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兩位行長笑容滿麵地來到大家身邊,這時,徐東海歡迎夏天的場麵又一次搞笑式的再現。所不同的是:因為多了汪洋、李國蘭等女同誌,她們在鼓著掌,說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直哄得兩個行長心花怒放,好不愜意。


    不一會,大家圍坐在加大的大圓桌旁,準備吃飯。上了第一道菜後,夏天站起來對大家說:“今天,我們兩個部門舉行聯歡,目的是加強聯係、增進友情。你們看老徐,離開了信貸部門,就有點‘老死不相往來’了,這樣不好。所以組織大家聚在一起,活躍一下,一切盡在酒中。兩個行長前來捧場,讓我們大家都很激動。這第一杯酒,為我們能夠在兩個行長的領導下,就好像沐浴在春風裏一樣而幹杯!”說完笑了起來,看著大家,把杯中酒喝了。


    這時,王顯耀也笑著說:“剛才夏科長講笑了。但有一句話是很實在的,就是幹杯。大家都見底。來!”


    兩個行長一先一後,夾帶著大家一個不拉的喝完了第一杯酒。


    在喝酒的間隙,人們品嚐著蛇肉。


    看到大家都吃過菜後,夏天說:“我們信貸科今天做完了上年的人事考核講評。我首先感謝行長給我機會,讓我與在座諸位共事,也感謝我的同事們任我怎麽樣磨合,對工作就像鄭板橋寫的詩一樣鍥而不舍,確實做到了‘咬定青山不放鬆’。當然了,我們比起我們的老同事徐主任在新的崗位上與時俱進、打開新局麵來說,有差距。所以第二杯酒,我建議:祝賀老徐榮膺支行九七年度先進工作者。來……”


    夏天還沒有說完,王顯耀打斷夏天的話說:“慢!我說啊。老夏和徐東海都是大家的老經理,我們要同時祝賀他倆:一個是總行九六、九七年度的優秀黨員,一個是先進工作者。我們應該為他倆祝賀和高興。為了體現多勞多得的原則,我提議:先請他們兩個互幹一杯。大家說,好吧?”


    “好——”一陣起哄聲響起,夏天和徐東海在王顯耀得意的笑聲中與親善的目光注視下,幹了一杯,把多勞多得的原則體現到極致。


    當大家一起喝完了第二杯酒後,晚宴進入找對兒撕殺的氣氛當中,科長敬行長。主任敬行長,行長答謝部下,同事對飲,員工感謝行長的調入,部下感謝主任、科長的教育、幫助與寬容。甚至第一次在一起吃飯都成了無論如何要喝一杯的借口。


    在場人的心裏有歡喜的理由、也有生恨的原因:心中歡喜的是有這麽一個喝酒的機會讓自己成了局中人,恨隻恨父母遺傳基因中酒精含量太少。以至長大到這般年齡。還在酒桌上打不開局麵,讓人欺負。


    一個多小時下來,不論男女,人人都顯得三分臉紅,講出的話也含著七分醉意。


    這時,徐東海的得意幹將。也是存款大戶代表的年青的劉昌來到夏天身邊,對夏天說:“夏經理,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平時我也很少到支行去。我隻聽過徐主任說起你。日後你若有用得著我小劉的地方,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事,上山下海,我說一個‘不’字的就是孬種。為了表明我對你的誠意,我們把酒幹了?”


    夏天說:“你年輕,後生可畏。”


    劉昌一聽,毫不含糊,說道:“夏經理工作壓力大,我喝三杯,您喝一杯,可以吧?”


    夏天無奈,也高興地說:“好吧!”就這樣,兩人完成了第一次喝酒交往的過程。


    大家吃飽喝高之後,自然還有一番跳舞唱歌的節目。隻見一個個男的,尤其是像王顯耀、夏天這類年齡在四十開外的男士,有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了,充其量坐在沙發上喝點茶、吃點水果,講點話,喘喘粗氣之類的,不太想動。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些部下們使盡渾身解數,硬是以亂點鴛鴦譜的勇氣和手段,讓王顯耀和夏天合唱了一首流行歌曲《選擇》。而王顯耀和夏天兩人已經不是黃花閨女,完全沒有害羞的感覺。雖然沒有什麽把握能把這首歌唱好,但是,把醜出在家裏也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不算丟人。於是,王顯耀對夏天說:“唱就唱吧,真的唱不出來也是水平。”


    接著,夏天與王顯耀起身站了起來,雙雙各拿起一個話筒,隨著那《選擇》的音樂響起,他兩人腳下像模像樣的踩著節拍,待那卡拉ok的調子運行到要他們倆唱歌時,他倆對望了一眼,便徐徐唱道:


    風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雪舞的時節,舉杯向月。


    這樣的心情,這樣的路,我們一起走過。……


    這時,夏天看了王顯耀一眼,看到他的眼眶有點濕潤,夏天擔心王顯耀唱不下去,便招手叫在一起看熱鬧的同事集體齊唱:


    希望你能愛我到地老到天荒;


    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就算一切重來,


    我也不會改變決定。


    夏天和王顯耀唱到這時,兩人好像都有了點靈感,已將自己在銀行工作中的共處經曆與歌詞聯係起來。然後,他倆接著動情地繼續唱道:


    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


    這是我們的選擇。……


    “好!”第一段唱完,大家又是說好,又是鼓掌地起哄。而王顯耀則對著麥克風說:“我知道,我這是趕鴨子上架,謝謝捧場!”


