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被唐武用槍逼迫著出了麻辣燙店,他也曾試圖反抗或逃走,可對方持槍的手法太老練,他思前想後,絕對沒有活著逃走的機會。不過每個人都有求生**,尤其是曆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邦德,更是早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在打開麵包車們的瞬間,邦德悄聲道:“我能提供雇主信息。”


    這句話說完,邦德覺得後麵的人稍一猶豫,然後就被一槍托打倒了。再醒來時,他正躺在舒適的真皮沙發上。


    邦德受過特訓,沒有驚慌失措的問這是哪裏,隻是揉了揉被砸得生疼的脖子,借機打量所處的環境,摸一摸袖口的東西還在不在。


    “別看了,你兩個袖子藏著的二十顆鋼釘已被我取走,愛默生指揮官這刀不錯,算是你的見麵禮,哦,對了,脖子上掛著的氰化鉀被我銷毀了,當然,我覺得你也不會輕易使用那個東西。”


    唐武靠在老板台上,正拿著從邦德那繳獲的精致折刀把玩,冷笑道:“我想你沒有機會逃走了,不如談一談上車時你說的話。”


    邦德身體向後靠了靠,讓自己坐的更穩,這個房間沒有明顯特征,讓他無法判斷身在何處,而對手有恃無恐的態度,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隻有鎮定,才能更好的利用形勢:“你是什麽人,我告訴你我知道的,能放我走嗎?”


    唐武冷冷道:“那要看你知道什麽。”


    邦德看著唐武的眼睛,試探道:“我知道的不算多,隻能向你們提供雇主信息,而且沒有任何證據。”


    “那我留你還有什麽用!”唐武收起折刀,直接取出裝好消音器的手槍,頂在了邦德的腦袋上。


    邦德原本想通過觀察唐武的表情,來判斷唐武身份,可唐武神色冷峻,雖然有憤怒的表現,但卻沒有一點情緒表情,他知道遇到了對手,隻能歎道:“我還可以做臥底,雇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卻在時刻威脅你的人,隻要我能提前給你打招唿,就能讓你們少更多的風險,這樣很劃算吧?”


    唐武收了槍,踱步從老板台上取來一份檔案,念道:“柳德邦,男,二十九歲,十歲跟隨父親遠走異邦,十八歲秘密加入英蘭海軍陸戰隊,二十歲因酗酒傷人,實則民族歧視而被趕出部隊,從此迴歸華夏。定居湖州後,自己開了一家汽車修理場,雖生意慘淡,卻經營至今。未婚,女友為幼兒園老師,懷孕三個月,現居住在臥龍區建業小區。你每年都會迴曉溪村住一段時間,應該是你父親還健在,而且就在曉溪村。”


    唐武合上檔案,冷冷道:“除了不知道你私下裏幹了什麽,其餘還有遺漏嗎?”


    邦德心中駭然,對手能如此迅速的查到自己的一切,可見其能量之大,尤其是一直以來隱秘交往的女友竟然也被對手查到,這樣的手段簡直堪比國家暴力機關了,他攥著的手心都是汗水,深吸一口氣道:“我二十五歲為蕭先生做事,但最初隻是外圍成員,直到今年才能直接和蕭先生通話。”


    唐武不動聲色問:“蕭先生,哪個蕭先生?”


    “具體名字我不知道,每次電話聯係,我手機裏有號碼,但我估計通過那個號碼查不到任何東西。”邦德雖然開了口,做好了和對方合作的準備,卻也暗留了一手,他不隻是知道蕭炎的名字,還猜測蕭炎可能就在湖州,但說的越多,對方可能就越不需要自己,這才如此應對。


    唐武還待繼續詢問,電話突然響了,聽到唐小七又被人下毒,他也顧不得再審問邦德,扔給邦德一張名片,冷聲道:“以後每星期日必須向我匯報一次,但凡有所行動,必須想辦法提前告知我。如果出了事情,你不會想到我能做出什麽。”


    邦德看到名片,這才知道唐武是警察,不過既然被唐武掌握了自己的所有信息,他也隻能當一次警方臥底,這樣走下去。


    唐武讓兩名警員把邦德扔進臨時關押地,先聯係了區局法醫,這才直奔湖海大學北門的麻辣燙店。


    且說方無邪道出唐小七和葉流雲碗內被人下毒,又讓唐小七叫什麽所長法醫,差點把宋憲明嚇尿了,到是牟軍雙手在桌下,不動聲色的想摘下戒指。


    方無邪倉啷一聲抽出殺豬刀,啪的拍在桌子上,冷冷道:“你倆最好把手放桌子上,左手動我剁左手,右手動我剁右手。”


    “你,你憑什麽這麽霸道。”宋憲明聲色俱厲,伸手指向方無邪,怒道:“你說有毒就有毒?再說,有毒與我們什麽關係。”


    方無邪朝唐小七二女使了個眼色,二女都站到了他的身後,他起身俯視著宋憲明,冷聲道:“看來你不想要這個手了。”


