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幾日因為工作繁忙,碼字也是碼的異常辛苦。但感動的是總有念念不忘的讀者左右相伴,讓生活憑添了幾分色彩。


    在這裏,要特別的鳴謝的是,是本書世家書盟的kirin270(世家魚)、世家玉辰和世家小愛等人的豐厚紅包推薦和打賞,同樣不能忘記的還有書盟盟主一直以來毫不間斷的付出和支持。矯情的話,諦真也就不多說了,總之,一句話,《奪仙錄》因有你們而自豪。


    碧空如洗,蔚藍如波,白雲悠悠,飛鳥相與。


    在那一望無際的碧藍之中,一道彩虹橫跨天際,那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斑斕,就似那點睛之筆,將整個天空渲染的鮮活生動起來。


    “翠流波”在玄曜和元臻鬧出偌大動靜後沒多久,就開始淅淅嘩嘩地地下起了大雨,黑壓壓的烏雲間夾雜著天雷滾滾,這一下就是一夜,當初破壞出的許多痕跡,在雨水的衝刷下,痕跡倒是愈發的淺了。一夜過後,誰還能分得清,這是人為破壞,還是出自大自然的手筆呢?


    在玄曜的授意下,黑暗前的黎明尚未到來之時,“翠流波”內開始人影憧憧,在經過一番緊張的忙碌後,他們又悄悄地退了出去,等到天色真正放亮,再看那翠流波,哪裏還能再發現一絲一毫玄曜和元臻交手過的痕跡?


    那一道道溝壑全部消失,那一株株損毀的翠竹又重新昂揚在竹林之中,依舊挺拔、不屈。隻有那地麵鬆軟的泥土,若是稍加注意,就會發現,都是些經過翻整的新土。或許,在這翠流波,能夠訴說昨夜究竟發生什麽的,也就唯有它們了吧。


    一夜大雨,第二天日是卻豔陽當頭,晴空萬裏,彩虹橫空。


    倘若有誰能夠漫步翠流波,在其間深唿吸,頓時滿肺腑都會被一股清新彌漫,隻是,這裏已被劃作禁地,雖說當初圈劃的隻是十裏之地。但是,如若不經寨首恩準,又有誰會真的踏入其中呢?


    不,有一個人是個例外。這是一個年輕人,這一刻,他麵容嚴峻,腳步騰挪,足尖兒僅僅是在地麵輕輕一點,身形卻就是飄到了數丈開外,端的是瀟灑飄逸。隻是他麵沉似水,這一點倒是和他身法展現出來的意境格格不入。


    “泠……泠……”


    年輕人在一座竹樓前停住了腳步,剛想有所動作,一陣陣輕靈清越,猶如天籟之音的琴音傳入他的耳內,琴音餘韻嫋嫋的味道,似有魔力,吸引著他想要就這麽聽下去。


    年輕人確實有些著迷了,他似乎看見一個絕色佳人,嫋娜著身姿,在空中輕歌曼舞,似真亦幻,一會似在身邊觸手可及,一會似在天涯,不可觸摸。


    突然,琴音一變,變得猱吟嗚咽,淒淒婉婉,黯然殤情,年輕人似看到一對愛極的男女,他們海誓山盟,同生共死。


    然而,當愛情遭受不可抗力,他們開始掙紮,但無數阻力暗流湧動,他們想要緊握對方的手共度難關都不可能,隻能伸出雙臂狠狠地掙紮,乃至艱難地一點一點向對方探去,但最終看見的卻是對方猶自掙紮,卻被人拉扯的愈離愈遠的雙手。


    兩隻各自分屬的手,想要連在一起,但其實已不可能。琴音在這裏又開始變化,時而緩急相間,時而斷而複續,時而幽怨而致遠,似乎在訴說著一個淒美而又令人潸然淚下的愛情故事。


    琴弦在呻吟著、在顫抖著,令人的心也隨之一點一點悵惘起來,當這種惆悵積累到了極點,畫麵又是一變,出現了一個中年人,中年人的麵貌雖然模糊,但年輕人知道,他就是那對愛人中的男子。


    中年男子跪於一張床榻之前,床榻上躺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嫗,老嫗麵如枯槁,鶴發雞皮,骨瘦如材,唯有那一雙眼睛,渾濁之中卻還帶有幾分神韻和光彩。


    看著那雙有些熟悉的眼睛,看著眼睛裏流露出的濃濃愛意,年輕人心靈一震,這就是那名霓裳起舞的絕色女子,那名中年男子的摯愛。隻是不知,是什麽原因,竟是變成了這番模樣。


    中年男子緊緊挨著床沿,緊緊握住老嫗的雙手,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隻是,他的心為什麽那麽痛?


