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夏天來到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新搬遷在愛國路的辦公室,準備與陳善為商談貸款還款方案。


    夏天到了該公司,管理層隻有副總經理楊武昌在。


    楊武昌熱情招唿夏天進了會客室,泡了一壺茶。夏天對他說:“你們公司最近的經營情況怎麽樣?”


    楊武昌說:“小打小鬧的生意成不了什麽大氣候,資金的路不通的話,幾個工程就要陸續停工。這方麵的問題比較大,是影響大局的。”


    夏天問:“陳總最近怎樣,經常到公司來嗎?”


    楊武昌說:“前一段真的病得很厲害。最近身體恢複了,有時會來。”


    夏天說:“他也應該跟我聯係才對呀!”


    “對!”楊武昌說:“他說了幾次:不好意思見你。我也跟他說,不管貸款還不還,工作歸工作,人情歸人情,大家見麵還是要的。”


    夏天喝了一杯茶,對楊武昌說:“你看這樣行不行,以你的名義跟他聯係上,我跟他說個事。看怎樣?”


    “好吧。”楊武昌拿起電話,打了陳善為的科機。不一會兒,陳善為以為楊武昌有什麽事找他,就複過來了。


    楊武昌到裏麵辦公室接了電話,對陳善為說:“陳總,夏經理過來了,對你的身體很關心,他想跟你談個事,你跟他說兩句?”


    陳善為說:“你叫夏經理講一下。”


    “好嘞!”楊武昌隨即叫夏天到裏麵與陳善為通電話。


    夏天接過電話,免不了對他先安慰一番:“陳總,聽說你病了,我們都很擔心,最近怎麽樣,好一點了嗎?”


    陳善為說:“多謝了!剛開始有點咳嗽。沒有多大注意,後來轉成肺炎,好在是急性的,來得快,好得也快。你最近怎樣,很忙嗎?”


    夏天順勢說:“哎,我這邊有點難辦哪!我來公司就是想看看陳總有什麽關照哇?對了,陳總,我們行最近也在搞清收,我知道你有困難。但還是要過得去。我提個建議:如果你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的話,明天還是什麽時候,能不能到我們行一趟,跟兩個行長吹吹牛皮、談談心什麽的?他們不見你麵,也睡不著覺哇!你看行嗎?”


    陳善為說:“這個……。我看這樣,明天上午我先到你那裏。你先不要跟王行長說。到了你那裏後看情況再見他。”


    夏天的目的是要見到陳善為本人,什麽事都可以見麵後談,所以見麵是重要的。而陳善為說的時間和先不告訴行長都可以接受,便說:“那就一言為定,明天見?”


    “好吧!明天見。”


    結束與陳善為的通話,夏天又對楊武昌說:“楊總。你還是要多敲敲陳總的邊鼓,雖然銀行方麵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借新還舊沒有搞下來,影響了你們。但是遺留問題還是要做好的。要不然。那個是你的堂兄吧?楊南昌——”


    楊武昌說:“是堂兄。”


    夏天繼續說道:“你介紹楊南昌的寶崗公司幫他貸款,雖然你們代交了他的水電費,他那個公司也不是跟著受累?”


    楊武昌說:“我會催他,你放心。”


    夏天離開三八股份公司迴到支行,馬上給另一個重點戶——深圳寶安皇龍國際大酒店的黃忠惠打電話。但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的,夏天又科他的秘書台。


    科台小姐說:“先生你貴姓?”


    夏天說:“姓夏。”


    科台小姐又問:“什麽名字?”


    夏天說:“小姐,你是查戶口還是怎麽的?就說夏先生找,不就行了嗎!”


    “對不起,夏先生,”小姐說:“機主交帶,一律要留全名,才受理。”


    夏天說:“好吧,你寫上:夏天留言:‘請即與我聯係。’”


    “好吧。”科台小姐說。


    夏天放下電話,心裏想:“這黃忠惠在搞什麽名堂?像特務似的。”


    半小時後,黃忠惠打來電話:“夏經理,你好!”


    夏天半開玩笑地說:“最近怎麽樣,調到國安局去上班了?你的科台也變了模樣?”


    黃忠惠笑著問:“留全名的事吧?”然後解釋說:“最近黑白兩道找我搞事,到了晚上四點鍾,科機還在拚命叫,我老婆鬼叫一樣說煩心死了,所以留全名的才可以進來。你最近還好嗎?”


    夏天說:“你是我們的主要客戶,見不到你能好到哪裏去?”