    隨著第二段的音樂聲起,夏天和王顯耀又唱道:


    走過了春天,走過秋天;


    送走了今天,又是明天。


    一天又一天,月月年年,我們的心不變。


    我一定會愛你到地久到天長;


    我一定會陪你到海枯到石爛。


    就算迴到從前,這仍是我唯一的決定。


    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


    這是我們的選擇。


    “好!”王顯耀和夏天好不容易把歌唱完,眾人仍然是一邊鼓掌,一邊叫好。但他們兩人都明白: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活動,要的是效果和氣氛。


    這時,夏天以調侃的語氣對大家說:“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同誌們:不論是好還是不好,我們曾經一起唱過;不論是好還是不好,我們曾經有緣在一起相聚過。我們不一定要這唱歌的質量,而是要這種和諧的效果。下麵有請本科著名歌星汪洋小姐為我們演唱一首《難忘今宵》”


    “熱烈歡迎汪洋小姐獻藝!”在眾人的鼓動下,汪洋站起來,唱著她的拿手歌曲。


    王顯耀邊聽歌邊想:可以看出。這裏聚集了全行兩個部門,而且是行裏最會搞事、最不好控製的人物。拴住了這幫人,無論對行長來說,還是對科長來說,都是有好處的。因此。你上台唱歌,會不會唱無關緊要。關鍵是你願不願意把握住機會促進和諧。實現你的領導價值。因此,這種餐會,對於領導者來說,隻要你參與,出錢的和不出錢的都是贏家。


    王顯耀想著,想叫陳作業再出點什麽節目。活躍氣氛。轉眼一看,陳作業已經醉得不像樣子了——全身歪躺在沙發裏,滿臉通紅。那情形真有點“醉臥沙發君莫笑,人間真醉有幾迴。”


    ……


    晚上兩點。大家忙著“收檔作業”。當初一共來了五部車,眾人下了酒樓,聚集在停車場,相互間你叮囑我,我叮囑你,沒完沒了,就是誰都不願意先把車開走。


    這時,夏天仗著酒興,不高興地說:“兩個行長先把車開走,然後是我和老徐走。任爾為,你看著我們大家把車開走了,再開車送順路的迴去。”


    也就是因為夏天這一說,幾部車才開始動起來。


    夏天發動了轎車後,要走時忘了放手刹,走動時,老是覺得轎車費勁,提不起速度。心裏說:“難道喝醉了酒,就這樣不好使了嗎?”便加大油門往住家的方向開去,當走到深南大道與富華路的紅綠燈路口時,竟然看不清指示燈的方向,隻感到藍藍的一個大球。夏天對自己說:“是有點醉了。”


    後來,好不容易開到家裏的停車場把車停好,想拉手刹,這時才發現這手刹根本就沒有放下。


    而陳作業則更是醉得有點離譜。當他把車開到深南大道之後,總是覺得後麵有響聲,但是,就是判斷不了是什麽響聲。他就這樣一搖一擺地把車開到家裏,下車一看,後麵兩個車輪的輪胎全爛了。他自己也做聲不得,自嘲道:“有天大的事等明天再說,現在隻有一件事情可做:迴家睡覺去。”


    當陳作業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全身瘙癢,尤其是臉上更為嚴重。他慌忙起來照了照鏡子。一看,天哪!滿臉都是像小指般大小的紅點。


    陳作業想:“看來,沒有三、五天是好不了的了。”於是,打了一個電話向王顯耀請假,並將小車的問題順便說了一下,叫管理車輛的黃蔓延前去處理。


    後來,黃蔓延向王顯耀匯報轎車後輪的損壞情況,王顯耀聽後喃喃地說:“開車也不聽響聲,也不注意動力的變化。像蠻牛一樣往前衝?”


    三天後,陳作業到了行裏,臉上的紅斑點猶在,見到人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夏天看後對他說:“你可能小時候沒有出過麻子。這蛇肉一吃,以毒攻毒,把身上的毒素全排出來了,應該是好事。這樣的話,那天晚上應該你請大家才對。”


    陳作業笑著說:“老夏,你又拿我做文章了?”


    夏天說:“不敢。”


    這天下午,總行對湖貝支行兩個行長的考核開始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這次崗廈食街的聚會,效用都是正麵的。


    總結這次活動,喝酒之人各有各的心思,真像一首詩寫的那樣:


    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上高樓;


    黃金白璧買歌唱,醉後知誰是王侯?


    莫想過往傷心事,多想白了少年頭;


    袖中乾坤虛以應,地球照轉江照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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