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船在閘門口降落時,心裏還是忍不住跳躍,心好想飛出去,好怕這樣一落就永不起了,可又有一種心奇感覺想下降到最底。


    隔壁船上的兄弟對著寒風等打著招唿,好像這一刻是美妙的,特邀兄弟一起欣賞。尤其當有女孩出現時,男孩們逗著彼此的尖叫,迴蕩在整個峽穀,那種感覺好美,就如迴到了最原始的時代。


    等了好長的時間,船終是出閘了,麵對外麵似乎寬廣了的世界心裏按奈不住喜悅,浩瀚雖比不過大海,可剛好抵過了一個人的胸禁,讓你能滿足,你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盡頭,你可以就此而放馬追逐,到了彼岸你才會發現走不出這個圈,在此輪迴淪陷,你才會發現就此而陶醉了。


    當大山把你包得越牢你才有更大的雄心逃出這個圈;當你曆經了千辛萬苦走出了這個圈時,你會有所作為的。


    過了這裏,寒風等旅客江上的旅程就快結束了,聽說終點就要到了,雖然心裏有些不舍,但感覺仍是美的,如果要是不再對它有任何留戀了,心裏會感到頹喪的。


    下船了,又要爬一大坡路才會到達車站,當你走了一節梯路向迴望時,你會感覺很壯觀,人潮,浪潮打成一片,湧動著,慢慢地融入了一體。


    尋問了一圈,才發現票價如此之貴,到杭州需要伍佰左右,哈,嚇得寒風腰都痛了,看樣子要在此地絕斷了,此地是湖北宜昌。


    跟隨著寒風等走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老鄉,他是到江蘇無錫的,他們大致同路,在一起走有個伴也是好事。至少會彼此地關照,旅途有伴才不寂寞嘛!


    他們決定轉乘車到火車站看一下情況,路上有個拉客的說到那裏,寒風和那老鄉沒有理會便向前走了,待迴頭一看冰雪不見了。


    寒風可急了,再細一看。原來她竟在與那拉客的人對著話。後來才得知初出世麵的她不懂人心險惡,以為每個人都是那樣地老實,如鄉村的百姓那樣淳樸,不好拒絕與其對話。


    坐進了一輛出租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價格給談妥了,原來那老鄉也是個砍價的高手,為了貳元錢,他與司機砍得個不分上下。


    在車上,那司機跟我們講他也是四川的。說好多年都沒迴家了;當問他為何如此之近卻未迴家時,他就說為了賺錢,好如此簡單的一個道理卻意味深長,想想彼此遠走他鄉,四處奔波亦有多少年沒迴家了?


    好了,放點音樂,別讓大家紅了眼圈,那司機的一舉一動就如寒風心所想。


    那司機還問寒風等到哪裏謀生。待一切談開之後,他說可以給寒風等介紹個地方。而且價格是比較便宜的。


    結果就沒到那火車站,直送到那司機介紹的地方去了,待寒風等到了那地方才發現那出租車司機在向長途客運的有關負債人拿迴扣,每個人十元,這價格看來還比較高的,寒風心裏當然是有些不爽了。


    出租車司機跟長途客運司機叫磨著。寒風就知道不會如想象的一樣,於是便找了個借口磨著,目的就是要讓那兩司機難看,很想就這事把他倆的關係給撕開。


    出租車司機叫長運司機給錢,長運司機說不肯。因他們(指寒風等)還沒有決定下來,說給了你迴扣要是他們不坐我的車,那我不是虧了?


    於是那出租車司機便走過來對寒風等說好話,叫他們就此而罷,他說他耽擱不起時間,要就剛才這點時間用上就不知拉了多少客了。寒風早已恨他入骨,眼睛連瞟都沒瞟一下那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最後奈不住走了,長途客運司機說叫他事談成之後再來拿錢。


    最後寒風等把價格砍在要求把出租車的迴扣錢算在他們的車費裏,一下每人便便宜了參拾元成交。


    剛才那司機還說好讓冰雪睡最前麵那床,因她嚴重暈車,前麵顛簸力度要小一點。


    上了車,寒風等便使勁地找位置,前麵都有人給占住了,再一去找剛才那司機卻不見了,要不是手上還有張車票,真擔心剛才那人是玩票的,收了錢就溜了,想來想去心裏總擔心著,看著車票總覺得它怪怪的,總有那麽點不權威的感覺。


