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低於係統設定的購買比例,故顯示隨機防盜章, 請等待72小時。  譚嘉應和肖想自不必說, 熟得不能再熟了,肖潤也是經常見的, 連帶著桂春耐和林麗釵也見過幾次。


    徐洛聞剛和幾個人打過招唿,就見包廂門被推開,裴澍言走了進來。


    醉酒那天之後, 徐洛聞再沒和裴澍言聯係過。


    他覺得自己那天挺混蛋的,主動親了人家卻又將人拒之門外,跟拔吊無情的渣男沒兩樣。清醒之後,他原本想跟裴澍言道個歉,又覺得那樣反倒讓彼此更尷尬,索性就什麽都沒說。


    裴澍言掃了一眼包廂,徑直朝徐洛聞走過來,正準備坐下,譚嘉應忽然拉住他:“這邊沒地兒了,你坐釵釵旁邊去。”


    裴澍言看了徐洛聞一眼, 沒說什麽, 走到林麗釵旁邊坐下了。


    “你幹嘛呀?”徐洛聞小聲說,“你這樣裴澍言該以為是我不想挨著他坐了,我還有話跟他說呢。”


    譚嘉應也小聲說:“你來之前釵釵就跟我打過招唿了, 說想跟裴澍言一塊兒坐, 有點兒學術上的問題想跟他討論。”


    林麗釵也是外科醫生, 不過跟裴澍言不是一個醫院。


    徐洛聞朝那邊看過去, 見倆人已經聊上了,便也沒多想,自顧開了一罐啤酒小口喝起來。


    這時,包廂門又開了,走進來一個眼生的長腿帥哥。


    徐洛聞正想著這人大概是走錯門了,就見譚嘉應突然站起來熱情地招唿:“嗨,哥們兒!”


    帥哥笑著走過來,譚嘉應扶著人肩膀介紹:“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叫李彥,長得倍兒帥,是不是?”


    李彥打了一圈招唿,被譚嘉應按著坐到了徐洛聞身邊。


    李彥坐下之後對徐洛聞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麽沒加我微信?”


    徐洛聞頓時醍醐灌頂,扭頭去看譚嘉應,眼刀淩厲得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個窟窿出來。見裴澍言正往這邊看,徐洛聞急忙轉頭,幹笑著對李彥說:“因為忙工作就給忘了,不好意思啊。”


    李彥直接拿出手機:“現在加也一樣。”


    徐洛聞隻好也拿出手機,和李彥互加了微信,又交換了手機號。


    一個晚上,徐洛聞都如坐針氈,不敢往裴澍言那邊看。


    李彥十分健談,話題一個接一個地拋過來,言語間展現著他的幽默和風度。


    這不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男人。


    如果換個場合,徐洛聞可能會和他聊得很愉快,但有裴澍言在,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當著老公的麵勾三搭四的騷貨,雖然裴澍言已經不是他老公了。


    都怪譚嘉應這個坑貨。


    徐洛聞義憤填膺,悄悄在譚嘉應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譚嘉應疼得“嗷”一嗓子跳出來,肖想忙問怎麽了,譚嘉應嗬嗬笑著說:“沒事沒事,屁股剛才抽筋了。”


    肖想把手放他屁股上:“老公幫你揉揉。”


    譚嘉應打開他的手:“當著大家的麵耍什麽流氓。”


    肖想把他抱到腿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我還就當眾耍流氓了,怎麽著吧?”


    譚嘉應推開他的臉,嗬嗬笑著說:“這人喝多了,大家別見怪啊。”


    林麗釵歎口氣,“這年頭,帥哥都被帥哥承包了,女人沒市場啊。”她看向沙發另一頭的李彥,“李帥哥,冒昧地問一句,你對女人感興趣嗎?”


    不等李彥迴答,譚嘉應就說:“你就甭惦記他了,他是我給徐洛聞物色的新歡。”


    “新歡”笑而不語,“舊愛”麵沉似水。


    徐洛聞瞪著譚嘉應咬牙切齒:“胡說八道什麽呢,我看你也喝多了吧。”


    譚嘉應不接他的話茬,扯著嗓子衝裴澍言那邊吆喝:“有了新歡才能忘掉舊愛,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沒人敢搭腔。


    在座的都是熟人,都清楚裴澍言和徐洛聞之間怎麽迴事兒,而且裴澍言現在一臉冷峻,臉上赤-裸-裸寫著五個大字:老、子、不、高、興!


    氣氛一時降到冰點。


    肖想把罪魁禍首推起來:“走,陪我撒尿去。”


    譚嘉應邊被拽著走邊扭頭朝徐洛聞擠眉弄眼,徐洛聞垂著眼睛裝瞎。


    肖潤為了活躍氣氛,拉著桂春耐去唱歌,林麗釵也去湊熱鬧,又是伴唱又是伴舞,幾個人奮力營造出活躍的假象。


    偌大的半圓形沙發上,隻剩了徐洛聞和他的“舊愛”與“新歡”。


    徐洛聞尷尬地實在坐不下去了,跟李彥說要先走,讓他幫忙跟譚嘉應說一聲,然後拿上外套和手機就起身離開。


    李彥立即起身跟出去。


    “我開車送你吧,”李彥跟著他往外走,“我沒喝酒,就是為了送你迴家。”


    “不用,我打車就行。”徐洛聞知道今晚肯定要喝酒,所以沒開車,打車來的。


    李彥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徐洛聞驚訝地看著他。


    “我知道第一次見麵就說這種話有些唐突,但我怕今天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李彥語氣懇切而真誠,“你聽我把話說完再走,行嗎?”


