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塵》第十一章【即興音樂】第七節(久別重逢)


    鬼神心為之一顫,然後毅然絕然轉身離去,迎著風站在船頭,替寒風把守著江上護衛職責。


    鬼神在想:他是我的兒子嗎?可一想時間對不上啊,我離開他們娘兒四人都二十年了,怎麽可能會是十年呢?


    算啦,不要多想了,就算是,自己也要忍住不要承認,現在自己這個樣子,會讓家人更難過的,就讓習慣成自然吧!


    舟溶走了過來扶起華子:你還有個老爸啊?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說起過?


    華子覺得好氣又好笑:我沒有爸,難不成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啊?您說是吧~爸!


    鬼神沒有理會,依舊執著地望著遠方,他似乎看到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看見。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似乎又想忘記什麽;他似乎聽到了什麽,卻又裝著什麽都沒聽見;他似乎已如鬼神走火入魔,他似乎已麻木……似乎、是乎?!


    華子一步步逼近:您都離家二十年了,我都尋找了您十年,您為何總是不肯迴?您知道嗎?您走後我和媽媽過的是什麽日子嗎?全村人的嘲笑,哥哥和妹妹都已經死了。


    鬼神的心再為之一顫,假肢已折斷,他吸納了三分妖氣方恢複元氣,他轉過身狠狠地、嚴肅地對華子道:我說過,你認錯人了,請你趕快離開這兒,別打擾我的工作。


    否則,我會按擾亂江上秩序罪名處置你。


    華子:我沒有認錯,我都看到您眼眶紅潤,說明您還是有感情的。


    鬼神:孩子,我是聽了你的故事感到可憐、同情,但我真不是你的父親。


    華子:我不需要可憐與同情,我隻想找迴我的父親,我想告訴他,我們家人都原諒他了,為何他還不肯迴來?


    叔叔他也知道錯了,他已經離家出走,爺爺、奶奶的生命也危在旦夕,可能不久都將離於人世。


    鬼神:你這個不孝的孩子,那你還呆在這裏幹嘛?還不快迴去照顧爺爺、奶奶。


    華子:媽媽在家照顧著呢,我要掙錢啊!看病需要很多錢的。


    華子突然帶著哭腔跪下:爸,您就跟我迴去看看他們吧!要不然,爺爺、奶奶會死不瞑目的。


    鬼神:我說過,我不是你爸,從兜裏掏出幾百元錢扔在華子麵前,離開。


    舟溶再次扶起華子:咱們迴屋吧!他不認你這個兒子是他的損失,你就當自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


    鬼神與華子同時滴下兩滴淚,打向了離子的正負極,閃出一道火光,擦出一道天然絲,穿越時空,飛向寒風的身旁。


    寒風感覺到一絲清涼與憂傷,他借著悲傷穿越著向往,是誰又把記憶打翻,追逐在意念與道法中乘著音符在徜徉。


    遠方還是在遠方,薄霧襲擾,模糊了視線與記憶,感覺自己已融入在了自然的韻律中,沉醉得不可自拔,鬼神挪動著步伐,卻感覺沉重得難以移動。


    華子帶著舟溶一個斜拉腿地飄移跪在了鬼神麵前:爸,您看,她就是您未來漂亮的兒媳婦。


    舟溶一臉愕然,不知該說些什麽,不知該做些什麽,隻是僵硬麻木得任憑脆弱摧殘,不忍將這執著的感動破壞。


    船如破冰而行,鳥若穿雲撥霧,微風搖曳,春暖花開;浪花褪開了記憶的深埋,水滴翻開泥土的芬芳,許多年前遐想的畫麵,卻在今日重現。


    鬼神彎腰欲扶起華子和舟溶,卻又不小心再次折斷了自己的假肢,他索性也跟著跪在地上。


    三人擁抱哭成一團:孩子,你的執著,真是令人感動,堪稱驚舟溶泣鬼神啊!


    華子:爸,您還真幽默;您是願意認我了?


    鬼神欲哭無淚:我又何嚐不想有你這麽一個好兒子,可我真的對不起你們啊,當時負氣離家,本想風光而還,沒想卻整得半身殘廢,我如何去麵對自己的任性啊?


    風花雪月樂隊響起了歡樂頌,冰雪的舞步轉動著離別與重聚的軌跡,讓生命的來去更懂得了感恩與珍惜。


    寒風追著絲在前行,眼看就要到達麥城,關將軍正奔走求援。


    鬼神卻用吸納法把絲抽了迴去,重組起假肢扶華子、舟溶站起,融入在這歡樂的氣氛中,跟著韻律在舞動。


    文刀客音文創策城堡劉禮榮


    二零一四冬月十三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誌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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