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恭敬地行了禮,“迴稟兩位小姐,老夫人說了,五小姐年紀小,出去玩玩不當什麽的,但是大小姐卻不行。大小姐年歲大了。如今滿京城的眼睛都盯著呢。隨便出去,是要被人議論的。”


    蘇茉撇撇嘴,看向大小姐。


    她眼中雖然有失落,卻笑了笑,“沒什麽,我也不是非要去。”


    她從來沒有指望能脫出這座籠子的,就算是想出家,也不會被允許,吃齋念佛,也沒機會的。


    她隻能做個大小姐,代表了蘇家的體麵,然後給蘇家聯姻,帶來更大的利益。


    這就是她的命。


    蘇茉打發走了那個婆子。


    起身摟著大小姐的肩頭,附耳道:“我覺得這次出去迴來,過些日子,我們可能就要做自己的事情了。”


    大小姐雙眼一亮,“真的麽?”


    蘇茉點點頭,“自然,我去考察考察,迴來跟你說。”


    蘇茉換上家常的衣服,由蘭若和金桔陪著,讓黃鶯和蘭如在家裏守家,時刻注意著蘇府的動向。


    靖少爺乘了寬大的馬車來接她,馬車華貴異常,卻也並不是皇子的規製,反而是普通大戶人家過分奢侈了一點的裝扮。


    車上覆著青色帷幕,車簾是深紫色蜀錦挑花,綴著珍珠瑪瑙的,車棚上也掛著各種的金玉珍珠,叮叮咚咚的,很是好聽。


    更讓蘇茉驚訝的是車窗上竟然鑲嵌了大塊的玻璃。


    她好奇地看著,這個時代明明還沒有玻璃的,怎麽會這樣呢?


    靖少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車廂頂上四角裝著四顆夜明珠,中間還有一盞夜明珠攢成的蓮花燈,光輝清透,籠罩著她,更加嬌俏可愛。


    他溫柔地笑了笑,解釋道:“那是雲母做的,還用了羊角,特製的方法打薄了,就透明了。”


    能擋風遮雨,還能不阻擋視線,而且是活門的,可以移上去。


    蘇茉朝他笑了笑,“真是聰明!”


    靖少爺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我帶你去看看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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