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眾囚犯唿唿得睡的高興,來了兩名獄警,帶著三個犯人,悄無聲息的打開牢門。


    三個犯人魚貫而入,待獄警離開後,挨個打量眾囚犯的樣貌,走到中間鋪位看到方無邪時,三人停下了腳步。


    三人裏當然有牟軍,不過此次行動牟軍隻是壓陣的,另外兩個才是真的亡命之徒。牟軍朝二人點了點頭,他則走到牢門邊上蹲著。


    方無邪仰麵朝天,發出微微憨聲,二人從腰帶裏抽出一指長的小刀,鋒銳的刃麵閃著寒光,這一刀如果戳到要害上,想不死那是癡人說夢。


    二人跪在通鋪上,左麵的人胳膊長,左手去捂方無邪的嘴,持刀的右手朝脖子抹去,右麵的人則是舉刀狠狠的朝方無邪胸口紮去。


    就在二人動手的霎那,一直閉眼的方無邪突然睜開眼睛,黝黑的眸子仿佛宇宙黑洞般深不可測,去捂他嘴的人被這眸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停了一下,可右麵的人整個身體都撲向了方無邪。


    方無邪一直彎著的左腿猛然一瞪,正揣在右麵那人的胳肢窩上,哢嚓一聲脆響傳來,那人疼得大吼,仰麵飛出,直接砸暈了一名犯人。


    眾犯人之所以唿唿大睡,都是因為喝的那口酒中的藥物所致,但因為攝入量少,也僅僅是加速睡眠而已。此時一聲慘叫傳來,整個牢房的犯人們全都爬了起來,抽出暗藏的兵器,什麽磨快的牙刷柄小鐵片酒瓶底等物,警覺的將方無邪圍在了圈裏。


    而此時要捂方無邪嘴,抹他脖子的人還愣在那裏。


    方無邪一嘴巴子抽在那人臉上,竟將那人一百六七十斤的身體整個抽飛出去,飆飛的牙齒打在一名圍觀囚犯的臉上,硬是磕出個大包來。


    方無邪拍拍手從通鋪上跳了下來,也不知是敵人下的藥失靈了,還是他的身體壯的對藥物免疫,他的身體雖然還有些麻痹感,但並不礙事。


    之前那人被他正踹在腋下,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根本爬不起來了。後來這人隻是臉上受到重擊,這地方抗揍,雖然看似鮮血飆飛,到是沒有大礙。


    方無邪倒拎著這人的腿,拖到另一個人的身邊,這才拱手對眾犯人道:“兄弟們,打擾到大家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了,一會還請兄弟們給作證,這倆人可和我沒什麽關係。”


    眾犯人雖沒看到他如何踹出那一腳,但後來抽那巴掌可都看的清楚。這哪裏是在抽人嘴巴子,比用腳踢的都狠。他們之前聽說方無邪斬人頭顱,雖然敬畏,卻並沒有太過直觀的感覺,此時看到這個狠茬子抽人的手段,每個人都不由得伸出大拇指,道一聲好漢子。


    紛紛開口道:“兄弟不要擔心,我們都能給你作證。”


    史進上前將那兩人手中的刀踢掉,罵道:“還用我們做毛證,我們大家在睡覺,這兩個混蛋拿著刀打了起來,若不是我剛剛踢飛他們的刀,怕是兩人互拚致死。別說這事兒跟方兄弟沒有一毛錢關係,就連我們都嚇了一大跳呀。”


    眾犯人唯史進馬首是瞻,一時間都明白了警方問後該如何說詞。


    方無邪朝眾人拱手致謝,這才走到門邊,對著蹲在門邊不語的牟軍道:“小子,你不好好上學,跟蕭炎那種人混在一起有毛意思。”


    牟軍抬起頭來,卻並沒有說話。


    方無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手機的事兒你做的不對,下藥的事情就更不對了。不過年輕人不怕走錯路,怕的是要從這條錯路上一直走下去。”


    “你就沒有走錯嗎?小丁的頭難道不是你斬下的嗎?”牟軍聲音嘶啞,眼神卻沒有什麽喜和恨的波動:“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就如同你現在贏了,就可以這樣俯視著我。不過你雖然這次扳過一局,可蕭炎還不是豪車坐著,活的滋潤無比,而你仍然是危機重重,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方無邪搖頭歎道:“孩子,你錯的離譜了,這世界不隻是弱肉強食,你需要朋友。”


    瘦猴在旁邊吼道:“方兄弟,你和他廢什麽話,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讓兄弟們爽爽。”


    方無邪對這個瘦猴無語了,這廝也不知道憋了多久,見到細皮嫩肉的就要爽爽,也不知是嚇唬人還是真好這口,若有機會和這人交往可得小心點。


    他起身笑道:“這小子和我有些關係,算起來也是我弟弟,眾兄弟們能否給個薄麵,適當照顧照顧他?”


