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往外走。


    楊姨娘坐起來伸手去夠她,嚇得二小姐一下子跳開,驚恐地像是看著什麽害人的東西一樣。


    楊姨娘道:“你,給我倒杯水。幫我跟廚房說說,給我送碗雞蛋羹,我想吃點清淡的。”


    說了幾句話,就有點沒力氣。


    二小姐皺著眉頭,掩口道:“姨娘也真挑剔。”


    說著就往外走。


    楊姨娘急得叫她。


    二小姐不耐煩道:“我知道了。”


    說著領了丫頭就走。


    在門外正好碰上蘇茉和金桔。


    二小姐立刻笑道:“五妹妹來做什麽?”


    蘇茉舉了舉手裏的錦匣子,“來給楊姨娘送幾瓶香水。”


    二小姐一聽,立刻眼睛一亮,道:“不如交給我吧,裏麵有點亂,你也知道,病了的人,上頭不待見,下麵就苛刻,沒人服侍。怕五妹妹不習慣。”


    蘇茉道:“沒什麽。我聽說楊姨娘病了,來瞧瞧。”


    說著就往裏走。


    二小姐想了想忙跟上去。


    蘇茉也不管她。


    一進門,一股發黴的刺鼻味道傳來,她不禁蹙了蹙眉。


    二小姐心下冷笑,裝好人做麵子功夫,自然是好的,就是真的來了這地方,可就未必能忍得住了。


    她這個親生女兒都有點站不下的。


    蘇茉隻是略微一頓,就繼續往裏走,她對金桔道:“去問問誰負責這裏,有沒有人照顧楊姨娘。”


    金桔有點不想走,留下小姐,怎麽都不安全。


    蘇茉朝她笑了笑,自己如今有功夫在身,幾個弱女子怕什麽。


    金桔有些不情願,卻還是去了,蘇茉端著匣子進了屋裏,楊姨娘以為是二小姐迴來了,喘著粗氣,歡喜道:“二小姐,快幫我倒杯水。”


    蘇茉看了看,靠牆一張黑漆漆的桌子,上麵放著把灰糊糊的茶壺,兩隻茶碗,還都是豁了口的。


    她端起來倒了倒,隻倒出半茶碗發黃的水。


    好像是蒸饅頭的殘水,大家都倒掉極少會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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