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重新打開門營業是因為蕭岩真的沒地兒去,和蘇清寧待在一起,他真怕自己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事。

    傅程鵬年難得親自露麵來“捧場”,助理保鏢帶了一群。

    蕭岩笑笑,果然人年紀越大越怕死。他親自迎上去,“傅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

    傅程鵬眯著眼,“我還以為蕭老板看見我會砸個酒瓶過來。”

    蕭岩笑出聲,“沒想到傅總還這麽幽默。”

    傅程鵬環顧一圈,“這會所還真不錯。”他感歎一句,“來到這兒倒是找迴了年輕時候的感覺。”

    “傅總可別告訴我您是為了情懷才要收購我的會所逼得我破產。”蕭岩似笑非笑。

    傅程鵬在商界浸淫多年,看盡人生百態,在蕭岩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雲淡風輕的年輕人還真沒有。

    “看上去,破產對蕭老板一點影響都沒有?”

    蕭岩拇指指甲刮一刮額角,“當然有,我這行宮可是銷金窟,日進鬥金,心裏疼你看不見。”

    傅程鵬笑起來,“現在你還是老板,我是客人,賞臉喝一杯?”

    “我的榮幸。”

    古成引路,蕭岩作陪。

    喝酒不能沒美女,酒過三巡,傅程鵬麵色泛紅,美女嬌滴滴勸酒,倒還真是老當益壯。

    傅程鵬看蕭岩獨坐一方,笑道:“聽說蕭老板和蕭太□□愛非常,其她女人都入不了眼,看來是不假了。”

    蕭岩眼底一凜,低頭喝一口酒,“外界看傅總和夫人不一樣是伉儷情深嗎?”

    傅程鵬大笑,拍拍身邊美女,“去,蕭老板一個人喝酒多悶。”

    美女對蕭岩是有心思的,一直不得親近,簡直是求之不得,扭著身子過去,“老板,我敬你一杯。”

    蕭岩知道傅程鵬看著,傅程鵬這是想用對付陸深的方法來對付他?剛剛好蘇清寧現在和常心一樣想要離開。

    美女遞來酒杯,他就著美女的手喝一口。

    “這可不行。”傅程鵬擺手,“美女敬酒怎麽也要來個穿心酒。”

    蕭岩笑了,“傅總,這玩法會不會太過時了。”

    “哦?那讓我見識下年輕人的玩法?”傅程鵬興致勃勃。

    “不要看得爆血管。”蕭岩端起杯子將紅酒倒進美女乳、溝,美女驚叫已經被壓在沙發上。

    傅程鵬看了眼,垂眸喝酒,盛傳蕭岩夫妻有多恩愛,看樣子也不過如此,似乎得想別的路子來擊潰蕭岩的自信了。對於蕭岩這樣的男人,一定要找到他的弱點,不止要打敗他,更要打得他永無翻身。隻要他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一定會十倍反撲。

    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古成來得剛剛好。他再不來,蕭岩要被美女蛇“活吃”了。

    “岩哥。”

    蕭岩推開美女,斂去眼底厭惡起身,“什麽事?”

    古成:“大哥來了,在外頭酒吧。”

    蕭岩整了整襯衫,笑著看向傅程鵬,“抱歉啊傅總,我有貴客來了,您玩得開心。”

    傅程鵬舉一舉杯,“你忙。”

    蕭岩從包間出來要了一方冰手帕擦把臉,人清醒不少。

    “岩哥,沒事吧?”古成擔心問他。

    “沒事。”蕭岩隨手將手帕扔進侍應拖盤。

    酒吧狂熱聲此起彼伏,男男女女這會兒都圍著中央的一方舞台,台上熱火撩人的男人每脫一件衣服就引爆一陣接一陣的聲浪。

    蕭岩皺皺眉,“那是吳奔?”

    古成扶了下額頭,“是他。”

    蕭岩眼睛搜巡了一下,角落裏,傅紹白正被低胸露半球的女人糾纏。蕭岩直接過去,拎小雞似的提著把女人後領,“對不起小姐,你再騷擾這位客人我們就要請你出去了。”兩個保安將姑娘“請”走,姑娘都快嚇尿了。

    “抱歉大哥,來遲了。”蕭岩襯衫領口鬆了三粒扣,露出的鎖骨處有類似女人的吻痕。

    傅紹白迴來有一個月,大家還沒時間聚,今兒是老四吳奔鬧到蕭岩的場子才想起來聚聚。

    傅紹白倒一杯酒推給他,“剛應酬完?”

    “嗯。”蕭岩淡淡應了句。

    “老二呢?”傅紹白問。

    “估計今天來不了。”

    傅紹白看一眼他,“聽老二說,蘇清寧要和你離婚?”

    蕭岩笑笑,轉著酒杯,“她要離就能離,早離八百迴了。”

    傅紹白喝一口酒,瞧一眼他頸上的吻痕,“用這種方式激起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明智的選擇。”這是誤會了。

    蕭岩也不多解釋,拉了拉領子,杯裏的酒一口幹,“老四是怎麽了?”

