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就算宮女公公們點了穴道,不能動不能開口,可沒道理隱身在暗處的暗衛,也不能動啊。


    他們很清楚,他們不是被點了穴道,而是有人就莫名其妙的把他們的一切就這麽給定住了。


    所以,當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從天牢裏劫走了蕭毓時,偏偏什麽也幹不了。


    他們心裏急的要吐血。


    蕭毓是誰啊,那可是蕭家的人,前一代的皇上,若是被人帶走了,後果不可設想啊。


    可是,他們連刺客二字也喊不出來,就算著急,也無濟於事。


    等黑衣人走了半個時辰後,他們的定身咒才被解除。


    而蕭寒和玉錦兩個,正在威武侯府,和廖謙齊乙幾人,一起起哄,囔囔著要鬧沈玉琪和歐陽靈的‘洞’房。


    不讓鬧‘洞’房,就得被灌酒。


    於是,沈玉琪淚奔了。


    他苦著一張俊臉,朝幾個好兄弟拱手,“拜托,饒我一次吧,我明日就要啟程去邊關,你們怎麽地也要我睡一個好覺吧。”


    廖謙就拎著一大壇子酒,囔囔道,“誰不讓你睡了呀,喝醉了,不正好睡一個好覺麽。”


    ‘洞’房啊,他要‘洞’房啊。


    誰要睡覺啊?


    沈玉琪瞪著廖謙,一臉幽怨,咬牙切齒道,“廖謙,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不帶這麽挖坑給我跳的,喝醉了,明兒個起不來,耽誤了時間,你負責啊。”


    嗚嗚……


    他是倒了血黴,才會認識蕭寒和廖謙齊乙這幾個兄弟啊。


    一個出賣他,讓他不得不娶了小辣椒。


    另一個盼著他洞房不好過,特意把婚期定在他啟程的頭一日。


    這一個更過分,竟然還想著破壞他的‘洞’房花燭夜。


    沈玉琪一臉悲憤的瞪著幾人,幾人也不怕死的逼著他喝下一壇酒,他們就離開‘洞’房。


    廖謙還笑嘻嘻道,“哎喲,這不是有新娘子麽,有新媳婦兒照顧,哪兒還能晚了呀。”


    總之,就是不想讓沈玉琪今晚上好好‘洞’房就是。


    要不灌酒被醉,要不鬧‘洞’房到天明。


    擺明了就是要憋死他。


    等到明日啟程,這路上馬車裏,不隔音的客棧酒樓,而麵子薄的人,也不好意思做啊,何況是新婚。


    今晚上不做,那就得等十多天後了。


    可沈玉琪這人,一向是動作形的人,他一旦認定了的,就會想要早日行駛他的權利。


    這不,想要把他憋到半個月後‘洞’房,


    沈玉琪不喝酒,他們就不走,沒辦法,他隻好接過大酒壇子,咕嘟咕嘟,一口氣把它給喝光了。


    廖謙接過空酒壇子,伸了一隻眼睛往裏麵瞧了一下,嘿嘿笑道,“喲,真的喝沒了呀,兄弟好酒量啊。”


    “你們滾,別耽誤我休息。”沈玉琪氣的一張臉黑青,仗著酒意,就把一群人全部趕了出去。


    當然,新娘子除外。


    沈玉琪關上門,還謹慎的反閂上,這才拿起了桌上的秤杆,挑起了紅蓋頭。


    歐陽靈的眼裏,早就冒出了一股火焰,晶亮晶亮的怒瞪著他。


    她蹭的站起身,雙手叉腰,點著他鼻子,憤憤然嬌喝,“人家叫你喝酒,你痛快喝了就是,跟他們磨嘰這半天,最後還不是喝了。”


    “你知不知道,這鳳冠都重死了,差點把的我的脖子都壓斷了。”


    她七手八腳的要把腦袋上的鳳冠扯下來,扯了幾下,不但沒扯下來,上麵的珠寶還和頭發打成了結頭。


    沈玉琪忙道,“你別動,我來。”


    他細細的給她解開結頭,可五分鍾過去了,還是沒解開,沈玉琪急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冷汗。


    沒什麽耐心的歐陽靈,不耐煩的道,“怎麽還沒開,你快點,我的脖子這一次真的要斷了。”


    十來斤重的鳳冠,壓在頭上本來就沉,她的脖子往前伸,還向下彎,更加不堪負重,酸的要死。


    “你別吵了,我在努力解。”頭發被鳳冠上的珠子纏著了,一時間很難解開。


    除非……


    沈玉琪放棄了,他牽著歐陽靈的手,“你坐好,等我一會兒。”


    沈玉琪去木架子上的抽屜裏拿了一樣什麽東西,很快又走了過來,扯著歐陽靈被纏著的頭發,快速一削,鳳冠就摘下來了。


    歐陽靈扭著脖子,唿了好大一口氣,“靠,總算是輕鬆了,這成親真的不是人幹的事情,果然不是一般的累人。”


    沈玉琪放好匕首,聞言後抿唇笑,說:“小辣椒,累人的活兒還沒開始呢,現在就開始抱怨起來啦?”


    “還沒開始?”還有什麽事情啊?


    這婚禮到了這一步,不是已經完成了麽?


    然後就是休息,明日早起走人啊,還有什麽?


    歐陽靈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看的沈玉琪俊臉泛紅,咳嗽了一聲後,就道,“我吩咐準備熱水,你……我們洗洗睡吧。”


    “好啊好啊。”歐陽靈應的很痛快。


    不過,一個小時後……


    已經洗好了的歐陽靈,規規矩矩躺在床裏邊,見沈玉琪洗好出來,想到她身下這張床是他的,她心裏就糾結了。


    她是不是要去隔壁借住一夜?


    難道說……她真的要跟他一起睡?


    歐陽靈心裏糾結了。


    她師父隻說讓她嫁給他,可沒說要……


    一想到昨晚上玉錦跟她說的男人和女人要在‘洞’房花燭夜所做的事情,她的心裏就小小的緊張了一下。


    特別是見到沈玉琪往床邊走來,他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髒上似得,撲騰撲騰跳的厲害。


    見他俊臉泛紅,似是有些小醉了,她小心問道,“那個……阿琪,你有沒有喝醉?”


    “嗯,有點。”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脫了鞋子,掀開被子,身子就滑入了被裏。


    “那……那你早點休息。”


    她下意識的往床裏麵縮了一下,緊緊的靠著裏邊。


    喝醉了,應該就力氣做那事了吧?


    歐陽靈才想著,一隻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間,她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人就飛到了他懷中,被他抱了個正著。


    她啊一聲,反射性的要反抗,嘴巴就被一股柔軟的觸感堵住了,把她想要出口的叫聲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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