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再說吧。”
對上少年那充滿了戰意的雙眼，洛天幻麵無表情，語氣平淡。
他一眼就認出了少年的身份。
軍神韋勒斯拉納，古代波斯的軍神，是侍奉光之神“密特拉”的守護者，是擁有十個化身的常勝不敗之神，追求敗北而來到此地，意圖召喚不從之神梅卡爾並與之對決，在原著中，被草雉護堂用“普羅米修斯的秘笈”打敗，草雉護堂也就因此成為了噬神者，獲得了韋勒斯拉納的名為“十重化身”的權能。
在看到少年的瞬間，洛天幻的腦中已經浮現了一些有關他的基礎資料。
因為之前的戰鬥而導致神力分散，韋勒斯拉納現在以十個化身之一的“少年”形態出現，在撒丁島附近各地迴收分散出去的化身和權能，也就是那些神獸。
也就是說，韋勒斯拉納現在並不是原本的形態，還稱不上完整的不從之神，充其量也就是多個分身的綜合體而已。
洛天幻瞄了少年一眼，感知上少年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再迴收一隻化身，應該就能突破到另一個層次了吧，到時候在對付起來，難度就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要不要趁現在將他送迴神話？
心中閃出這麽一個的念頭，可洛天幻隨即又搖了搖頭。
算了，韋勒斯拉納現在並不完整，現在就把他幹掉後，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
突然，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洪亮的嘶鳴，響起了驚天的雷鳴，電光閃爍，整個大地都好像變成了白晝一樣。
轉頭望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山羊已經低空飛行，追逐著艾麗卡，十幾道大樹粗細的雷光驟然劈下，攻擊艾麗卡。
半空中，艾麗卡正飛速飛躍，左閃右避，閃躲著襲來的雷電，越跑越遠。
洛天幻有些疑惑的看著追逐的雙方，隨機恍然，艾麗卡和山羊行進的方向是城鎮的外麵。
讓自身作為誘餌，將山羊引出城鎮，盡可能的減少居民的損失，雖然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這樣也很危險，自己是不是該出手幫助她一下？
“艾麗卡！”看到眼中那危險的場景，草雉護堂不禁驚叫出聲，想要向那個方向趕去。
“放棄吧，汝即使去了，也做不到任何事情。”少年冷靜悠閑的勸阻道。
“更何況，那個少女也並非常人，小心一點，還是有機會能夠逃脫的，汝的話，沒有任何的機會。”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危險！”草雉護堂憤怒的盯著少年。
艾麗卡確實很討厭，說話帶刺，咄咄逼人，但並非惡人，不能見死不救，但草雉護堂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危險。
所以，已經下定決心的草雉護堂帶著石板，就要向那邊跑去，有石板在的話，多少能派上些用場吧。
但就是這時，洛天幻突然動了，從草雉護堂手中把那塊石板那了過來。
“算了，還是我來吧。石板，先借我一下。一隻從權能中分裂出來的不完全神獸而已，動用一些力量，就能打亂它的穩定性。石板中蘊含的土地神詛咒雖然不強，但對付它的話，也足夠了。”
洛天幻一邊說著讓草雉護堂有些不明覺厲的話，一邊將石板對準了低空飛翔的山羊。
“原來如此，欺詐者普羅米修斯，這塊石板裏麵蘊含了他的力量，並且還儲藏了某個土地神的詛咒，要對付它的話，確實足以。”看到石板的全貌，少年說道，帶著愉快的笑聲。
另一邊，艾麗卡正在艱難的將山羊引誘出城鎮。
但是，神到底是神，即使是不完全的存在，也不是凡人能夠抵抗的。
在艾麗卡將山羊引誘出去的時候，山羊每時每刻都在發出強力的金色閃電。
對於這接踵襲來的金色閃電，不一會兒，艾麗卡就已經疲於應付了，更何況，身後還有一頭緊追不舍的龐然大物。
“還是大意了嗎？果然，正麵對上不從之神，真的是太難了，我還能堅持幾分鍾呢？”艾麗卡美麗的容顏上露出了苦笑，本來想要將山羊引出小鎮，現在看來，自己太過自大了。
