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低於係統設定的購買比例,故顯示隨機防盜章, 請等待72小時。  徐洛聞從裴澍言懷裏出來, 卸掉肩上的背包仍在地上,這些東西他都不需要了, 然後抓著裴澍言的手快步往外走。


    路過白狼身邊的時候, 幾個警-察正拿槍指著它,提防它反撲。


    徐洛聞看到它滿身的血,眼睛半閉著, 奄奄一息的樣子。


    它在看他。


    徐洛聞感覺得到。


    他卻不忍心再看它,猛地別開臉, 將裴澍言的手抓得更緊。


    人都走了。


    山洞裏恢複了平靜。


    六耳坐在白狼身邊, 低低地叫喚著。


    白狼睜了睜眼, 從喉嚨裏溢出幾聲短促無力的叫聲。


    六耳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 “嗷嗷”兩聲,迅速朝洞口的方向跑去了。


    ·


    下山的路上, 徐洛聞什麽都沒說,裴澍言也什麽都沒問。


    中途休息,徐洛聞喝了些水,又吃了點東西,覺得好多了, 終於開口說話:“你見過那個叫趙井泉的向導嗎?”


    裴澍言點頭:“見過。”


    徐洛聞又問:“他是怎麽說的?”


    裴澍言將趙井泉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徐洛聞聽完, 冷笑:“我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我要是死了, 可就真遂了他的意,可惜我沒死。”


    裴澍言皺眉:“他在撒謊?”


    譚嘉應也問:“那個姓趙的是不是怎麽著你了?”


    徐洛聞便把那天晚上的真實情況簡略說了一遍。


    譚嘉應氣得想殺人:“我操!這孫子是活膩了吧,看我下山怎麽收拾他,不廢了他老子就不姓譚!”


    徐洛聞冷聲說:“隻要別弄死,隨你怎麽折騰。”


    譚嘉應說:“你就瞧好吧。”


    徐洛聞看著裴澍言,問:“你看起來怎麽比我還憔悴?”


    譚嘉應插嘴:“你老公——”他一時說禿嚕嘴,急忙改口:“啊呸,裴澍言為了找你,到現在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裴澍言笑了笑,說:“我沒事。”


    徐洛聞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譚嘉應見兩個人默默無言,氣氛尷尬,於是問徐洛聞:“你這幾天是怎麽熬過來的?我看那頭狼個頭比老虎還大,真他媽瘮人。”


    徐洛聞低著頭沉默片刻,說:“這幾天的事我不想再想,以後也不想再提,你們都別問我。”


    譚嘉應和裴澍言對視一眼,說:“行,不提就不提,你沒事最重要。”


    徐洛聞說:“謝謝。”


    “有病吧你,”譚嘉應說,“跟我你說什麽謝啊。”


    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幾聲熟悉的“嗷嗷”聲。


    循聲看過去,就看到六耳正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抓耳撓腮。


    徐洛聞心情複雜到極點,朝六耳招招手:“過來。”


    六耳幾個跳躍,精準地落在徐洛聞麵前的雪地上。


    “這猴子長得真可愛。”譚嘉應說著就要上手摸,六耳立即衝他呲牙咧嘴,兇相畢露,把譚嘉應嚇得趕緊縮迴手,拍著胸口說:“我去,嚇死爹了。”


    徐洛聞剝了一根火腿腸,整根遞給六耳。


    六耳兩根爪子抱著火腿腸,熊貓啃竹子似的吃起來。


    裴澍言問:“這是山洞裏那隻猴子?”


    徐洛聞點頭:“嗯。”


    譚嘉應問:“這猴子跟那頭狼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徐洛聞沒有迴答,摸摸六耳的頭,說:“以後沒人欺負你了,是不是很開心?”


    六耳聽不懂他說什麽,兀自啃完了一根火腿腸,眼巴巴地看著他。


    徐洛聞又剝了一根給它,抬頭對裴澍言說:“我們走吧。”


    一行人動身下山。


    走出很遠,譚嘉應迴頭看:“洛聞,猴子還跟著咱們呢。”


    徐洛聞看了一眼,說:“不用管它。”


    下午三點,一行人終於下到半山腰,坐上了纜車。


    徐洛聞和裴澍言、譚嘉應坐一輛,徐洛聞扭頭想說什麽,卻見裴澍言已經靠在車壁上睡著了。徐洛聞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頭扶到自己肩上,讓他靠著自己睡。


    譚嘉應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說:“洛聞,裴澍言是真愛你,為了找你命都豁出去了。錯過了裴澍言,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聽哥兒們一句勸,把那件事兒忘了,跟裴澍言重新開始吧。”


    裴澍言看著裴澍言憔悴的臉,沉默許久,說:“給我點時間,讓我把心裏那道坎過去。”


    譚嘉應一看這事兒有戲,瞬間比自己談戀愛還開心。


    ·


    纜車一停,裴澍言不用叫就自己醒了。


    下了纜車,譚嘉應打頭往景區辦公室跑,到了地兒,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姓趙的孫子呢?快出來受死!”


