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克從那紅衣男子的房間出來後,緊緊抿著嘴唇來到了城主府一間最豪華的房間。


    房間外麵的侍衛一看是祁克,行了一禮便放了他進去。這間房間以金琉璃為地,黑檀木做頂,極盡奢華,盡顯雲州城土豪本色。這間寬大的房間裏如今掛滿了薄薄的紅紗,祁克透過紅紗能隱約聽到女人的呻-吟聲。


    祁克滿麵寒霜地扯開層層紅紗,冷眼看著床上扭作兩團的男女,床上的兩人女上男下,那那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麵容十分豔麗,地下那男子眼光迷離 ,麵色發白,眼睛下麵一片青色,對外界一點反應也沒有。正在男人身上不斷起伏的女人轉過頭來,渾然不顧祁克要殺人的眼光,就這麽□□-裸地嬌笑道:“哥哥,要不要一起來,咯咯。”這個女子正是祁克的妹妹祁扇。


    隨著祁扇的笑聲,她身下的男子發出一聲低吼,然後整個人哆嗦了一下便沒了聲息,那女子舒服地仰起脖子,身上閃過一絲粉色的靈光。待她行功將這些粉色的靈光吸收殆盡後,方才站起身來,她當著祁克的麵披上一件顏色老氣的衣服,然後她掐了個法決,整個人變得又矮又胖,臉也變成了一個中年女人,也不知她用了什麽秘法,原本隻是築基期的氣息頓時變得猶如金丹期。


    她拍了拍手,立馬有侍衛進來將床上的屍體拖了下去。


    在此期間,祁克始終麵沉如水,然而祁扇對他的臉色恍若未見,她變迴原本的眼裏容貌,自顧自地坐在梳妝鏡前打理頭發,埋怨道:“現在送來的人真是越來越不禁采補了,剛才那個竟然連三天都撐不住,還築基中期呢!”


    祁克低聲怒道:“夠了,祁扇,雲州城裏失蹤的人太多,已經引起了廣林宗的注意,少主已經發怒了,你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萬一壞了少主大事……”


    祁扇猛地把扇子拍到桌子上,冷聲道:“他生氣又怎樣,他敢把我怎樣!不過是門主的義子,你還真把他當個人物了!”


    祁克見祁扇不把那少門主放到眼裏,生氣道:“義子?你難道沒看到門主對他重視程度嗎,這麽大的事情也敢讓他全權負責,分明是把他當成下一任繼承人!”


    “哼,那你想讓我怎樣?”祁扇語氣軟了許多,門主對少門主的重視人盡皆知,況且以門主那種嗜好,她這輩子能不能有子嗣還是個問題。


    “自然是收斂點,雲州城裏失蹤了這麽多人,已經驚動了廣林宗了!”祁克這次迴來也是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迴來的。


    “還要多收斂?如果不是靠著采補這些人的陽氣,我早就被那老家夥吸成人幹了!”祁扇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她似乎很不願談起這個話題,轉而問起起祁克的事情:“你這次迴來是代表廣林宗來查案的?那會不會暴露身份?”


    祁克有些煩躁:“我當時進宗的時候宗裏就已經知道我的雲州城少主的身份了,這次我能接到雲州城的任務,多半是宗裏的人讓我敲打雲州城城主安分些,隻能算是一個警告。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原本隻是我一個的任務,結果臨行前硬是又跟來了三個煉氣期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門內知道了什麽!”


    “煉氣期?殺了就是,多難的事兒。”祁扇有些不以為意。


    “殺了?你說的倒是簡單,你知道這次跟來的三個人是誰嗎,一個是掌門的族侄、一個是天策峰長老的內定弟子,還有一個是這批弟子裏麵最值最好的弟子,殺了他們談何容易!”


    “那你就隨便編一個真相糊弄過去嘛,反正我要的人不能少。”祁扇撅著嘴巴,十分不高興。


    祁克煩躁地抓抓頭發,少主的任務不能耽誤、祁扇的爐鼎不能缺、廣林宗那裏還等著答案,他臉上閃過一絲決絕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頂多到最後把罪名都推到那個女人頭上,然後我來個大義滅親,把雲州城城主的人頭交上去!”


    祁扇開心地蹦起來,摟著祁克的胳膊笑道:“真噠,那可是你生母哎,你真的願意為了我殺了她?”


    祁克摟過祁扇,輕輕地吻了一下祁扇的額頭:“她跟你一比,算什麽。再者說,那女人死了也好,雲州城城主之位向來是世襲的,再加上我有大義滅親的功勞,雲州城城主城主的位置到最後還是我的!”


    祁扇幹脆跟他來了個深吻:“嘻嘻,其實那個女人還是做過一件好事的,起碼她讓我遇見了你!”


