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她,都是雲木兮殺死的,隻能說他太傻,天陰教主一死,風靈將目標對準木兮。


    正在和小淑交談的木兮感到到強烈注視的目光。


    “你要做什麽!”,木兮猛的迴過頭,大喝了一聲,一雙寒眸看著風靈手裏拿著神器正對著她,木兮的臉色越發冰冷如霜,她都還沒有找她算賬,反倒她要找對自己下手了。


    “你說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風靈至擊目標,恨不得此刻就要看到雲木兮死在她麵前,死在南無風的麵前。


    雲木兮彎嘴冷笑,不自量力的東西,以為金縷紅綢可以傷的了她麽。


    桃林宴會中央,一白一紅對立而戰,白衣孤傲清麗,紅衣嗜血妖嬈,然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等著看好戲,紅衣女子雖武功高強,卻也不是神器和玄女的對手,要是死在了玄女手中,就是為武林除害,若是兩敗具傷,更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除去了武林江湖兩大高手。


    紅衣與白衣的對戰,明顯的看出雲木兮占上風,因為風靈隻會寫三腳貓的功夫,即使有神器在手,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而雲木兮並沒有打算傷她性命,故意在羞辱她,每次風靈好不容易從地上站了起來,但又會被木兮一掌打在地上,風靈已經被摔的渾身青紫,原本雪白的肌膚沒有一塊好地兒。


    木案久坐的南無風終於有動靜,緩緩起身,大步流星的到了風靈的前麵,與雲木兮正對著。


    木兮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拍了拍手裏的灰土,波瀾不驚的與南無風對視著,不言語,嗬嗬,終於出手了,終於坐不住了。


    南無風率先開口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她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小”。


    他知道金縷紅綢的威力,更知道玄女和神器結合所帶來的毀天滅地的災難,他不了解風靈,最近幾年的風靈已經不是他以前認識的單純的風靈了,他不知道強大後的風靈會對善良的木兮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就連三年前天山上的那場他不知道的陰謀差點害了木兮,雖說現在的木兮武功獨步,可是始終不是神器的對手。所以他不想看到她們兩個人的相互廝殺。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不知道何時開始他膽小到這種地步了,隻因害怕的再次失去她。


    “堂堂的風盛國的皇上這是在向我求情嗎,郎情妾意多麽的感人,皇上還真是重感情!”,木兮反問著,語氣中盡是嘲諷的意思。


    重感情?郎情妾意?聽在南無風的耳裏是多麽的刺耳,她的嘲諷,她的輕描淡寫如同刺一般深深的紮入他的心窩,留一陣冰清澈骨的痛,他的感情從來都隻是對她一個人。


    “倘若殺了所有的人可以讓你心裏舒服一點,我願意做你堅強的後盾,為你鏟除一切後顧之憂”。


    淡淡的語氣誠懇不帶一絲浮華,一雙深黑色的眼瞳緊緊的看著木兮,是那麽的清澈透明,如一潭清水仿佛要把木兮吸了進去。


    他的眼裏是從未有過的幹淨純粹,木兮承認有那麽一刻她是感動的,可是她清楚的明白這是現實,她心裏的坎她始終過不去,他以為他南無風是誰,隨便說幾句她就該痛哭流涕!木兮十分煩躁。


    “少說廢話”,木兮不耐煩的朝南無風吼了一句,冷然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不容南無風出手,木兮先行出手,一拳一腳,如同優美的舞姿,木兮的身子柔軟,每當南無風企圖抓住木兮的時候,她就如同泥鰍一般從縫隙中溜走。


    以柔製柔,順其紋理,先發製人,久而久之南無風找出了規律,當木兮再次滑過他身側的時候,南無風也學著木兮的招式,同時指腹撫過木兮的發髻。


    木兮的墨發如同瀑布一般從頭頂潑灑而下,張牙舞爪的發端隨晚風徐徐展開,配上這嫣紅的長袍,裙服翊翊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像鬼怪誌異中的長發魔女。


    南無風失神了,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般美好的女人,許久才迴過神來,才得意的拿著玉簪在木兮眼前晃了晃。


    簪子在他的手裏,看眼前男人得意的模樣,木兮毫無防備,又羞又怒,才明白自己的招式已經被她看出了門路,於是她又換了另外一個招式,舞殤裏麵有千萬種招式,木兮就不信南無風每一招都能破解,伸手準備一掌打向南無風,哪知南無風的速度比木兮出手還要快,瞬間就移到了木兮的跟前扣住她的雙手。


    南無風使出力道一扯,木兮的額頭重重的撞到了南無風下巴上,兩人幾乎是近距離的接觸,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心跳,木兮企圖掙脫,南無風直接按住了她手腕上的經絡,讓木兮使不出力氣。