天空上，山羊的身影越來越近，雙眼發出猩紅的光芒，發出無數道金色的閃電，封鎖了艾麗卡的前進路線，迫使艾麗卡不得不停下來，迅速的逼近目標。
像叔父說的那樣，要接近神，我還是太早了麽？哪怕隻是將神封印，也做不到，原來，我太自大了，一直都是我低估了不從之神的力量……
想起臨行前叔父的提醒的話，艾麗卡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幾天前的山豬，現在的山羊，兩次麵對不從之神，都讓艾麗卡產生了無能為力的無力感，她這才知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太驕傲了。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不從之神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存在，凡人幾乎是不可能和不從之神抗衡的，哪怕隻是將不從之神封印，也很難做到。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粉碎了她那顆驕傲的心。
但是，現在才醒悟過來，似乎已經太晚了……
不，似乎還不晚。
餘光一瞥，艾麗卡看見遠處的洛天幻拿著石板，將手中的石板對準了山羊。
頓時，從石板中，散發出一股不詳的氣息。
天空中，電閃雷鳴，然而，這迴並不是環繞天際的自然雷電，也不是山羊所發出的金色閃電，帶有憎恨和詛咒氣息的黑色閃電，即使是神，也很難免疫這股不詳的詛咒力量。
黑色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山羊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嘶鳴，山羊麵部扭曲，出現痛苦的表情，仰天嘶吼，暴風雨也更加強烈，如同最後的迴光返照，試圖去抵抗那帶有詛咒力量的黑色閃電。
然而，山羊並不是完整的不從之神，實力有限，根本無法抵擋那黑色閃電。
一時間，電閃雷鳴，嘶鳴連連，黑色閃電接連不斷的劈下，每次劈中，都讓山羊身軀巨顫，最後身受重傷，從空中跌落，砸在了鎮外的平地上，沒辦法再站起來了。
隨著山羊的落敗，天災級別的暴風雨驟然減小，烏雲逐漸散去，不一會兒，天空就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看到山羊落敗了，艾麗卡心中充滿了驚喜，剛才，她可以說是走在了生死的邊緣，命懸一線，那種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
扭頭看向救了自己的人，艾麗卡的目光有些複雜。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我艾麗卡·布朗特裏感激不盡。”有些疲勞的走到洛天幻的麵前，艾麗卡恭敬的說出。
這迴，在見到洛天幻輕易的打敗了山羊之後，她就不再是假恭敬了，而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嘛，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在意。”洛天幻擺了擺手，讓艾麗卡不用放在心上。
艾麗卡沒有多說什麽，恢複了平常心，這才注意到另一邊的少年，頓時打起精神，嚴肅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根據我調查得來的資料中，博薩出現的駱駝，奧爾戈索洛出現的雄羊，巴力米的雄牛，還有前幾天卡利亞裏出現的山豬，加上現在的山羊，任何一個不從之神出現的地方，都有你的身影……”
說話間，艾麗卡已經將武器對準了少年。
“說出你與它們之間的關係，否則，我隻能武力逼迫了、”
“等等，艾麗卡，雖然他並不是普通人，但要說和不從之神有關，又不可太能吧？”看到兩人一上來就鬧出了矛盾，草雉護堂立刻插入進了兩者之間，向著艾麗卡解釋道。
“吾雖然很想再陪你們一會兒，但有件事不得不告訴汝等，汝等盡快離開此處吧，第二隻馬上就會過來了，和山羊相比，它可是個十分兇暴的家夥，最好不要靠近為好。”麵對艾麗卡的威脅，少年依舊是毫不在乎的悠閑表情，平淡如水的說道。
