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風減慢了寒風前行的速度,思緒慢慢地清晰,剛才一肚子的火變成了冰冷的空氣。


    抱緊自己再抱緊自己,好想此刻沒人發現自己的無助。英雄之淚任由風吹,紛飛了冰天雪地的季節,融化了無數僵硬的空間,望更多的時候能彼此溫暖,人間溫情何至於此?


    在路途中,寒風的老板娘不斷地打電話給寒風,寒風知道她終是放心不下,害怕寒風變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縱使你堅決如鐵,亦不會有人會為此而相信海枯石爛。


    寒風迴到了單位,老板娘看著寒風笑了道:你這段時間瘦了。寒風看著她那顯得有些女人關懷味道的神態點頭笑了。


    冰雪走後的日子,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更顯得有些孤獨冷清,寒風跟那房東糾纏了很久都未能退迴冰雪隻住了兩天的房子,最後寒風索性搬到那兒住了。


    每當夜深人靜,情漫靈魂,寒風都會想著有冰雪還在身邊,隻是睜開眼睛對著牆壁才發現她已遠走,也許從此他們都不能再見麵了。


    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寒風接到了冰雪打來的電話,她對寒風說她在貴州,沒有迴家,她會就此而隨她家的親戚入世了,寒風勸她多學點技術知識方麵的東西,她說她很想但沒條件,寒風知道這隻是她不願學的借口。


    寒風叫她把事情處理好後再到他那兒來,她一麵答應,一麵又說她想到廣東那邊發展幾年再說。


    聽了這話,寒風心裏已涼了半截,女孩都是貪慕虛榮的,再加上她家人本身就極力地反對他們在一起。在這麽多天的勸說之下,心想冰雪的心也隨之而變了。


    接下來很長的時間都沒再聯係,寒風心裏再著急也無用,如果冰雪不主動打電話給他,即便是他們死了之後都無法再通上一句話。


    過年了,杭州這邊下起了雪。是罕見的,平時過年都沒見過這樣的景象,希就應是美的,可寒風沒有半點心情欣賞,反而跟著這樣的天氣心也跟著變冷了,寒風冷得幾近讓人無法靠近,脾氣變得孤了些,周圍的人都說他為一個女人入魔了,可現實的狀態又何止於此?


    憑著寒風的感覺猜測。冰雪肯定是出事了,這事不一定是對她不利的,但至少是對寒風不利的。誰都清楚在這樣現實的一種環境下,誰都拗不過寂寞或誘惑。


    這樣的擔心一直掛著寒風的心,在堅持了幾個星期後,寒風的擔心終是呈現了。冰雪的一個姑夫打電話向寒風要人,這是在寒風的預料之中,但卻沒想到會找自己要人。寒風向他們解釋了半天,他們都依然持著懷疑的態度。沒辦法,就這樣吧,怎麽這生老遭這樣說不清理還亂的事呢?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著,寒風為冰雪失蹤的這件事揪著心。她到底去哪裏呢?難道她真的被家人給逼瘋了?或是真的變野了?難道是自己當初的一種解脫之意把她給害了?人還是靠自己吧,再壞的路你也可以把它給走好,路再好。若走上路的不是好的人、、、、、、?這就說不清了。


    事隔一個禮拜,寒風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寒風沒想到是冰雪打過來的,聽到是她的聲音,寒風有些吃驚。又有些安慰。一時間說不出那種矛盾激動的情緒。


    當寒風問冰雪在哪裏時,她說還是在原來那地方。


    寒風疑惑:那為什麽你家人前幾天打電話來說你不見了呢?


    冰雪坦然:沒有,那天我是和我們一起上班的人出去玩迴來晚了,沒給他們打招唿。她顯得很鎮定地迴答著寒風。


    寒風心想沒事就好了,寒風囑咐她自己要小心,不要亂來~要聽家人的話,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冰雪又打電話給寒風,她說想跟寒風聊聊,寒風聽著她那故變口音的調子,便恨不得馬上掛了電話。人一旦出現這樣的症兆,那就是變壞的開始,至少是忘本的象征。


