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別養黑蓮花皇帝當替身 作者:陳森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南宮劍不耐煩道:“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怕針灸?嬌氣。” “……”蕭圖南忍無可忍道,“若軒,你盡管紮。” 林若軒鬆了口氣,便不再耽擱,小心翼翼地給蕭圖南除去上衣,又裝模作樣地拿出一排銀針,從大椎穴一路紮了下去。 其實他是個西醫,雖然學過一點中醫,但針灸手法非常一般,隻能保證不紮錯穴位,有時候還會把人紮疼,不過嘛,反正他的目的並不是針灸,針灸隻是用來分散蕭圖南注意力的法子。 紮了數十針之後,林若軒擦了擦額頭的汗,把旁邊那碗早已準備好的藥湯端了過來:“侯爺,喝點藥湯吧。” 蕭圖南盯著那碗散發著怪味的漆黑藥湯,忍不住微微蹙眉:“這是什麽?一定要喝嗎?” 林若軒不敢做得太明顯,隻柔聲勸道:“這是補藥,對身子很好的。” “哦。”蕭圖南不好推辭,隻得接過藥碗,淺淺抿了一口。 而後,他陡然僵住了,薄唇微微翕動,似乎要將嘴裏的藥湯吐出來。 “侯爺!”林若軒大驚失色,整顆四方迴春丸都融化在藥湯裏,這碗極其珍貴的藥湯,一丁點兒都不能浪費! 電光石火間,南宮劍一個箭步踏了過來,一隻手穩穩托住藥碗,另一隻手迅速點了蕭圖南脖頸上兩處穴道,而後狠狠掰開蕭圖南的嘴,強行把那碗苦藥灌了進去! 一滴不剩。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手都不帶一點兒抖的,就這麽強行把一大碗苦藥,灌進了大淵戰神的嘴裏。 林若軒整個人都驚呆了。 南宮劍“砰!”地把空碗放到一邊,冷冷道:“蕭圖南,你可是我們穀裏出來的人,怎能這般嬌氣?不敢喝藥?嗯?” “唔……”蕭圖南捂著嘴,一個勁兒地幹嘔,也不知道那碗藥湯到底有多難喝,可是南宮劍點了他脖頸上的兩處穴位,連嘔都嘔不出來。 與此同時,林若軒覺得四周景色微微模糊了一下,然後又迅速恢複了清晰,仿佛一塊起霧的玻璃,終於被擦拭幹淨。 世界線穩定了。 【砰!砰!!砰!!!】 係統放起了煙花,一時之間,林若軒滿腦子都是五顏六色的絢爛花朵,還有係統吵鬧的聲音:【嘟嘟嘟,恭喜親完成係統任務!嘟嘟嘟的業績終於完成啦!!嘟嘟嘟!!】 煙花過後,林若軒長長舒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其他人,還好還好,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沒人感覺到方才發生的事情。 蕭圖南被強行灌了一大碗苦藥,整個人都不好了,過了許久許久,他才稍微緩過勁兒來,唇色明顯鮮豔了些。 他緩緩籲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麽,忍不住望向南宮劍,挑眉道:“南宮,你方才說什麽來著?說我是穀裏的人?你終於承認我們是師兄弟了?” 南宮劍呆了呆,隨即冷哼一聲:“口誤而已。” “你啊……”蕭圖南失笑地搖了搖頭,又對林若軒道,“若軒,方才針灸之後,又喝了那碗苦藥,我覺得身子舒坦了許多,真是多謝你了。對了,這些年以來,你過得如何?” 過了整整五年,蕭圖南的為人處世似乎更有分寸了,既不追問當年假死的真相,也不追問這些年林若軒在哪裏,隻關心林若軒“過得如何”。 林若軒含含糊糊道:“還算不錯。” “對了,我聽說如雪他……”蕭圖南看了林若軒一眼,沒有說下去。 林若軒輕聲道:“侯爺,我在京城的事情,你暫時別跟阿雪說。” 蕭圖南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外麵秋雨綿綿,有些陰冷起來,傅月溪點起了火爐,眾人便圍著火爐,喝著熱茶,又閑聊了許久。 蕭圖南講了許多西北剿匪的趣事,林若軒也講了些調養身體的法子,傅月溪老是好奇地問東問西,南宮劍總是不懂裝懂地發表“高論”,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讓著這位死人穀主,氣氛居然有些和樂融融了。 …… 就這樣,林若軒、南宮劍、傅月溪便在這間醫館住了下來。 林若軒自稱姓“淩”,一邊開著醫館,一邊努力打聽宮裏的消息,他如今的醫術越發精湛,不過小半個月功夫,便治好了數十位疑難雜症的病人。 說巧不巧,其中一位病人,正是戶部尚書的小女兒,再加上街頭巷尾那些大媽大爺們的吹噓,“淩大夫”的醫術被傳得越來越玄妙,居然有了“活死人,肉白骨”的名號,還有人說他是神仙下凡,讓林若軒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醫館開得很順利,可是打聽到的那些消息,再加上大街上揚長而過的□□鳳貢品車隊,還是讓林若軒的心情,一日比一日低落起來。 這一天黃昏,細雨綿綿。 仁心堂的後堂,小爐子上的藥罐“咕嚕咕嘟”響著,林若軒輕輕攪動著藥罐裏的藥湯,一顆心卻已經飄得很遠。 根據這些日子打聽到的消息,季如雪確實要大婚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始終打聽不到那位皇後娘娘的身份,隻是聽說這個月底,這對未來的大淵帝後,要在皇家寺院雲隱寺祭天,然後迴宮舉行合婚大典。 林若軒茫然地攪動著藥湯,到了那天,自己要去雲隱寺看看嗎? 會不會……顯得很可悲? 可是,阿雪為什麽要大婚?他明明說過的,此生此世,再生再世,隻有自己一個……不對,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問題,自己不能當縮頭烏龜,必須親自去看看。 南宮劍雙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盯著林若軒攪藥湯的手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你的手很穩,想過學劍嗎?” 林若軒迴過神來,正想說什麽,外麵傳來“嘩啦”一聲輕響,似乎前堂大門的竹簾被掀開了。 而後,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在前堂響了起來:“淩大夫在嗎?” 林若軒僵住了。 整整五年了,那人的聲音已經褪去了最後一絲屬於少年的清亮,顯得低沉而悅耳,但還是那麽熟悉,熟悉得讓他幾乎有種落淚的衝動。 而後,隻聽傅月溪熱情道:“你要看病嗎?稍等片刻,淩大夫正在後堂熬藥呢。誒,如今天氣還不是很冷,你怎麽給病人蒙那麽厚的毯子?會捂壞的。” 來人輕聲道:“他身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