    看著老嫗越來越渙散的眼睛,看著她眼光中越來越黯淡的神采,中年男子再次緊握她的雙手,他深深的明白,是沒有人可以再將他們分開了,但生死卻可以將他們陰陽永隔,這一別將是永別。


    終於,老嫗的眼睛開始閉合,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滴落,然而,在這滴淚珠即將滴落、消散之際,中年男子看了過去,頓時,淚珠詭異的停滯半空,然後又滴溜溜的向他飛去,直至他的眼前。中年男子再次定睛,眼淚瞬間又突兀地消失了。


    老嫗的雙手突然一顫,然後猛然下垂,中年男子心頭一震,淚水奪目而出。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可是她的雙手為什麽那麽重,重到強大如他,卻也無力托負?終於,他再也克製不住,像孩子一般痛哭起來……


    “蹦……”是琴弦崩斷的聲音。


    年輕的心神人瞬間從琴音意境的畫麵中跌落出來。他稍一觸摸臉頰處的濕潤,原來,早已是淚流滿麵。


    “為什麽我的心那麽痛?”元臻情不自禁的呢喃:“原來是被觸動了內心最柔軟之處。”


    這個年輕人就是元臻,他在自問自答間突然發現,盡管與中年男子的遭遇不同,但他們終究有著同病相憐之處。


    “你來了?”


    竹樓天台之上,一個一襲白色長袍的男子驀然出現,嘶啞著嗓音、望著下方道。這名男子自然是玄曜。


    “嗯。”


    元臻平靜的點頭,或許還沉浸在琴音的傷感中,他難得沒有對炫耀怒目相視。


    抬頭望去,元臻發現,雖然玄曜站在高處,離他頗有段距離,但憑借氣凝期修為的目力,他還是清晰的看見對方有些紅腫的雙眼。他甚至還發現對方披散的頭發有些散亂。


    這就讓元臻有些驚奇,一直以來,他所了解的那個玄曜,十分注重儀表,這樣的情況可謂是稀罕之極。就算有,也絕不會在人前表露出來。但今天卻又不知何故了。


    “也難怪。”元臻忽然又有些了然,能夠彈奏出如此意境琴音的男人,心中又怎會沒有傷心之處?人到傷心處,又怎會繼續拘泥小節?


    元臻暗暗道:“看來,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今日,他召我前來也不知所為何事?”稍稍收拾了下心情,元臻開始對玄曜召見他的用意開始好奇起來。


    “嗯,想來定是與那件事有關。”元臻這時再也沒有被利用的憤怒,他已經意識到,憤怒隻會影響他的修為進境,既然他和玄曜的因果逃避不掉,那不如坦然麵對。


    於是,他反而開始好奇,玄曜到底需要利用他做什麽事?


    玄曜問過那麽一句後,也不再多說,轉過身,離開了元臻視線。


    元臻也不急,走到一株翠竹前,將身子倚了上去,嘴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


    果然,沒等多久,就見玄曜手托一套衣物從竹樓中走了出來。


    這時,再見玄曜,他的精神狀態截然不同先前,隻見他一身沐式裝扮,但卻窄袖緊身,頭戴雲舒氈帽,上身著對襟短袖服和交領長袍,腳踏狼皮製靴,腰係絳紫色腰帶,佩帶瓔珞掛飾和長劍,乍一看,英姿颯爽,神采奕奕;細一看,貴氣逼人,身居高位。但卻是一副騎馬遠行的裝束。


    “這是要去哪?”見玄曜這幅裝扮,元臻心中不由疑竇陡生。


    玄曜素愛漢唐古風,衣著裝束向來如此,骨子裏流露出的總是一股大儒和大雅。對衣著更是追求精致、細膩、脫俗和大氣。而沐式服飾雖也不乏精致之物,但在他眼中,卻是多了一分民族氣息,少了一分雍容氣韻,與他的氣質格格不入。


    故而,除非族內的一些盛大節日或是某些重大場合,否則,他斷不會穿戴本族服飾,但他今日又一反常態,究竟所欲何為?


    現在的玄曜心境又重新恢複了古井不波,淡雅素然,他並不理睬元臻,更不會管他心中所想,隻是將手中衣服丟向了元臻,便又自顧向前走去。


    玄曜如此態度,元臻自然不以為忤,他隨手接下衣物,然後一眼掃過,發現製式和玄曜大同小異,隻是衣料相對粗糙,但也是精品。當然,瓔珞掛飾等物卻是沒有的,這是專屬於貴族的裝飾,他卻是萬萬不能佩戴。他雖有修為在身,但地位卻是低下,這樣倒也符合身份。


    元臻迅速將衣物穿戴,然後朝著玄曜行去的方向迅速跟了上去。行走間,兩人一前一後,由於都施展了修為,所以速度極快,直到寨府出現在目力可及之處,速度才漸漸放了下來。


    寨府門前,這一次不再是空落落的隻有兩名守衛,但也僅是多些匹馬,多了些人。這數人當中,有一個就是黔旻。


    黔旻那日在席慕雲的幫助下,終究還是尋到了馬,這才沒有犯下大過。但有過樂極生悲的經曆後,他的心思倒是漸漸沉澱下來,不再想著攀附關係,了解那些知道後或許對他是禍不是福的內幕。


    在恭恭謹謹送走席慕雲的第二日,他就揣著幾分小心到寨府報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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