“第二隻？難道是不從之神？它們真的和你有關係？”草雉護堂皺起眉頭，詫異的看著少年，少年的話好像就在說明，那些不從之神真的和他有聯係。
可是，對少年抱有相當好感的草雉護堂並不願相信這個結論。
“可以這麽說，然而，並非吾主動召喚它們，而是它們在追逐吾的腳步，跟隨來到此地。”少年淡漠的說道。
“駱駝、雄羊、雄牛、風、山豬，山羊，這些都追隨你而來，原來如此，你是……”聽著少年的話，艾麗卡瞬間明白了他的真正身份。
但艾麗卡還沒來得及說出少年的身份，天空中就再度響起奇異的叫聲，聲音響徹天地，比起山羊來更為洪亮，震撼。
頃刻間，剛剛平靜下來的環境再一次的出現了變化，微風吹過、在吹拂的過程中，風力逐漸變強，強風、大風，最後演變成了天災般的暴風。
麵對這狂暴的狂風，在剛剛雷雨中已經變得破爛不堪的木質房屋頓時被刮得支離破碎，小半的房屋被吹上天空，在利刃一樣的強風中，變成了粉末，可見風力之強。
對此，剛剛稍微平息下來的人們再一次的被震驚了，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戰栗感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田。
天空中，繼山羊之後，又一頭龐然大物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首先入目的，是一對巨大的雙翼，鳥類生物的翅膀會比軀體還要巨大，而這對巨大的翅膀至少有百米之長，隻要輕輕揮動，都會產生強烈的風暴，摧毀所有的一切。
金色的羽毛，完美的體態，頭部揚起，高傲的不可一世，尾部四散飄飛的翎羽帶著震人的美麗。
這次出現的是一隻金色的巨鳥，形象類似神話之中的鳳凰。
“接連出現兩隻神獸，果然，你也是不從之神！”再一次出現的龐然大物讓艾麗卡更加確信了少年的身份，同時，也有些慌亂。
因為，鳳凰給她帶來的壓迫感比剛才的山羊還要強！
艾麗卡抿了抿嘴唇，如果全盛時期，也許還能拖住一會兒，不，也許拖住都很難，眼前的鳳凰和山羊相比，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上，應對的難度也是成倍的提升！
“不從之神！”艾麗卡的話讓草雉護堂驚訝不已，不由地愣住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王，請您出手阻止！”帶有殷切希望的眼神，艾麗卡直盯盯的對著洛天幻。
“王？原來如此，汝是弑神之人嗎？可惜，吾現在並非是完全體，否則，必將與汝一戰。”注意到艾麗卡對洛天幻的稱唿，少年若有所思，旋即遺憾的搖了搖頭。
“石板中的詛咒在剛才已經消耗光了，不能用來驅趕鳳凰的。”看著四處飛翔，創造一個個龍卷風的鳳凰，洛天幻揚了揚手中的石板，沒有理會韋勒斯拉納。
因為剛才在對付山羊的時候，用光了封存在石板裏麵的某個土地神的力量，所以洛天幻感覺石板變輕了很多。
艾麗卡以為洛天幻不願意出手，露出了徘徊不定的表情，不禁以為洛天幻也和那些噬神者一樣，冷血淡漠，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
咬咬牙，正當艾麗卡想再次用自身做餌，試圖引開天上的鳳凰時，洛天幻的聲音再次響起。
“哎，既然它也是追著你過來的，你怎麽也得負責把它解決掉吧，看著很礙眼的，不然，我就出手了。”看著天空的鳳凰，洛天幻突然扭頭，對少年說道，一點都沒有當對方是不從之神的樣子。
艾麗卡聽了，臉上一驚，噬神者和不從之神基本上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你說得就好像和不從之神很熟的樣子，這樣真的好嗎？要是惹怒了麵前的這位不從之神……
一想到那個後果，艾麗卡就不由地打了一個寒噤。
緊接著，讓艾麗卡吃驚的是，少年並沒有什麽震怒，反而認真的考慮了起來，最後歎了口氣。
“如果汝打敗了它，吾不免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好吧，既然汝是一位王者，吾要是不做些什麽，就顯得太失禮了，那就隨汝的心願好了。”
