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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以柔:“不用麻煩了, 我家裏有。”


    其實是沒有的, 她隻想早些迴家,一個人呆一會兒。


    可鄒帥哪裏知道,他隻當池以柔家裏是真的有。


    抽個血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兒, 鄒帥把她送到樓下看著她進了門,就離開了。


    池以柔慢慢上了樓, 開了房門。


    屋裏窗簾拉著, 昏昏暗暗的,顯得有些沉悶。


    她換了鞋, 把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 去拉開窗簾。


    陽光一進來, 室內一片通明, 連帶著讓池以柔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很想衝個澡, 可一想到洗澡時浴室騰起的霧氣, 她就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


    她對她自己的身體還是很了解的。


    前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工作, 偶爾有時間休息, 也睡得不□□穩。


    如今又剛剛抽過血,身上乏力。


    一洗澡, 沒準兒會發暈。


    她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直接換了套睡衣 ,舒舒服服窩在床上。


    可能是身體太累了,池以柔剛躺下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 她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


    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麽, 企圖扶起她。


    池以柔剛剛睡著, 被叫著,有些惱。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含含混混地說了一句:“困,別吵。”


    可那個人仍是不肯走,隻是低聲哄著:“喝口糖水,就一口。”


    池以柔掀開被子猛地坐起身,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那人。


    “沈欽從,你煩不煩?”


    “你不用我一不舒服就緊張,我死不了!”


    池以柔說完,冷笑著背對著沈欽從躺下,再不去看他。


    堪堪入眠時,急促的電話聲讓吵的池以柔心煩。


    她閉著眼睛憑感覺伸手去取手機。


    手機入手,震動得手有些麻。


    她勉強睜開眼睛去看是誰時,才發現房間內的陳設與剛才迥異。


    這才驚覺方才是夢。


    池以柔定定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的聯係人,霎時間一顆心空落落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她垂眸,任由手機在手中不停震動。


    鈴聲剛止又起,不知道響了幾迴,池以柔才接起。


    電話中傳來太後大人的聲音。


    “死丫頭,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


    池以柔訥訥地說著:“睡覺呢……”


    太後大人:“大白天你睡覺?你看看表現在幾點,還不到五點!”


    池以柔:“我剛抽完血,有點乏,就睡了。”


    太後大人聲音立馬變溫柔了:“抽血了啊?什麽時候去的?吃飯了沒?現在怎麽樣,覺得好些了沒?小趙在不在,讓她給你做點補血的,你多吃點兒。哎呀,你怎麽不告訴媽一聲,媽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池以柔:“沒事兒,反正已經醒了,給我打電話什麽事兒?”


    太後大人:“是這麽迴事兒,上次,那個小林,你不是沒看上麽,媽這迴再給你介紹一個,你保準兒喜歡,文藝青年,文藝片導演,還拿過國際大獎,相當不錯,最近在籌備一部半商業化的片子,叫什麽……哦,《暗香》。”


    以往也是,不管是什麽原因相親失敗,太後大人最後總結的理由都是一個。


    那就是她閨女沒看上人家。


    太後大人的迷之自信總是讓池以柔又無奈又窩心。


    池以柔:“媽,我看您也別給我介紹了,您和我爸還有家裏覺得誰可以就誰吧,隻要人家也覺得我還行就行。相親相夠了。”


    太後大人:“那怎麽行?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太後大人:“你就沒有喜歡的麽?”


    太後大人:“沒事兒,你不用有負擔,咱家對你沒那麽多要求,什麽門當戶對的,不重要,隻要你喜歡,養著都沒問題。”


    太後大人:“有喜歡的就跟媽說,綁也給你綁來。”


    池以柔:“…………”


    這怎麽跟土匪似的……


    池以柔:“其實我還真有喜歡的。”


    太後大人聲音帶著興奮:“誰啊。”


    池以柔:“沈欽從。”


    太後大人:“沈欽從是誰啊?”


    池以柔:“就你喜歡的那款‘暗夜精靈’的調香師。”


    太後大人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他了,最近網上還挺火的是吧?你怎麽看上人家了。”


    池以柔:“好看,看著就可口,誰不喜歡啊。”


    太後大人似是在思考:“綁來倒是沒問題……”


    池以柔看她當真了,忙說道:“我就是一說。綁來人家估計也不喜歡我,白費勁兒。”


    太後大人:“那倒也是。”


    池以柔:“…………”


    太後大人:“不過,這都不是事兒,媽幫你琢磨著,你好好休息。”


    池以柔:“還有那個演古裝劇的易楚,唱流行歌曲的劉笑天,之前在醫院看到的剛畢業禁欲小醫生,我覺得都不錯,都好喜歡。”


    太後大人為了難:“這一次性找四個是不是有點多啊?”


