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此章節暫時無法顯示, 感謝小天使的厚愛,請稍後閱讀麽麽噠  蒼豫看著擱在一邊的玉梳,淡漠了聲音,“無事, 你......先迴去罷。”


    “是。”她答道, 姿態柔順。


    南總管看著這兩人,暗暗歎了口氣。


    ......


    “哀家原以為阿豫你會將那小丫頭封作正妃, 怎麽的,竟是來為她求一樁好婚事的?”太後口氣倒是溫和, 隻是看著蒼豫的目光卻複雜。


    “阿央的琴棋書畫是由臣親自教導的, 若是誰娶了她, 往後攝政王府便都是他的助力,”蒼豫神色淡淡,“太後娘娘也可得償所願。”


    太後沉默下來, 若是她心腹裏的哪家娶了顧央,照蒼豫所說, 確實能解她最後一點憂慮, 也就隻看那小丫頭,究竟有沒有蒼豫說的那般重要。


    思慮片刻, 太後複又笑著開口道, “照阿豫所說, 你是給淮安相中了哪家的公子?”


    蒼豫垂下眼簾, 語氣波瀾不驚, “永安侯世子, 蕭家大公子,吏部侍郎之子。”


    太後挑了挑眉,“這些可都是些人中龍鳳,哀家說句不好聽的,阿豫真覺得他們會真心待淮安?”顧央雖說有郡主的名頭,但原先到底還隻是個孤女,即使有人娶了,也難保不是為了蒼豫這個助力。


    “太後不必顧慮此事,”他眸光淡漠地直視她,語氣是不動聲色地狠戾,“若是有人目的不純還得償所願,臣自會將他碎屍萬段。”


    太後被他冰寒的目光看得一顫,知道這是蒼豫在警告自己不要多動心思,當即勉強笑道,“哀家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那便讓淮安與他們都見見,往後哀家再為淮安賜婚,阿豫覺得如何?”


    蒼豫頓了頓,緩緩點頭,“甚好。”


    太後亦微笑著點點頭,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道,“阿豫你也不小了,怎麽還不娶個正妃迴去?你給淮安求了婚事,自己也該擔心擔心自己的婚事才是。”


    “臣的身子不好,不必耽誤那些官家小姐了。”他淡淡道,毫不在意地拿自己的腿疾說事。


    太後眸光微閃,但顯然並不打算放棄,“再怎麽說,也該留個後人。就這麽說定了,哀家做主賜你幾個美人,便不再強求你娶妃。”


    說罷,便神色溫和地看著蒼豫,仿佛從不曾拿顧央的婚事作威脅。


    蒼豫淡淡迴視,太後此舉其實也不過是試探,即便是駁了也並非不可,隻是......腦中驀然浮現出一幅清潤的笑顏,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唇,“便照太後所言。”


    蒼豫同南總管迴到攝政王府,卻在府門遇見了正要出門的顧央,兩人視線相撞,一坐一立,皆是無言。


    南總管見此,便微笑道,“郡主這是要上哪兒去?”


    顧央倒是沒有料到會撞見蒼豫,畢竟以他的身子是極少出門的,而她又在想著不久之後的陷害一事,微微一愣後便溫溫頷首道,“張大小姐遞了帖子來,說是張老太君的壽宴,我便接下了,未來得及稟明王。”


    溫文有禮,進退得宜,都是他曾希望她成為的模樣,可當她真正成了這副樣子,他卻覺得越發酸澀。


    隻是還能如何呢?


    仿佛魂魄被劈成了兩半,一個痛苦失意地看著另一個親手將她一點點越推越遠。


    分明隻有這麽短的時日,可那個溫柔的、乖巧的、狡黠的、貼心的小姑娘,卻已然模糊如前世。


    他無數次自夢中驚醒,殘留的記憶隻留下她唇邊冷淡的笑意,以及那個永遠追逐也追不上的決絕背影。


    也罷。


    他捧在手心裏寵大的姑娘,終將在別人的懷抱裏攜手此生。


    而他隻需看著她舉案齊眉,看著她兒女成雙。


    這便夠了。


    足夠了。


    蒼豫微微一笑,道,“......去罷。”


    然後看著她提起裙擺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墨藍車簾襯得那隻纖纖玉指越發瑩白,最終落下,隔絕,再不見她身影。


    南總管靜靜看著這一切,默然不語。


    外人總道是主上寵著姑娘,其實由他看來,是姑娘寵著主上。溫言軟語,精衣細食,主上的事無一不經姑娘的手,連他這個曾照顧了主上許久的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姑娘的心意,府裏許多人都看在眼裏,都以為這會是王府的女主人,卻未料到主上會去為姑娘求婚事。


    他一直以為主上淡薄情愛,直至那日他看著姑娘離去的背影,忽然就道,“南叔,我曾以為自己無所畏懼,時至今日才驚覺死之可怖。”


    三年來,主上從不願就醫,原先他以為是看淡生死,如今才明白,是不敢。


    不敢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不敢被告知餘下的時間。


    那個淡漠強大的男人,以這種幼稚而孤拗的方式承認他並非無所不能。


    “我想陪著她,直到我再不能。”