少年淡淡的說完，將目光轉向草雉護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對上少年那充滿了戰意的雙眼，洛天幻麵無表情，語氣平淡。
他一眼就認出了少年的身份。
軍神韋勒斯拉納，古代波斯的軍神，是侍奉光之神“密特拉”的守護者，是擁有十個化身的常勝不敗之神，追求敗北而來到此地，意圖召喚不從之神梅卡爾並與之對決，在原著中，被草雉護堂用“普羅米修斯的秘笈”打敗，草雉護堂也就因此成為了噬神者，獲得了韋勒斯拉納的名為“十重化身”的權能。
在看到少年的瞬間，洛天幻的腦中已經浮現了一些有關他的基礎資料。
因為之前的戰鬥而導致神力分散，韋勒斯拉納現在以十個化身之一的“少年”形態出現，在撒丁島附近各地迴收分散出去的化身和權能，也就是那些神獸。
也就是說，韋勒斯拉納現在並不是原本的形態，還稱不上完整的不從之神，充其量也就是多個分身的綜合體而已。
洛天幻瞄了少年一眼，感知上少年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再迴收一隻化身，應該就能突破到另一個層次了吧，到時候在對付起來，難度就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要不要趁現在將他送迴神話？
心中閃出這麽一個的念頭，可洛天幻隨即又搖了搖頭。
算了，韋勒斯拉納現在並不完整，現在就把他幹掉後，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
突然，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洪亮的嘶鳴，響起了驚天的雷鳴，電光閃爍，整個大地都好像變成了白晝一樣。
轉頭望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山羊已經低空飛行，追逐著艾麗卡，十幾道大樹粗細的雷光驟然劈下，攻擊艾麗卡。
半空中，艾麗卡正飛速飛躍，左閃右避，閃躲著襲來的雷電，越跑越遠。
洛天幻有些疑惑的看著追逐的雙方，隨機恍然，艾麗卡和山羊行進的方向是城鎮的外麵。
讓自身作為誘餌，將山羊引出城鎮，盡可能的減少居民的損失，雖然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這樣也很危險，自己是不是該出手幫助她一下？
“艾麗卡！”看到眼中那危險的場景，草雉護堂不禁驚叫出聲，想要向那個方向趕去。
“放棄吧，汝即使去了，也做不到任何事情。”少年冷靜悠閑的勸阻道。
“更何況，那個少女也並非常人，小心一點，還是有機會能夠逃脫的，汝的話，沒有任何的機會。”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危險！”草雉護堂憤怒的盯著少年。
艾麗卡確實很討厭，說話帶刺，咄咄逼人，但並非惡人，不能見死不救，但草雉護堂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危險。
所以，已經下定決心的草雉護堂帶著石板，就要向那邊跑去，有石板在的話，多少能派上些用場吧。
但就是這時，洛天幻突然動了，從草雉護堂手中把那塊石板那了過來。
“算了，還是我來吧。石板，先借我一下。一隻從權能中分裂出來的不完全神獸而已，動用一些力量，就能打亂它的穩定性。石板中蘊含的土地神詛咒雖然不強，但對付它的話，也足夠了。”
洛天幻一邊說著讓草雉護堂有些不明覺厲的話，一邊將石板對準了低空飛翔的山羊。
“原來如此，欺詐者普羅米修斯，這塊石板裏麵蘊含了他的力量，並且還儲藏了某個土地神的詛咒，要對付它的話，確實足以。”看到石板的全貌，少年說道，帶著愉快的笑聲。
另一邊，艾麗卡正在艱難的將山羊引誘出城鎮。
但是，神到底是神，即使是不完全的存在，也不是凡人能夠抵抗的。
在艾麗卡將山羊引誘出去的時候，山羊每時每刻都在發出強力的金色閃電。
對於這接踵襲來的金色閃電，不一會兒，艾麗卡就已經疲於應付了，更何況，身後還有一頭緊追不舍的龐然大物。
“還是大意了嗎？果然，正麵對上不從之神，真的是太難了，我還能堅持幾分鍾呢？”艾麗卡美麗的容顏上露出了苦笑，本來想要將山羊引出小鎮，現在看來，自己太過自大了。
天空上，山羊的身影越來越近，雙眼發出猩紅的光芒，發出無數道金色的閃電，封鎖了艾麗卡的前進路線，迫使艾麗卡不得不停下來，迅速的逼近目標。
