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星晨癱坐在地上,一部分是由於體力的耗盡,剛才為了對抗這時空隧道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兩大神器結合觸發的時空漩渦,豈是他說打破就打破,他親眼看著那一束黑色的漩渦消失殆盡,看著兮兒消失在空中,他卻無能無力。


    兮兒去哪裏了,為什麽突然就不見了,就算是瞬間移動也會留下尾影,難道和傳說中的沙城鬼域的老教主一樣憑空消失幾十年後再出現?


    幻星晨不知道,他癡癡的看著明朗的星空,時光已經停留,他愛的人已經走遠,隻剩下他一人在原地等候。


    “大祭司”,一個死士匆忙跑來迴報,便看到幻星晨仰頭癡看,“祭司您怎麽了,我們的趕緊離開這裏,遠處大批軍馬朝江都包抄過來,我們的死士不知為何全都跳江了,僅剩下幾百個死士了,前線的探子來報,包抄過來的部隊中,前鋒將軍是張天廣,竟然還在部隊裏發現了雲季夕和南月軒的蹤影”。


    雲季夕!南月軒?幻星晨有過幾秒的訝異,雲季夕和南無風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幫助南無風還有可能,可是南月軒為什麽會幫主南無風,南無風殺了他的親人。


    幻星晨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一舉進攻風盛國,是因為萬事具備,所有的矛盾和不利都指向了南無風。


    北川國的和親公主北洛川被南無風的母親打入天牢,自己的妹妹受牢獄之苦,北川澤是不可能出兵援助南無風的。


    而雲季夕明明早就出了皇宮,不再過問皇宮裏的事情了,怎麽現在又出現了。


    沒想到南無風這個老狐狸,還留有最後一手,真是萬萬沒想到,他幻星晨最後還是輸給了他。


    訝異隻是一瞬,幻星晨迴了神,沒有了兮兒,就算這些得到了又能怎麽樣,都不重要了,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兮兒會憑空消失,他一定會等著她迴來,一定會,下次再見她,定不會放她自由,將她鎖在身邊。


    “祭司,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死士把坐在地上的幻星晨扶了起來。


    幻星晨如一灘爛泥,被死士扛走了。


    轉眼間一年過去了,南冀國,嘉月年,夏。


    自從雲季夕和南月軒攻進江都,保全了風盛國的領土完整後,兩人商量過後,將風盛國改成了原來的南冀國,年號也改為原來的嘉月年,經過一年的休整,南冀國已經漸漸走向了正軌,加上神器玉麵鐵扇的鎮壓,暫時無人敢犯。


    其實一年前,南無風早就知道狼倉國會出兵進攻江都,那時江都又正遭武林門派鬧事,民心渙散,倘若和幻星晨硬碰硬,必敗無疑,因此南無風就想出來一計,將江都所有的軍隊調到邊疆,於邊疆部隊會合,自己在皇宮作誘餌,當幻星晨深入江都內部的時候,南月軒雲季夕和張天廣等人在從外圍包抄而來,將城內的敵軍一舉殲滅。


    南月軒和雲季夕兩股力量的合謀,是南無風用了親情牌,同是先皇的後人,誰都不願意看到南冀國落入外人之手,所以就決定聯合一致對外。


    恰好這次的聯合,讓雲季夕和南月軒磨合成功。


    禦書房內。


    “南無風這家夥真是悠閑自在,把這個難題交給我們就自己去瀟灑了”,一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說道。


    穿著龍袍的男子是當今皇上雲季夕,全身上下泛著金黃,一身凜然正氣,威嚴不可直視,而雲季夕此刻臉上卻掛著不滿與抱怨,為了找他這個哥哥,簡直要將土地翻了個遍都無果。


    “我已經派人找了很多周邊的國家,都說沒人看過他,也不知道去哪裏廝混了,這一年來我都在尋找南無風,我也算是做的仁至義盡了,也隻好辛苦皇上你了”,此時說話的男子一身水藍色的長衫的男子,陽剛之氣,陽光而明媚的嬉笑。


    這人正是南月軒,此時的他多了幾分成熟穩重,但依舊是那副放蕩不羈的大笑


    “哼,南月軒,這南冀國是你父皇留下來的祖業,難不成還讓我替你打理了不成!”,雲季夕不爽道。


    “嘖嘖,皇上也別忘了,你也是先皇的子嗣,再說了,南無風一年前早留下了聖旨,讓位於你,皇命難違,你是推脫不掉的,我是想幫也沒辦法”,南月軒一臉的幸災樂禍。


    雲季夕冷哼一聲,心裏明明是得意的,還表現出一副同情的模樣,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既然這樣,那朕就封你為史大夫,助朕處理政事”。


    “別,別”,南月軒一聽嚇的連忙拒絕,他好不容易瀟灑快樂了一年,他才不要天天圍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臣還是出宮替皇上早日找到南無風,還有好多地方沒去找,所以臣就不留在皇宮了”。


    雲季夕心情大好,好笑的瞥了眼南月軒,這家夥到是和南無風一樣會享清福,把南冀國交給他來操心。


    “木兮呢,你見到她了嗎?”,雲季夕的話題突轉,兩人的表情也變得沉重了,各有所思。


    南月軒搖了搖頭,“自從上次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去年把金縷紅綢物歸沙城鬼域,也沒有見到她,按照她那個性子興許是去闖蕩江湖了”。


