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辦公室,侯雲飛掏出姆指般大小的藥丸,上麵印著一些英文字母。他那著藥丸的他並不著急的吞下去,而是用打火機在上麵的蠟染上烤了一會,蠟融化了,藥丸裏露出了白色的紙張。抽出小紙張,打開卷著的小紙條,他看到了紙上清晰而工整的兩行字:“急需要盤尼西林,速與古玉軒15號聯係”。

    “古玉軒15號?”他疑慮了。古玉軒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人性格豪爽,黑白兩到都很吃開,而且還和日本人做了不少的生意,但在侯雲飛的心目中就是變相的賣國賊。“找他,不就等於封閉了自己生命線嗎?”侯雲飛想。但上級的指示他又不能不辦。

    他看看藥丸子的層色與密封的邊沿,卻沒發現有任何的破綻。這種聯係的方法隻有和他他的單線聯係。所以非常的確定情報的準確性。

    “咯咯咯”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急忙用打火機快速地把紙條燒掉。

    “誰?”敲門聲越來越急速了。侯雲飛不的不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並躲到門後麵,隨時準備給不善者致命一擊。

    “少爺,是我。”聽到外麵和緩的聲音,侯雲飛鬆了口氣。

    打開門,廖金生進來了。

    他拍拍身上的塵土說:“少爺,事已辦妥。”

    “哦”侯雲飛滿意地點點頭。

    一縷陽光,斜插進了古玉軒裏麵,將裏麵的琉璃、古玉、照得玲瓏通透。一休沒睡的秦謹玉正拿著放大鏡仔細的瞧著一尊名為“福壽齊天”的大玉。

    一大早,侯雲飛就來古玉軒探個究竟。

    “先生你好,你要點什麽?”

    看到有客到,店小兒緊忙上前打個招唿。

    “隨便看看”侯雲飛將店裏的擺設都仔細看了一遍才說:“你的老板在嗎?”

    “在,在樓上”

    “你去通報一聲,就說侯府的侯老板求見。”

    “是”看到小二走上樓,侯雲飛拿起一小件的玉器擺弄起來。

    聽到小二的報告,秦謹玉從樓上走了下來。

    “侯少爺,久仰久仰”

    “早就聽說古玉軒是個淘寶的好去處,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個個精美絕倫溫潤清脆都是不可多得好好玉。”侯雲飛稱讚。

    “過獎,過獎”秦謹玉豪爽地笑了笑說“這都是我托人在外關給我淘的,不知侯老板相中的是那一樁?”

    “過幾天,我一朋友過生日,他是個好玉的人,我想送他一尊佛,不知道挑那尊好?”侯雲飛胡掐道。像他這種身份不明,且人際複雜的人不能貿然地表示身份。

    “不知侯老板的朋友是男是女?年長作還是年輕人?”

    “和我一般年紀。”

    “哦?”秦謹玉瞧了他一眼說:“竟然侯老板看得起秦某,秦某就給您一個建議,年輕人的生日,我看還是送個隨身配戴的玉件好”說罷,走到左邊的櫃台上拿出十幾條晶瑩剔透的翡翠。

    玉雖然很好,侯雲飛卻無心欣賞。他心不在焉地搖搖頭。

    秦謹玉也看出了他並非是購玉之人,便道:“侯老板並非為玉而來吧?”

    侯雲飛看看站於櫃台的店小二,沒有作聲。

    秦謹玉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揚聲道:“既然是侯老板的朋友,那我隻能忍痛割愛了”說著走進了書房。

    秦謹玉的書房掛著一幅弦月的圖畫,月下婆娑的竹影邊,一個妖嬈白衣女子在林中賞月。

    “秦老板喜歡水水畫?”侯雲飛道:“這畫與杜甫的《初月》很相配嘛”

    “哦?”秦謹玉迴過頭來。

    “光細弦豈上,影斜輪未安。微升古塞外,已隱暮雲端。”侯雲飛朗朗地說。

    “河漢不改色,關山空自寒。庭前有白露,暗滿菊花團”秦謹玉接了上來。

    “想不到秦老板也是愛詩之人”侯雲飛繼續試探:“那你一定聽過國破家不在”

    秦謹玉驚喜地看著他,聽說這幾天有個特殊的人物要與自己聯係,沒想到是他。“城中草更深”他接了下麵一句。

    “同誌!”侯雲飛緊握住他的手,想不到這個耳通四麵玲瓏八方的秦謹玉竟然也是自己人。他真是太高興,雖然他與自己素無往來,可他的名號卻在他耳邊響了二年。

    “同誌!”秦謹玉緊握他的手。

    “我是中共情報處的,代號薔薇”秦謹玉給他倒了杯水。

    “白露”

    他們相互表明了身份後,對局勢進行了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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