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厲害了,這樣的極品真叫人大開眼界。江非飛終於承受不住眾人的譏諷目光,他狠狠看了眼顧鉻。顧鉻微微一笑,非常淡然。還想報複啊,真是身殘誌堅。顧鉻如是想到,可惜硬件不夠,腦殘是天生缺陷,注定被碾壓。倆人都走了,周圍同事渾身一鬆。“誒呦,沒臉沒皮的終於走了。”“空氣頓時清新了。我們真是太難了,要天天跟一個不要臉的廢物在一塊兒共事。”“唉呀媽呀,顧鉻你可真厲害!”他們都看了顧鉻的企劃案,非常漂亮,相當完美,真的是一點點錯處都挑不出來。眾人心服口服,連帶著稱唿都改了,隱隱的,實習生裏開始隱隱以顧鉻馬首是瞻。有人忍不住問他:“顧鉻,你這企劃案快交了吧,夜長夢多。”顧鉻:“早就交了,不過沒交給張經理,我給了周部長。”也是他爸爸的心腹,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伯伯。他本來就做了兩手準備,誰知道,太蠢了根本沒啥發揮之地。那人一聽頓時噤聲了,周部長,那可是在公司股東榜上才能看見的人物,顧鉻竟然和他說話了,還將企劃案交給他。那人想想就要窒息,又是羨慕又是敬佩。“切!這麽牛b啊,怎麽還跟我們一樣是實習生呢?”說話的是跟江非飛一夥的盧慶豐,身邊幾個人三三兩兩圍成一堆,正看著這邊,頗有些不屑一顧的意思。顧鉻看也沒看,他徑直走進衛生間。盧慶豐嫉妒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胃裏直冒酸水,他不屑一顧道:“什麽東西,高傲得跟什麽似得,不就是仗著有點才華嗎,哼!”他身邊的實習生也附和他:“是啊是啊,恃才傲物,也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這麽剛!以後還不知道躲哪哭去呢。”“嗬嗬,就看著他能走多久。”“你們,企劃案寫了嗎?”說話的青年帶著一個黑框眼鏡,胸前抱著個本子,穿著工作服,身量瘦小。這句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能跟江非飛混到一起去的能是什麽人,都是混天度日的,咋然聽見青年這麽說,臉都綠了。盧慶豐恨恨地瞪著他:“小子,你什麽意思?”青年下意識攥緊本子,不置一詞。好在有人經過,幾個人才不甘不願地離開。“小許,你剛才可把我嚇了一跳,那些人都是混不吝的,遲早有一天全滾蛋,你跟他們多嘴什麽?”許清然抿了抿嘴唇,“他們說顧鉻。”青年本來蒼白單薄的一張臉瞬間有了神采,他眼裏閃著敬慕的光:“顧鉻很好,特別好!那些人嘴巴太臭了。”衛生間。這會是休息時間,因為大家忙著抽空肝策劃案,一個人都沒有。顧鉻剛烘幹手,手機響了。顧鉻看著來電顯示,有點驚訝:“喂。”“是我,李玄瀾。”聲音帶著微末的壓抑不住的歡喜。電話那頭,李玄瀾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落在外麵,聽見顧鉻的聲音,他唇角微微勾起。今天是他入駐新地址的第一天,李玄瀾心情非常好。他所在的旋轉摩天大樓是京市地標建築,高聳入雲,自己所在的辦公室也是大廈最高層,毫不誇張的說,他所處的這個位置,可以一眼將大半個京市盡收眼底,包括不遠處那棟樓。那是顧鉻在的公司。他早已派手下調查清楚,他在顧氏底層當職員,奇怪的是,李玄瀾知道這個消息後竟然沒有一絲意外,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他已經差不多一整天沒見到顧鉻了,李玄瀾特地看了時間,知道這是他休息時間才給他打電話。顧鉻問他有什麽事。李玄瀾愣怔一瞬,沒事啊,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說出來,顧鉻估計會立刻掛斷電話,他聲音滯了滯,才道:“是爺爺,我公司喬遷新居,他非要搞什麽慶祝活動,想讓我邀請你,今天晚上八點鍾,你來不來?”顧鉻眼睛微微一亮,爽快的答應了。末了,他又加一句:“我現在去行嗎?”李玄瀾一驚,攥緊了手機:“為什麽?”顧鉻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略過今天的事,他自覺沒什麽,可到底被倆人敗壞了心情,索性公司的事已經忙完,他便想休小半天假。李玄瀾心頭湧起一陣一陣的怒火,電話那頭輕描淡寫,他聽著卻忍不住一遍遍模擬當時的場景,兩個對一個,何況一個還是他的上司,簡直該死!男人煙灰色的眼神結滿了冰碴子,他愈想愈氣憤,滿腔怒火,又夾雜著一絲絲微妙的心疼。李玄瀾壓抑得嗓音滯澀,帶著點喑啞的聲音傳入耳膜,顧鉻猛地一震慢慢垂下眼簾,不習慣,還挺好聽。李玄瀾沒察覺他的異常,他心裏像打翻了油罐子,又被人點了一把火,把珍藏了好多年的珍寶一齊燒毀掉。心痛得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