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倍的價錢,那得五百兩兩銀子吧?


    一天五百兩,三天就要一千五百兩,嘖嘖嘖……


    沈玉琪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就五十兩銀子,就是說……她的個娘喲,這一頓茶點吃了他二十多年的零花錢。


    二十年,超重負荷,嘖嘖嘖……真奢侈。


    怪不得祖父會放棄他而選擇三叔繼承爵位,就這敗家子,威武侯府要是交給他,怕是過不了五年大家就要被變賣的脫褲子了。


    沈玉琪打開了三樓一間包間,率先走了進去,還無比得意的說:“那是,本少爺的座右銘就是吃喝玩樂,夢想是遊遍世界上所有的大好河山,逛遍各大城市所有的……”


    說到這,沈玉琪突然閉嘴了,他嘿嘿的訕笑一兩聲。


    沈玉錦則一臉黑線,嘴角抽了又抽,很為他的夢想無語。


    他後麵的話沒說出口,她也能猜到,無非就是逛遍每一個城市的大小技院,美人環繞,左摟右抱,享盡人間美事。


    她進了包間後,門被關上了,沈玉琪的貼身小廝範勤留在了外麵看守。


    “怎麽樣,這裏不錯吧。”


    沈玉琪得意的向她炫耀,“這可是你大哥我五個月前就訂下來的,而且,要不是我跟這裏的東家熟悉,這包間就是提前一年都訂不到。”


    “是不錯,既然你和這裏的東家是朋友,應該也沒花銀子吧?”沈玉錦一邊問,一邊打量整間屋子。


    包間是不錯,大而整潔,屋裏除了有一套紅木刻雕牡丹紋的圓桌椅外,靠窗的地方還有一張供人休息的羅漢床。


    床上擺放著四個藍綢蜀繡螺紋大迎枕,矮幾上擺了一盤五子棋,一旁的小架子上還放有象棋和圍棋,以供客人消遣。


    而且棋子還都是用高檔的岫玉石所鑄,握在手裏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


    圓桌後麵鋪麵了一整麵牆的架子上,還擺放了許多小巧玲瓏的珍玩,個個精致漂亮的讓人愛不釋手,而另一麵牆上掛有三幅名家字畫,沈玉錦仔細打量後,確定是珍品,她暗暗拙舌,默默的給茶樓點了一個讚。


    嘖嘖嘖……這家茶樓的東家真有錢,這幾副畫,隨便一副也是三位數字。


    而在一旁的沈玉琪炸毛了,跳了起來囔囔道:“誰沒花銀子啊。”


    “你以為人家做生意是賺什麽,賺的就是我們這些兄弟的銀子,我們要是吃霸王餐,這茶樓早就關門了。”


    “大哥。”玉錦眨了眨眼,好奇問道:“這包間三天總共多少銀子?”


    “不多,就一千八百兩。”


    一千八百兩銀子?


    還叫不多……?


    那多少是多?


    沈玉錦拙舌了,好半響後,她無比羨慕道:“大哥,你好有錢啊。”


    “那當然,大哥是誰,那是無所不能的,賺銀子,那是小菜一碟。”


    沈玉琪自吹自擂,笑的一臉得意‘騷’包,沈玉錦嘴角猛抽了一陣,很想問一問,那什麽是‘主菜’?


    算了吧,萬一打擊到了他,他一生氣,把她趕出去,就得不償失了。


    她脫下繡花鞋,爬上羅漢床,坐到窗戶邊,往外眺望。


    茶樓離開運河很近,她所在之處又是在三樓,開運河裏的一切,她看的清清楚楚。


    河裏停著十艘龍船,一字排開,船工們也都在做著最後的準備,還不時的敲幾下擂鼓,以振奮人心。


    而河的兩岸早已站滿了人,人頭攢動,人山人海,玉錦望著那熱火朝天的場麵,心裏滑過一絲扣入心弦的激動。


    門外突然傳來範勤的聲音,很是恭敬,“大少爺已經來了,正在裏麵等各位爺。”


    聲剛落,門就被打開,走進五個少年。


    沈玉錦聽到動靜,收迴視線轉身,第一個就見到走在最前麵的蕭寒,頓時,她石化了……悲憤的很想去撞牆。


    嗚嗚……


    老天爺,你還讓不讓人有活路啊,她都已經躲開了,怎麽還會遇上這混世魔王啊?


    蕭寒一見到沈玉錦,先是一愣,然後就勾起了嘴角,調侃道,“喲,小丫頭,真是巧啊,今日這麽多人出來我們也能遇到,你說,這算不算緣份?”


    緣分個毛線啊,你不來包間,能遇到麽?


    沈玉錦小臉板著,正要反擊時,突然間,她眼角瞥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那是一個比她大不了兩三歲的小男孩,精致白皙的臉蛋,比她還要漂亮三分。


    他頭頂梳著一個髻,套上一個精致的金色發冠,一根白玉簪子穿過發冠,簪子上還掉著兩顆價值連城花生粒一般大小的藍色南珠,他腦袋一動,那南珠就一搖一晃,宣誓它的奪目。


    而他身上,一件水藍色的雲錦,繡著雅致的祥雲圖案,還有白色滾邊,和他頭上的玉簪南珠相輝映,烘托出他的高貴非凡的身份來。


    沈玉錦在看清楚他的臉時,臉色在刹那間煞白如紙,腦海中一片驚濤駭浪,如遭雷擊,整個身子也控製不住的抖動不停。


    蕭毓,是蕭毓。


    竟然會是蕭毓。


    怎麽可能,她不是應該在十二歲那年和他第一次見麵嗎?


    十二歲那年,她去參加康親王府的荷花宴,被人無意中推下了湖裏,是蕭毓救了她上來,因此她才會對他一見鍾情,死心踏地。


    可是……


    “丫頭,你怎麽了?”


    一直都在注意她的蕭寒,第一個發現了她的臉色不對勁,他臉色一緊,一下子躥了過來,一手撫上她額頭,一手捏住她手腕。


    唿……還好,不是中毒。


    他心下微微鬆了一些。


    而玉錦正在發冷冰涼的肌膚,被他溫熱的手一碰觸,就仿佛有一道溫泉流進了她的心河,讓她的心在刹那間落迴了原位。


    “我……我沒事。”魂魄一歸位,她就揮開他的手,眼神避開了蕭毓和蕭寒。


    見她臉色漸漸恢複了,蕭寒也有了勁頭調侃她,“丫頭,看你這膽小如鼠的樣兒,見到我來,都激動的渾身冒冷汗了,至於嗎,我又不是閻王爺會吃了你。”


    “你比閻王爺還要讓人害怕。”她咬著牙,聲音微顫的迴敬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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