像叔父說的那樣，要接近神，我還是太早了麽？哪怕隻是將神封印，也做不到，原來，我太自大了，一直都是我低估了不從之神的力量……
想起臨行前叔父的提醒的話，艾麗卡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幾天前的山豬，現在的山羊，兩次麵對不從之神，都讓艾麗卡產生了無能為力的無力感，她這才知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太驕傲了。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不從之神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存在，凡人幾乎是不可能和不從之神抗衡的，哪怕隻是將不從之神封印，也很難做到。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粉碎了她那顆驕傲的心。
但是，現在才醒悟過來，似乎已經太晚了……
不，似乎還不晚。
餘光一瞥，艾麗卡看見遠處的洛天幻拿著石板，將手中的石板對準了山羊。
頓時，從石板中，散發出一股不詳的氣息。
天空中，電閃雷鳴，然而，這迴並不是環繞天際的自然雷電，也不是山羊所發出的金色閃電，帶有憎恨和詛咒氣息的黑色閃電，即使是神，也很難免疫這股不詳的詛咒力量。
黑色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山羊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嘶鳴，山羊麵部扭曲，出現痛苦的表情，仰天嘶吼，暴風雨也更加強烈，如同最後的迴光返照，試圖去抵抗那帶有詛咒力量的黑色閃電。
然而，山羊並不是完整的不從之神，實力有限，根本無法抵擋那黑色閃電。
一時間，電閃雷鳴，嘶鳴連連，黑色閃電接連不斷的劈下，每次劈中，都讓山羊身軀巨顫，最後身受重傷，從空中跌落，砸在了鎮外的平地上，沒辦法再站起來了。
隨著山羊的落敗，天災級別的暴風雨驟然減小，烏雲逐漸散去，不一會兒，天空就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看到山羊落敗了，艾麗卡心中充滿了驚喜，剛才，她可以說是走在了生死的邊緣，命懸一線，那種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
扭頭看向救了自己的人，艾麗卡的目光有些複雜。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我艾麗卡·布朗特裏感激不盡。”有些疲勞的走到洛天幻的麵前，艾麗卡恭敬的說出。
這迴，在見到洛天幻輕易的打敗了山羊之後，她就不再是假恭敬了，而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嘛，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在意。”洛天幻擺了擺手，讓艾麗卡不用放在心上。
艾麗卡沒有多說什麽，恢複了平常心，這才注意到另一邊的少年，頓時打起精神，嚴肅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根據我調查得來的資料中，博薩出現的駱駝，奧爾戈索洛出現的雄羊，巴力米的雄牛，還有前幾天卡利亞裏出現的山豬，加上現在的山羊，任何一個不從之神出現的地方，都有你的身影……”
說話間，艾麗卡已經將武器對準了少年。
“說出你與它們之間的關係，否則，我隻能武力逼迫了、”
“等等，艾麗卡，雖然他並不是普通人，但要說和不從之神有關，又不可太能吧？”看到兩人一上來就鬧出了矛盾，草雉護堂立刻插入進了兩者之間，向著艾麗卡解釋道。
“吾雖然很想再陪你們一會兒，但有件事不得不告訴汝等，汝等盡快離開此處吧，第二隻馬上就會過來了，和山羊相比，它可是個十分兇暴的家夥，最好不要靠近為好。”麵對艾麗卡的威脅，少年依舊是毫不在乎的悠閑表情，平淡如水的說道。
