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痤連一痤,這痤似那痤,流連與往返,被陶醉的心,還深深的迷戀著深山叢林.。


    是到了縣城嗎?寒風暗地問著自己,真是又改變了不少,站在碼頭旁邊,長江的水依然是那麽地雄壯,他的心跟著它澎湃著,遠似千裏,心早已不能收迴。


    直直的身軀傾聽著長江的訴說,訴說著家鄉的變化,長江的水灌育著億萬中華兒女的成長,而自己是屬於哪一種?


    那對長江深情的眷戀,已不能用言語再多表達著什麽,盡管自己是一個真正不需要長江水就能活著長大的孩子,但還是那般傾注心血地愛著它。


    之所以愛大地,之所以愛大山及長江是因為它們都象佂著全國人民的團結力量,相融一體,血脈相承。


    幾乎是一路心悅地欣賞著風景迴到了家,在鄉集上來接寒風的是他小姑,在迴家的路上她告訴寒風,冰雪的媽媽已去世了,寒風當時頓感震驚,但畢竟都是事實,雖不能接受卻也隻能認命。


    此刻寒風心想比他更難過的應是冰雪,此刻他好想去安慰她的心,此刻她的心也許更需要的是一個男人的安慰,那樣會讓她感到有了新的關懷以至好忘掉那些令人觸摸不透傷透腦、心的事。


    人活在世上,事情的發生是不能遏止去阻止新的事情發生的,那樣就是為了下一次不再有此類事的發生,這也是人類思想的進步。


    如果隻是沉淪,如果隻是停步不前,那樣隻能讓思想退化腐朽,那樣活著不如死掉痛快。


    想到此更想做到此,寒風的心已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望著兩山之間的小河,懸空五百米,這就是自己從小離家的必經之路,這也是冰雪現在讀書的必經之路;要是她某一日沉於痛苦,想不開她就從此了結了生命?要是.?不能再往下想了,否則自己的思路都不太正常了。


    迴到家寒風見到了媽媽。她依然沒變地對寒風還是那般地疼愛,仿佛寒風還沒長大,仿佛她曆經磨難都不算什麽。


    可寒風明顯地看到了母親的臉龐多了幾許皺紋,紋路裏寫著這幾年的辛酸點滴,他不敢再多看,每看一遍就仿佛在重溫那些痛不欲身的日子,多看一眼就仿佛又讓媽媽迴到了那些心神崩潰無助的日子。


    他心裏暗暗地在叫:“對不起,媽媽“!他好想跪地不起向媽媽請罪,好想跪地不起感謝老天讓他們母子、家人再一次的團聚。


    寒風媽媽聽說自己的小兒子已死了。這是最不能讓她接受的,也是他們全家人一輩子的心痛與缺憾,沒想到自己在外麵受了幾年的折磨不說,兒子也就那樣地去了,無聲無息地遠走。


    就如枯樹上飄落的那片黃葉,枯老的樹枝無法再承載著那些曾孕育的生命,一聲歎息,就此而罷吧!


    寒風看到了媽媽眼裏掉下的淚水。媽媽邁著沉重的步伐在寒風的帶領下來到了弟弟的墳前,她悲痛得不行。寒風扶著母親,她哭出了聲,她使勁地用盡力氣想挖掉那墳石頭,想看看到底下麵葬的是不是自己兒子的身軀、、、、、、。


    這種衝動,寒風看在眼裏都很了解媽媽的做為,想當初自己也不是有這種衝動?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想再多知道什麽。


    即便弟弟是被人陷害致死,自己也都沒有力氣再想去追究。任何事要是能在發生之前把它給遏止那該多好。


    寒風望著曾經那溫馨的家,房子還是那破舊的房子,山還是那痤山,樹還是那些樹。隻是倒了一根小時乘涼的梧桐樹,是在弟弟去世的那年倒的。


    想想那梧桐樹都比弟弟的年歲活得長,他有些想不通了,更想不通的就是一切一切已物是人非了,隻是短短的幾年時間。


    別人家裏都已經換舊貌了,而自家卻衰敗得不行,這樣的差別不能說是自家人沒努力,不是說拚了命的去爭取想要的東西就會有的,一切的造化隻能怨天地,活於天地之間的人們還能去怪誰?


