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常心手受傷了自己給自己上藥,蕭岩在房間接電話。

    門開了蕭岩出來,“你還好嗎?”

    常心抬一抬頭,“沒事,你有事先走吧。”

    蕭岩抬手看一眼表,“我開車出去把下麵的人引開,五分鍾後你再下樓,有車在後門接你。”

    常心低頭繼續上藥,“我哪兒也不想去。”

    蕭岩歎口氣,“你一直低調,也沒什麽名氣,這次的事來勢洶洶鬧得這麽大你以為真是衝你?”

    常心冷笑,“所以是哪個不開眼的以為整我能威脅到陸深?”

    “不管是怎麽迴事,你現在一個人待在這裏不安全。”

    常心終於上好藥,“知道了。”她起身,“這次的事給你添麻煩了,謝謝。”

    蕭岩拿上車鑰匙,“我跟二哥從來不這樣見外。”

    常心臉一寒,“他是他,我是我,你幫了我,我欠你人情。”

    蕭岩終於見著比蘇清寧還固執的女人,不過,人家兩口子的事他不好摻和。

    蕭岩的車剛開出小區,大批蹲守的狗仔全都湧上來,以常心的名氣哪用得著這麽大張旗鼓,看樣子陸深真是惹了什麽爛桃花。

    保安開道,蕭岩的車勉強開出小區。狗仔哪裏是那麽好甩掉的,飆車追第一手新聞那是家常便飯,如果這種精神用在正途是敬業,這樣沒完沒了挖別人**實在是新聞工作者的恥辱。

    蕭岩的車才剛駛入正常行車道,後視鏡看見有一整隊的狗仔開車追上來。

    蕭岩皺一皺眉,踩下油門加速。他以為他們跟著幾條街就放棄了,沒想到狗仔竟然想超車迫停他。兩方的車速都很快,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大型車禍,那樣會禍及多少無辜不敢想像。

    蕭岩不是善男信女,不慣著他們。打下方向盤調頭往高速上去,早晨高速公路幾乎沒什麽車,他們想飆車,他就陪他們飆個夠。

    狗仔中人才輩出,蕭岩的車技已經能排得上名號,這樣還有車能跟上他。看樣子這群人今天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幕後黑手想必是花了大價錢。

    行,看看夠不夠醫藥費!

    蕭岩變一個車道,加速。後麵的車反應慢了一拍,車距拉大,就在後麵的車加油提速的時候蕭岩突然減速。後麵的車嚇得趕緊跟著減,車是死物哪裏就能馬上反應過來呢。眼看著車速刹不住直接就要往蕭岩的車

    撞上去,蕭岩一個滑行漂移漂亮躲開。後麵的車緊急刹停,同夥跟著的五輛車及時踩刹車還是追尾,車是報廢了,沒有人員傷亡。

    蕭岩好心替他們報了警還叫了救護車,直接往秦立笙的醫院去。

    蘇清寧今天沒帶詩詩來醫院,韓琳差點兒沒把她鎖房裏不準她出來。昨晚教育了她一宿,茶都喝了三大壺,叫她不要對渣男心慈手軟,對渣男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韓琳說的這些她都明白,可是,秦立笙到底是救了她不是。上一次為她挨一刀,這次撞傷頭,就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恩情總要念一點吧。她真做不到那麽冷酷。

    秦立笙的臉色比昨天好了許多,看見蘇清寧眼睛都亮起來,“你來了。”

    “感覺怎麽樣,醫生怎麽說?”蘇清寧聲音沒起伏。

    “醫生早上來查房,說我今天需要去做個t。”

    蘇清寧擱下湯,秦立笙拉住她的手,“清寧,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漠?”

    蘇清寧冷冷看他,“你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蘇清寧抽迴手,“我看你也沒什麽事了,明天我就不會過來,你自己請護工。”

    秦立笙驚訝望著她,“清寧,你在說什麽?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蘇清寧認真告訴他,“秦立笙,我不是你的妻子,詩詩是你和姚嵐的女兒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秦立笙睜大眼睛伸手夠她,蘇清寧後退,他從床上翻下來,“清寧,你聽我說,你聽我跟你解釋……”他腿腳躺麻了半天站不起來。

    蘇清寧皺一皺眉還是上前扶他,秦立笙抱住她不鬆手,“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我隻是,不知該怎麽跟你解釋。我和姚嵐什麽都沒發生,她迴來找我哭哭啼啼隻求我照顧女兒,我答應了。我不知該跟你怎麽說,所以,所以,讓你去□□。對不起,清寧,我真的跟她什麽都沒發生。”

