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馳馬場,苗小刀房間,關寶正鼻青臉腫的講述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他不忿宋憲明買兇製造事端,若不是老弟方無邪早有準備,今日在射術館必有一人死於陰謀之下,如此惡人,豈能留他?


    因此,關寶早上借口出去溜達,尋到了宋憲明的蹤跡,跟蹤了十餘個小時,見到這小子吃喝嫖賭,絕對的人渣沒跑。直到晚上九點多,才跟蹤迴到傲世海岸別墅,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關寶弄了個頭套,又戴上鴨舌帽,敲響了宋憲明的家門,本以為進屋後替天行道,弄死宋憲明不過抬手之間,沒想到關鍵時候,竟從二樓衝下一個麵具男,非常強悍勇武,宋憲明借機逃了出去。


    關寶主要目標是殺宋憲明,原以為宋憲明逃走後,會馬上去找保安,沒想到那小子慌不擇路,竟從東麵的小門跑了出去,沿著山間小路往山裏跑。


    這正中關寶下懷,他追著宋憲明入山,麵具男則追著他,三人一路奔跑,宋憲明在別墅裏就被關寶紮了一刀,越跑失血越多,跑得就沒了力氣。而關寶在別墅裏也被麵具男偷襲打了一拳,當場就吐血了,跑了五六千米,也是體力跟不上,那處地方就成了三人的決戰地。


    麵具男的武功和關寶比要差得遠,可麵具男力量極強,抗擊打能力更是變態,關寶先被被偷襲受傷,後又追宋憲明跑了五千多米山路,已是強弩之末,幾次重拳都沒有把麵具男打倒,他就陷入了死境。


    若不是方無邪及時趕去,今日關寶必死無疑。


    關寶講的這些,方無邪通過所見基本推測得出,他皺眉道:“我感覺宋憲明似乎並不認識麵具男,你認為呢?”


    關寶肯定道:“麵具男衝下樓偷襲我時,我還以為他是保鏢,可後來我也發現了,宋憲明根本不認得麵具男,更不知道麵具男在他家二樓。”


    “頭疼,”方無邪揉著太陽穴,歎道:“那個麵具男不知道什麽路子,武功一般般,但相當狠辣,而且在明顯的劣勢下,還扯著嗓子狼嚎,給我的感覺怪怪的,怕是我們又惹上了一股大麻煩。”


    關寶自責道:“都怪我,我要不自作主張行動,也……”


    方無邪伸手製止了關寶自責的話:“大哥不用想那麽遠,如果那人是宋憲明的人,依宋憲明睚眥必報的性子,早晚也會對我們動手。這次提前被我們知道,還是一件好事。”


    苗小刀也勸道:“宋憲明這個二世祖還是比較好對付的,我觀察過,他對外基本沒有特殊防備,不如這樣,我這段時間就負責監視宋憲明,隻要他敢炸刺,咱們就能第一時間做出準備。”


    方無邪點頭道:“這樣也好,我暫時沒有空收拾他,等蕭炎事了,這種人渣必然做出了斷。不過小刀呀,你的黑客技術還得抓緊學,啥時候能把蕭炎手機給監控了,咱們就多了幾分勝利的把握。”


    苗小刀尷尬道:“教我黑客技術的師傅這陣子沒上線,我也不能滿世界吆喝去找人學吧!”


    “按部就班吧,我們的敵人異常強大,不想將來失敗身死,就得盡一切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


    方無邪做了總結性收尾,讓關寶留在駿馳馬場養傷,畢竟駿馳馬場有三十多名保安,相對來講還算安全。


    離開駿馳馬場,還沒打上出租車,張瀟瀟的電話就來了。剛接通時是擔心的口氣,得知他和關寶沒事,立馬變得怒氣衝衝了,必須要和方無邪見上一麵。


    方無邪無奈,和張瀟瀟約見在湖海大學北門大排檔燒烤攤。


    都快淩晨了,燒烤攤生意卻正是火爆當口,方無邪和張瀟瀟年齡本來就不大,再加上顏值高,和普通大學生差不多,就如同情侶約會,除了幾個男女眼氣倆人郎才女貌偷看幾眼外,到是沒誰關注他倆。


    張瀟瀟斯斯文文的擼著羊肉串,暗地裏咬牙切齒道:“你可真行,是不是跑到山裏打了一架,見我尋來後,就向東逃竄了?”


    方無邪給她倒了杯啤酒潤嗓子,笑道:“我哪敢不逃,關大哥受了傷,你又帶著警察趕到,不是讓你為難嗎!”


    張瀟瀟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知道前兩天宋憲明曾和你發生點小矛盾,可還不至於生死相向吧?”


    方無邪看著張瀟瀟真誠的眼神,覺得這兩天對她的懷疑太不夠意思,正好借此機會,探探虛實,便將發生的事情挑重點講了一遍。


    “出了這檔子事兒,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張瀟瀟脫口而出,卻陡然止住,她盯著方無邪的眼睛許久,滿眼的不可置信:“你懷疑我了?”


