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別養黑蓮花皇帝當替身 作者:陳森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公子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長得倒是好看……多少銀子一次?” 林若軒好不容易有個逃跑的機會,實在不想和這些閑雜人等糾纏,隻沉聲道:“讓開!” “怎麽,不賣?”那公子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若軒一番,而後扯了扯嘴角,“看你這副眉眼含春的樣子,已經被男人用過很多次了吧?裝什麽清高呢?還是想抬價?” 林若軒脾氣甚好,此時也忍不住惱了,他掃了一眼公子哥的脖頸,冷冷道:“公子脖頸上這些楊梅瘡,已經是梅毒三期了,隻怕命不久矣,得了這種花柳病,還有心思尋花問柳?” 那公子哥聽不懂“梅毒三期”,但聽得懂“花柳病”和“命不久矣”,他愣了愣,隨即惱羞成怒,伸手便往林若軒的肩膀抓來:“你這兔兒爺如此不知趣,看我今天不幹死……” 他的手還沒落到林若軒肩膀上,手腕已經被牢牢捏住了。 薛錦緊緊握著那公子哥的手腕,沉聲道:“你做什麽?” 薛錦怎麽在這裏? 林若軒微微一呆,隨即明白過來,季如雪生怕自己跑了,居然讓這位錦衣衛指揮使親自跟著自己,估計薛錦見自己許久不下船,便上來找人,正好撞見這一幕。 “放開我!”那公子哥疼得臉都青了,還強撐著耍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爹可是吏部左侍郎趙之遠,你算什麽東西?竟然動本公子?” 薛錦懶得跟他多說,袖子一揚,亮了亮錦衣衛腰牌。 那趙公子畢竟是個官宦子弟,多少還是識貨,他隻看了那腰牌一眼,眼睛登時直了,連舌頭都開始打結:“錦,錦衣衛指揮使?你……您,您難道是薛大人?” 薛錦不耐煩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滾!” 趙公子惶然地看了看林若軒,又看了看薛錦,似乎明白了什麽,趕緊大拍馬屁:“哦哦,原來這位公子是薛大人的人!難怪呢,一個英武瀟灑,一個秀美俊俏,一看就很般配,真是天生一對!” 薛錦呆滯地眨了眨眼睛,林若軒簡直哭笑不得,而後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什麽天生一對?” 薛錦臉都白了,立刻跪下:“微臣……屬下知錯!” 季如雪輕輕扯了扯嘴唇,雪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你做了什麽?怎麽就’知錯’了?嗯?” 林若軒忽然發現,自己一手養大的這位大淵皇帝,簡直比東廠公公還能陰陽怪氣,他看著薛錦那副無辜受累的樣子,忍不住道:“阿雪,別為難薛指揮使了。” 季如雪瞪著他:“先生總是幫旁人說話!” 薛錦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屬下,屬下……” 旁邊的趙公子看了看薛錦,又看了看季如雪,似乎終於意識到什麽,畢竟能讓錦衣衛指揮使這般驚恐的人,全天下隻有一個,那便是……他想明白之後,兩條腿簡直像篩糠一般,抖得停都停不下來。 季如雪用眼角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薛錦,你將此人捆起來,綁上石頭沉江,便算你將功抵過了。” 林若軒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薛錦已經如蒙大赦,趕緊一揮手,兩個錦衣衛登時冒了出來,將布巾往趙公子嘴裏一塞,然後拿布袋子一蒙,便把那“嗚嗚嗚”的趙公子拖走了。 季如雪看都懶得看他們,隻垂眸望著林若軒,柔聲問道:“先生怎麽跑船上來了?” 林若軒咽了口唾沫:“我有些好奇,就上來看看。” “好奇?”季如雪翹了翹嘴角,漆黑的眼睛裏毫無笑意,“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先生跑了呢。” “咳咳咳,我怎麽會跑呢?”林若軒一陣心虛,眼珠子到處亂轉。 季如雪看在眼裏,眼神有些陰鬱,語氣卻淡淡的:“先生,我們去吃東西吧。” 兩人用了晚膳之後,天色漸漸黑了,河上飄起了盞盞花燈,大大小小的花船也開了出來,一年一度的花船賽唱就要開始了。 季如雪和林若軒坐在一隻小船的船頭上,除了船尾撐船的梢公之外,船上便隻有他們二人,兩人中間放了張矮幾,矮幾上擺著一壺淡酒,還有兩盤精致的糕點,倒也十分愜意。 林若軒吃了兩塊糕點,上仙居的花船便開了出來,唱的是一出《玉簪記》,唱戲的花旦是上仙居的台柱子燕月兒。 “雲淡淡水痕收,人傍淒涼入暮秋……” 伴隨著那咿咿呀呀的柔美唱腔,大大小小的船隻上麵,紛紛響起了陣陣喝彩聲:“好啊!” “唱得好!” “妙極!妙極!” 季如雪把林若軒摟在懷裏,輕聲道:“先生覺得這句’對對飛來池畔’,唱得如何?” 林若軒根本不懂戲曲,心思也不在這裏,隻琢磨著怎麽逃跑,便隨口道:“還行吧。” 季如雪垂眸看著他,眼神陰沉而複雜,聲音卻很柔和:“罷了,先生吃塊芙蓉糕吧。” “哦。” 兩人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喝著淡酒,季如雪隨口品評著那些花旦們的唱腔,過了一個多時辰,壓軸的百鳥園花船終於開了出來,曲目是著名的《貴妃醉酒》。 扮演貴妃的是百鳥園的當家花旦,也是去年花船賽唱的魁首,“京城第一旦”——青羅公子,隻見他背身而出,雲袖掩麵,綠柳河上一片寂靜,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唿吸。 “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那青羅公子低唱了幾句,忽而猛然轉身,雲袖輕舒而出,終於露出了一張閉月羞花的麵孔,驚鴻一瞥之下,果然是美人如玉,嬌豔絕倫! 眾人紛紛大聲喝彩:“太美了!” “唱腔美,人也美!” “不愧是青羅公子!” 季如雪隻掃了一眼,便低笑道:“庸脂俗粉,不及先生半分。先生若是喝醉了,趴在禦書房的書案上做朕的愛妃,定然是脂粉淩亂,霓裳半解,嬌喘籲籲,步搖輕晃……不知是怎樣一番風景?” 林若軒很是無語,自己雖然瘦弱,脾氣也好,但性子並不嬌弱柔媚,季如雪過去雖然滿口“先生做我的妻子”,但畢竟不敢太過分,可是自從被割斷藤蔓扔下懸崖,又把自己關進冷宮之後,這小子簡直越來越過分,很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 季如雪低聲道:“先生願意那樣嗎?“ 林若軒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得幹巴巴道:“別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