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恆的眼睛微微泛紅,忽然鬆手放開司嘉弈,緩緩退後幾步,轉身望著窗外蒼茫的暮色,低沉地道:“司嘉弈,隻要你告訴我薇啦在哪兒,無論你提出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司嘉弈摸了摸被他壓得疼痛不已的脖子,然後慢悠悠地站直身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晲著霍斯恆的側臉,不屑地嗤笑道:“霍大董事長的真實身份,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我承認我司嘉弈的家世是比不上你,但是,也還不至於淪落到要靠出賣我女人來換取利益的地步,所以,免談!”


    “你的女人?”霍斯恆緩緩轉過身,眼鋒如刀般盯著司嘉弈,“司嘉弈,你還能再厚顏無恥一點嗎?”


    司嘉弈聞言滿不在乎地笑了,“霍斯恆,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無恥,可是,我就算是再無恥,也絕對會保護好我喜歡的女人,絕對不會讓她被我那些所謂的垃圾親戚任意欺負。而你呢?高貴的王子殿下,當薇啦被你的那些親人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兒呢?你連保護她都做不到,還談什麽愛她?”


    霍斯恆眼神幽沉地盯著司嘉弈,眼底深處刹那間風雲變幻,最後,漸漸歸於沉寂。


    是啊,這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所以,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絕對不會!


    良久之後,霍斯恆盯著司嘉弈,一字一句冷冷道:“司嘉弈,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薇啦在哪兒?”


    司嘉弈也毫不畏懼地盯著霍斯恆,斜斜勾起嘴角,懶洋洋地道:“霍斯恆,我也最後再說一遍,我確實知道她在哪兒,但是——就不告訴你……”


    他的話音未落,霍斯恆突然照著他的左臉頰就是狠狠一拳。


    饒是司嘉弈反應不慢,卻還是被霍斯恆的拳頭給掃到了下巴,身體頓時站立不穩地朝旁邊倒去,他急忙伸手扶住辦公桌的一角。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站穩,霍斯恆的拳頭再一次來到了眼前,司嘉弈急忙揮臂擋住,同時憤怒地大吼,“打架可以,但是能不能不打臉?”


    霍斯恆卻不搭理他,一拳一拳不停地朝著他臉上狠狠地招唿過來。


    司嘉弈一邊奮力抵擋一邊破口大罵,“我靠!霍斯恆你個王八蛋,你丫的純粹就是嫉妒小爺我比你長得帥!好!既然你想打臉,那小爺就奉陪到底!”


    說罷,也直揮著拳頭衝著霍斯恆的臉上打去,霍斯恆一個敏捷的閃避,躲過司嘉弈的攻擊,然後再次朝司嘉弈揮出拳頭……


    就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地纏鬥在一起。


    當幾名警察推開辦公室的門衝進來的時候,霍斯恆和司嘉弈正打得難解難分。


    兩個人都受了傷,隻不過一個隻是嘴角破了,而另一個……


    為首的中年警官,看了看站在麵前好整以暇神情淡然的霍斯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快變成“豬頭”的司嘉弈,頓時沉下臉對霍斯恆道:“尋釁滋事,打架鬥毆,跟我們走一趟吧。”


    霍斯恆也沒有出言辯駁,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躺地上的司嘉弈,整了整身上的大衣,抬腳從司嘉弈身上邁過,大步走了出去。


    中年警官衝另外幾名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幾名警察立刻跟在霍斯恆身後走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然後,中年警官趕忙彎腰把司嘉弈扶起來,皺著眉頭道:“嘉弈啊,這是怎麽搞的?你的身手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怎麽就能被那小子打得這麽慘?”


    司嘉弈用食指輕輕蹭去嘴角的血絲,滿不在乎地咧咧嘴,頓時疼的吸了口氣,強忍著道:“陳叔叔,您老有所不知,人家可是在y國皇家特勤隊呆過的,我隻是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陳警官眼神一冷,哼道:“你放心,叔叔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司嘉弈趕忙搖了搖頭,被揍的五彩斑斕的臉上擠出一絲難看之極的笑容,低聲道:“陳叔叔,這事兒您就甭管了,迴去之後教訓他兩句就把人放了吧,否則,我怕吃不了要兜著走的人,會變成您啊。”


    陳警官聞言不由得一愣,“不是吧?嘉弈,那小子究竟什麽背景啊?這要是照你平時的脾氣,可不會就這麽不了了之啊!”


    司嘉弈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朝他勾了勾手指。


    陳警官趕忙湊過去,司嘉弈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陳警官的臉色頓時一白……


    ——


    警局裏,陳警官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幾句,然後裝模作樣地教育了霍斯恆和雅閣幾句,便放他們離去了。


    霍斯恆和雅閣走到警局門外,霍斯恆立刻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怎麽樣?好,盯緊他。”


    掛了電話,雅閣忍不住問道:“殿下,現在怎麽辦?”


    霍斯恆仰頭看了看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輕輕地唿了口氣道:“先迴公寓。”


    於是,兩個人打車迴了鑫苑花園的公寓。


    自從四年前離開,霍斯恆還是第一次迴來這裏。


    這幾年來雖說也常來京都出差,但是為了方便,都是住在酒店。


    當他站在十五樓1505號公寓門前,忍不住迴頭,看向對麵的1506號。


    當年的一幕幕,不由得再次湧上心頭。


    他忽然發現,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夏晴深了。


    也很久很久沒有喝過她寄給他的香片了,但是,卻再也沒有失眠過。


    原來,忘記一個人,竟然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人的心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小到隻能容下一個人。


    所以,當他真心愛上薇啦之後,對於夏晴深,他也自然而然地放下了……


    不過,他知道夏晴深也早就不住這裏了,否則,倒是可以和她聚一聚的。


    想到這兒,霍斯恆忽然又想起和夏晴深離別時,梁忍冬那副別扭可愛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笑了。


    但是笑過之後,卻又莫名地失神。


    他忽然很羨慕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也能和他的薇啦,過上那樣甜蜜又幸福的生活呢?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插在褲袋裏的雙手,不自覺地慢慢握緊。


    這次隻要找到她,他就立刻跟她結婚,從此再也不離開她!


    無論是誰,都再也別想把他們分開!


    雅格已經打開了房門,見霍斯恆轉身看著對麵,就一直默默地在門邊等著。


    良久之後,霍斯恆才慢慢轉身,走了進去。


    晚上,雅格親自下廚,做了兩份西餐。


    霍斯恆吃了晚餐,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一邊望著窗外的星空,一邊慢慢地喝著紅酒。


    此時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可是他依舊沒有絲毫的睡意。


    剛喝了沒幾口,他聽到雅格接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雅格走到霍斯恆身邊,沉聲道:“殿下,司嘉弈使了個掉包計,溜掉了。”——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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