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塵》第三章【火燒寂寞】第七節(黑與白)


    冰雪輕問著冰霜:妳能確定那蒙著麵的人就是寒風嗎?


    冰霜:姐,就是所有的人都懷疑,妳也不該懷疑啊,就光看那赤著的腳就應該很確定了。


    冰雪心疼地看著寒風那凍紅的腳,忍不住一陣鼻酸,她捂住嘴笑著哭:妳這小妹妹,年齡如此之小,說話竟跟大人一樣地煽情。


    隻見寒風斜拉著腳,用一個腳趾著冰麵,用芭蕾舞的姿勢迎戰著大師傅。


    人們嘲笑著蒙麵俠士在賣弄舞藝,隻有冰雪知道他那是在作著與寒冷的抗爭不得已而為之。


    大師傅從水下冒了出來,一掌擊碎冰塊,伸手抓向寒風的襠部。


    寒風收腳並力,夾住了大師傅的頭,來了一個急速旋轉,把大師傅拎出水麵,摔倒在冰上。


    大師傅抱著疼痛,他雖表麵憎恨這個蒙麵俠士,但內心卻要感激他,若不是他這麽一夾摔,自己恐怕就凍死在這冰窟窿下了。


    夜越深,天越冰,剛撕開的冰窟窿又冷卻合成冰封,迫使著冰麵上的兩個凍人必須得行動起來,方才能循環血液延續生命。


    站在田埂上的觀眾忍著寒冷鼓著掌加速著決鬥的進程,大師傅把死狗扔向了寒風。


    寒風拔出了腰刀剔掉了狗皮披在身上,再一把追魂刀釘向凍硬了的狗肉,狗肉在追魂刀的驅使下飛向人群,人們圍肉而觀,麵麵相覷。


    蒙麵俠士:你們把這狗肉先燉上,等我倆打完這一局便與各位一起舉杯相慶,食肉而歡!


    眾村民:聽這聲音肯定是寒風,咱們先把這狗肉燉上吧!大師傅這狗養得真肥,夠村裏人一起分享,正好這狗肉是驅寒的……。


    大夥都一起行動起來吧!就在原地架鑊燃薪,一邊取暖一邊欣賞動作片,就當是一場別開生麵的篝火晚會;村長緒於拿著裝電池的高音喇叭移動地唿吼著。


    大師傅此刻很需要一個高音喇叭去喧囂自己內心的呐喊,他正聲嘶力竭地唿號著不公平:那是我的狗,你們怎麽說吃就吃了?


    他把憤怒的神情瞄向了蒙麵赤腳的寒風,咬牙切齒地恨。


    寒風笑了笑:大師傅,不必太憤怒,這麽冷的天還熄不了你的怒火啊?等你打贏了我再說吧!現在你已經失去了發言權。


    緒於拿著高音喇叭繞著田埂遊說:留給你們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過後,狗肉就將烹熟。


    若那時你倆還沒分出勝負,那你倆就該挨凍受餓,誰贏了,誰享有至高無上的分配權。


    緒連:如此這麽一說,我看大家興致都很高漲,我也將奉獻一缸酒來助興。


    言罷便點了幾壯漢到店裏把酒取了來。


    寒風和大師傅也被這至高無上的禮遇給吸引,別太有壓力,就當是一場娛樂打擂表演吧!彼此都這麽如釋重負地想著。


    大師傅一個雪打滾襲向寒風,寒風躍起一漏,一個反踢腿向雪球,大師傅滾向了田埂的邊沿,又被村民們起哄一腳踢了迴去。


    男人采食材,女人取柴火,說說笑笑,有歡有樂,一場嚴肅的決鬥就這麽輕鬆地被笑話。


    寒風移動著步伐,時而踮著腳,時而滑著步,大師傅看出了寒風的弱點,他一定是腳凍得慌,那就向他的腳部攻擊。


    大師傅蹲著步攻擊著寒風的下部,風不斷地撩起了寒風蒙麵的布,寒風走神有所顧及麵子問題,一不小心被大師傅偷襲得了手。


    大師傅踩著寒風的左腳再踢向他的右腳,寒風一個後仰卻又一個踉蹌,扯傷了夜幕下期待黎明的希望。


    冰雪:那麵布怎麽是我衣服上的料子?


    冰霜:是媽媽故意這麽做的,說這樣會激起寒風的鬥誌。


    冰雪:媽不會看出我的想法了吧?


    冰霜:恐怕媽真有那個意思!


    冰雪:寒光小叔,快把鞋子扔給你哥。


    寒光舉鞋一個滯空把鞋扔向了寒風,寒風一個推掌把大師傅打翻,飛身淩空穿鞋係心結帶而落,穩穩地站在了冰麵上。


    寒風低著頭望著麵布和鞋子,正好是一個黑白的對比,這世界的黑暗正在壓榨的光明,這清白的事實總在遭受著不明的汙蔑。


    文刀客音文創策城堡劉禮榮


    二零一四閏九初二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誌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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