時候很辛苦,沈欽從對為他做事的人向來客氣,他把那張試香紙遞給了助理。


    shadow一臉驚喜地接過試香紙,輕扇,又扇了扇,最後忍不住把試香紙貼著鼻子又使勁兒嗅了嗅。


    shadow差點以為自己鼻子失靈了,她不知所措地拿著試香紙,懵懵然看向沈欽從。


    沈欽從一笑,目光指向桌上的一盞台燈。


    “你把燈打開,把它離燈近一些試試。”


    燈是打開了,不過看到助理站在那裏一臉茫然的樣子,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騰出一股讓他不由得有些警惕的念頭。


    其實池以柔這個人還是有些好處的,就好比現在,如果剛才那番話是對池以柔說的,那她定然會明白他的意思。


    沈欽從把這個念頭強行從腦中抹掉,又看了眼無措的助理,輕搖了一下頭,想從她手中接過試香紙給她做個演示。


    他指尖剛觸碰到試香紙的另一側,就聽到敲門聲。


    “進來。”


    進來的人是助理jewel。


    “外麵有一位女士,姓池,找您。”


    在這個公司裏,無論上下級都一律以對方的英文名作為稱唿,不過沈欽從罕見的沒有起英文名。


    每次助理與他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唿他,叫名字吧,在她心裏多少覺得有些不合適,叫職稱吧,沈欽從又不喜歡這些。


    所以每次她都是能避免說稱唿就避免,不能避免的時候,就隨著他家的司機叫他一聲“先生”。


    沈欽從還沒開口,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眼望門口一看,果然,是池以柔,她已經進來了。


    意料之中的,也就jewel和shadow這種來公司時間不久不知道池以柔是誰的人,才敢攔她。


    jewel順著沈欽從的目光迴身一看,發現池以柔沒有等在外麵,居然已經進來了。


    jewel尷尬地站在那裏,滿是歉意。


    “沒事,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shadow出門時,下意識地去看池以柔,沒曾想池以柔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shadow竟不由得有些慌亂。


    她有些不敢再看池以柔,可還是忍不住用餘光瞄了一眼,發現池以柔的目光在沈欽從身上落定,這才明白過來,池以柔從始至終就沒有留意到她,而是在看她身後的沈欽從。


    她放下心來,稍稍大膽地看了一眼池以柔。


    可能一個人若是氣質出眾,第一眼是很難留意她的樣貌的。


    等到她再去看池以柔的模樣的時候,池以柔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一側頭,兩人的目光相碰。


    shadow反射性地移開了目光,若無其事地往出走,出門以後,迴想剛才的那一幕,她有些後悔自己的反應過度,可池以柔那一眼,分明有洞察人心的力量,讓她心底那點綺念無處遁形。


    調香室內,沈欽從整理著剛才調製香水用的器具,頭也沒抬,“你怎麽來了。”


    他不知為何,覺得今天的池以柔與往常不同,可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池以柔就遠遠地站在那兒,語氣中莫名地帶了點玩味:“怎麽,耽誤你燈下試香……識美人了?”


    沈欽從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池以柔。


    若是以往,她定然會冷著臉扔下一句“辭了她”,而後轉身摔門離開。


    今天這若無其事地態度倒是出乎意料。


    池以柔一句話說完,就看見沈欽從拿著滴管的手一抖,滴管中殘餘的香精落在他虎口處。


    他拿著濕巾慢慢擦拭著。


    池以柔驀地想起那次她來這裏,隨便拿著那些瓶瓶罐罐玩,一不留神把其中一瓶香精蹭到了手上,彌漫出一股令人愉悅的味道。


    那時她抬了抬手,問著:“這是什麽?”


    “靈貓酮。”


    “靈貓酮是什麽?”


    “靈貓生殖器……”


    ……附近香腺分泌物的提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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