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塵》第二章【情為何物】第十節(歡唿雀躍)


    在農村,有個傷病也是挺著,一個星期過去了,潮美和緒強的傷也漸漸康複,兩人相視絕口不提失敗的恥辱。


    大師傅和緒連的傷就要嚴重得多,外表看似健康,內體卻受了傷。


    這天,大師傅提著酒壺去打酒,走到村口才想起嶽父大人的店已經關閉;但此時已不能轉身迴頭。


    緒連盯上了大師傅的來意:有傷不宜喝酒。


    大師傅:誰說的?我是沒酒身體就難受;不過我嶽父大人的店關了,我今天也就先忍著。


    緒連:你嶽父大人的店已經盤給我了,東西全在這兒,你要打他的酒我也可以給你。


    大師傅擺了擺手:不要,那價格可是不一樣了喲。


    緒連:他平常給你什麽價?


    大師傅:從來都沒要過錢。


    緒連:不要錢?那你喝什麽酒啊,酒尿好了。


    大師傅把酒壺扔向緒連:你皮還在癢癢啊?


    緒連:你還有店要盤嗎?上次打架贏的獎金呢?喝酒都舍不得掏出來啊?


    大師傅:那點錢隻夠兩娃兒交學費,話不收起說,今天我忘了帶錢,你就賒點給我吧!


    緒連:好說,總不能讓咱們的“英雄”掃了興吧!我還是給你打你嶽父家的酒啊,你喝慣了的味兒。


    大師傅拎著酒哼著曲,興高采烈、歡唿雀躍地到了家,飯還沒熟,大師傅便迫不及待地斟滿了酒,用辣椒就著吃來了個午餐前奏。


    妻子萬素在廚房裏咒罵著:個該死的東西,有傷也不忘喝兩杯,你沒送孩子去上學啊?


    大師傅:送去迴來了,上次打擂贏的那點錢,正好夠交他倆的學雜費。


    萬素:那你還有閑錢喝酒?


    大師傅品嚐了一口酒氣憤道:這酒、這酒是賒來的,他媽的,這酒是假酒啊,不知摻了多少水,再一對比容量,份量也少了些許。


    大師傅一飲而下拍桌而起,正欲到村口去找緒連來個理論,但一想到這酒是嶽丈的,又有些說不出口,再一想到自己和旗子的那點破事還把握在他手上,便又坐了下來,心不安理不得。


    萬素把菜端到桌子上,順飲了一口:嗯,這酒太淡了,我喝都沒感覺,還是拿去退了吧!


    大師傅:都喝上了,怎麽退呢?


    萬素:那還不簡單,再加水添滿唄!你看他這都加了多少水了,也不差這一勺。


    大師傅阻擋住了萬素的瘋狂:可緒連說這酒是妳爸的。


    萬素:他就放屁吧!我父親的酒我又不是沒喝過,這不上次打迴來的酒還有一點,你嚐嚐對比一下!


    大師傅:妳跟我在這裏較勁著說有什麽用?關健這事鬧開了,對嶽父的影響不好啊!


    萬素:得了吧!是怕對你的印象不好吧?我爸都把店讓給他了,還要什麽影響啊?你不去說我去說,怎麽說這壺酒也得要好幾十元錢,不退也行,把賬銷掉就可以了。


    大師傅:妳說話怎麽這麽傷人呢?我有什麽怕印象不好的,反正就大老粗一個;行了,吃完飯妳還是去種洋芋,我去說!


    萬素背著背簍扛著鋤頭上坡去了,大師傅咪下了最後一口酒,**又上了頭,他又想到了旗子,是啊!機會來了,小孩都上學去了。


    午後的風雪村,人煙稀少,成年壯丁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便是一些老幼婦女。


    像大師傅這樣的壯年還逗留在村裏也是個例外。


    大師傅牽著狗漫步在慵懶的午後,他沒有直奔主題,他特意繞了個圈,決定先找緒連去討個酒的說法,再找旗子去對情話。


    大師傅牽著狗醉奔至緒連的店裏吵鬧著:你這酒是假酒啊!得把我的賬給消了。


    緒連:假酒還把你給喝醉了?盡說胡話。


    有一人正在打酒,大師傅拉著他的手:不信你嚐嚐,要嚐那大缸裏的。


    緒連笑了笑:你這傻女婿真有意思啊,那大缸裏的酒是你嶽父的酒啊,你這樣說,你嶽父會怎麽想?


    文刀客音文創策城堡劉禮榮


    二零一四九月廿九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誌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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