    “你怎麽不說她是和南無風一起隱居山林了”,說到他們,雲季夕的心裏多少還是苦澀的,木兮是他從小就喜歡的女子,可是到頭來,她始終不屬於他了。


    “怎麽你到現在還想爭取機會啊”,南月軒打趣著,接著一臉鄙視的看著雲季夕,“我看還是算了,你這兄妹戀還真是夠惡心人的”。


    “喔~”,雲季夕諱莫如深的挑起眉頭,“和你過一生難道就不惡心了?”。


    南月軒嫌棄的看著他,“一邊去!我什麽時候說和你呆一起的”。


    “朕昨天就已經下了旨,封你為宰相,輔佐朕的一切事宜”,雲季夕一本正經的說道,“朕累了,擺駕養心殿”


    言罷,雲季夕大步跨出了禦書房。


    “不要,不帶這樣,皇上怎麽能先斬後奏”,南月軒哭喪著臉,追了出去。


    兩人就這樣,一個以官位來威脅對方,一個以調侃為樂趣,在這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皇宮裏,日子過的也還算輕鬆。


    一年的時間,說久不算久,說不久也有365個日子要過。


    這個城市的夜空總是那麽明朗,星星點點,隻可惜再也看不到昔日的流星雨了。


    某棟洋房一個碩大的落地窗,將夜光統統納入了房間,一女人睡在了躺椅上仰望星空,這是她每夜必備的功課,躺椅已經發舊了,一頭烏黑的頭發散在了地上,似乎從那個地方迴來後她就修起來長發。


    腿上放著一台筆記本,現在的她放棄了做一名白領,而是窩在家裏寫起了故事,向各社投稿,此刻屏幕上的頁麵顯示的正是她連載一年的稿子,拖了一年都沒有結尾。


    一年前救生員從崖底把自己就起來的時候,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從她掉入山底到救生員送他去醫院,直到她清醒過來,經曆三個月的時間,可以她分明在那個地方度過了整整七年。


    想想這感覺還真是奇妙,她真心懷疑那七年是自己昏迷的時候做的一場離奇的夢,可是太真實了,直到一年後的現在她的腦海裏還浮現著那裏的種種,讓她不得不相信。


    他最後一句‘我們誰都不要放手’,至今還深深的烙在她的心裏,她也不知為何,時常看著星空,那個夢幻般卻又真實的他是否也在仰望。


    叮咚~腿上的筆記本屏幕亮了,不停閃爍的qq消息,鼠標點開了,恰恰的敲擊鍵盤聲。


    “在嗎?”


    “說正事,本菇涼正忙”


    “額,我說夏飛飛,好歹我也是你責編,你就不能溫柔以待麽”


    “那親愛的大大,你有什麽吩咐嗎”


    “-_-#,我看還是打迴原型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稿子被錄取了,明天過總審”


    “喔”


    “這是啥子語態,趕緊把男女主角結尾的稿子給我發過來,明天總審過了就要全稿了”


    飛飛放在鍵盤上的十指停頓了片刻,才打出了四個字,“沒有結局(¬;;;;_¬;;;;)”


    “我的姑奶奶,不帶這樣開玩笑的,那個南無風雲木兮什麽的你隨便想個美好的結局就好了,我不管,你自己開腦洞”


    “……”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們公司的總編明天要見你”


    “做甚?”


    “鬼知道,明兒公司見,揮了”


    夏飛飛的責編說下線就下線,這不,飛飛的話還沒說完,qq圖像就已經黑了。


    話說這總編是個什麽鬼,見她?不會是要挖牆角吧,這個…不太可能。


    不管了,明天早說,飛飛開始腦洞大開的碼字。


    這天一早一身休閑裝的飛飛抱著稿子早早就到了責編的公司樓下,接到責編的電話說她那裏出了點狀況,讓她自己上去。


    沒法,飛飛隻好自己找上去了。


    由於上班高峰期,飛飛坐了個人少的電梯,渾然不知這是私人電梯,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進來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異樣的目光看了眼埋頭發呆的夏飛飛


    咚的一聲,電梯猛然停了,裏麵的應急燈開了。


    木兮手裏的文稿全灑在了地上


    “臥槽,什麽情況”,木兮連忙扶住了電梯,蹲下來撿一張張的紙。


    “這小說是你寫的,你是夏飛飛”,男人看著地上稿子上的筆名。


    頭頂傳來一聲醇厚的男音,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永遠不會忘記,曾幾何時在她耳邊輕輕呢喃。


    她觸碰紙張的手顫抖著,僵直的身軀緩慢的站了起來,仰頭看向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


    原來最遠的距離不再是距離。


    時間停滯了。


    昏暗的應急燈下,熟悉麵孔,狹長的丹鳳眼,緊抿得到薄唇,隻是及腰的長發換成了清新幹練的短發。


    那柔和的目光看向她還是那麽的柔和,隻是多了幾分陌生。


    “你認識雲木兮?”,男人再次問道


    而看向他的那雙水眸早已濕潤。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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