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塵》二十一章[四麵楚歌]七節(纖夫號子)


    柿子:看來他還沒有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等我迴崗位了再處置他。


    現在立即啟航,離開巫城。


    巫城的警察對著遠去的歡樂號鳴幾聲空響以示憤怒,丟丟咬著牙跺著腳:他娘的,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們都給我輪崗在這裏監視,等待他們返航。


    長福等人聽聞歡樂號離開後,連夜便追著歡樂號向下遊的巴城趕去。


    船緩緩地前行,風花雪月樂隊響起了舒緩的音樂,節奏裏帶著狂放與自由,卻又透著眷戀與不舍。


    猛一抬頭看地界,卻已出了慶城的管轄範圍。


    天微亮,遠遠地便聽到了纖夫的號子,透過朦朧的光線望去,一排排男女**混雜的纖夫向生命的源泉奔襲。


    不顧一切地向前,把汗水灑向後,早已拋卻了羞澀與倫理的概念,在這裏隻有自然與自由。


    長福等人和歡樂號的人們幾乎都一夜未眠,總有著不安的預兆,不知道在哪一個峽口的彎道爆發。


    突然“咯噔”一聲,歡樂號擱淺了,眼看著歡樂號正一點一點地下沉,水即將漫入船艙,動感號和和諧號見此便斷了鏈接,各自離去,隻剩下歡樂號獨自苦苦掙紮。


    長福等人包的快艇急速駛上前,在峽口的彎道撞上了歡樂號,加速了歡樂號的沉降,同時快艇也一頭戳在沙灘上擱淺下沉。


    柿子慌了,立即向慶城水警求援,慶城水警聯合巴城水警趕來救援,由於航道狹窄,救援船根本無法通過,經過一番商討之後,決定叫來纖夫。


    可纖夫們都有活忙著呢,在柿子的關係斡旋下,纖夫們把手上的活錨定,趕來優先援救歡樂號,可任憑纖夫們喊遍了號子,船也不見半點動靜。


    人員被分批地轉走,歡樂號隻剩下空船,但纖夫們使盡了全力還是紋絲不動。


    也許是累了,他們休息了片刻,用了早餐又繼續喊著號子,似乎還是無能為力。


    正在大家準備散去時,公務船上卻發生了爭執。


    長福等人和風花雪月樂隊的人扛上了,在警察的調節下,他們才各自熄火,但硝煙依舊濃烈地彌漫,隻須一個輕微的動作便點燃。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長福等人又與三國五傑扛上了,雙方糾纏撕打得不相上下。


    喇叭響起:你們這個時候還有閑情爭執?有力氣去拉船去!


    雙方被警察強力地隔開,雙方相處於兩艘公務船之間依舊罵戰喋喋不休。


    纖夫頭子歎了口氣,把身上的汗水都抹幹一甩,不甘心地道:看來隻有叫他出馬了!


    小號子:可他不喊咱們的號子啊!


    纖夫頭子:這個時候還有那麽重要嗎?總不能輸了活,丟了飯碗吧?


    中號子:他來了也是白搭,號子不統一,力氣也使不到一快兒。


    纖夫頭:那我們就嚐試一迴喊他的號子。


    老號子:我們堅決不同意,這號子是咱們傳承下來的文化,都成了經典,總不能在咱們這一代丟了。


    纖夫頭:你們怎麽就這麽死板?不是丟棄咱們的東西,而是吸納別人的東西,這有什麽不好呢?


    多一個號子多一個飯碗不是嘛?再說,救人要緊還是麵子要緊啊?


    晃晃號子:咱們男人都是要緊的嘛,鬆了活兒不好幹,妳們說是麽,娘娘號子們!


    一群娘娘號子捏著團沙向晃晃號子們扔去:該死的,你們男人就知道要緊,卻不管女人要什麽。


    晃晃號子:咳,女人要粗(出)啊!要不咱們男人怎麽那麽想要緊(進)呢?


    一陣風俗玩笑過後,似乎彼此的爭執都平息了下來。


    每每遇於此,晃晃號子與娘娘號子們總是起到了潤滑的調解作用。


    大家也都墨許了請神秘的大咖號子出場搭把手,隻見纖夫頭撥通了電話:喂,是大師傅嗎?我們有個活想請你……。


    大師傅:幹活沒問題,我唯一的要求便是要喊我的號子。


    纖夫頭感覺到臉上略有掛不住彩:好說好說!


    掛掉電話後他對著一群嘻嘻哈哈的纖夫發火道:你們都給我爭口氣,想要喊自己的號子,必須得要練本事,有了本事,才能保住咱們的號子,有了號子才有飯碗啊!


    文刀客音文創策城堡劉禮榮


    乙未羊年巳月初十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誌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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