    徐洛聞猶豫兩秒:“你說吧。”


    走道裏人來人往,附近的包廂裏傳來荒腔走板的鬼哭狼嚎。


    李彥把徐洛聞拉到一個僻靜點的角落,這才鬆手,看著他說:“其實譚嘉應早就給我看過你的照片,說得肉麻點,我的夢中情人就長你這樣,今天一見麵,你給我的感覺又這麽的如沐春風,我實在找不到不喜歡你的理由。所以,我要追你,我必須要追你。你現在什麽都不用說,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的,咱們改天單獨見麵再告訴我,好嗎?”


    徐洛聞拒絕的話已經到嘴邊了,但聽到最後一句,又默默地咽了迴去。


    先不說他覺得李彥人不錯,關鍵這人還是譚嘉應介紹的,就算他不給李彥麵子,也得給譚嘉應麵子。


    “好,”徐洛聞說,“下次聊。”


    李彥笑起來:“我送你迴家?”


    徐洛聞說:“我打車就行,你迴去跟他們接著玩吧。”


    李彥不再勉強,隻說:“那我送你上車。”


    徐洛聞不好再拒絕,隻好由李彥陪著出了ktv。


    到了馬路邊,李彥伸手攔了輛出租車,還體貼地拉開門,等徐洛聞上車再關上,然後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笑著衝他揮手。


    徐洛聞便也勾起嘴角衝他揮手。


    出租車剛開動,手機就響了。


    是譚嘉應。


    接聽後,徐洛聞衝著手機咆哮:“我要殺了你!”


    譚嘉應在那邊笑:“李彥是不是巨帥?我覺得他長得特像那個明星,叫李什麽峰的,不過更帥更有男人味。”


    肖想的聲音傳過來:“不許當著我的麵誇別的男人。”


    徐洛聞聽著那邊的聲音不對勁:“你們倆幹嘛呢?”


    譚嘉應又喘又笑:“在幹我。”


    徐洛聞:“…………你們倆這什麽癖好?老在廁所裏那個。”


    譚嘉應壓著嗓子呻-吟兩聲:“你不懂,這叫情趣。”


    “等你們完事兒了再聊吧,”徐洛聞表情空白,“掛了。”


    “別掛別掛,”譚嘉應忙說,“說說你對李彥什麽感覺。”


    徐洛聞歎口氣,說:“說實話,他人是挺好的,長得帥,談吐也風趣,但他出現的時間不對,所以沒戲,你別白費功夫了。”


    譚嘉應說:“我又沒說非讓你走心,咱走腎成嗎,這麽帥的男人不睡白不睡,你說你是不是傻。”


    徐洛聞沒好氣地說:“嗯,就你最精,我勸你好好想想怎麽跟裴澍言解釋吧,當著他的麵來這一出,虧你想得出來。”


    “我給自己發小介紹男人,我跟他解釋得著嘛我。”譚嘉應在那邊哼唧了一聲,讓肖想輕點,然後接著說:“而且我這麽做就是故意刺激他呢,如果他還想跟你和好,就得積極行動點,他端著你也端著,你倆得耗到猴年馬月去,我都替你們著急。”


    徐洛聞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又好氣又好笑:“就你花花腸子多,乖乖挨你的操去吧,掛了。”


    掛了電話,徐洛聞長出一口氣。


    他覺得臉有點兒燙,於是把車窗降下來一條縫,寒風鑽進來撲在臉上,舒服多了。


    他就喝了兩罐啤酒,所以並無醉意,但他很想喝個爛醉,把所有的煩心事全忘幹淨,說不定就能睡個好覺。


    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十點。


    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出來,拿起手機看,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李彥打的,一個是裴澍言打的。又看微信,李彥問他到家了沒有,徐洛聞迴複完他之後,給裴澍言打過去。


    那邊很快接了。


    卻沒人說話。


    徐洛聞“喂”了兩聲,以為手機信號出了問題,正要掛斷,就聽裴澍言格外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我不許你見他。”


    徐洛聞沉默一會兒,說:“我本來也沒想見誰,是譚嘉應瞎搞事兒。”


    裴澍言似乎笑了一下:“我讓肖想好好收拾他。”


    “嗯,他就是欠收拾。”徐洛聞頓了頓,“沒別的事兒那我掛了,困死了。”


    “晚安。”裴澍言說。


    徐洛聞也道了聲“晚安”,掛了電話。


    打了個長長的嗬欠,解開浴巾換上睡衣,上床睡覺。


    依舊開著燈。


    睡到半夜,又一次被噩夢驚醒。


    睡衣被汗濕透,恐懼和躁動一起在血脈中翻湧。


    徐洛聞手探向下-身,那裏又熱又硬。


    他的心在害怕。


    他的身體卻在渴望。


    多麽矛盾。


    多麽可笑。


    “啊——!!”


    徐洛聞暴躁地大叫一聲,抓起枕頭扔了出去。


    下床,脫掉睡衣,走進浴室。


    站在冷水裏衝了許久,凍得瑟瑟發抖,他才終於平靜下來。


    他病了,徐洛聞想,他的心病了。


    心病了就要看心理醫生,明天就去。


    “我等了一個星期,就是在等下雪呢。”徐洛聞說。


    “你們城裏人就是喜歡作死。”可能覺得這麽說不太禮貌,蘭海又找補一句:“我媽說的。”


    徐洛聞笑笑:“你媽說的很對。”


    蘭海問:“那你啥時候迴來啊?”


    徐洛聞說:“順利的話後天下午吧。”


    上了出租車,徐洛聞朝蘭海揮揮手,對司機說:“師傅,出發吧,去白龍雪山。”


    白龍雪山坐落在k市西南一百裏,司機一路疾駛,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徐洛聞背上雙肩包,一手提著相機包,另一手提著帳篷包——他得在山上住一夜,不走運的話得住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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