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昆侖山及周邊數千公裏範圍迎來了連續的強規模降雪,山下平均積雪厚度達九十公分左右,山區平均積雪已經超過了一米。周圍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的受損,以瑪多縣受損最為嚴重,不僅十餘萬牲畜凍斃、餓死,持續的降雪還壓塌了房屋,封鎖了運輸補給線,近百名民眾死於雪災之中。


    嚴重自然災害造成嚴重的後果,瑪多縣負責領導被一擼到底,果洛自治州重要領導也是換了一茬。這還不要緊,在救援中行動不力的西北軍區被點名批評,軍區司令員秦浩天中將被調往燕京軍委養老,原華中軍區司令員張帆前往災區一線,暫時主持西北軍區工作。


    一把手的調配隻是傳遞到老百姓耳中的表麵信息,隨著軍區權力的更迭,下方基層職務的變動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近二十萬原西北軍區的士兵被拆散派往另六大軍區,而從華東軍區、東北軍區陸續共十萬人重新編入西北軍區,活躍在救災一線的兵力就多達二十萬。


    這些士兵在新的軍區司令員指揮帶領下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險,在暴雪中不顧高原反應運送各類物資、千裏跋涉營救被困災民、集中力量搭建援助營帳,湧現出一批平凡英雄,譜寫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跡,得到了受災群眾由衷的支持擁護。


    因大雪封山,民眾受災嚴重。方蘇與秦家達成的開啟瑤池的協議就被無限期推後,但方蘇背後的枯木為表“誠意”,帶著一對兒少男少女、以及中央政府關於嚴禁保安公司攜帶禁製槍支及大規模殺傷武器的政令到達長安,直接麵對秦家的談判人員。


    枯木帶的少男和少女,自然就是盧石與葉酒兒,而所謂的政令,其目的當然不是什麽保安公司,而是直接來對付秦家的私軍——赤龍軍。


    因昆侖山受災一事,秦家在西北軍區的勢力被張係借故打壓,連軍區司令員都給調到燕京架空了,特種戰隊紅衫軍也被拆散重組,秦家對其控製力大打折扣。


    原本秦家因此事在秦川大地上的力量就已經急劇降低,將萬餘赤龍軍盡數派出,勉強維持著局麵。可枯木拿著中央政府禁製保安公司攜帶禁製槍支及大規模殺傷武器的禁令,秦家雖不至於真的交出那些武器,但再使用的時候就不能明目張膽,力量在很大程度上被進一步削弱。


    枯木親自前來告訴秦家,一旦昆侖山事態平息就馬上兌現承諾開啟瑤池,但他和張係勢力又如此不顧秦家的“警告”對秦家出手,這擺明了是要在相對和平的局麵上掂量一下秦家的份量,正如同秦家派人襲殺方蘇,又拿基因強化技術轉讓一事威脅是一個性質。


    秦家當然不可能讓“敵人”在己方勢力範圍內如此猖狂,先是派出兩名六階先天境、十五名五階罡氣境修者的暗殺隊伍試水。不求殺了枯木,隻想抓住方蘇、斬殺枯木身邊的少男少女就好。


    沒想到這十七名放到外界足夠掀起一方風雨的暗殺隊伍,剛潛入枯木的住處,就中了不知名的奇毒。五階修者幾乎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被保護枯木的普通士兵拿著狙擊槍射殺了六人,兩名先天境修者見形勢不對,帶著九人逃出枯木駐地後,隻剩下六名罡氣境修者還活著了。


    在外圍觀察的大隊人馬見己方未見真人就損兵折將,索性不想玩虛假的套路了,八名先天境、百名罡氣境的恐怖隊伍朝著枯木駐地圍殺過去。


    駐地內悄無聲息,圍殺的秦家高手裏就有當日葫蘆口一戰逃走的六階修者,要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可此時敵人不隻冒犯秦家,還跑到秦家地盤上亮刀子,無論如何也必須前進。


    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就在圍殺的秦家人越來越近,氣氛凝重到了極點的時候,一個瘦如骷髏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前,舊唱片似的歌聲從駐地內傳出:“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他的有獵槍。”


    秦家人最初是抱著暗中動手的打算,首批殺手失敗退出後,眾人按照最初的計劃,就要來個強攻。可這個枯木竟主動迎了出來,難道這是要距地於國門之外嗎?他竟有如此自信?


    圍殺的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前進還是等上峰安排了。


    枯木朝眾人冷冷一笑,門內有人搬來太師椅,茶桌、茶具,就在大門口滋遛滋遛的喝起差來。重傷未愈的方蘇陪站在旁邊,對秦家眾人喝道:“承蒙前些時日秦家高義,救了我的性命,你我雙方雖有舊仇,如今卻是談開了,也算是盟友,我師尊這才勸說上麵,暫時擱淺了徹底解散赤龍軍的命令。如果秦家保有私軍又擁有大規模殺傷武器,和獨立王國又有什麽區別?此種情況別說是在華夏,就是在任何一家政府都不會被允許。在我師尊的斡旋下,赤龍軍能以保安公司的名義留下,這已經算是法外開恩,若這也不能接受,你秦家不妨真個試一試,將那技術轉給花旗國等覬覦很久的大國,看沒了華夏這個大的家,你們秦家這個小家能不能換來一場潑天富貴!”