“第二隻？難道是不從之神？它們真的和你有關係？”草雉護堂皺起眉頭，詫異的看著少年，少年的話好像就在說明，那些不從之神真的和他有聯係。
可是，對少年抱有相當好感的草雉護堂並不願相信這個結論。
“可以這麽說，然而，並非吾主動召喚它們，而是它們在追逐吾的腳步，跟隨來到此地。”少年淡漠的說道。
“駱駝、雄羊、雄牛、風、山豬，山羊，這些都追隨你而來，原來如此，你是……”聽著少年的話，艾麗卡瞬間明白了他的真正身份。
但艾麗卡還沒來得及說出少年的身份，天空中就再度響起奇異的叫聲，聲音響徹天地，比起山羊來更為洪亮，震撼。
頃刻間，剛剛平靜下來的環境再一次的出現了變化，微風吹過、在吹拂的過程中，風力逐漸變強，強風、大風，最後演變成了天災般的暴風。
麵對這狂暴的狂風，在剛剛雷雨中已經變得破爛不堪的木質房屋頓時被刮得支離破碎，小半的房屋被吹上天空，在利刃一樣的強風中，變成了粉末，可見風力之強。
對此，剛剛稍微平息下來的人們再一次的被震驚了，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戰栗感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田。
天空中，繼山羊之後，又一頭龐然大物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首先入目的，是一對巨大的雙翼，鳥類生物的翅膀會比軀體還要巨大，而這對巨大的翅膀至少有百米之長，隻要輕輕揮動，都會產生強烈的風暴，摧毀所有的一切。
金色的羽毛，完美的體態，頭部揚起，高傲的不可一世，尾部四散飄飛的翎羽帶著震人的美麗。
這次出現的是一隻金色的巨鳥，形象類似神話之中的鳳凰。
“接連出現兩隻神獸，果然，你也是不從之神！”再一次出現的龐然大物讓艾麗卡更加確信了少年的身份，同時，也有些慌亂。
因為，鳳凰給她帶來的壓迫感比剛才的山羊還要強！
艾麗卡抿了抿嘴唇，如果全盛時期，也許還能拖住一會兒，不，也許拖住都很難，眼前的鳳凰和山羊相比，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上，應對的難度也是成倍的提升！
“不從之神！”艾麗卡的話讓草雉護堂驚訝不已，不由地愣住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王，請您出手阻止！”帶有殷切希望的眼神，艾麗卡直盯盯的對著洛天幻。
“王？原來如此，汝是弑神之人嗎？可惜，吾現在並非是完全體，否則，必將與汝一戰。”注意到艾麗卡對洛天幻的稱唿，少年若有所思，旋即遺憾的搖了搖頭。
“石板中的詛咒在剛才已經消耗光了，不能用來驅趕鳳凰的。”看著四處飛翔，創造一個個龍卷風的鳳凰，洛天幻揚了揚手中的石板，沒有理會韋勒斯拉納。
因為剛才在對付山羊的時候，用光了封存在石板裏麵的某個土地神的力量，所以洛天幻感覺石板變輕了很多。
艾麗卡以為洛天幻不願意出手，露出了徘徊不定的表情，不禁以為洛天幻也和那些噬神者一樣，冷血淡漠，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
咬咬牙，正當艾麗卡想再次用自身做餌，試圖引開天上的鳳凰時，洛天幻的聲音再次響起。
“哎，既然它也是追著你過來的，你怎麽也得負責把它解決掉吧，看著很礙眼的，不然，我就出手了。”看著天空的鳳凰，洛天幻突然扭頭，對少年說道，一點都沒有當對方是不從之神的樣子。
艾麗卡聽了，臉上一驚，噬神者和不從之神基本上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你說得就好像和不從之神很熟的樣子，這樣真的好嗎？要是惹怒了麵前的這位不從之神……
一想到那個後果，艾麗卡就不由地打了一個寒噤。
緊接著，讓艾麗卡吃驚的是，少年並沒有什麽震怒，反而認真的考慮了起來，最後歎了口氣。
“如果汝打敗了它，吾不免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好吧，既然汝是一位王者，吾要是不做些什麽，就顯得太失禮了，那就隨汝的心願好了。”
少年淡淡的說完，將目光轉向草雉護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