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低於係統設定的購買比例, 故顯示隨機防盜章,請等待72小時。  “我等了一個星期, 就是在等下雪呢。”徐洛聞說。


    “你們城裏人就是喜歡作死。”可能覺得這麽說不太禮貌,蘭海又找補一句:“我媽說的。”


    徐洛聞笑笑:“你媽說的很對。”


    蘭海問:“那你啥時候迴來啊?”


    徐洛聞說:“順利的話後天下午吧。”


    上了出租車, 徐洛聞朝蘭海揮揮手,對司機說:“師傅, 出發吧, 去白龍雪山。”


    白龍雪山坐落在k市西南一百裏,司機一路疾駛,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徐洛聞背上雙肩包,一手提著相機包, 另一手提著帳篷包——他得在山上住一夜,不走運的話得住兩夜。


    買票進了景區, 徐洛聞掏出手機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


    “你好, 我到了, 就在大門口這兒。好,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等了五分鍾,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朝他走過來。


    徐洛聞摘下手套同他握手:“你好,徐洛聞。”


    男人笑著說:“你好, 我叫遲洪紀,你叫我老紀就行。”


    老紀幫他提著帳篷包, 兩個人一起往裏走。老紀說:“雖然雜誌社那邊已經跟我說過了, 但我還是覺得暴雪天上山太危險了, 萬一再遇上雪崩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徐洛聞說:“我也知道危險,但我要拍的,就是雪後初晴,第一縷陽光灑在雪山上的一刹那,所以我必須趕在下雪前上山。再說不是還有向導陪著我嘛,沒問題的。”


    老紀笑著說:“反正你們這些搞藝術的,發起瘋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徐洛聞也笑起來:“同意。”


    兩個人進了一間辦公室,老紀放下東西,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飲水機下麵有一次性杯子,你自己倒水喝。”


    屋裏暖氣很足,徐洛聞從頭到腳全副武裝,帽子、圍巾、羽絨服、棉褲、棉靴,剛站一會兒就熱了一頭汗,但一會兒就要出發,他也懶得脫,接了一小杯涼水灌下去。


    沒等多久,老紀領著一個男人進來。


    男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看起來比老紀要年輕一些,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徐洛聞同男人握手:“你好,徐洛聞。”


    男人正要說話,老紀就搶先說:“他叫趙井泉,是你的向導。他在景區工作了十幾年,對雪山熟得就跟自己家似的。”


    “趙哥,真不好意思,”徐洛聞說,“天氣不好還麻煩你陪我往山上跑。”


    趙井泉憨厚一笑:“應該的,應該的。”他轉向老紀:“我們得趕緊出發了,現在天黑得早,必須趕在天黑之前爬上山頂。”


    老紀囑咐:“小趙,一定得把人照顧好了,聽見沒?”


    趙井泉忙不迭答應,一手提著一個包,和徐洛聞一起往外走。


    先走索道。


    剛坐上纜車,手機就響了。


    裴澍言打來的。


    猶豫了下,滑動接聽。


    “喂。”


    “還在s省?”裴澍言問。


    徐洛聞看著窗外荒涼的山景,說:“嗯,前幾天一直在等下雪,天氣預報說明天有大雪,所以我現在正要上山,估計一會兒就沒信號了。”


    “大雪天進山?豈不是很危險?”


    “有向導陪著,沒事兒。”


    裴澍言沉默了一會兒,說:“下山之後立即給我打電話。”


    徐洛聞“喔”了一聲:“那掛了。”


    掛了電話,徐洛聞籲了口氣。


    “對象?”趙井泉問。


    “前對象。”徐洛聞笑著說,摻雜著一點苦澀,“趙哥結婚了嗎?”


    “沒呢。”


    徐洛聞微微驚訝。


    在大城市,三十多歲的男人沒結婚很正常,但在這樣的偏遠小城,多少有些不尋常。


    但這是別人的隱私,他也不便多問,笑了笑結束這個話題。


    索道隻到山腰,剛過雪線,也是一般遊客所能到的最高高度。


    下了纜車,兩個人徒步向上攀登。


    趙井泉拎著相機包和帳篷包走在前麵,徐洛聞背著雙肩包走在後麵。


    積雪覆蓋的山路並不好走,徐洛聞步履維艱,趙井泉卻如履平地,走得很快。


    趙井泉停下來等他:“五點半天就黑透了,現在已經兩點多了,要想在天黑之前爬上山頂,咱們必須得走快點。”


    徐洛聞喘著粗氣說:“我也想走快,可是這路實在太難走了。”


    趙井泉往迴走,來到他身邊,騰出一隻手伸給他:“我拉著你興許能快點。”


    徐洛聞猶豫片刻,握住了趙井泉的手。


    速度的確比之前快了,也少摔了許多跟頭。


    為了節省力氣,兩個人一句話不說,悶頭往上爬。


    一鼓作氣爬了兩個小時,兩個人停下來稍事休息。


    迴頭望,雪山迤邐,萬物皆在腳下。


    向上看,天高雲淡,終點遙遙在望。


    胸中不由蕩起一股豪氣,多日積鬱終於一掃而空。


    大自然就是有這樣神奇的療愈力量。


    “趙哥,你餓嗎?”徐洛聞問。


    “不餓,上山之前剛吃飽飯,”趙井泉說,“倒是有點渴了。”


    徐洛聞從包裏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我包裏有吃的有喝的,你有需要就告訴我。”


    “那你背著一定很沉吧?”趙井泉說,“給我我幫你背著。”


    “不用不用,”徐洛聞忙說,“你拿著倆包還得牽著我,已經夠累的了。”


    趙井泉又勸了兩句,見徐洛聞堅持,隻好依他。


    總共休息了不到十分鍾,兩個人繼續向上爬。


    太陽不知什麽時候躲進了雲層,天色提前昏暗下來。


    山風唿嘯,刮得人睜不開眼睛。


    “看樣子要下雪了!”趙井泉大聲說,“我們得再快點!”


    徐洛聞已經筋疲力盡,兩條腿又酸又疼,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但他別無選擇,隻能使出吃奶的勁兒緊跟趙井泉的步伐。


    果然不出趙井泉所料,沒多久天空便飄起雪來。


    一開始是小雪粒,很快就變成鵝毛大雪。


    天已經暗得看不清前路,徐洛聞找出手電照亮。


    “趙哥!”徐洛聞迎著風雪大聲說,“這樣太危險了!要不咱們就地搭帳篷住下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走!”


    趙井泉也扯著嗓子說:“不影響你工作嗎?”


    徐洛聞說:“不影響!”


    天氣預報說大雪要下到明天下午三點左右才會停,在那之前是不會出太陽的。


    如果明天雪停之後能出太陽那最好不過,拍完就可以下山去,可要是天公不作美,那就隻能再在山上呆一晚,反正他備了兩天的幹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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