    無奈之下隻好隨便找了個位置躺下了,持久的立站太需要這樣的一種調節了。已經習慣那個髒勁,以及陣陣刺鼻的腳臭味,原來竟是有人放出臭腳在吹風,人們被臭味的煎熬就要看風往哪邊吹了。


    睡到半夜,寒風覺得是有人在給自己蓋被子,他沒有太清醒,憑他的直覺是冰雪,於是便在朦朧之中吻了她,醒過之後才覺得剛才那一幕好令旁人難受。


    待寒風問冰雪剛才是否她給自己蓋被子時,她說她已幫他蓋三次了。寒風望著她臉燒得通紅。彼此地望著,仿佛氣溫此刻燃燒得發燙。


    寒風問冰雪還暈車嗎?她說躺著比坐著好多了,沒太大的感覺,寒風揪著的心總是放了下來,隻要她不難受,寒風的心情也會隨之而變好的。


    好的心情總是會懂得去欣賞路邊的風景的,寒風不想細算已離家多遠了,隻是覺得仿佛此刻自己與家及家人不在了一個天空下,但又缺乏那種離親的孤獨感,因身邊有個令自己感到最親的冰雪。


    一望無際的稻田,好像是剛收割過的水稻,真慶幸此地如此的平坦不用太多的人力去翻山越嶺,太慶幸此地能有如此好的氣候,能收割上兩季以上的水稻。


    總是一望無際的平坦,望上去會讓人感到累的,當把眼睛收迴到車箱那顯得更枯燥的景象,寒風隻好又閉著眼睛睡了。


    中途不斷地有人下車,時而地把人從夢中吵醒,也引起了寒風心裏陣陣不安,生怕自己坐過了頭,每一次停靠。他總會仔細聽此地是何地或問一下司機,久了,別人跟自己都覺得煩了,在這樣的旅程可是沒有理由不煩的。


    淩晨幾許,聽到一聲叫喊:到杭州的下車了啊!寒風一下子就驚醒了,看來擔心還是有用的。至少能讓你隨時都警惕著。


    寒風從睡意中張開了眼,急忙地叫醒冰雪,跟一路的老鄉匆匆地道別。下了車,也有一對情侶是到杭州的,看樣子是杭州本地人,或是走親戚或是旅遊的。


    記得那兩人可沒有寒風等好說話了,找著司機理論著~為什麽在這兒就下了,此地是何處都無從知,叫人往何處走?


    寒風也跟上去叫嚷著。那司機終是抵不過他們的轟吵,他耐心地跟他們講此地是江都,江蘇境地,離杭州不遠了,至於路程的差價他會找輛車把他們四人的車票給買好。那樣他們才放心地下了車。


    走出車內,外麵還是霧罩著,看似朦朧的夜卻天已微明。此刻是早晨六時許。


    當坐上了另一輛車時,他們仔細地問了一下。又清楚地看到是江都到蕭山的車才罷休地坐了上去,很害怕再一次上同樣的當。


    這樣硬座的一輛車又是冰雪難受的時刻到了。盡管對寒風來說環境比剛才好了,盡管有令人盡歡的音樂響起,可都無法撫慰一個人生理的反應,那是心理能調製的人無法能體會到的痛苦,可知寒風此時比她還難受。


    車一啟動,冰雪就開始吐了。換了很多種方式坐都無法安穩,最後倒在了寒風的懷裏才勉強撐住。


    當旁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時,寒風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苦衷,但願他們那些用異樣眼光看自己的人,看到此刻仿佛已癱瘓的冰雪或她那吐得肚子裏幾近是一粒不剩的殘局。望他們見此而明了。


    出車站,前麵是一個檢查的關口,由於寒風等是宜昌那司機靠關係把他們弄上車的,雖是交了同樣的錢,卻未能搞到車票,這樣的一種遭遇真是虧了他們虧了國家,肥了那些貪得無恥的人。


    那一對情侶的女孩已承受不住了,不肯下車,男孩極力地勸說著她,她卻不信,於是倆人便鬧起了矛盾來,在司機的催趕下,那女孩終是下了,可她卻把一肚子氣出在了男伴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男人終是受不了了,之所以?可能是沒給足男人的麵子,那男人不理她便索性地走了,可那女孩也堵氣硬是不跟上,待寒風等走了很遠之後,那女孩還是沒來,眼看就看不到了,大霧的迷矇,已模糊了彼此的視線。


