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意,掩飾了心底的無奈。


    “有些事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穆啟華把酒杯放到旁邊的台子上,單手插在褲兜裏,笑眯眯道,“你們不知道,人往往很討厭與自己同類型的人嗎?”


    張澤雲沉默的看著穆啟華不緊不慢的走向了一群官二代,半晌才嘆口氣,雖然他覺得這兩個人很多地方都不同,但是有一點這兩人是相同的,那就是笑得越好看,越滲人。


    嚴穆因為被穆家的幾個兄弟叫走,陸承餘跟一些人客套後,覺得廳內有些悶,就轉身去了齊家大宅的花園。齊家這棟別墅建在京城五環外的半山腰,占地麵積很大,所以很大一塊地方都用來修建花園了。


    宴會上的人都忙著在互相套關係或者聊天,花園裏麵沒有什麽人。走在安靜的路上,陸承餘不知為什麽突然想起國外一部諷刺貴族圈子的電影,已婚的兩對夫妻,是彼此間的情人,宴會上這兩對夫妻到後花園偷情,誰知道因為意外,雙方jiāo換,等穿好衣服後,才發現對方是自己的丈夫或妻子,顯得格外的黑色幽默。


    覺得自己思想跑得有些遠,陸承餘腳下一頓,察覺到自己此時逛花園不是什麽聰明的方法,轉身就往宴會大廳走,盡管走出幾步後,他就聽到一個男人的悶哼聲,他腳下也沒有停。


    “去你媽的傻x!老子弄不死你。”


    這個聲音顯得有些熟悉,陸承餘腳步微微放緩,眯眼看向角落,就見一個昏暗的身影正在踹著地上某個物體,那動作弧度大得他看著就疼。


    “操,”鍾錚函用紙巾擦著手從角落裏走出來,見到路燈下站著一個人,先是皺了皺眉,不過等看清是誰後,他yin冷的表情頓時化成微笑:“原來是陸先生,真巧。”


    “是挺巧的。”陸承餘視線掃過角落裏那堆物體,笑眯眯的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攝像頭。


    鍾錚函迴頭看了眼那個攝像頭,皺了皺眉後道:“huáng先生喝醉了,非要去爬那邊的雕像,摔得可能有點嚴重。”


    陸承餘一聽鍾錚函提到huáng先生,臉上的笑意更濃,語氣卻帶了點不屑:“那位是huáng川先生?”


    “可不就是他,”鍾錚函把紙巾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裏,“這麽個玩意兒也敢在這種場合找人動手動腳,可真不把齊家放在眼裏。”他敢揍動手揍huáng川,一是因為huáng川在花園裏動手動腳時沒有人看見,二是因為huáng川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他調戲的人是誰,第三就是huáng川這樣的角色,還沒有能耐去看齊家的監控係統。


    這輩子huáng川可沒有上輩子那麽大的財力勢力,敢對鍾錚函這種筆直筆直的男人動手調戲,以鍾錚函的脾氣,沒揍死他算難得了。


    “嗯,這位huáng先生喝得真夠多的,”陸承餘微笑道,“花園裏麵風大,鍾先生還是到大廳玩吧,我們在外麵聊了這麽久的電影合作方案,也差不多了。”


    鍾錚函聽出陸承餘準備維護自己,走到陸承餘麵前,他卸去臉上的笑,“陸先生為什麽要幫我?”


    “有句歌詞是這麽唱的,路見不平一聲吼,”陸承餘笑著與鍾錚函往大廳走,“姓huáng的不是什麽好東西,義士你gān的好。”上輩子他與鍾錚函混成好哥們後,又不是沒有gān過偷偷yin人的事情。


    鍾錚函聞言一笑,伸手拍了拍陸承餘的肩膀:“哥們,你這個朋友我jiāo定了。”雖然跟陸承餘才見過這麽兩麵,但是這不妨礙他看陸承餘越來越順眼。看到他揍人還能麵不改色並且還準備包庇的人,這簡直太符合他心意了。為此,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以後他可能少看一點陸承餘的八卦。


    “好啊,”陸承餘笑眯眯的迴拍鍾錚函的肩,玩笑道,“說不定上輩子我們就是一起打過架,一起坑過人的好兄弟。”


    鍾錚函沒有把陸承餘這種玩笑話當真,不過卻被這話逗笑:“老子可不信這一套。”


    兩人哥倆好的樣子迴到大廳不久,鍾錚函就被經紀人拖走了,陸承餘看著他走出好幾步遠,還做出一個下次再聯繫的手勢,笑著伸出左手在耳朵邊比了比。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鍾錚函滿足的被經紀人拖走了,走出老遠也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陸承餘為什麽知道這些小動作的意思。


    一直靠在窗台喝酒的穆啟華看到陸承餘與那個陌生人分開,才輕飄飄的開口道:“陸先生朋友真多,三教九流,什麽樣的朋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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