    寒風沒跟她多說什麽,隻對她說道:人要學有用的東西,別不學無術,最後毀了自己,你現在這樣,我們沒什麽好聊的。


    接下來的日子,寒風家裏人總是來電跟他說不要讓冰雪在他那裏,這事家裏都傳開了,說冰雪又跑到寒風那裏來了,家人最後勸寒風不要再花上次那樣的冤枉錢了。


    又過了許久,寒風想這件事幾近可以塵埃落定了,但沒想到冰雪的家人又打電話來向他要人,說人一定在他那裏,若寒風要是不把人給交出去的話,他以後的日子就不好辦了。


    麵對橫蠻於此,寒風真的不知說什麽好,他把自己工作的地址都告訴了他們,憤怒地對他們說:若你們不信,還是過來調查一下,要不然你們死都不會冥目的。


    對方又推諉說:是聽有人說冰雪在你那裏。當寒風問是誰人說時,對方又說不出是誰;那樣的招式連小孩都不用了。


    寒風最後跟對方坦白了上次冰雪給自己打電話的事,說冰雪告訴自己她並未離開過他們,那難道是假的?對方應了幾聲就掛斷電話了。


    寒風放下電話想不通,不知是被誰騙了,居然被別人演了雙簧。自己何必要做那樣苦澀的觀眾,對那樣的人或事,還有什麽狠不下心的?


    可還未待寒風狠下心,對方便已狠下心了。


    冰雪的一個堂叔合夥冰雪遠房的一個親戚去找寒風姑姑的麻煩了,那兩個該死的家夥也就是最初作偽證毀了冰雪與寒風這次出逃的起因,麵對他倆,寒風早已是恨之入骨,可這次,寒風打算不再放過他倆了,就算是迴家拚個死也罷。


    那是一個平常的夜晚,寒風的父親從廣東打電話到杭州告訴寒風要小心,冰雪的家人在找他家姑姑的麻煩了,說不定下次就是他。寒風父親的聲音很急促。那對寒風的擔心是愛子有加。


    原來是這樣的,自從冰雪與寒風出逃後,冰雪的家人都以為丟了麵子,那麽大的一家人,竟被同村的一個獨家戶給拐了,總感是虧了。便一直在尋著機會對寒風及其家人下手報複。


    可一直無奈,寒風等其家人都在外麵務工,家裏就他媽媽一個人在家管著那快要倒塌的籬笆房,麵於此,冰雪的家人多次曾無從下手,可麵對這次難得的機會,他們又豈會放過?


    夏天到了,村裏都忙著製一些納涼的家具,寒風的家鄉是產竹的好地方。所以製作一些納涼的用品亦實屬方便。比如竹椅、凳、床、餐具等。


    在這個季節,亦是一些小篾匠活動的時候,家裏的農活都幹清,趁著閑時賺點外塊又何而不為。


    奇怪的是這些篾匠全都來自偏遠的縣城,真是守著的藝錢都沒人賺,平時都靠賣竹子賺錢,卻沒多少人想到把竹子通過加工去賺更多的錢,有時也隻是個別的人織幾個背簍、簸箕去賣幾個油鹽錢。


    寒風的父親以前就會去賺這樣的錢。可這樣的時光要追到寒風的兒時了,記得那時家境甚是貧寒。唯有靠那樣的方式度生計,那時寒風的父親總是織背簍從晚上到白天,白天繼續幹其它的活,等到有了幾十個時就會背到集市上去賣以換取家人基本的經濟需求。


    現在這樣的活都沒人願去幹了,多數選擇了到外地務工賺錢,這亦說明了村裏人的純樸。


    正因村裏的男人都外出奔走。村裏大都是女性在家,平時還沒多少人外出務工時,就有人說某某篾匠跟某某家的媳婦搞上關係了,於是有些人便抓住了這樣的一個流言想製造一起慌亂。


    這次的受害者就是寒風的姑姑,而製造這起傷風敗俗的事便是冰雪的堂叔及一個遠房的親戚。


    篾匠以轉戶式地給村裏人編織東西。按原來的方式是要供篾匠的食宿,而且走時還得給對方一些糧食做補助,由於現在經濟有所好轉,篾匠走時不要糧食了,換成了最現實便捷的人民幣。


    那天篾匠轉到了寒風的姑姑家,前兩天就聽說那篾匠與寒風姑姑家的小叔媳婦發生了一些不正當的關係,鑒於他們倆家的關係一直不好,寒風姑姑家的弟媳也想把寒風的姑姑給拉下水,於是便找來了前不久與寒風家發生不愉快事的冰雪家串通演出了這場愚劇。


    天黑了,村裏一片寂靜,有些人不習慣村裏的寂靜了,於是他們要幹一些事才能度過這“美”的時光。


    那早已商討好的角色開始上演這場愚劇了,先是那篾匠出場了,那篾匠本是與寒風的姑姑另住一個房間的,可他卻從走廊翻了過來,去騷擾寒風的姑姑,剛碰到寒風姑姑的手,寒風姑姑便叫了起來。


