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常在靈通界運籌帷幄,不甘心隻做守成看家的代理人,結果攪動得靈通界風雨大作,徹底推翻了杜無名當初的部署。


    不過總體結果是向好的方向發展著了。


    而與此同時,靈台界也是事事出人意料,以前的所有計劃都出了意外,不過結果竟然也出奇的好!


    倆界中都是一群號稱算無遺算的人籌算半天做的計劃,到了實施的時候,諸多的現實變化讓他們的計劃都變得麵目全非了,這不得不說是個諷刺。


    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現在,迴筆再敘下靈台界的故事吧,很是曲折離奇。


    靈台界在渡過了一段安穩平淡的日子以後,從魔山的懷孕女魔上到靈台界開始,一直平靜的日子就此打破了,靈台界裏開始泛起陣陣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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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無雙和黃無塵守在靈台界的魔界通道邊上,後麵站著一排排妖興公司的女妖,她們的任務就是接待魔界中的各位待產女魔。


    杜無名帶著殷成的黃泉門先行上界了,隨後杜無名領著這百十號魔族去找方正了,而就此把這裏交給了墨無雙為首的女修們了,後麵都是待產的孕婦,他們留在這裏也不方便。


    雪雲打頭來到了靈台界,隨後一個個女魔魚貫而上,每上來一個,墨無雙都遞給對方一個小瓶子,而後麵的黃無塵則一遍遍的重複著,“瓶子裏是剩下的仙界神水,服下去能暫緩下凡間靈氣侵襲,所有人都從我身後找個人陪著去逍遙學宮安頓下,等你們都進去後大陣就開放了,你們就安全了。”


    雪雲看到一個個女魔由妖興公司的女妖陪同向外走去,微微搖搖頭,說道:“就這麽幾步,浪費了神水不值得了。”


    墨無雙一邊分發著神水,一邊說道:“沒什麽不值得的,我們這次就算是跟魔界暫時斷了聯係了,神水留著也沒什麽意義了。


    這些魔族曆盡艱難到了這裏,再折在凡間實在太不值得了,更何況,她們都是待產之身,本身體質就虛弱,而且那個大陣從啟動到能煉化混沌之力包圍住自身,還是需要時間的,也不是一開啟就能讓魔族全然不怕凡間靈氣了。”


    雪雲說道:“我們魔族也沒你想的那麽弱不禁風,哪會一下子就散了的?對了,這些女魔們生產之後那?有多少能留在這裏的?怎麽個章程墨夫人知道嗎?”


    墨無雙聽到這話,好奇的迴頭看了眼雪雲,說道:“魔界還有安身之所嗎?她們不留在這裏還能去哪?”


    雪雲反而被墨無雙的迴答給弄得愣住了,連忙追問道:“在這裏給所有上界的女魔再造軀體嗎?要是再加上渡劫,靈玉用量可是不小啊!


    如果全留在大衍陣中,那我們還怎麽接著發展大衍之陣那?”


    墨無雙答道:“這個具體怎麽辦大家都在商量著,反正夫君說了——救人就要救到底,辦法總是有的。


    你剛說的靈玉數量還是算少了,那些孩子們也要再造軀體的,要不然救他們幹嗎?


    魔族孩子雖然天生有神通,但是剛出生靈力儲備不足,所以他們開頂輪都得要渡劫靈玉幫忙的。


    夫君已經商量出了個章程了,現在就是中等靈玉有些缺口,秦山河走了,太清宗的血脈工匠又不再聽我們的了,夫君正積極跟商風雨協商,想從他那裏多買點中等靈玉。


    偏偏那老兒不識趣,非說什麽中等靈玉是從靈台山上天成了,產量自己也沒法幹預,真當我們什麽都不懂嗎?


    自從秦山河走後,這太清宗越來越不像話了,到現在連個門主都選不出來。


    商風雨靠天馬堂掌握著全宗財權,秦風月靠秦氏一脈掌握著門宗的道法傳承,而五大宮則在柳風骨手中,現在的情形是誰都做不了門主了,這跟當年的黃雲溪宗最後時刻倒是相仿了。


    這樣內部傾軋的門宗,難怪秦山河看不上!”


    雪雲歎道:“商風雨在中等靈玉上說了謊,但也有他的苦衷啊!


    我們是知道中等靈玉的來曆,正因為如此,我們也該知道——中等靈玉每天的產出也是有限的,這事上其實逼商風雨也沒太大意思。


    那現在這情況,教主怎麽說?”


    墨無雙答道:“大衍之陣的事先放緩,修為高的魔族現在下魔界偷石頭,偷到鬼族困住這條通道為止,咱們自己造靈玉;再市麵上掃蕩中等靈玉;再給商風雨抬抬收購價格。


    我們是左右不了產出,但是這麽多年,商風雨那還是會有些存貨的。另外,昨天夫君說他想明白一件事,然後去找齊絕心談了談,現在放他迴藏劍門了,具體談的什麽,我們都不知道。


    夫君就說了句——沒空陪李滄海逗悶子了!藏劍門的靈玉怎麽迴事,該放到明麵上來談談了。


    總之是多方想辦法唄。


    夫君的意思:先照顧好我們這些上界的魔族再說,這些人在魔界都沒丟了性命,那這命就更不該丟在靈台界了。”


    她的話聲音不高,但是也沒刻意避諱誰,所以上到界來的女魔都聽到了,這話讓眾女魔心中那份感激再也按捺不住了,從第一個掩麵而泣的開始,大家都禁不住哭了起來。


    等到女魔們全部上界後,映雪最後一個跳了上來,看到一個個女魔梨花帶雨的,撓撓頭問雪雲道:“發生了什麽?”


