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錦說完後,廖謙氣的一拳頭猛朝桌子捶去,被齊乙急忙抓住了他拳頭。


    他怒瞪他,“稍安勿躁,這裏可不是南晉國。”


    他們一個卑微小公公的身份,如果在膳食房裏捶桌子,這不是找打的節奏麽?


    廖謙就咬牙道,“靠,那醃臢的念頭,也敢動到玉錦的頭上來,我***今晚上就去刨出他屍體,鞭屍的讓他下輩子都不敢投胎做人。”


    齊乙臉色也陰霾一片,又有些慶幸道,“好在玉錦警覺高,又有武防身,才逃過了這一劫,不然……”


    不然,那後果他們都不敢想象。


    誰知道那林公公是不是一個偽公公啊。


    如果讓他得了手,毀了玉錦的清白,那他們幾個也可以跟著玉錦一起去跳河了。


    都沒臉見蕭寒了。


    這件事,幾人都慶幸逃過去了,齊乙最後叮囑玉錦道,“以後有事就讓我們幾個動手,殺那種人,會髒了你的手。”


    玉錦嗯了一聲。


    “你們還有完沒完啊,還走不走啊,我們要滅燈了。”


    這時,負責打飯的一個小公公,從膳食房裏間探出一個腦袋來,衝他們喊道。


    玉錦就站起身,衝他笑道,“這就走了。”


    那小公公就哼了一聲,憤憤然過來收拾桌子,一臉的不高興。


    齊乙幾人也起身,和玉錦一起走出膳食房。


    分開時,齊乙小聲叮嚀她,“你要小心,萬事都要忍。”


    “嗯,我知道。”


    為了師兄,她也會忍。


    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會忍著不動。


    ……


    接下來,一連六天,玉錦每日中午都會來馬嬤嬤這裏,幫她塗藥,還耐心的教小紅一些護理病人的知識。


    有好幾次,玉錦都聞到了一股雞湯味道。


    馬嬤嬤雖是榮華宮裏的總管事,但也沒到在皇宮裏喝雞湯的待遇,玉錦猜是某些小宮女討好她,假借主子之名去禦膳房要來的。


    而禦膳房也不可能派人來調查。


    玉錦心知,臉上卻不動神色。


    馬嬤嬤的傷痕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今日是玉錦最後一次幫她上藥。


    六日來,玉錦不敢向她直接打探蕭寒的事,有好幾次,她把話題提到裴樂大婚的事上後,都會被馬嬤嬤叉開。


    馬嬤嬤是個精明人,和宮女們說話,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她心裏跟個明鏡兒似得。


    大公主還沒成婚,就把大駙馬當成是一件專屬於自己的物品,隻有她能動能看,別人就連瞄一眼,都是罪人。


    大駙馬來的第一天,一群小宮女都驚歎他貌美天人,結果,多看了幾眼,就被大公主命人拖出去杖弊。


    死的多冤枉。


    因此,馬嬤嬤知道了,大駙馬是大公主的逆鱗,誰要是剛碰觸她的逆鱗,不管是誰,都會死的很慘很快。


    也因此,玉錦幾次有意無意的提到裴樂的大婚,馬嬤嬤都岔開話題不談。


    這一日又是這樣,玉錦心裏一片失望。


    忙活了七天,什麽都沒打聽出來。


    本來,她昨晚上忍不住想要見師兄一麵,哪怕是瞧上一眼也好,誰知,她剛靠近,就發現裴樂的寢宮周圍,藏了很多隱晦的氣息。


    她不敢輕舉妄動,又迴來了。


    玉錦和馬嬤嬤東一句,西一句,扯了幾句後,就離開去掃地了。


    *********


    三日後的早晨,玉錦沒見到每日吃完早飯,必去給皇後請安的裴樂,竟然沒出門。


    就在她心裏翻騰,各種猜測時,一大群宮女們手上端著托盤,由內務府總管領著進入了榮華宮。


    玉錦藏身樹幹後,探頭看去,在看清楚托盤上麵是一套鳳冠霞帔後,她滿腦子都是裴樂穿著它,和蕭寒一起拜天地的畫麵。


    她暗恨啊。


    真想衝上去把那些東西砸在地上,用腳狠狠跺它幾腳,順便告訴裴樂,搶人家夫君,是多不厚道的事。


    霸王硬上弓,就更是不顧廉恥的事情。


    玉錦咬著牙,恨的手指頭猛摳樹幹,指甲裏都塞滿了樹皮屑,她都不知道。


    直到手指頭上傳來一陣刺疼,她迴神,低頭一看,才發現一根樹刺刺進了她指甲裏。


    真心很疼。


    她眼淚唰唰落下,無聲哭泣,哭的很委屈,很傷心。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師兄的懷抱,可再過不久,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了,而她還一籌莫展,連救出他的辦法都沒有。


    “小錦,你怎麽了?”


    是阿依。


    她見榮華宮裏來了很多人,也想偷偷看幾眼,就見到小錦躲在樹幹後正看著呢。


    她本想和她一起偷看的,誰知道,會看到小錦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玉錦心一驚,忙擦了一把眼淚,笑道,“沒事,隻是風沙吹進了眼睛裏,怎麽也出不來,聽別人說,要多多流眼淚,裏麵的沙子就會隨著眼淚一起流出來,這不,我是沒辦法了,才用這一招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阿依不疑有他,“沙子出來了嗎,要不,我幫你吹吹看?”


    “好像出來了,不用了。”玉錦就眨了眨眼睛,裝的還真像一迴事,“謝謝你。”


    “不用。”阿依就探頭朝隻能看的見背影的一群送嫁衣的宮女看去,“好多人啊,他們手上端的是什麽?”


    靠,你這是拿把刀往玉錦的傷口上捅,殺人不眨眼啊。


    玉錦就撇了撇嘴,掩飾心中的痛,道,“大公主大婚就快到了,自然是嫁衣。”


    “原來是嫁衣啊。”阿依就一臉羨慕,“大公主人長的漂亮,穿上嫁衣一定很好看。”


    然後又嘀咕了一句,“可惜,大駙馬昏迷著,也看不到。”


    玉錦滿心一怔,心裏激動的要死,臉上卻佯裝不經意問,“你見過大駙馬?”


    “沒見過。”阿依道,“不過,我知道大駙馬就住在大公主的寢宮裏。”


    “不會吧,那我在這裏掃地,怎麽一次也沒見過?”提到蕭寒,玉錦的心跳都不正常了,精神也來勁了。


    阿依就神神秘秘的小聲道,“你當然見不到,聽說大駙馬是被國師給施了法術,一時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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