    池以柔:“媽,您還沒聽出來啊,我就開個玩笑,我沒喜歡的人。”


    太後大人輕歎了口氣:“你現在就是告訴我你喜歡女人,我都反對不起來了。”


    池以柔:“…………”


    太後大人:“行了,那先不說這個事兒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池以柔“嗯”了一聲。


    太後大人:“對了,你讓小趙接下電話。”


    池以柔略一沉默,“小趙出去買東西了。”


    太後大人:“那行吧,那等她迴來,你讓她幫你做點兒補血的,要是她不會,就讓她問我。”


    池以柔:“嗯。”


    掛了電話,池以柔撐著床坐了起來。


    可能是起得急了,還有些暈。


    她略微坐了幾分鍾,慢慢換了出門的衣服,想出去買點兒吃的。


    這房子雖然她也住了很久了,可廚房裏連鍋碗餐碟都沒置備,更別提別的吃的。


    她從來沒在家裏吃過飯。


    反倒是在之前的房子,偶爾還跟沈欽從一起做過早餐吃。


    池以柔換好鞋,往出走。


    走到單元門口的時候,才發覺外麵細雨迷蒙。


    家裏是沒有傘的。


    幸好小超市離著也不遠,出了小區門就是。


    池以柔遲疑了一會兒,戴上衣服帶的帽子,推開單元門,走進雨中。


    雨其實很小,隻是風一吹有些涼。


    池以柔堪堪走到小區大門口,頭發暈,眼前花白,一片模糊,漸漸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空靈,耳邊的風吹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池以柔手扶著額頭,用力閉了下眼睛晃了晃頭,再睜開,稍稍能看清些東西了。


    她就地坐在路邊,把頭埋在膝上,想緩一緩。


    這種感覺有點兒陌生。


    她不是第一次采血,卻是第一次采完血會發暈得這麽厲害的。


    以往,她這會兒應該是吃過桂圓紅棗粥,不時補充著糖水,安安穩穩躺在床上的。


    不起起坐坐,自然不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大門處的保安見池以柔坐在雨中,跑了過來,焦急的詢問:“女士,您沒事兒吧?”


    池以柔勉強抬起頭,輕搖了一下。


    “沒事兒。”


    “您嘴唇都白了,是不是低血糖?您家裏有人嗎?我幫你打電話叫人,還是先送您迴去?”


    池以柔知道自己這狀況走迴去也不太可能了,她也不逞強。


    “那麻煩您了,送一下我吧。”


    池以柔說完,自己撐著地起身。


    她剛站起來,眼前一黑,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沈欽從也默契的當池以柔不存在。


    他客氣地道歉:“不好意思,我臨時又要事,隻能晚來一會兒,怕你們等我,就沒讓林總告訴你們。”


    林總就是這位和合的業務負責人了。


    池以柔端著果汁喝了一小口。


    等你?


    真是想得多。


    和合的業務負責人林總原本坐在池以柔旁邊,見沈欽從來了,忙起身招唿服務生幫忙換餐具,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沈欽從。


    沈欽從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就坐在了那裏。


    當然,池以柔全程事不關己,管他們怎麽安排呢,反正不關她什麽事兒。


    池以柔安然坐在那裏,突然又有些後悔。


    剛才她其實應該客客氣氣地站起來,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樣。


    這樣才能顯得她風輕雲淡,已讓往事如煙。


    她這樣坐在那裏,反倒顯得自己還沒有放下,讓人看了笑話。


    池以柔懊惱得想掐死自己,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隻能自己暗暗懊悔。


    與她一起來的幾位女同事,細心的已經看出了點端倪。


    特別是在和合業務負責人林總這一起身一換位中,就把自家老板和沈欽從的關係看了個大概。


    當然也有那神經大條的,一顆心都拴在了沈欽從身上,沒有留意到自家老板的態度有異於常。


    所以細心的人注定要受苦,這一頓飯表麵上其樂融融,實際上暗濤洶湧。


    細心的人都有點坐立難安,隻有神經大條的人才與沈欽從相談甚歡。


    和合的業務負責人林總是最難受的一個,他的老板與那幾位女士稍微多說上幾句,他就忍不住要去看池以柔的臉色。


    他的老板對那幾位女士稍微笑了一下,他內心就是兩個字無限循環: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急得他恨不得扯著老板的袖子說“老板,你快別說了”。