    此刻冰雪她看不下去了,她再次地展示了她那溫柔善良的一麵,她跑了迴去硬是把那女孩給拉了迴來,那男人可能是為冰雪的這一舉動給驚呆了,他也開始對那女孩嗬護,那女孩開始有所不理會,但慢慢地也跟上了人情事故的節奏。


    他們在路邊的早餐攤點買了早餐,那女孩不肯要東西,還是冰雪給了她點吃的,她接下了。看來女人在關鍵的時刻還得要自己治,就如婆婆對兒媳婦的狠,那真是治標治本啊。


    車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們,當又坐在車上時,他們已冷得受不住了,於是兩人便又擁抱了在一起,當他們看到如此的結局時,心裏也不由地通了。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的,隻是男女之間表現得更為頻繁些。


    不知是什麽時候下的雪,隻見外麵白皚皚的一片,勾起了人們的視線。


    婉轉而又略起的山峰,恍恍忽忽讓人的心也跟著忽跳忽起,湧起的憂傷又給撫平,這樣的感覺亦是美的一種,享受!


    時已至午,車停了,走出車內,寒風和冰雪這次私奔已算基本成功。


    他們慶幸著,步行至暫住處,看來今年的冬天下雪率還是挺高的,路麵上已積起了厚厚一層,從自己的離去到歸來,一個星期,都在雪景中交融著,情感就如冷的雪飄降到化作水的柔情,這當然都是太陽的催化,此刻,寒風和冰雪就是彼此心中的太陽,在這雪蓋的冰地掙紮著。


    一到就從四處聽到了消息說冰雪家裏人在追趕他們,已到了三個人左右在杭州攔截他們了,其它的人還在其它的城市尋找。


    寒風當時聽了之後心裏還是恐慌的,心想又引起了別人的不安與苦煩,但很快這種恐慌和擔心就平靜了下來,因看著冰雪如此堅定的神情,是她給寒風鼓足了氣,寒風知道她向往這樣的生活已很久。


    寒風沒有急著把這事告訴她,不想讓她就在剛結束了家裏苦難之後就又開始了輪迴,她還沒有真正的要到自己的生活,她還沒有享夠生活的對比。


    他們上了樓,寒風看著以前住的房子顯得好淒涼,這本該是美的環境可卻如此地讓人不安,心想不能再住在此處了,至少冰雪不能,他們得想辦法到別處租房子。


    從開始出逃,有人勸寒風逃到廣東他父親那兒去,可寒風不想放棄在杭州的一切,他知道這裏有自己的、挖掘的東西,同時也需要讓這個環境來薰陶自己的靈感。


    想留在杭州但也得找個僻點的地方,可想了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於是他們便選擇在同一個小區租下了房子。


    那天下午,寒風冒著險出去買迴來了一些基本的日用品,為什麽要說是冒險呢?因為此刻能讓寒風感覺到外麵有著“敵人”的包圍。要想突出重圍,隻得拚了,因寒風從來都認為隻要能拚就是無人能敵。


    載著滿滿的一自行車東西返迴時,寒風留意地四周望了望,待未發現“敵人”目標時,他才放下心來走進冰雪暫住的私宅。


    那天晚上冰雪就住在此處,寒風還是迴到原來和兄弟們一起租的房子,想整個引蛇出洞什麽的,可待兩個晚上下來都安然無恙,讓寒風大惑不解。


    果不然不出寒風所料,第三天,家裏猛打自己的電話,寒風沒接,寒風就知道是這事爆發了,由於上班,寒風硬生生地鎮壓住了心裏的恐慌。


    下了班,寒風打迴去也沒人接,因那是個臨時電話,可熟悉的電話也有很多,第一個迴過去對方就告訴寒風家裏出事了,說姑姑被冰雪家裏人給逮去了,說如果寒風要不把冰雪交出去,他們就會把寒風的姑姑送到派出所,告她個拐買人口罪。


    聽起來實屬荒唐,但寒風卻不敢大意,因冰雪那一家人在村裏乃至全國慣性地犯罪,都是出了“名”的混。


    如果一切的罪都讓寒風來背,那倒無所謂,可讓家人來承擔本不該所承的罪,那就太不公平了。


    當然不能說是上天不公平,自從人類惹出這些難辨之事之後老天就不愛管了,那就暫且算著是人世界的不公與悲哀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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