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被他蹭的脖頸癢的厲害,又覺他在床笫說的話太過露骨,隻能抬腳去踹他,但是被裴謹行捉住了腳踝,順著她小腿往上捏了捏,慵懶地半闔著眸,“不抽著疼了?”


    沈周懿散了一口氣,腿還木著,就索性任由他那麽捏,反正也挺舒服的,雖然今兒換了好多個地方,好多個方式,但是在書桌上時她腿沒個著落,酸疼了許久,到現在還沒緩過來,他伺候,也是應該的。


    “今天要走嗎?”沈周懿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九點多了,外麵的天已經漆黑無光,冷月懸掛,半羞遮麵。


    裴謹行坐起來,他上半身還沒有穿衣服,轉身去坐在她腿旁,將她兩條腿都放在自己身上,就那麽一寸寸按摩著,“陪你。”


    沈周懿舒服地眯著眼,透過室內暖色的光去看他,“那你身體怎麽樣?”


    她還是擔心他本身問題。


    可他還是沒跟她說清楚他問題。


    裴謹行微微側目,眼皮褶皺淺垂,“如你所見,依舊驍勇。”


    沈周懿被他這句臊了一下臉麵。


    她發現男人在這方麵,真是永不知羞恥。


    怎麽都能耍個流氓開個黃腔。


    她拽了拽被子,裹住自己後去看他,正好,他幫她捏腿時微微彎腰,光線使然,他肩胛骨靠近脖頸的地方,有漂亮的花紋若隱若現,在那冷白又充滿肌肉力量的軀體上,格外的性感。


    沈周懿眯了眯眼。


    對了。


    上次她隱隱看到他背後還有刺青來著。


    一直以來,他很少在她麵前脫上衣,就算脫了,她沒有刻意去注意過他的後背,現在看到,她才來了性質,朝著他伸出手,“拉我一把。”


    裴謹行迴過頭,握住她的手一拉,“怎麽?”


    “你轉過去。”


    沈周懿拍了拍他肩膀,眼睛逐漸的炙熱。


    裴謹行眉梢揚了揚,就那麽轉過身背對著她。


    男人脊背也具有安全感的寬闊,肌肉並不過分,而是恰到好處,具有美感和清瘦之間,在他左肩處,有一隻色彩極其漂亮的蝴蝶刺青,漂亮剔透的翅膀翩飛,漸變的紅色,與淡雅的青綠色相間著,美則美,卻格外具有銳利感,是鋒利而張揚的,一如他本人似的,更將他增添幾分輕狂的魅。


    沈周懿神情恍惚了一下,記憶深處的東西似乎被漸漸拉出來。


    她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或者猜測錯了。


    為什麽這個刺青。


    像極了……當初那個人?


    當初一麵之緣,她隻是隔著衣服布料隱隱看到的刺青,隻記得一個大概的形態,現在這個刺青栩栩如生的躍然眼前。


    沈周懿嘴唇蠕動了一下。


    喉嚨幹澀又驚詫,“你這刺青……”


    裴謹行側頭,看了看他左肩處,姿態鬆泛地迴過身,“不好看?”


    他以前在國外時候有研究過生物學,有段時間對蝴蝶很感興趣,跑了很多熱帶地區,了解了許多特殊品種,所以那時候就專門去弄了這個刺青。


    沈周懿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記憶中的人逐漸的清晰起來,本來已經模糊,畢竟隻見過一次,還沒看到臉,隻有大概的身形和音色,很容易忘記,經過這個刺青,她悚然的發現……


    “你是不是去過墨脫?”


    她問。


    裴謹行淡淡的凝視她好半天,唇畔似笑而非,看著她驚愕的表情,他忍不住地想要笑,對於她的驚訝,他也明白是為什麽,便存了心要逗逗,“去過,你怎麽知道?”


    沈周懿被噎了一下,“你不記得我了?”


    裴謹行挑眉,“嗯?”


    沈周懿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猛然地興奮起來,她一把抓住他手臂,“我!就是那個被困在雨林的,是你把我背出去的。”


    這是什麽緣分?


    她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裴謹行恍然了一下,散漫地說,“我怎麽不記得了?”


    沈周懿臉上表情逐漸淡下來,她凝眉,“我長得那麽普通?”


    她這張臉,怎麽都不至於會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吧?


    “我看看。”


    裴謹行俯身過來,捏著她下巴,左右晃了晃,就那麽細細端詳著,含情眼裏洇著淡笑,“這麽看著……”


    沈周懿心情開始不好了。


    結果男人直接將她撲倒在床褥之中,抵著她唇纏綿,耳側是他微微的唿吸,恣意地叫人腳趾蜷縮,“——漂亮死了。”


    沈周懿生怕又擦槍走火,急忙抵住他胸膛,卻又明白了一件事,“你記得?!”


    裴謹行勾著她的腰翻了個身,讓她趴在他身上,一手搭在她細腰上,一手摸來了床頭的煙,輕咬一根,笑的肆意,“畢竟被某個頭腦不清醒還差點見閻王的姐姐求愛還是頭一遭,怎麽舍得忘。”


    沈周懿感覺自己心跳特別快。


    原以為這件事這輩子都不會有後續,畢竟茫茫人海,哪裏能容易相遇,卻不想不僅遇著了,還到了她手裏。


    但——


    她對著他胸口咬了一口,“我、不、好、泡——”


    “說的是人話嗎?”


    這臭小子當初這張紙條,可把她氣了好一段時間的。


    裴謹行撫著她頭發笑,喉音裏“嘶”了聲,“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了?”


    沈周懿茫然,現在還沉浸在莫名的興奮裏,“什麽啊?”


    他壓了壓她的腰,“我的初戀死了……”


    半笑不笑地睨著她,“這不是你當初說的?”


    沈周懿:“…………”


    離離原上譜。


    怎麽還一報又一報。


    他怎麽什麽都記得?


    那會兒他看到了那件外套問起來,她又被拒絕了,心下不爽,所以才那麽口嗨了一下,他這腦容量這麽大的?這都記得?


    “所以那時候你就知道了,然後一直憋著不說?”沈周懿當然會倒打一耙,畢竟沒麵子的事也要找一點別的切入口,果斷甩鍋。


    裴謹行哼笑,“怪我?”


    “不然?”


    明知道是她,還硬是看著她左一句初戀又一句初戀的說他,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兒!


    “那好,我認錯,補償姐姐。”


    他認的很快,唇邊咬著煙,就那麽翻身,煙霧繚繞中,他神情性感的要命,“*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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