    傅紹白一抬頭,哪裏還有吳奔的影子。

    蕭岩打了

    個電話,對傅紹白偏一偏頭,“洗手間。”

    吳奔醉得東倒西歪,誰誰誰都分不清,姑娘看上去也喝嗨了在吳奔頸上又親又咬。吳奔踢開衛生間的門就將姑娘按馬桶上,千鈞一發。頭上被澆了杯冰水,“鬧夠了嗎。”傅紹白冷厲的聲音比冰水更能讓人清醒。

    清醒過來的吳奔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蕭岩叫來侍應帶姑娘去醒酒。

    二樓包廂清靜許多,吳奔鬧了一晚上,累了,倒沙發就睡。

    蕭岩拋根煙給傅紹白,長柄火柴點燃,“老四怎麽了?”

    傅紹白少有的露出頭疼的表情,“阮穎。”

    蕭岩什麽也沒說,點點頭。

    “聽說你結婚了?”他有點兒不確定的問傅紹白。

    “嗯。”傅紹白吐一口煙圈。

    “用得著押這麽大的籌碼嗎?”

    傅紹白走到窗邊,窗外霓虹閃爍繁華似錦。

    “在我眼裏,為達目的沒有什麽是不能犧牲的。”

    蕭岩似歎了口氣,雖然他現在也是內憂外患,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知會一聲。”

    傅紹白滅了煙,“暫時不需要。”

    吳奔醉得太厲害,蕭岩讓傅紹白先迴,吳奔留他這兒。

    吳奔鬧了大半夜總算是睡安穩了,蕭岩滿頭大汗,“臭小子,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說完,他笑自己,五十步笑百步。

    迴到家,蘇清寧已經睡了,阿姨替他開的門。

    “蕭先生。”

    蕭岩滿臉疲憊,隨手扔了外套,“她今天怎麽樣?”

    阿姨欲言又止的樣子,“……還好。”

    蕭岩皺眉,“還好是什麽意思?”

    “太太一天都沒踏出過房門,我送去的吃食也動得很少。”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蕭岩徑直上樓,蘇清寧鎖了房門,他有鑰匙。打開門看見蘇清寧好好在床上,蕭岩稍稍安心。沒開燈,他輕手輕腳去浴室,水聲很短。他整個人清爽出來,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

    蘇清寧醒著,從他進大門就醒了。她往床邊挪,被蕭岩一把攬迴來,“再挪要掉地板上了。”他的臉埋進她長發,“好香。”聲音都是滿滿的疲憊困意。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困著我嗎?”蘇清寧的聲音冷若冰霜。

    蕭岩抱緊她

    ,用熱度溫暖她,“我今天好累……”

    “蕭岩!”

    “噓——真的好累……”他說著說著真的睡著。

    蘇清寧背對著喊他,“蕭岩。”他似乎真的睡著了。蘇清寧在他懷裏翻一翻身麵對他,黑暗中她也能清楚分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因為他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刻在她腦海。想伸手摸一摸他,手指掐得掌心生疼,她不能。

    第二天,蘇清寧還沒醒蕭岩就走了。他晚上迴來她已經睡著,早上她醒他已經走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周。每一天對蘇清寧來說都是煎熬。

    很久沒有再收到過秦立笙的短信,久到她以為這個人已經從世界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生活。可惜,她沒那麽好的運氣。

    “寶寶有幾周了,可以聽到心跳了吧。”——秦立笙。

    蘇清寧見了鬼似的將手機擲出去,手機砸在牆壁上電池都摔出來。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要離開這兒,要和蕭岩離婚!

    蘇清寧突然下樓嚇了阿姨一跳,“太太,您要什麽,我馬上給您送上去。”

    蘇清寧去玄關換鞋,“我要出去。”

    阿姨緊張的搓著手問,“蕭先生知道嗎?”

    “我就是去找他。”蘇清寧開門就出去。

    “誒……”阿姨又不敢攔,趕緊給古成打電話。

    蘇清寧直接坐車去行宮會所,服務員攔在門口,蕭岩交待過不能讓她進去。裏頭環境嘈雜不利於胎教是一迴事,蕭岩避著她是怕傷害她。

    “老板娘,老板……不在,裏麵太吵,您還是迴家吧。”領班戰戰驚驚,古成也沒露麵。

    “我就在這兒等蕭岩。”蘇清寧不走。領班也不敢說什麽,恭恭敬敬讓人搬了沙發來。

    “我要喝酒,你們這兒什麽酒最烈?”蘇清寧沒真要喝,就是逼蕭岩出來見她。

    蕭岩這會兒正幫傅紹白掩護,傅紹白的媳婦程知謹可不好糊弄。隨從接了個電話著急喊蕭岩,“岩哥,嫂子在一樓場子……點了酒。”

    蕭岩眉鋒一凜,咬牙,“蘇清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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