    祁克冷笑:“當初她為了城主之位狠心拋夫棄子,害的我流落到魔門,如今等到她獨子死了以後才不得已再認迴我,還指望我對她有多感激嗎?”這城主之位本來就是她欠他的!


    “不過,這樣一來,你就沒辦法在廣林宗臥底了,宗裏的人怪罪怎麽辦?”祁扇倚在祁克懷裏,擔心道。


    “如果是原來的我說不定還要擔心這件事,但如今有少主在,我盡可以從廣林宗脫身了!”本來做臥底這件事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事情,如今有脫身的機會,祁克毫不猶豫地投入到了少主的懷抱。


    “那你以後就認準少主了?”


    “少主資質出眾,為人狠毒決絕,再加上門主和諸位長老的支持,整個妙仙門早晚都會落到他手裏。如今正是少主最缺人的時候,這個時候投靠他,才能得到重視!”祁克竟然是出身妙仙門!


    祁克深情地捧著祁扇的臉:“隻有有了勢力,我才能保護你!”


    祁扇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摟住祁克的脖子親了上去。


    祁克抱著熱情的祁扇,深深地吻住她,雙手在她背上不斷摩挲……


    正在兩人情濃時,外麵傳來侍衛的通報聲:“稟告城主,史管家有要事求見城主。”


    侍衛的這句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兩人頭上,祁扇聽到史管家的名字的時候,更是臉色微白,她衣衫不整地倚在祁克懷裏,軟聲請求:“哥哥,我不要陪那個老頭子了!”


    祁克溫柔但不容拒絕的將祁扇推開,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扇兒不要任性,你知道史長老對我們有多重要的,事後我多給你找些鼎爐,好不好?”


    祁扇裂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好……”


    接著祁克整理了一下稍有些淩亂的衣服,推門出去了。他剛一出門就正麵迎上了史管家,他麵無表情地從史管家身邊走過,在城主府的人麵前,他的地位可比史管家高。


    這時史管家叫住了祁克:“稟告少主,那三個人我已經送進地牢了。”


    祁克皺眉:“我不是說這三人是城主府的貴客嗎?”他隻想將這三人控製住,可沒想徹底得罪這三人,與廣林宗交惡。


    “這是少主剛剛跟老奴說的啊!”史管家麵色不變,依舊是笑眯眯的。


    祁克立刻就明白了史管家口裏的少主是指的少門主,既然是少主的命令,自然沒有他置喙的餘地。


    史管家輕笑一聲,輕聲道:“你還是好好考慮下迴到廣林宗後怎麽交代吧!”說完與祁克擦身而過。


    祁克麵沉如水地看著史管家進了祁扇的房間,比起得罪那三人,他現在更擔憂少主殺了那三人怎麽辦?


    此時的雲州城地牢,唐圓麵無表情地坐在地上,把玩著手上的禁靈環,那禁靈環看起來像個黑色的鐵鐲子,整個鐲子渾然一體,沒有半點縫隙,根本無從下手,唐圓試了一下用靈力注入那禁靈環,卻發現丹田裏猶如壓上了一座大山,靈力猶如一潭死水,一絲都催動不了。


    唐圓無奈地放下了手,站起身來在牢房裏四處查看,她對禁靈環沒轍,隻能看看這地牢有沒有可以突破的地方。


    唐圓跟厲棕兩人被抓住後,並沒有得到史管家所說的貴客待遇,而是分別被扔進了地牢。


    雲州城不愧是財大氣粗的城池,連牢房都是用整塊的玄靈石建成的,整個房間就是個四四方方的石洞,牆壁和地麵上還刻著密密麻麻的陣法,在最大程度上杜絕了唐圓越獄的可能。


    正當唐圓在地牢裏四處摩挲的時候,原本毫無縫隙的牆麵上突然打開了一個洞,唐圓眼神微動,當初她就是從這裏被扔進來的!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紅衣男子被扔了進來,他被粗暴地扔到了地麵上,疼得他彎曲起了身子。


    那男子有一頭長長的黑色卷發,猶如一條黑色的小瀑布,唐圓遠遠地看著這人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


    她走到那人麵前,蹲□子撩開了那人的頭發,露出一張美若女子的麵孔,她驚到:“怎麽是你!”


    那人睜開眼睛,看到唐圓,先是有些疑惑,然後認出了唐圓,他同樣驚訝無比:“你怎麽會在這兒?!”


    唐圓將那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後,扶他靠在了牆上。


    這男人竟然是半年未見的熊精精!唐圓不禁感歎兩人的緣分之深。


    兩年未見,兩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從英武男子變成了美少年,一個則是從美貌少年變成了美貌青年!


    熊精精身上都是傷,然而兩人的儲物袋都被收走了,連點傷藥都沒留下,唐圓隻好簡單地給他包紮了下傷口,當然,撕的是熊精精那一身騷包的紅衣服。


    待熊精精緩過神來後,他問道:“你不在金光城好好呆著,來雲州城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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