    遲洪紀被他這架勢搞得一臉懵逼:“這、這是怎麽了?小徐人呢?”


    譚嘉應叫囂:“你甭管別的,趕緊把趙井泉給我交出來!”


    遲洪紀說:“我也一下午沒見著小趙人了,你找他有什麽事兒嗎?”


    “臥槽,這孫子溜了!”譚嘉應扯著遲洪紀,“趕緊把他們家地址給我!”


    遲洪紀照辦,找出趙井泉的地址給譚嘉應。


    譚嘉應拿了地址往外跑,迎麵撞上姍姍來遲的裴澍言和徐洛聞。


    “姓趙的孫子跑了,我去抓他,完事兒了去酒店找你們。”譚嘉應急火火地說。


    裴澍言說:“凡事小心。”


    譚嘉應一溜煙跑走了。


    遲洪紀從辦公室出來,看到徐洛聞,激動地差點熱淚盈眶:“小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勞你惦記了。”徐洛聞說,“我就是過來跟你打聲招唿,我們這就走了。”


    “好好好,你快迴去休息吧,”遲洪紀忙說,“我派車送你們。”


    站在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兒,車來了。


    徐洛聞剛坐進去,正要關門,就見六耳倏地竄進來,臥在他腿上。


    “你想跟著我?”徐洛聞看著它問。


    六耳仰著頭,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望著他,怯怯地小聲叫喚。


    徐洛聞轉頭問裴澍言:“國家允許私人養獼猴嗎?”


    裴澍言說:“你要是想養,我給你想辦法。”


    徐洛聞摸摸六耳的腦袋,笑著說:“那你就跟著我吧。”


    車子開動,出了景區的大門,駛上公路。


    徐洛聞迴頭,望著窗外巍峨屹立的白龍雪山,眼中氤氳著濃到化不開的情緒。


    他閉了閉眼,迴過頭,微微笑著對六耳說:“讓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吧。”


    施誠。《國家地理》雜誌的美術編輯。


    “喂。”徐洛聞嗓音粗嘎。


    “喲,還沒睡醒呢?這都中午了。”


    “正在醒,”徐洛聞閉著眼,“有活要給我?”


    “對,下個月的雜誌內頁需要兩張白龍雪山的照片,你如果接的話我就把具體要求發你郵箱裏,你要不接就當我沒說。”


    “我接。”徐洛聞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好,最晚這個月底把照片發給我。”


    “ok,沒別的事兒掛了。”


    徐洛聞是自由攝影師,給多家雜誌社供稿。


    他喜歡拍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也喜歡拍小橋流水古城深巷,捕捉自然之美是他最擅長的,偶爾也拍人物,不過很少。


    大大小小的獎項他拿了不少,也辦過兩次攝影展,在攝影圈算是小有名氣。


    這邊剛掛,手機還沒放下就再次響起來。


    徐洛聞以為施誠還有話說,接起來直接問:“還有什麽事?”


    “額……”那邊頓了頓,“我沒什麽事,就想問問你怎麽樣了。”


    “嘉應?我還以為是雜誌社打過來的。”徐洛聞笑了下,“我沒事,就是頭疼得厲害。”


    “頭不疼才怪,你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嗎?我都驚著了。”


    “我沒幹什麽丟人的事吧?”徐洛聞喝斷片了,對昨晚的事隻剩一點模糊的記憶。


    “那倒沒有,”譚嘉應說,“就是抱著肖想哭了一個小時,眼淚都把他給澆濕了。”


    肖想是譚嘉應的男朋友,也是裴澍言的好哥們。


    譚嘉應通過肖想認識的裴澍言,然後又把裴澍言介紹給了徐洛聞。


    “你說你,提分手的是你,分手後喝醉酒哭成傻逼的也是你,何必呢。”譚嘉應沉默兩秒,“要不我去跟裴澍言說說……”


    “千萬別!”徐洛聞趕緊打斷他,“分了就是分了,過一段時間我自己就好了。”


    “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譚嘉應說,“我前兩天在健身房認識一哥們兒,巨他媽帥,要不是我有家有室的早就把他給生撲了,介紹給你怎麽樣,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謝謝你的好意啊,”徐洛聞笑著說,“不過我剛接了一活,要去s省的白龍雪山一趟,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


    “這活來得還挺是時候,你正好可以趁機出去散散心。”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那我還把那個帥哥給你留著,等你迴來再介紹給你。”譚嘉應突然放低聲音,“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我偷瞄了一眼,下麵很大喔,硬起來得有二十,一定能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徐洛聞低笑兩聲:“我不喜歡太大的,忒疼。”


    “疼那是活不好,我們家肖想就器大活又好,每迴做完我都想給他打錢,太他媽爽了。”


    “那也從來沒見你給我打過錢啊。”那邊突然傳來肖想的聲音。


    “掛了掛了,”譚嘉應忙說,“迴頭再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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