    “放手,秦立笙,放開我!”蘇清寧怒吼,秦立笙順勢將她壓到床上,“清寧,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蕭岩就站在病房門外,很想進去把秦立笙的兩條胳膊卸下來。可是,他更想看蘇清寧的反應。

    啪一聲響亮耳光,蘇清寧氣得手發抖,“秦立笙,你這樣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

    秦立笙很受傷,放開她,“對不起。你別對我這麽冷漠,好

    不好。”幾乎哀求。

    蘇清寧離得他遠遠,,“醫生說你檢查完沒什麽問題今天就可以出院,迴家吧。”

    蕭岩在門口聽著她的話,臉色陰鬱決絕,抬腿就離開。

    車上,蕭岩扯開領口扣子撥通古成電話,“馬上替我去辦三件事,第一件,訂機票……”那頭古成聽著他的聲音大氣都不敢出,趕緊照他說的去安排。

    蘇清寧哪裏知道蕭先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還在醫生那詢問秦立笙傷情,醫生明確告訴她秦立笙除了失憶,身體已經沒有問題可以出院。

    秦立笙做完所有檢查,蘇清寧替他辦完出院手續,已經是晚上六七點,仁至義盡。秦立笙不願意出院,醫院可不能留他,沒病占用資源可還行。

    “這個點不好攔車,我送你迴去。”秦立笙的助理已經把車開過來。

    “不用。”蘇清寧直接迴絕往站台去。

    秦立笙也沒追。

    蘇清寧在站台等了許久,每輛車都有客,這個點正是高峰,運氣不好要等上幾小時。

    秦立笙沒走,一直看著她在站台等車,算著時間差不多她該焦急了才讓助理開車過去。

    “上來吧,你這樣不知要等到幾點。”

    蘇清寧看一眼來往匆忙的車流,開門上去。

    車廂,靜極。蘇清寧和秦立笙分界而坐,中間隔著一個太平洋。偶有晃進車內的燈光,秦立笙借著光線看她,除了冷漠沒有第二種表情。他內心很挫敗,卻也知道,破鏡重圓除非奇跡,他現在就是想造一個奇跡。

    “詩詩的事,你氣我,罵我,打我都可以,就是不能離婚。”

    蘇清寧看著車窗外,“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不承認就不算。”

    蘇清寧冷笑,“你還能大過法律?”

    “很多事我都不記得,這也許是老天重新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麻煩,下個路口停車。”蘇清寧根本不理他直接對司機說。

    “清寧……”秦立笙還要說。

    “停車!”蘇清寧吼一聲,司機趕緊踩刹車。

    “我不想再見到你,所以不用跟你說‘再見’。”蘇清寧甩上車門就走。

    秦立笙終於也體會到,不管他做什麽都得不到一絲迴應是怎樣的無助。

    蘇清寧攔不到車,也懶得

    攔了。走到迴家的巷子口,兩條腿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

    巷子口的路燈突然熄滅,蘇清寧還沒反應過來,黑暗中嘴被大手捂住腰上一緊已經被人擄進車裏。蘇清寧感覺頭撞到靠椅悶悶的疼,恐懼如同黑暗從四麵八方而來將她淹沒。遲鈍的反抗,手腳並用,牙齒咬捂在嘴上的手,眼淚在一瞬間就嚇出來。

    “哧——”男人抽氣一聲,蘇清寧怔了一下,這聲音……很熟。

    “再咬,別怪我以牙還牙。”車內的燈在這個時候亮了,蕭岩的臉近在咫尺。蘇清寧還淚眼汪汪,抓著他的手下了狠勁咬他。

    蕭岩不動,由著她,蘇清寧牙齒力道慢慢在放鬆。

    “咬夠了?不生氣了?”

    蘇清寧推開他的手,“以後不準這樣嚇我。”其實她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嚇她,她以為他隻是這樣嚇嚇就完了,“我要迴家,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蕭岩看著手上的齒印,“咬了我就想走,可沒那麽容易的事。”他對前麵駕駛座的古成說:“還沒看夠,還不開車。”

    車開出巷子,一路向機場。

    “蕭岩,我真的要迴家。”她現在真的很累,今天沒精力跟他解釋。

    蕭岩看著她,“接下來這一個月你都迴不了家。”

    蘇清寧睜大眼睛,“你要帶我去哪兒?你不能這樣,你這是……綁/架!”

    蕭岩笑了,“綁/架來的新娘,你喜歡這個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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