    這驚醒了睡夢中寒風的小表弟,接著便是商討好的第二個角色了,寒風姑姑的弟媳,她在外麵守著,就等著事情的發生,然後她便以新聞直播的方式傳遍整個村莊甚至更遠。


    村裏剛一轟動,第三、四個角色分別上演了,那便是冰雪的親戚,他們抓住那篾匠大聲地吆喝說他什麽與誰家的媳婦怎麽怎麽?好一個平靜的夜,被那些王八蛋給擾得不寧了。


    如果此刻化作我是老天爺,我當場便會把那幾擾之廝給劈掉,好以除暴安良。寒風如此地感歎著。


    那事終是被那幾個假裝好心,唯恐天下人不知的東西給傳開了,本來芝麻大點事可終止掉,可那些整天吃了飯不幹些無聊事就拉不出來屎的人,便要讓這樣無恥後給續下去,好像這個村莊就為此一些人不聖潔了。


    本來冰雪的那兩個親戚離寒風姑姑家有一段路程的,最近的也要步行約三十分鍾才到,另一個更是遠隔好幾個村,荒唐的是他們竟在第一時間到了,他娘的真應該去做鄉村記者了。


    看著國家的一些大小事,都被無人幹這差事給化作無聲無息了。實屬浪費人才,痛惜也!


    寒風姑夫家那邊的一個親戚趕到了現場,他亦是鄉村裏天地無懼的人,他聽於此便怒了,說什麽也要打那篾匠一頓,可冰雪家的那個堂叔,曾搶過銀行逃脫的傢夥硬是擋住不準打,說人在他手上,要他抖出一些錢便了事了。


    哈哈,看樣子他要奪警察的權力了,居然敢說什麽人在他手上,還要罰別人的錢?這一切都隻是想證明說:寒風的姑姑與別人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而且別人都拿了錢認髒了、、、、、、。


    卑鄙啊,******真卑鄙、、、、、、。


    這事便先傳到隔省的寒風爸爸、姑夫耳裏,他們都很生氣,說這事找家裏人在解決,當傳到寒風耳裏時,寒風等不及讓家裏人處理了,這事多少因自己起,就讓自己去了斷吧。


    那天晚上,寒風沒睡好覺,他想了多種結果,而且多種結果都是抱著寧死的心態在想。


    寒風本來是想找工作單位請假迴家的,可想到事情的不確定性,於是他選擇了辭職。


    一路上他都沒能睡著,如果單純地就自己來講,他無所畏懼,可一想到家裏人,他都無法說服自己要去幹一些蠢事,如果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最可憐的就是爸媽了。


    他們已失去了自己的小兒子,心痛得無法自拔,如果寒風再怎麽去了,想想家人會痛身寒心的;可能二老再活下去的日子就會與痛楚相伴一生了。


    經過了兩天兩夜的“跋涉”,家終是到了,下了車卻感到一絲寒意,在這六月的夏天,沒有絲毫溫暖的氣息。


    寒風還未到家就被冰雪的堂叔(丸裹)給堵在那裏了,寒風沒多說什麽便一手推開了他,那人有個習性便整天地抽著大煙,於是他便用煙筒向寒風打去。


    寒風一閃沒打著,丸裹可急了,便奮力地追著寒風去打,周圍的人都趕過來勸架;丸裹的老婆(蛋黃)也過來拉開他,可他到把他老婆一煙筒道:你這不是人的潑婦,我跟別人打架你來拉我,那我不是捆定被他打?難道你跟他是一夥的?


    蛋黃見自己的男人如此,便對他已失去了信心,便一個勁地哭著道:你這不是人的東西,我是為你好啊!你要是被人打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們家三口怎過啊?


    寒風迴來就是衝著你來的,別人有準備你就不要去跟他拚了,他沒有家室,無憂無慮,你不能跟他比地。


    丸裹接過話狠狠地道:那我就讓他永遠地無憂無慮,讓他家絕後吧!


    寒風聽於此,早已是忍不住,不憑什麽,就憑那沒人性的東西剛才打自己的老婆,而且還不聽勸地把話說得如此地狂,


    丸裹揮舞著煙筒,把熏黑了的煙水甩得到處都是,不時地有人過來勸,都被丸裹給擋了迴去,便大聲地道:誰來勸我就打誰啊,我是不會認人的。


    好長一段時間沒人敢來勸架了,寒風與丸裹就相互地廝殺著。丸裹打了好幾下都沒打著寒風,煙筒都被打破了半截。


    丸裹向寒風猛地撲去,寒風一讓,順手來了個四輛拔千斤,丸裹倒地了,可他又不服輸的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裏還糊著泥土,嘴角出血了,他像發了瘋似地跟寒風較著勁。


    寒風看他是要拚命了,便稍讓了他一下,可丸裹甚是趁人之危,拿了個石頭就向寒風砸了去,寒風一閃可還是慢了半拍,眼角被砸血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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