    雪雲簡短截說的把剛才墨無雙的話都複述了一遍,映雪聽完柳眉倒豎,衝雪雲說道:“那你還在這等什麽?”


    雪雲不由得愣了,問道:“你說我該做什麽?”


    映雪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就你我的魔仙之體還在,你說我們該幹什麽?你帶一隊我帶一隊,平了天馬堂和藏劍門,把血脈工匠抓來啊!


    現在還談什麽規矩,我們拳頭大就是規矩,血脈工匠都先綁來再說!”


    雪雲搖頭道:“好姐姐,哪有那麽簡單!


    我們知道有多少血脈工匠嗎?而且就算我們全綁來了,就一定夠嗎?再者說,你這是殺雞取卵那,而且萬一對方拚的魚死網破,你殺了雞都取不到卵!


    更何況,事情並沒有到那步,現在是大衍之陣的建設停下來,我們這些人就能活,而中等靈玉的取得隻不過是影響我們大衍之陣的建設速度罷了。


    所以我們隻要記得神教為了我們做出多大的犧牲就好了。走吧,去找教主,你我現在是修為最高的人了,我們的用武之地不在平了天馬堂或藏劍門,我們這一個月的光景,還能做更多的事的。”


    雪雲的話音落下,猛然聽到外麵一陣喧鬧,雪雲和映雪對視一眼,隨即縱身飛了出去,二人飛到半空,卻看到一群人正在山穀門口跪著那。


    雪雲飛近一看,方正此時正在山穀門口,他的身後不遠處,站著沈千機和顧天仇倆人,雪雲飛到顧天仇身邊,低聲問顧天仇道:“怎麽迴事?”


    顧天仇滿麵春風的說道:“藏劍門申滅道帶著門下一眾弟子來投了,你留意到身後那些弟子了嗎?全都是沒有修為的。”


    雪雲登時明白了過來,說道:“血脈工匠?”


    顧天仇點點頭,說道:“教主放齊絕心迴去了,讓他帶話給李滄海,說要跟李滄海打個賭,賭約是什麽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看,應該是這些工匠。”


    而這時候,方正走到了那群人近前,看到最前頭跪著的申滅道,說道:“李滄海那?”


    申滅道伏身拜倒在地,說道:“李滄海聽到教主知曉他假死逃生的事情後,已經嚇破了膽子,如今已經不知所蹤了。


    小人惶恐,親率藏劍門全門弟子來投,懇請方教主收留。”


    方正圍著後麵的人群走了一圈,嘖嘖倆聲,說道:“一個有修為的都沒有,三滅五絕除了你全沒來,你說你舉門來投,藏劍門就你一人修行就能坐穩上五門的位置嗎?”


    申滅道也不抬頭,嘴裏說道:“小人禦下無方,手下人離心離德,聽到方教主要針對藏劍門後,全都各自奔前程了。


    現在就唯獨剩下來小人帶著一群石匠了,小人也是走投無路了,懇請方教主收留。”


    方正撇撇嘴,說道:“這理由真爛!”


    隨後他負手而立,也不看申滅道,說道:“我也找個牽強的理由吧,三日後,我要去你們藏劍門的葬劍池修行金屬性五行,你聽好了,我不管你們藏劍門現在還剩下多少人,但是三日後,葬劍池周圍十裏內,我不能再見到任何人了。”


    隨後,他迴身衝沈千機說道:“老沈,傳我口諭,三日後,藏劍門周圍十裏不得有任何人進出,這句話對我太一神教的門下也適用。”


    沈千機躬身大聲說道:“謹遵教主鈞旨!”


    這下,穀內的神教眾人都呆住了,嗡嗡之聲不絕,都在低聲議論著,顯然不明白方正這是要做什麽。


    沈千機迴過身,衝穀內喊道:“教主口諭——三日後,任何人不得靠近葬劍池周圍十裏!”那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方正此時迴頭微笑著對申滅道說道:“好了,我交代完了,你還有什麽交代的嗎?”


    申滅道抬起頭,一臉莊重的對方正說道:“李滄海遁逃之時,留下句話——殺雞取卵不可取,要想讓雞接著下蛋,就去葬劍池裏自己一個人找秘方吧。


    小人也不明白此話是何意思,所以隻能原話帶到了。”


    方正點點頭,對申滅道說道:“我跟李滄海說別再出謎讓我猜了,他還是沒聽!


    我若不說我跟他的賭約繼續,他永遠都不會告訴我造靈玉的方法是不是?這點工匠就是他掩人耳目的東西,他當我真的不明白嗎?


    我若不明白也不會跟他提出賭約了!你這不是來歸降的,你這是來幫李滄海宣戰的啊!


    好!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了,你留下工匠迴去吧,三日後,我獨上葬劍池,我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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