    寒風媽媽的心情在短暫的幾天親人及隔壁鄰居的相勸下也有所好轉。


    當冰雪那周放學迴家路過寒風家時,寒風媽媽也叫她進來坐坐,而冰雪更是顯得很關懷地問著寒風媽媽這幾年的種種,就這樣的接觸讓寒風更了解失去母親的少女情懷,是多麽值得尊敬和可貴。


    那天寒風和冰雪解了好多年不見的渴,他們彼此訴說著心事,就像尋找到了多年的傾訴對象,終可一訴衷腸,直憶兒時的喜憂。


    在冰雪要上學的那天下午,寒風才稀有地感到時間不夠用,好想多留那片刻地溫存,好想大膽地說出心中的想法,好想就這麽無知覺地活在山村,脫離這個世界;和一個自己相對過得去的女人過一生,他們不懂什麽亦不懂什麽,就那樣看似不清楚蒙朧地活著。


    寒風已迴家一個多月了,除了見媽媽以外幾乎沒準備幹什麽事,但卻幹了一件讓他這輩子幾乎都不能忘記的命駐。


    本來早就該走了,不管是到哪裏,總覺得又該繼續自己的飄泊生涯,可他沒舍得走,想留下來和冰雪多纏綿幾許。


    時間終於是被寒風給等到了,國慶節那天,冰雪放假迴家,和一群小朋友到寒風家去玩,那裏隻有他們倆最大了,當其它小朋友在玩時,他們總是會湊在一起談論一些超乎他們想象的事,不知不覺就那麽地玄乎了。


    在那段時間裏,讓寒風感覺到是在悲痛之後最快樂的,幾乎是雙喜臨門,一下子那樣,一下子又這樣,真讓他有點不習慣,或許生活就是這樣的,在枯燥之後總會給你點調劑,讓你品嚐一下煎熬後的幸福。


    每天都要想辦法和冰雪見上一麵,寒風這邊有個還在上小學五年級的朋友。他每天就幫著寒風牽線,傳達信息。


    而冰雪那邊卻由她的妹妹(冰霜)傳達信息,於是他們每天便輕鬆地見上了麵,麵對旁邊的兩位小偵探,他們是最有用卻又最危險的人物,一旦把他們傾訴的甜言蜜語相吐出去。那他們可就完了。


    於此,他們每次在談一些**的話時,總是想招數哄他倆走,比如叫他們到別的地方玩之類的,小孩畢竟有著他們玩耍的天性。


    那種偷偷摸摸的行為在大白天裏行徑有些膽怯,總感覺後麵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讓你做出的動作與心中的想法及不相符。


    那些日子,他們相約在高山的水洞邊用清澈的水洗衣物,相約在大山的地裏摘辣椒。和一幫朋友瀏覽著大山的美,一起談心中的理想,那逝去的時光。


    任晚風吹動著頭發,讓思緒極度的清晰,一起看著夕陽西下,大雁歸巢,狗和兔子賽著跑。


    心裏很害怕這樣的時光一去就不返,所以待星月掛空時他們都還不肯離去。就那麽靜靜地守著時空,相偎相依。


    可心中的害怕終究是要發生的。待那一刻他們才仿佛明白,他們就像是活在不同一個世界的人,寒風不能留下來陪冰雪,冰雪也不能隨寒風而遠行。


    待冰雪上學的那天,寒風去送她,和她一起去看她那逝去的媽媽。多想埋藏在地下的她能明白了解他們這一切,可等待著的是默默無語的沉思。


    對了嗎?錯了嗎?誰都不敢去要那一個將有著決定性的答案。


    在寒風和冰雪快要分開的那一刻,冰雪低下頭吻了寒風的臉,寒風就這樣放開了冰雪的手。


    看著她的背影漸漸地遠去,最後才發現自己是很心痛地舍不得她走。於是寒風又追了上去,幫她提著上學時的用物,換出來的那隻手牽著她。


    她幸福地微笑著,他們看著遠方,走著他們最愛走的懸崖山路,冰雪問寒風離開家的那段日子想家嗎,寒風告訴她外麵的風景永遠都沒有家鄉的好;冰雪亦對寒風說她好想和他一起浪跡天涯,待走遍各地之後,好讓自己明白永遠都隻有家鄉最好。


    寒風不由地為她想外出找了個借口感到好笑。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冰雪的一位女同學和她相遇,他們迅速地放開了手,那種尷尬的神態,寒風好想盡力地去掩蓋,可山水之間,讓他無地自容。


