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聞鳶會考慮的深。


    畢竟男女關係,男歡女愛,講究的就是一個歡愉和諧。


    要是跟上次那樣,她要他有什麽用?


    鮮少女人會這麽麵不改色地討論這個問題,她似乎很認真,好像她也處於一個“男性”角度,不會有任何不適。


    重點是……


    他有那麽差?


    墨清秋牙根微磨,手機恰巧響了起來。


    他隻能平了情緒,轉身去接。


    聞鳶迴頭看了他一眼,因為都在正廳,他沒走兩步,隱隱約約似乎聽到電話裏說了句“沈周懿小姐的玉那位想看看——”


    聞鳶登時眯眼。


    墨清秋撥了撥利落的短發,沉著嗓音迴:“何必自找麻煩,到了時間下架各自安好,老板那邊應該提醒過他了,不該有的舉動,少做。”


    他本性兇狠,哪兒有什麽人情可言。


    尾音的這幾個字都滲透出駭人的陰寒來。


    那邊匆匆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墨清秋迴來時,聞鳶朝著他勾勾手指,他俯身過去。


    聞鳶睨著男人的耳廓,他身上有種挺淡的洗衣液味道,混著些些煙草味,聞起來幹淨清爽,她還挺喜歡這種簡簡單單的男人。


    “你有事忙?”


    墨清秋挑眉:“也不算吧。”


    聞鳶:“我送你?”


    “你這邊沒問題?”


    “幾個老頭已經認準了你這個準孫女婿,誰會說什麽?”


    墨清秋微頓。


    再迴神,女人已經捉住他的手腕,跟圍坐一圈的長輩打了聲招唿,拽著他就往外走。


    上了車。


    聞鳶也不問墨清秋他電話裏說的是什麽意思,以及‘那位’究竟是誰。


    問出來就沒意思了。


    尤其這個男人渾身八百個心眼子,會多有提防。


    抵達何道商會停車坪。


    聞鳶熄火,一手搭著方向盤,側眸去看翹著二郎腿沒骨頭似的坐著的男人:“今兒你幫我把那幾個老頭糊弄過去了,未來半年之內他們都不會再煩我,以前的賬,清了吧。”


    她聞鳶向來拿的起放的下。


    墨清秋算是認同地點點頭,一雙染著幽暗地黑眸凝視她,笑的痞勁兒十足:“聞總啊,闊氣。”


    聞鳶沒理會他意味深長地調侃。


    掏出手機刷刷刷點了一陣,墨清秋手機便響了一聲。


    她眸子淡淡:“我住處地址,想過來時打電話。”


    說完,也不管男人是什麽反應,她直接解開他安全帶,下巴微揚,示意墨清秋下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又颯又利落。


    墨清秋算是被轟下車的。


    他站在原地看了眼手機裏短信發過來的地址,半晌之後笑了。


    悠悠地點了根煙咬在唇邊,仰著頭滾著喉結吞雲吐霧。


    這很明顯就是邀請,卻有種背地裏的刺激感,成年男女對這種事情並不那麽矯情避諱,而聞鳶更甚,她雖然是女人,但是卻強勢習慣占據主導位置。


    但……


    他吸了最後一口,煙蒂扔地上腳尖撚滅,直接迴複了她:「今晚。」


    實際上——


    他不會去的。


    成年人的世界,除了利益、放縱、還有謊言、拉扯——


    他遊戲人間太久了,玩兒慣了刀尖舔血的戲碼,感情這種東西,於他來說就是乏味人生裏的調味劑,既然要玩兒,不得來點有意思的?


    他喜歡看高傲的雌獅一招敗北,低下頭顱。


    *


    另一街口。


    遠去的車悄無聲息地轉了迴來。


    聞鳶神情寡漠地看著男人進了何道商會。


    墨清秋背後一定藏著什麽秘密,她有很強烈的直接,必然事關沈周懿。


    這個男人畢竟是莊懷雋的人,何道商會乃至整個zj家族的二把手,城府心機洞察力甚至警覺性,都異於常人的高。


    就單單憑著今天他通電話那句仿佛無足輕重地話,她更加確信,事有蹊蹺,深入下去說不準真的能挖出什麽。


    索性。


    她不介意與他周旋周旋,各取所需,套出想要的東西。


    至於這麽明目張膽的約*——


    她坐穩位置,還需要一個孩子。


    他……基因不錯。


    但技巧再練練。


    *


    *


    上午十點左右。


    沈周懿接到了梁拂燈的電話,她說二房與陸家要商討婚事,請了人過來一起吃飯,打算一並讓長輩為她和裴謹行看看良辰吉日。


    沈周懿同意了。


    她大概明白梁拂燈意思,陸家當初在裴家鬧那一出,既想傍上裴謹行,又想給她難堪,卻作繭自縛,現在喚她過去,就是想讓她親眼看看陸家是如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明目張膽地給陸家添個堵。


    不得不說。


    梁拂燈的確性情野路子,見不得任何彎彎繞繞的手段,必然要找補迴來。


    收拾好,先是跟裴謹行一起去了趟三院。


    秦吱吱脾氣並沒有那麽好,對於不聽話的病人她態度更嚴肅,給裴謹行補了兩針劑,這才幽幽地說:“這段時間,有嚴格執行麽?”


    說起這個就來氣。


    裴謹行迴的很是倦怠,微蹙的眉頭裏有不耐煩。


    明顯,這段時間“憋”的不輕。


    秦吱吱滿意了。


    轉身對沈周懿說:“配方源快送過來了,但是覬覦這東西的人太多了,那邊派了隨行的醫療研究團隊,我跟你們一道去取,海運上麵人員雜亂,為不引起關注,帶一行人去轉移視線,如果可以,就地取材配置給他注射,以免有什麽差池。”


    沈周懿心落了落:“好。”


    隻要裴謹行的事落實了。


    她就沒多少牽掛了。


    要走時,裴謹行迴過頭,漫不經心問了句:“多會兒能做?”


    秦吱吱:“……”


    沈周懿:“……”


    幾秒後,秦吱吱:“你急什麽急?”


    裴謹行:“貌美如花女朋友在你眼前晃,你不急?”


    “……”


    最終,沈周懿果斷將人拉走。


    弟弟哪兒都好,就是語出驚人,年紀小就是無所謂,國外那種開放思想,放蕩不羈,他都學來了。


    開車一路迴了裴家祖宅。


    停好車。


    沈周懿給宋戎顏發了個微信,想試探一下她現在情況。


    發送完畢。


    很快,是她助理迴複的:「顏姐手機在我這兒,沒給她看手機,有事情我會跟你們說的,不用擔心~」


    一切安好,沈周懿放了心。


    與裴謹行穿過深深的庭院,在茶室看到了熟人。


    陸家母女,隻到了蘇伊和陸俞冉,陸姿琦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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