    情字傷人,卻仍有許多癡男怨女看不透堪不破。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張府裏,張老太君有誥命在身,赴宴的賓客不少,張嫣將顧央迎入門來便告罪走開了,顧央也不在意,尋了個幽僻的地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圍。


    因還未開宴,上了年紀的夫人都在內廳裏說話,年輕的公子閨秀則是三三兩兩聚在園子裏談笑對詩,清潤如玉,粉黛紅顏,倒也是賞心悅目。


    顧央還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男主葉知,一身淡藍色繡君子竹紋錦衣,頭束白玉冠,手拿折扇,三分清冷七分溫潤,也是公子翩翩。


    顧央很認真地看了男主大人半晌,在心裏客觀地評價道——


    沒蒼豫好看。


    “淮安郡主這是在瞧葉家公子?”身後冒出一個聲音,含著慵懶戲謔的笑意,低醇而誘人。


    顧央淡淡迴眸,隻見身後那人一襲緋色鑭袍,以赤色的發帶鬆鬆束起發來,唇邊掛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像是風流不羈,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卻是永安侯世子,也是顧央此行的目標之一。


    永安侯是原劇情中為向太後表忠心,陷害蒼豫的主謀。按說身為永安侯的嫡子,顧央隻會將他視為敵人,不過世上沒有挖不倒的牆角,而永安侯世子恰巧就並非與永安侯全然同心。


    她露出一個禮貌而客氣的笑來,“世子。”


    現今的永安侯夫人並非這位世子的生母,而是由妾抬成的正室,原先的永安侯夫人早已病逝了,而這如今的侯夫人也算賢德,對待世子比起親子還要用心。


    不過這些都是市坊傳聞,熟知劇情的顧央卻知道,那永安侯世子的生母根本就不是因病而亡,而是永安侯連同如今的正室,當初的妾室將她毒害致死,而永安侯世子當時年少,雖知道了真相卻隻能隱忍蟄伏,裝出一副對新夫人溫良對父親仰慕的模樣,隻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因此,這位永安侯世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起碼演戲的功夫就是一流。


    永安侯世子挑了挑眉,似是意外,“郡主識得本世子?”


    “世子青年俊才,淮安若是不識,便是淮安的罪過了。”漂亮話顧央說得麵不改色。


    “哦?”語調微揚,“那郡主覺得,本世子比起那葉家公子如何?”


    “世子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若是真話,那便是各有所長了,”顧央對永安侯世子似笑非笑的目光恍若未覺,傾身撫上麵前開得嫋娜的玉蘭花瓣,微微笑道,“葉家公子文才斐然,心性謙和,是個如玉君子,而世子你......”她稍稍撩起眼,“相貌身姿不必多加誇讚,但說這能屈能伸的性子,就教淮安不得不敬佩萬分。”


    永安侯世子眸光微閃,“淮安郡主這是何意?”


    “淮安的意思,”她將玉蘭摘下,放至鼻尖輕嗅,“世子該很明白才是。”


    ......


    自張府迴來,顧央便又恢複了往常的作息,當然,對待蒼豫還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而蒼豫卻也再沒有過多的情緒外露,兩人相安無事,平日伺候在身邊的丫鬟卻都幹著急,隻是又苦於沒有辦法,隻能想方設法讓兩個見麵。


    於是,顧央在一天裏“偶遇”了蒼豫十一次。


    不過類似的事情過了幾日便再沒有發生了,顧央某次不小心聽到卿卉同卿鳶抱怨自己這幾個月都沒有月錢了,算是映證了自己的猜測。


    這樣,便到了八月十二,原劇情中蒼豫身死的前一天。


    #圖片#


    這條微博暗示性太強,聰(bei)明(cui)的粉絲們瞬間猜到了結局。


    總有刁民想害朕:(ˉ﹃ˉ)愛妃,你還是一樣的絕色無雙容貌昳麗豔傾天下第一美人啊!


    本吊酷帥狂霸拽:樓上還是去找帝師吃奶去吧!這應該是戲服吧......臥槽花月色要死了?!!勞資一直覺得她是女主!!


    月下花色涼:沒事兒~女神快來我的懷抱!穆君安不造珍惜咱造啊!陛下,咱們後宮三千人就等著你臨幸了!


    花魁央:我真傻,真的。有人告訴我花月色會掛掉我還不相信,一心以為她會打敗葉曉踹開渣爹一路走向人生巔峰。可是我沒有意識到這不是宅鬥升級流,花月色她就是個推動劇情發展的炮灰。我真傻,真的。


    ......


    《亂世》開拍到現在已經完成了大半,顧央拍完一天的戲,穿著血紅血紅的戲服從鏡頭後走出來,花月色的戲份算是到此結束了。


    劇組收工後,陳導一揮手,“今天顧影後殺青,咱們去金煌慶祝一下,我請客!”


    自從拍攝以來,劇組裏大家哪天都不是累死累活的。今天好不容易早點收工,還有導演請客,眾人頓時歡唿起來,一股腦兒地往外湧去。


    金煌是一個地處幽靜的高檔酒吧,安保措施都做得很好,陳導要了一個多功能大包間,點心酒水都送了上來,已經有人抱著話筒開始嚎“死了都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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