    不敢再往前走了,她要上車了,寒風把心中想說的話收了起來,看著車子緩緩地離去,寒風還以為是最初的離別,他使上全力去追,可一路煙塵把他給彌漫,找不著了方向。


    冰雪走的那天晚上,寒風又嚐試到了親人離別的感受,但這次不是太痛,隻是心裏有一種癢癢的感覺,不敢去觸碰;沒有任何人能了解。


    看著老邁的爺爺,他好像是想去讀懂自己的心事,卻又無力。


    他琢磨了寒風一會兒的神態,最後隻說了句:風,你把衣物多穿點,天快黑了,怕著涼。


    寒風沒答應他,寒風知道即便是答應了他,他也聽不清楚。


    但寒風還是把衣物給披上了,說實話真的不冷,有些發熱,但他還是按爺爺的話去做,他隻是想盡一下自己最後的“孝心”,如果一個孫子活到這麽大都還在聽自己的話,當爺爺的定會是高興不已,寒風現在隻能做的是這麽多了。


    他知道人老了心理和身體都是很難受的,可自己不能讓他老人家再年輕過,隻能不讓他難過就行,在他剩下的生命裏,還有多少日子和自己對處,也許這一去就再也不能相見了。


    寒風爸爸在屋前周圍忙碌著,他叫寒風做什麽寒風沒聽清楚,寒風沒動,寒風隻想對父親說:如果爺爺不了解我的心,那麽你絕對不可以不了解我此刻的感受,如果是那樣,寒風會為爸爸年輕時的那段美好時光而感到惋惜。


    那天寒風就坐在房屋前看著夕陽西下,寒風父親那顯得有些滄弱的身軀還在使勁地忙碌著,仿佛一生的奔勞還不夠折磨,又或許人活著就是折磨,勞動人民太需要那樣的折騰了,而他就要用活著時間盡力地去揮灑那些激情去折騰著創造應有的價值。


    寒風的爺爺卻帶著半睡半醒的狀態在享受著人生,醞釀著許久都寄盼的時光,卻又害怕這樣的時光背後隱藏著生命的終結,所以他又有些怕了,他多麽地想知道這不是人生的常規狀態,老了睡,睡就醒,醒了還可以年輕。


    晚霞映紅了天邊,讓寒風想起小時候那些可貴的時光,經常看到那樣的景象出現,那時不怎麽懂得去欣賞,隻覺得它很美,美得就像那心中想象的姑娘,當看著它慢慢溜走的時候才覺得很心痛,媽媽經常安慰寒風說,晚霞明天還會來、、、、、、。


    寒風等了好久,等了好多年,那樣的日子卻再也沒有過,即便是有也沒有時間和心情去欣賞,而今天卻不一樣,寒風覺得此刻隻有晚霞能安撫他的心情。


    它會讓自己很心靜地想著那心中美麗而神秘的畫麵,沉醉於此,真是莫大的享受,醒來時才發覺已沉寂而醉了幾百年。


    晚霞剛溜走,那多年未曾燃燒的石油廢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還記得那兒時的童年,家鄉剛開發油田,覺得很好奇,仿佛就是富村的財主駕臨,他們用的每一樣的玩意兒都讓他們覺得好奇,看起重機要看上一天都不嫌累,迴家還要用竹杆繩子模仿。


    寒風想起了去石油局玩時,看著那些“富”人吃水果、肉,自己都忍不住直流口水,想當他們的“兒子”。


    當時寒風此話一出,小夥伴們都把他給笑趴下了,說他沒出息,寒風當時沒有和他們爭辯什麽,隻是他深深的知道,連飯都吃不起的當時,他們心裏“不幹淨”的想法也莫過於此。


    讀小學一年級時,寒風旁邊坐著漂亮的姑娘就是石油局“富人”的女兒,當自己一頓好的飯都吃不上時,她卻三頓都是肉菜加飯,好多人為了求得吃她吃不下的一口剩菜飯,都和她拉關係套近乎。


    隻有寒風沒有,可她卻偏偏每次都“可憐”寒風似的把東西讓給他吃,而寒風卻每次都沒吃,寒風隻是想讓大夥知道,平常說了什麽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事情來臨做的那一刻你怎樣去麵對很重要,寒風覺得體現骨氣就在這一刻。


    她後來有些恨寒風了,寒風知道她是在恨自己不領她的情,可他沒辦法改變自己的性格,那種貧富交錯讓寒風產生的恨,別說當初了,現在他都還在恨。


    如果她是個窮人家的女兒,她如果還有那麽好的心,寒風一定會很喜歡她,可她不是,她即便是窮人家的女兒她也不會那樣做了,所以一直都在尋找那樣的一個女孩,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如意的獵物。


    如果這個世界勉強得還有,那麽冰雪可算得上是一個既不太富心底又很善良的女孩兒。(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謝紅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刀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刀客並收藏謝紅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