    但他又不好做的那麽明顯,隻能自己幹著急。


    還好他的老板還是顧及池以柔的存在的,對那幾位女士客氣又疏離,隻限表麵,沒有太親近。


    這已經是林總不知道多少次去看池以柔了。


    她就一個人坐在那裏,慢慢喝酒,與沈欽從來之前沒什麽兩樣。


    可林總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池以柔的不同。


    池以柔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她慢慢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放下酒杯,說了句“抱歉”,而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林總拚命給沈欽從使眼色,使了半天,不知道,沈欽從是真的沒有看見,還是有意裝作沒看見。


    反正沒有迴應林總的意思。


    最好把林總憋的不得不向他身邊的一位女士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們池總?我感覺她好像喝多了。”


    他身邊的那位很快就會意了,忙起身跟在座的各位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過了沒一會兒,池以柔迴來了。


    反倒是去找她的那位女同事沒有迴來。


    池以柔看大家看她的目光帶著些詫異,問道:“怎麽了?”


    林總忙說道:“以為您喝多了,周小姐過去找您了,您沒看見她?”


    池以柔搖了搖頭:“可能去的不是一個吧。”


    怎麽可能不是一個??


    這家店一層就隻有一處洗手間,兩個人總不能跑去別的樓層把?


    很顯然,池以柔並沒有去洗手間。


    林總忙解圍道:“那可能是走岔了,沒事,等一會周小姐找不到您,自己就迴來了。”


    迴來以後的池以柔狀態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在大家說話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插兩句話。


    不像剛才隻是坐在那聽著,一言不發了。


    不過,隻有林總能感覺到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凡是沈欽從在聊的話題,池以柔都會有意避開,去跟其他人聊另一個話題。


    如此聊了半個小時,竟然莫名的和諧,氣氛莫名的融洽。


    究其原因,可能是池以柔再聊的話題,沈欽從偶爾也會接兩句。


    但隻要是沈欽從插過話,池以柔就不再說什麽了。


    但也不會表現的過於明顯。


    再之後,池以柔就邊喝酒邊偶爾接一句話。


    池以柔隻覺得胸口越來越悶頭越來越暈,還有些口渴。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可酒是越喝越渴。


    她又拿起分酒器,給自己倒了一小杯,舉起酒杯,還沒有送到嘴邊,手腕就被人按住了。


    她迷蒙中抬眼。


    “鬆開。”


    “再喝你就醉了。”


    池以柔下意識地想說:“不用你管。”


    話到嘴邊,她意識還算清醒,覺得這麽說並不合適,於是改口道:“沒事兒。”


    沈欽從掰著她的手把酒杯給拿下,“你喝多了還得送你。”


    池以柔看著他,突然一笑:“你可真有意思,我什麽時候勞駕你送過?”


    她已經暈得顧不得其他了,伸手按了按頭,努力睜開眼睛才發現席間已經沒人了。


    就隻剩下她和沈欽從。


    “他們呢?”


    沒有得到迴應。


    池以柔撐著桌子,勉強站起身。


    此時沒有其他人,她也不顧忌那麽多了。


    她堪堪站起身,才邁了一步,便覺得天旋地轉。


    緊接著便覺得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之後的事便再沒有任何印象了。


    她大概是睡得很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好像自己是在水裏,身體被水包裹著,很溫暖很舒服。


    她大概很久沒有睡過這麽好的一覺了,竟遲遲不願意醒來。


    等悠悠轉醒的時候,她按著還有些發暈的頭,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室內的一切,才驀地意識到,這裏並不是自己家。


    等她再看時,心下了然。


    這的確不是自己家,這兒是她與沈欽從分手前兩人住處。


    “你睡好了?”


    池以柔猛地轉頭看向聲音來處,目光所及,沈欽從逆著光倚窗而立。


    池以柔皺眉,“我怎麽在這兒?”


    她下意識地撐起身子。


    她這一坐起來不要緊,身上的被子也跟著滑落。


    池以柔隻覺得身上一涼。


    她一低頭,才發現身上並沒有穿衣服。


    池以柔隻覺得腦中“轟然”一聲巨響。


    相比沈欽從的衣衫整齊,她的□□,讓她頓覺狼狽。


    以前也不是沒有坦誠相對過,可如今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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