    方蘇這話說有禮有節,眾秦家高手本就對枯木有些懼怕,此時又被方蘇將衝突上升到國家、家族層麵上,一時間無人敢做決斷。


    枯木冷眼旁觀,將眾人表情收入眼底,轉身拂袖而去。剛走入大門,忽然一道磅礴的氣機從南麵秦嶺深處急速而來,若非門後的葉酒兒及時抓住了他的胳膊,差點沒腿軟跪下去。


    葉酒兒在枯木周身連彈帶拍,將早已調配好的藥粉加速融入枯木身體,原本顫抖的身體不再發顫,到真如一截枯木,靜靜的立在院落中,等著那道氣機臨近。


    方蘇跟在後麵,手剛碰到大門,在那氣機壓迫下悶哼了一聲,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扶著大門才勉強站穩,眯著眼看向天空,隻見赤霞滿天,卻不知是何神物。


    周圍一眾秦家高手到是沒被氣機壓製,見此赤霞紛紛跪拜在地,口誦見過老祖。


    那赤霞懸於空中而不發,駭人的氣機猶如水銀瀉地,自上而下,無孔不入,讓站立者難以站立,跪拜之人五體投地!


    方蘇硬挺著不跪,手指在堅硬的核桃木大門上抓出十道印記,腿骨哢嚓嚓直響,上次就受傷斷裂的脛骨蹦的一生再次斷開,失重下骨茬竟從肌肉裏穿出,就在仰頭要倒的時候,門內的葉酒兒突然站出將他扶住,冷冷的看了眼天上的赤霞,退迴去掩上了大門。


    那赤霞光芒漸斂,隱約可見是一柄紅色長劍,稍作停留卻沒有更進一步,再次化成霞光原路而迴。


    秦家眾人見赤霞遠去,這才從跪伏中站起,數位六階修者稍一聚頭,各自帶隊離去。


    大門內,原本隱藏在製高點開槍的普通士兵盡數昏迷,有修為在大多都跪伏在地,像做了一場夢般神情迷惑。十幾個像方蘇那樣硬挺著不跪的硬漢子,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都濕透了,待赤霞離開,噗通通跟下餃子似的摔倒在地,徹底脫力昏迷過去。


    葉酒兒伸手在方蘇脖子後一按,將其弄暈放好。伸手架在枯木腋下,將其拖入駐地密室,盧石早就等著,將其抱在床上,然後顛顛出去處理外麵那些昏迷的同伴去了。


    “這就是八階入神境高手的威能嗎?簡直太可怕了。枯木先生真是神機妙算,就是不知道我演的像不像,能不能瞞過那赤霞的主人。”


    枯木當然不是枯木,而是侯成玉稍作化妝所頂替的。


    當日侯成玉和苗小刀在將軍嶺一戰時麵臨極大危機,九死一生,不得已凝聚煞氣入體,將戰力生生提到五階,殺出重圍,也救了苗小刀。休養後雖然看起來痊愈,戰力也直逼五階巔峰,但暗傷猶在,真實修為卡在四階和五階之間,永不能前進一步,還隨時要承受煞氣衝腦,爆體而亡的危險。


    方無邪和水共波發現了侯成玉的狀況不對,經水共波出手,徹底散去了他體內的氣機。如此一來煞氣雖隨之散去,其修為卻直跌入穀底,不過是三階初段水平。


    這一次方無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需要一人化妝成枯木來麻痹秦家等敵對勢力,侯成玉與他身材相仿,體內沒有氣機波動,修為和他也算相當,便運使神識之力,將侯成玉絕大部分肉身精華凝聚後封印於丹田,也變成了骷髏模樣。


    雖然此骷髏和彼骷髏並太不一樣,但世人認臉,又有誰會關注骷髏和骷髏有什麽不同。這就如同華夏人大多數分不清東歐、西歐、美洲、澳洲等白種人到底有什麽不同一樣。


    侯成玉不知道自己演的好不好,像不像。那種讓他身體堅硬不倒的不是什麽秘術,而是一種名為“僵屍粉”的奇藥,這種藥讓他身體硬如一棵樹,哪怕赤霞的氣機壓迫極其駭人,但又怎麽可能讓一棵樹彎腰變色呢!


    今日發生之事,都在當日枯木預料之中。盡管迴想那赤霞威能強悍如斯,但枯木先生的神機妙算,更是讓侯成玉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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