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蹲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喊道,“師兄,你醒了?”


    奇怪,他怎麽聽到了玉錦的聲音?


    難道是在做夢?


    蕭寒眼前一片花,他意識漸漸清醒,晃了晃腦袋,眼前有個黑影在一直晃。


    他下意識的就拍開。


    “哎喲……”


    玉錦故意叫的大聲。


    蕭寒這一下徹底清醒了,眼前也看的清楚了,見到玉錦嘟唇瞪他,他好半響沒迴過神來。


    玉錦見她呆愣的樣子,也不裝了,就扯著他兩邊臉,笑道,“嗬嗬……傻瓜,你傻了呀,還是被人催眠了,就不認識我了?”


    “玉錦?”他低沉喊道。


    似是還是不敢置信。


    “是我啊,我身上的毒解了。”玉錦轉了兩圈,“你看,我很好啊。”


    “啊……”


    剛轉完圈,就被一隻爪子抓住了,微微一使力,她身子就倒進了他懷裏,被他緊緊抱著。


    那力氣大的,簡直要把玉錦揉進他身體裏去,和他合二為一似得。


    好半響後,他才哽咽道,“玉錦寶貝,你真的好了嗎,你身上沒有毒了,是嗎?”


    “嗯嗯,不信,你把脈。”她把手伸到他麵前。


    蕭寒這才囧囧的想到,他貌似……是個半神醫。


    把了脈,在確定玉錦的體內身的沒毒了後,蕭寒是又哭又笑,跟個受了太大刺激的人一樣,抱著玉錦就不撒手了。


    沈席武見狀,臉上就露出一臉的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神色,一臉微笑。


    然後見玉錦半天也沒過來喊他一聲爹,又露出一臉女大不中留的不舍,哀歎連連。


    廖謙在一旁看的就那叫一個黑線啊,在一旁囔囔道,“喂喂喂,你們小兩口,也注意一下影響啊,我可是孤家寡人啊,受不了這個刺激啊。”


    嗚嗚……早知道,他也應該把媳婦帶來的。


    不帶這樣秀恩愛饞人的。


    自從娶了美嬌娘,廖謙才知道娶了媳婦兒的好處,天知道,他有多後悔沒早娶一點兒娶媳婦兒。


    對此,他對齊乙抱怨多多。


    因為齊乙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早娶媳婦兒的人。


    而他竟然不告訴他們,自己一個人過著夫妻恩愛的幸福生活,讓他們孤家寡人多年。


    蕭寒這才反應過來,他四周看了看,見是山上,他看向玉錦,“你們怎麽來布魯老神秘穀了?”


    “這叫夫唱婦隨。”


    玉錦說道。


    她貌似這才記得沈席武,趕緊去到沈席武跟前,一把抱著他,“爹,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她爹可是大元帥一枚,竟然被人家當成了建築工人使喚,當時她看的,那叫一個心疼啊,恨不得衝過去幫他幾把。


    好不容易她才忍到木齊長老帶著人出來打獵的這一刻,晚上見他睡著了,這才命令隱衛動手。


    沈席武揉了揉她頭發,道:“都成了親的人啦,還哭,也不怕蕭寒笑話你。”


    “他敢……”玉錦擦了擦眼淚。


    一群人就聊的樂嗬,其他醒來劫後餘生的錦衣衛,聽到了廖謙說的他們這幾日做了人家的傀儡,那叫一個氣憤啊。


    特別是檸檬,因為廖謙見到一個姑娘親手喂飯給他吃,檸檬聽了,差點把昨晚上吃進去的飯菜都吐出來了。


    靠……不會吃進去不幹淨的東西吧?


    貌似,這布魯老神秘穀的姑娘們,都喜歡養蠱蟲的說啊。


    蕭寒卻一臉不擔心,隻要不是無解的血蠱,就算是中了蠱蟲,他也有辦法把蠱蟲引出來。


    他左右看了看,隻見到玉錦和廖謙兩人,就直接問,“齊乙呢?”


    他可是知道的,既然廖謙來了,那齊乙也一定會來,齊乙做事穩重冷靜,他絕對不會放玉錦一個人跟著廖謙來這詭異危險的地方。


    廖謙就聳了聳肩膀,“和老大他們幾個去後山去找鴆鳥了。”


    “我們已經找到了真鳥棲息的地方。”蕭寒道,“不過,就在我們剛想去抓時,就中了人家的招。”


    他記得,他本是想攀爬到毒栗子樹上去看看有沒有鴆鳥巢,如果有巢,就看看裏麵有沒有鴆鳥。


    沒想到,剛上到一半,就突然頭痛,當時他就覺得那頭痛不是突然,而是人為。


    他想到了布魯老神秘穀原住民那詭異的法術,就心下喊糟糕,中招了。


    然後就眼前一黑,好像是掉了下來。


    不過……


    蕭寒看向玉錦,猜測道,“裴宇沒醒?”


    玉錦已經解了毒,可齊乙還帶著人去找鴆鳥,那答案隻有一個,就是裴宇體內的毒沒解除。


    玉錦嗯了一聲,聲音中有幾分隱晦,“他吃的不多,中毒又深,體內的毒還沒解除,人也沒醒過來。”


    蕭寒就一臉了然。


    他看了看四周,就道,“等天亮後,我們就去抓鴆鳥。”


    裴宇是為了救他和玉錦而中了毒,雖說這毒是因他父皇才會出現,但他這人一向公私分明。


    裴宇是裴宇,他父皇的他父皇,他們父子二人功過不相抵。


    所以他一定會救醒裴宇,還了裴宇這個恩情。


    何況他知道,若是裴宇有個三長兩短,那他裴宇這兩個字就會在他家玉錦心裏珍藏一輩子。


    他可不想他的玉錦寶貝心裏,還藏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哪怕那個男人是他們夫妻二人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玉錦聞言,卻猶豫了。


    蕭寒看出她有話要說,就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主意,你說吧?”


    玉錦就不客氣了,道,“我總覺得布魯老神秘穀這地方特詭異,況且他和西西國牽連較深,有它在,西西國的人就不可能會真心臣服我們,還有就是,如果在弄出一個小國師來,那我們南晉國可吃不消,所以我想,我們既然來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布魯老神秘穀徹底的連根拔起。”


    這二百錦衣衛吃了布魯老神秘穀的虧,做了人家這麽久的傀儡,心裏憋著一口氣。


    聽見玉錦如此說,大家一眾同意。


    不過……


    玉錦道,“對方的法術確實詭異莫測,所以我們要連根拔起人家的老巢,那就不能正麵對上,不然,人家一個人,就能控製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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