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索性運起輕功,從他們身邊飛快地過去,沒有現身。


    張媽媽正在屋門前等她,“小姐,老夫人正等您呢。”


    蘇茉看院子裏靜悄悄的,原本守在外麵的丫頭也都不見了,不禁有些好奇,“張媽媽,祖母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張媽媽點點頭,請她進去,自己則在外麵守著。


    蘇茉進了屋裏,發現屋裏竟然也沒有下人伺候,靜得有些瘮人。


    隻有屋裏銅爐裏燃著的涼香發出滋滋的細微聲音。


    蘇茉進了內室,發現老夫人衣飾整齊地端坐在太師椅上,忙上前請安,“老祖母,您怎麽不歇著?”


    老夫人突然喝道:“你跪下!”


    蘇茉一怔,隨即明白了,隻好跪下來。


    老夫人厲色地看著她,“你說實話,你父親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蘇茉眼眶猛得被什麽衝撞著,喉嚨劇痛,她咬了咬唇,輕輕點了點頭。


    老夫人神色頓時頹敗,身形矮了半截,歎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帝不會讓他平安離開的。”


    蘇茉道:“祖母,也不一定就是先帝,我們查到是君家的白衣人,而且跟沈家有點牽扯,所以想去問問。”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擦了擦眼淚,恢複了鎮定,“總之我覺得跟朝廷脫不了幹係。當日你父親就跟我說,朝廷必然容不下他,不隻是因為他功高,還因為他跟先帝出生入死多年,先帝對不起他,先帝是個好麵子的,自然不會讓人說他的不是。再有一個,就是因為你的母親。”


    這是老夫人第一次這樣說起顧姨娘。


    蘇茉靜靜地聽著。


    老夫人道:“你母親顧盈兒,是個聰慧絕倫的女人,她深愛你的父親,又不講究名份。熟讀兵書,堪稱你父親的好內助,在外征戰的那些年,她幫了你父不少忙,打了不少勝仗。先帝一直不放心,派了很多人暗中監視他們……哈,”


    她冷笑,朝廷辦點正事的人沒有,要說搞陰謀詭計,對付忠臣,向來手段多多,人才濟濟。


    搞陰謀詭計的事情,向來是很得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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