    方無邪在大興安嶺老林子裏經過血與火的考驗,一旦發怒,渾身殺氣肆意,聲音好似從九幽地獄傳來。宋憲明長得不比方無邪瘦弱,但他整日跑車美女,養尊處優,何曾麵對過這樣的殺氣,指向方無邪的左手顫抖不止,心知丟不起這個人,把雙手放在了桌上,自嘲道:“懶得與你這野人見識,等警察來好了,看到時候是抓你還是抓我。”


    方無邪又看向牟軍,牟軍想到方無邪真的剁過別人腦袋,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隻能伸手放到桌子上。


    方無邪掃了眼牟軍右手褪下一半的戒指,對二女道:“毒藥就是藏在戒指裏,應該是趁你倆離開時放入的。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


    唐小七恍然道:“一定是我倆剛剛去衛生間給你打電話時他倆下的毒,還好,我和流雲看到他倆就沒了胃口,迴來一口都沒吃。”


    唐小七又指著宋憲明和牟軍二人罵道:“你們兩個人真不是東西,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出來,這次你們死定了,你們等著。”


    幾人這樣折騰,驚動了店裏其他食客,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兩個下毒的男人,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錄像。


    宋憲明有臉去做齷齪事,卻沒臉承受世人的指指點點,他羞憤得滿臉發紫,向坐在對麵的牟軍不停的使眼色。


    牟軍能看明白宋憲明的意思,現在的情況壞到不能再壞,給人下藥被抓了個正著,兩個人受罪總比一個人受罪好,宋憲明一定想讓他將事情扛下來。


    牟軍太清楚宋憲明的家世,別說這事兒和宋憲明搭不上邊,就算是宋憲明下的藥,沒有造成既定事實,宋憲明也並不會有一丁點事兒。他權衡利弊,自己若認了罪,也算不上大罪,還能進一步與宋憲明拉好關係,若不認罪,藥是他下的,下藥的工具也戴在他的手上,既得罪了宋憲明,最終還落不下一點好處。


    隻不過牟軍一直很冷靜,他知道扛罪不能在現在,尤其是不能再方無邪這個殺神麵前,萬一方無邪再衝動一次,一刀把自己腦袋剁了,那就什麽未來都沒有了。


    因此,牟軍朝宋憲明做了個意會的動作,卻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在眾人麵前表現什麽,直到警察到來。


    唐武離事發地點較近,很快帶著兩名警員來了,問清楚情況,把牟軍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把兩碗麻辣燙也都放入證物袋裝走,押著宋憲明二人要迴派出所。


    這時候牟軍才高聲道:“警察同誌,這事兒與宋憲明一點關係沒有,你們抓錯人了。”


    “都給我迴警局說去,自然不會冤枉你們。”唐武朝警員使了個眼色,倆警員快步推著牟軍和宋憲明進了警車。


    宋憲明不敢跟方無邪炸刺,進入警車才敢對警察道:“你們趕緊放了我,我就來吃個飯,沒犯罪,我爸是宋聯合,我要跟我爸通話。”


    車裏押送他的兩個警員愣了,宋聯合是誰他們都知道,沒想到這次所長要抓的竟是副市長的公子。


    一名警員不敢耽擱,忙下了車,向坐在第二輛車上的唐武說了情況,唐武皺眉想了半天,揮手道:“先迴所裏,一切調查清楚再上報。”


    唐武得知宋憲明身份已經挺愁的了,沒想到迴到所裏,湖海市警務總局李陽副局長竟然已怒氣衝衝的站在屋門口等他了。


    唐武心想是誰把宋憲明的消息透漏出去了,這老小子怎麽如此之快就來撈人?他先下了車快走兩步,笑道:“李局長,您怎麽來了?”


    李陽從秘書手裏拽出幾張照片,啪的一下摔到唐武胸口,“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唐武接住照片一看,竟不是宋憲明的事兒,而是有人拍攝了之前他和阿強抓捕邦德的照片。


    “我接到報案,這人身藏武器,跟蹤兩個女學生,這才實行的抓捕。”


    李陽因此事而責難唐武,讓他心生疑惑。他欲圖將柳德邦打入敵人陣營,卻也更擔心敵人早已滲透到警方勢力之中。


    敵中有我,我中有敵,這才是最艱難的戰場。


    唐武毫不退縮的盯著李陽的眼睛,想看一看李陽跟這事兒有沒有關係,他來此是要幫惡人脫罪,還是僅是接到舉報,過來找麻煩。


    李陽怒道:“將人敲暈,這就是你抓捕的方法嗎?作為人民警察,誰給你的權力讓你用這樣的方法抓捕市民?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上次將嫌疑人當場擊斃的事兒還沒找你算賬,你又給我來這一出。”


    這時候兩名警員押著宋憲明和牟軍下車了,宋憲明看到李陽,高唿喊道:“李叔叔,快救我!”


    李陽抬頭一看,我擦,竟然是宋市長的兒子,他伸手指著唐武,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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