    方無邪將一瓶啤酒吹了個幹淨,歎道:“我懷疑雷猛了。”


    “混蛋!”張瀟瀟咬著嘴唇,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恨自己,這些年無論吃多少苦,她從沒有在人前哭泣,可為何麵對方無邪,總是忍不住淚水。


    方無邪見她哭了,一下子慌了神,心裏撲騰撲騰的跳,手忙腳亂的掏紙巾,卻碰壞了剛剛結痂的右手背,鮮血再次汩汩流出,疼得呲牙咧嘴。


    張瀟瀟見他傷勢這麽重,也顧不得哭了,忙拿出手絹給他包上,還想帶他去診所包紮。


    方無邪不去診所,他深深吸了兩口氣,能察覺到血流減速,慢慢的流到傷口處越來越少,最終暫時停下來。別看他血流的多,實際上卻並無大礙,半小時不到,傷口還會結痂,一兩個小時就能脫痂,明天一早連傷勢都看不出來了。


    他按著傷口,低聲道:“瀟瀟,我不敢去找你,隻希望這事兒能過去,而我們從來沒有對立的一天。”


    “我們永遠不會有對立的一天,永遠。”張瀟瀟的語氣不容置疑,柳葉長眸泛著霧氣,拿出手機撥給了雷猛,冰冰冷冷的說了十個字:“北門大排檔,給你兩分鍾。”


    方無邪見狀不由苦笑,“雷猛這個點兒一定睡覺了,你讓他兩分鍾趕來,太過強人所難了吧?”


    張瀟瀟掐表計時,“他在這件事上袖手旁觀,我給他兩分鍾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兩分鍾三十秒,雷猛才狂奔而來,張瀟瀟冷笑著站起,手不動肩不抖,右腳卻陡然踹起,嘭的一聲將雷猛一百六七的身體踹出四米多,差點沒把燒烤架子撞翻。


    周圍的吃客被張瀟瀟猛然一腳嚇壞了,唿啦一下子散開,生怕濺一身血。


    張瀟瀟掏出證件,對小心迎上來的老板道:“警察辦案,裏麵安排個雅間。”


    那老板不敢怠慢,馬上安排,張瀟瀟看也沒看雷猛,朝方無邪使了個眼色,當先進了雅間。雷猛捂著胸口,臉色慘白跟了進來,滿臉委屈道:“頭,不至於下手這麽狠吧!”


    “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知道,我這一腳算是輕的,再敢和我們玩幺蛾子,你信不信我再讓你躺上半年?”


    “信,我信。”雷猛腆著臉坐了下來,對方無邪苦笑道:“哥,你是我親哥,有事兒說事兒,怎麽還來打小報告了。”


    張瀟瀟一拍桌子,沒讓方無邪說話,冷聲道:“誰讓你這麽幹的,目的何在?”


    雷猛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看到張瀟瀟冷漠的眼神,還是沒敢喝下去,“頭,這事兒您應該去問許團長,我可是聽命行事。”


    張瀟瀟皺眉道:“許國昌他什麽意思?給你什麽命令了?”


    雷猛一指方無邪,“許團讓我全麵評估他的能力,尤其是智力。”


    張瀟瀟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就你那智商來評估,能好到哪去!”


    雷猛一口將啤酒幹了,高聲道:“頭,你可以侮辱我的武功,卻不能侮辱我的智商,怎麽說我做測試時候也達到了一百四。”


    雷猛的樣子,讓方無邪想到了陳文,那個年僅四歲,卻總是說自己智商賊高的神秘幼童。


    張瀟瀟沉默半響,沉聲道:“他評估這個幹什麽?”


    雷猛此時已經不擔心張瀟瀟一言不合把他踹出去了,嘿嘿笑道:“當然是為了利劍行動組做準備了。”


    張瀟瀟眉頭漸舒,主動給雷猛和方無邪各倒了杯酒,方無邪卻是一頭霧水,不曉得為什麽說起利劍行動組,張瀟瀟的氣就都沒了。


    可惜兩人一起舉杯,不給他發問的時間。


    傲世海岸,宋憲明的小別墅,麵具男剛剛扶著包紮完腿部傷口的宋憲明迴來。


    宋憲明要去冰箱取水,麵具男卻轉頭要離開。


    “你還在生我氣嗎?作為官宦子弟,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後來擺脫我爸的控製去找你,卻再也沒聯係上你。”宋憲明收起了中二的表情,帥氣的麵孔竟透露著淡淡的愁容。


    看來作為市長的兒子,從小耳濡目染,平時的行為有些癲狂和癡傻,但智商絕對夠用。


    麵具男停下腳步,嘶啞著聲音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宋憲明一聲長歎,“我其實早就知道是你了,牟軍。”


    “我沒生你的氣,否則就不會來此救你。”男人摘下麵具,赫然就是曾經近視眼又瘦弱的牟軍,隻不過他此時的眸子冰冷又刺骨,毫無一絲近視的樣子。


    宋憲明瘸著腿走上前來,拍了拍牟軍沒有受傷的左肩,高興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怪我的。”


    牟軍淡淡一笑,眸光裏有了些溫暖,卻在轉頭的霎那,變得異常的冷峻。


    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正在看著獵物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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