    黃忠惠說:“我有幾次要找你的,但是,最近我身後總是有尾巴……”


    “有什麽尾巴?”夏天打斷黃忠惠的話,問道。


    黃忠惠說:“一兩句說不清楚。這樣吧,明天中午我到南方大酒店,我們兩人一起吃午飯。你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帶任何人來。不見不散。”


    “好的,明天見。”夏天算是跟黃忠惠也聯係上了。但是,聽了黃忠惠的講話,總是覺得有什麽事一樣,不得要領。


    第二天上午九點,陳善為如約來到夏天的辦公室,夏天很客氣地讓坐,然後開了一瓶礦泉水給他,看了他的精神狀態,對他說:“陳總是瘦了,辛苦了。”


    陳善為說:“我是出差到河n的時候,發現特別不行了,原來還想到上h給你們搞點資金的,怎麽說也感到力不從心,到了醫院一看,真的不行了,就住了下來,這一耽誤就是一個月,出院後一聯係,資金早就走了,還說我不守信用。人就是這樣,碰到不走運的時候,喝水都會卡著喉嚨。”


    夏天相信陳善為說的,便對他說:“你和我們行長之間需要交流,把雙方的難處都講清楚,看怎麽樣搞出一個雙贏的局麵。由於行長是後來的,我找不到你,他就會以為我和你有什麽交易。有些話不好說,所以要請你多跟他說。”


    陳善為說:“我也承擔著很大的壓力呀!我這個三八大廈是幾家合夥蓋的,如果搞不成,那麽前期費用幾家就要記清楚,到日後大廈建起來的那天,再攤入成本,這是多麻煩的事,你看我這個進帳單,就是把錢劃給誰了,並帳的時候用的。我今天拿來也讓行長看看。”說完,他拿出了一張像報紙一樣大小,貼滿進帳單迴執聯的紙給夏天看。


    夏天一看,在二開紙上的密密麻麻的進帳單,應該是他們公司的資金去向圖。便試探著問:“能不能給我留個底?”


    陳善為馬上說:“這個不行。”


    他接著說:“我難做人的地方在於:原本這個項目我們研究是給招商銀行來做的,後來你們的莊總、王總。也就是王行長都打保票。我便覺得打生不如打熟,與你們打交道熟了辦起事來容易,這才在陰溝裏翻船,搞得我左右不是人了。”


    夏天說:“我們現在去看看王行長?”


    陳善為說:“去吧。”


    夏天和陳善為來到行長辦公室,正好陳作業與王顯耀在商量工作,看到陳善為到來。笑著對他說:“陳總是稀客,我叫夏經理幾次與你聯係,要見你一麵,說你住院。身體現在怎麽樣?”


    陳善為看到王顯耀也在關心自己的身體,感激地說:“我和王行長的身材差不了多少:也是一般高,也是那麽瘦,怎麽說呢?就是一根稻草上綁著的兩個螞蚱一般。不過,有一個好消息,閻王爺不太喜歡我們這種講肉頭沒有肉頭,講重量不上秤,講漂亮會嚇著小姐的人。當然嘍,王行長這類型還是挺討現代小姐喜歡的。”


    王顯耀苦笑著說:“陳總拿我開涮啊?”


    陳善為說:“真的,躺在病床上讓我想了很多,也失去了不少機會。我本來到了河n,還要去上h給你們搞點存款進來的。路上病倒了,一個月過去了,資金也走了,真是對不起啊!”


    這時,陳作業說:“陳總,你也不要剛說不練,我們這裏的老貸款戶已經有50%都上了法院了。”


    陳善為聽到陳作業說完,心裏已經不快,說道:“我是很真心的,當籌建大廈各方研究要到招商銀行辦這筆貸款的時候,就我一個人要拉在你們行做,還把3000多萬存款打進來,我的合作方不相信我和你們,不斷來人了解,你陳行長也知道。到了存款進來了,貸款下不來,合作方一個個說我傻,不會辦事。剛才我還拿出在建大廈費用分攤的進帳單給夏經理看,我也是很難做人的。”


    說完,他也拿出那張二開紙的進帳單給王顯耀,並說:“王行長你看,兩年來,我也花了不少心血。”


    王顯耀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進帳單複印件,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也不好說什麽。


    後來,他對陳善為說:“我們要多溝通,你與夏經理也好,與我和陳行長也好,來個電話,知道有這個關係,也好聯絡感情。其他事大家慢慢商量。”


    後來,夏天退出了行長辦公室。不一會兒,陳善為也出來再次來找夏天。


    夏天讓陳善為坐下,對他說:“陳總,你與銀行的貸款是一迴事,但是去年春節前你牽頭向我個人借的給職工應急發工資的20萬也要注意抓緊還啊!”


    陳善為不好意思地說:“夏經理,我是有考慮的,這點你放心。”


    夏天說:“這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你當時提出很急,說春節前工人等著要發工資過年,沒有地方借,我看到你的難處,個人從朋友的帳上借錢給你,這都是經過了你公司的帳的,賴也賴不掉。你千萬不要認為這錢是公司借的,還不還與你個人關係不大。沒有你,怎麽會借錢給你的公司呢?做人做成這樣不太好。”


    陳善為紅著臉說:“我做的事無論如何會負責到底,不相信你就看行動吧!”


    “希望你能把事情處理好。”夏天說。


    陳善為感到話不投機半句多,多坐無益,便提出迴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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