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就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才道,“我沒找到他,聽我大哥說,他和齊乙帶著蕭寒出府了。”


    廖玥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許,玉錦就趁機轉移話題,問出她好奇的事,“倒是你,怎麽會被人陷害了?”


    廖玥兒就哼了一聲,臉色扭曲的咬牙切齒道,“要是被我查出誰陷害了我,本郡主一定要剝掉她的皮。”


    玉錦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沈玉茗。


    除了她,沒有第二個嫌疑人。


    看來,昨日廖玥兒看蕭寒的眼神,不光是她注意到了,沈玉茗也發現了。


    玉錦不禁在心裏讚歎,真是好計謀啊。


    一箭三雕。


    一來,可以除掉廖玥兒這個最大的情敵。


    二來,廖玥兒罪證確鑿,蕭寒就會看輕廖玥兒,認為她是輕浮的女人,廖玥兒這一輩子就別想嫁給蕭寒。


    三來嘛,她可以趁虛而入。


    隻要她趁蕭寒毒發之時靠近他,哪怕隻是被他抱一下,她的名節一旦有損,蕭寒想不娶她都不行。


    這一步棋走的雖危險,但一環扣上一環,每一步沈玉茗都想到了。


    隻是……


    沈玉茗可能萬萬不會料到,她這盤棋走了九十九步,隻差最後一步她就能成為贏家,卻被沈玉琪途中攔截,讓她全盤皆輸。


    下午,玉晨午休醒後,戴倩就帶著玉錦玉晨告別了平親王妃,迴了威武侯府。


    君蘭苑……


    玉錦剛坐下,小白就興奮的撲了上來,和她玩成一團,還哀鳴幾句,似是在責怪她一夜不迴。


    王媽媽告訴她,“姑娘,大喜事,今日一天之內有五個官媒上門,都是來向三姑娘提親的。”


    “可把四夫人樂壞了,一整天都眉開眼笑。”


    “晌午過後,四夫人就想給三姑娘定下戶部尚書家的五少爺,不過三姑娘不同意,說她要嫁就要嫁給一個身份地位權勢都高人一等的男人。”


    “老奴聽說,四夫人一開始還不高興來著,但三姑娘現在成了香餑餑,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公子哥兒在後麵排隊等著她,四夫人一尋思,就答應了三姑娘。”


    說著,王媽媽就笑眯眯的雙掌合十,朝西天拜了幾拜,嘴裏念叨,“這還得多謝老天爺佛祖保佑,威武侯府終於又有官媒上門了,不然姑娘的婚事,老奴就要愁壞了。”


    玉錦聞言,一臉黑線。


    王媽媽,她不愁嫁啊,真的不愁嫁啊,這一輩子她不嫁人也可以的。


    可她不愁,王媽媽愁啊。


    這不,她就問玉錦,“姑娘,夫人有沒有說什麽時候給你找門親事?”


    原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句話就是這麽來的。


    玉錦一臉無語和無奈。


    她道,“母親前些日子提起過,不過我還不想定婆家,就辭了母親的好意。”


    王媽媽就心塞扼腕,看著自家姑娘,語重心長道,“小姐,你已經十三了,姑娘家和你一般大的成了親的都有。”


    “平親王府舉辦相親宴後,好少兒郎都會被人定了,剩下的歪瓜裂棗,姑娘,你以後要怎麽辦啊,還是早點定婆家吧。”


    歪瓜裂棗?


    玉錦一臉黑線,腹誹道;王媽媽,你口中的歪瓜裂棗,都是有頭有臉家族的公子哥兒啊。


    他們聽到你的話,不知道得多心塞呢。


    “我還小,還想過幾年定。”玉錦千律一遍的說道,見王媽媽還想說,她就聲稱累了,“我想休息一會兒,晚飯晚點喊我。”


    “是,姑娘,那你休息,老奴去廚房看看今晚上的菜色。”王媽媽就行禮告退,走的時候,還沒忘記把小白帶出去。


    等她出去了,玉錦才鬆了一口氣,感覺世界一片靜好。


    晚上,她睡的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一道炙熱的眼神盯著她。


    她雙眼猛地睜開,一張熟悉的銀色麵具映入她眼中。


    “師兄,你來了。”她蹭的起身,就往師兄身上撲,也不顧及男女之防。


    她像個小女孩一樣,賴在他身上,悶悶問道,“師兄,你昨日是不是都看到了?”


    他是蕭寒的暗衛,蕭寒抱著她在水裏那麽久,他肯定也看到了吧。


    可是……


    師兄卻茫然問,“看到什麽?”


    “就是……”她臉一紅,欲言又止幾次,也沒能好意思說出來,最後,她道:“沒什麽。”


    師兄也沒繼續問下去,他揉了揉她發絲,道,“我今晚上來,是要透露一個消息告訴你。”


    “什麽消息?”玉錦仰頭,好奇的問。


    師兄說,“兩個月後的中秋節,皇上會為幾位皇子皇孫舉辦選秀宴,凡是六品以上官員家有滿十二歲且未定親的待嫁姑娘都要參加,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她十三了,她也要參加?


    玉錦一臉意外,她鬆開師兄,盯著他眼眸,“我可以不參加嗎?”


    “可以。”師兄爽快點頭,玉錦心中一喜,“真的?”


    師兄卻又道,“除非你在兩個月之內定下一門親事。”


    老皇上的權利再大,也不能逼著定了親的姑娘去擇二夫。


    想要不去選秀,除了定親外,別無他法。


    當然,冒著被看透抄家的危險,違抗聖旨,那就另當別論。


    “可我也不想定親。”玉錦低聲嘟囔。


    師兄說,“這是聖旨,不能違抗,我也沒辦法。”


    玉錦就氣憤道,“南晉國皇宮從趙貴妃進宮後,就已經幾十年沒選過秀了,老皇上今年是吃錯了什麽藥,抽的什麽風,怎麽會想到要選秀啊?”


    她鬱悶,極度鬱悶啊。


    白天王媽媽才提到定親,晚上師兄又投來一個炸彈。這是在逼她要定親的節奏麽。


    而且,這完全是顛覆了前世的軌跡啊。


    前世的這時候,老皇上已病重,怎麽治都不見好,一天不如一天有精神,國事都得太子幫著一起處理,哪兒還有精神關心孫子兒子的婚事啊。


    難道說……這件事的改變,又是因為她?


    如果沒有她的建議挽救了災荒中的百姓,老皇上就會病重,也就沒有這場選秀。


    這樣說來,還真的是她改變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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