    “給他勻個被子,讓個床鋪出來,把那兩個人扔廁所拾掇一下,大晚上的別麻煩政府了,明早再報告。”史進發了話,手底下人很快就辦好了。


    眾人再次上床入睡,史進悄悄對方無邪道:“方兄弟,那小子沉穩的可怕,你可要小心點。”


    方無邪笑著點了點頭,他最善猜度人的心裏,卻很難從牟軍的眼神中看出什麽,這個大男孩和兩個月前相比變了許多,沉著冷靜,可怕的像是森林中最善於捕食的狼,不出手則以,出手就是必殺。


    第二天一早獄警巡查,見暴力犯倉內風平浪靜,很是詫異。


    他們昨天收到指令,無論暴力犯倉發生什麽事情,都不用去管,做久了獄警都明白是怎麽迴事,把大門一關,喝酒睡覺去了。沒想到這一宿過去,竟什麽事都沒發生。


    兩名獄警狐疑的站在牢門前,瘦猴啪的來了個立正,高聲道:“報告政府。”


    “說。”


    “昨夜新來兩名犯人受傷了,請政府指示。”


    四名犯人進廁所把那兩人架了出來,一人半邊臉腫成豬頭,另一人胳膊耷拉著,一看就是斷了。


    兩名獄警看到這種情形,忙打開牢門走了進來,發現這兩人身上的傷已被處理過,怒道:“怎麽不第一時間上報,誰打的。”


    瘦猴高聲道:“報告政府,他們發瘋自殘,若不是我們大家攔著,這兩人可能互毆致死。經過我們的急救,這才保住性命。而且昨夜我們唿叫過政府,卻沒有結果。”


    這兩名獄警臉色鐵青,氣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像是得了麵部肌肉抽搐症。


    有沒有唿叫不重要,如何攔著也不重要,這群罪犯明顯的站到了一邊,估計什麽指紋腳痕的都清除了,想追究責任都追究不上,隻能喊人把傷員抬下去治療。


    兩名獄警之後又惡狠狠的環視一圈,看到牟軍時,那小崽子麵無表情,好似根本不知道昨夜的事情。看到方無邪時,這個混蛋還朝他倆笑了笑,那笑容中蘊藏無盡嘲諷。


    “你,方無邪,出列。”


    史進上前一步道:“他犯什麽錯了,你們要幹什麽?”


    方無邪拍了拍史進肩膀,笑道:“進哥,沒事兒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從我身上挖新聞呢,我總得配合一下。”


    這話說的不軟不硬,卻正中獄警的軟肋。


    方無邪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有人的目的是營救他,但更多的人是等著看公檢法的笑話。別說他們兩個小小的獄警了,就是上麵的大人物,不也是沒敢明目張膽的出招,隻能用上不得台麵的下三濫手段嗎!


    想到此處,兩人還真不敢再為難方無邪,冷哼道:“你們都消停點,如果被我發現誰挑事兒,別怪我不客氣。”


    撂下狠話,兩人灰溜溜走了,眾囚犯的笑聲傳遍整個監獄。


    上午九點多,方無邪被獄警提走了,這次沒有盛德齋的糖衣炮彈,卻有比糖衣炮彈更讓方無邪無法拒絕的人。


    方無邪看到了那個久違的身影,那雙明亮的眸子,還有記憶中永遠抹不去的紅唇。


    關小妹來了,這一次沒有帶著那個駭人的麵具。


    早在禁地那次,方無邪就看過關小妹的模樣,可卻沒有這次看的清晰。


    這女子像是山間的一汪清泉,清湯掛水不施粉黛,卻比所有打粉底畫眼線的人造美女好看得多,也幹淨得多。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的身段比臉麵更好看。


    明眸皓齒光澤紅唇,無不襯托她的清麗脫俗,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渾圓的臀部,昭示著無窮的生命活力,更襯托出楊柳細腰,曼妙身姿。


    方無邪抿嘴微笑,關小妹卻瞪了他一眼,拿了一份文件遞給他,隻說了兩個字:“簽字。”


    方無邪掃了一眼,是出獄手續,也不看內容,拿著筆簽了字,旁邊一個女警員接了過去,從外麵進來個男警,拎著一袋子東西,是方無邪的衣服。


    方無邪被抓時有準備,殺豬刀錢包手機都交給唐小七保存了,除了這一身衣服也沒有其他東西。


    麻溜的換好衣服,關小妹扭頭沒理他,當先走了出去,他就在後麵屁顛屁顛跟著,心裏琢磨一會出了看守所,如何打開話題。


    看守所的門正對著東方,鐵門滋嘠一聲打開,早間刺目的陽光把院內的陰暗撕得支離破撕碎,方無邪有暗處猛然見到光亮,眼前都是黑點,隻能看到關小妹曼妙的身影。


    “等等我,小妹。”方無邪快步跑出,一把抓住關小妹的手,耳中卻聽到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眯著眼向旁邊看去,隻見路旁停著兩輛黑色普拉多,車前站著五個人,為首正是一臉驚愕的唐小七和葉流雲。


    :感謝書友:諾克薩斯之手的打賞,哥,那天來找我,請你喝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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