    風靈一看機會來了,毫不費力就站了起來,其實自始自終雲木兮並沒有對她下狠手,她隻是受的皮外傷。


    木兮的餘光看到站在南無風身後的風靈,看著她猙獰的麵孔和她抬起的金縷紅綢,她該不會要對南無風下手吧。


    不好,她要突然襲擊,要知道這紅綢打在人的身上可是會血肉模糊的,嚴重者一擊致命的。


    是的,她風靈就是要對南無風下手,給南無風一個措手不及,同時雲木兮一定會出手想救,一定會推開南無風,到時候這紅綢鐵定打在雲木兮的身上,打的她皮開肉綻。


    她不打無把握的戰,同為女人的她一眼就看出雲木兮對南無風還有情,雲木兮絕不會讓南無風受傷的。


    果真,木兮想都沒有想,一把推開了南無風,這迴她用了全部的內力將他推的遠遠的。


    南無風一個踉蹌,才站穩了身體,他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樣的蠻力,迴過頭來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血紅的綢緞如同波浪一般散開,直擊木兮的胸口,他伸出了雙手,拚盡全力想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紅綢的血紅將木兮的水眸映的猩紅發亮,金縷紅綢逼近一步,她後退了一步,地麵上的桃瓣被木兮的雙腳劃開了道一字。


    木兮突然雙手合十,眉心緊蹙,輕啟朱唇,“我以陰女的身份命令你,金縷紅綢,立即歸位!”。


    這時,木兮劃過地麵的雙足騰空而起,張開雙臂懸在了半空,微躬的身子前驅,右手前伸,五指張開,再一次的高喊,“歸位!”。


    此刻攻擊木兮的神器聽懂了主人的召喚,脫離出風靈的手,如飛龍一半盤旋而起,飛向了木兮,觸碰到她伸出的指腹。


    木兮在接觸到紅綢的那一瞬間,夜空金光四起,將整個桃花了照的通亮,整個皇宮猶如白晝一般,木兮的身體忽變得紅光通透。


    臉上的麵紗被強大的氣場吹落。露出一張清麗絕豔之貌,冰清玉潤小臉,浩瀚的瞳光掃盡眼下一切活著的生物,包容著大地上的一切。


    各派都傻眼的看著空中的異象,嘴巴都張成了喔形,愣是沒弄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


    這分明就是三年前半死不活的妖女,沙城鬼域的教主!當時這妖女已是半身不遂,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紅衣散發的女子會是雲木兮。


    三年前他們在天山的時候已經取走了這妖女的心頭血,照理來說她和金縷紅綢的契約關係早就解除了,怎麽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在想象的範圍當中。


    “我明白了,這妖女才是正真的玄女,我在**上看過,隻有正真的玄女才能將神器發揮到這樣的極致”,一白胡須老頭高聲驚歎著,“沒想到活了大半輩子,還能再次見到玄女和金縷紅綢的合體,果真不同凡響”。


    老頭的話,這些武林各派聽著就惱火,守了大半輩子的陰女是個冒牌的。


    這次正真的玄女和神器,多次搶奪,都被強大的氣場擊潰。


    金縷紅綢盤旋在木兮的周身,木兮抓住紅綢的一端,瞬間覺得想是脫胎換骨了般,身體越發輕盈。


    紅綢揮起,以桃枝做支撐點,雙足越過無數枝頭,驚起一片桃花,無數桃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月光嫋嫋揉進羅袖裏,本就斷了的筋脈,越發有著無骨入豔三分的妖媚。


    銅錢作樂,舞動的紅綢發出清脆的響聲,叮鈴作響,紅綢散發出源源不斷的光源


    銅幣撞擊聲像是催眠曲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渲開,侵蝕著人的耳朵,麻痹著人的大腦思想,讓人暫時在幻境中出不來,


    一開始還在驚歎中觀望的每一個人,現在已經開始搖搖晃晃了起來,幾乎就要閉上來眼睛,彎起的嘴角似乎做了一個好夢。


    須臾,銅幣的撞擊聲不在舒緩而變得緊促起來,這時刮起了冷風,黑色的風淩厲地刮著枝頭的花朵,它們當中有的耐不住風的力道,一溜煙也不留地被卷走了,剩下的,都緊緊地抓住光禿的樹枝,像是要死死地抓住空中最後一抹崢嶸的歲月。


    幻想中的人不再是彎嘴淺笑,而是痛苦的跪在地上,捂著雙耳,鬼哭狼嚎。


    跳舞的雲木兮絲毫不知情,隻管盡情的發泄,突然舞動嘎然而止,神色凝重。


    無意間她看到了天邊著火了,那個方位,煙王府!


    木兮心中一緊,遲兒還在英落院!不容絲毫的猶豫,木兮妥妥落地了,看著倒了一片的人。


    是發生了什麽嗎,怎麽都睡著了,容不得木兮多餘的思考提起地上的小淑,朝煙王府淩空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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