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從方丈的廂房出來, 白芷然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她挽著蘇明珠的胳膊, 把頭輕輕靠在蘇明珠的肩膀上，分享著自己的心情：“我覺得我虧欠夢中那個孩子許多。”
蘇博遠耷拉著眼睛, 跟在後麵，他、他心情也很激動的好不好，也有很多話想和妻子分享的，那個孩子他甚至沒有見過, 更是滿心的愧疚, 可是妻子卻不理解他的心情, 反而和妹妹靠在一起。
薑啟晟很淡定地跟在後麵, 掃了蘇博遠一眼，看著他一臉喪氣的模樣，低聲說道：“如果嫂子和明珠看見你的神情，會怎麽想？”
蘇博遠愣了愣，會怎麽想？
倒不會誤會, 隻會覺得他掃興, 然後他妻子幫著守門，他的妹妹把他揍一頓，這麽一想，蘇博遠就趕緊挺直了腰，滿臉笑容。
蘇琛看了一眼小聲說道：“我覺得堂妹和堂弟妹都不會有心情去看堂弟的。”
薑啟晟笑了下, 溫潤如玉：“這樣的話, 那他不是更悲哀？”
蘇琛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隻有悲哀和更悲哀之分的蘇博遠, 決定默默地不說話了。
蘇明珠握著白芷然的手：“有機會幸福有機會補償是最好的事情了。”
白芷然嗯了一聲。
蘇明珠感歎道：“我覺得這是上天對我們的補償，畢竟我們都是這麽好的人。”
白芷然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明明剛才滿心的感恩，此時卻被蘇明珠的話弄的消失的一幹二淨了：“哪有你這樣自誇的。”
蘇明珠和白芷然蹭了蹭臉說道：“誰讓我嫂子內斂不願意誇我呢。”
白芷然輕輕撓了撓蘇明珠的手臂，又親親熱熱靠在一起。
蘇明珠看向了跟在後麵的薑啟晟他們說道：“我與嫂子就在附近轉轉，有丫環跟著就好，你們去玩自己的好了。”
蘇博遠還想跟著，找借口道：“你們都是女兒家，多不安全。”
蘇明珠挑眉打量了一下蘇博遠，忍不住笑道：“哥，你跟著的話，遇到事情恐怕我不僅要保護嫂子還要保護你。”
蘇博遠：“……”
薑啟晟覺得蘇明珠和白芷然可能有什麽私密話想要說，聞言笑道：“好，寺中的石碑倒是不錯。”
蘇琛說道：“我們也可以去外院，參與那些學子的討論，他們有些想法還是不錯的。”
蘇博遠可憐巴巴看著白芷然。
白芷然柔聲說道：“去吧。”
蘇博遠這才跟著薑啟晟等人離開。
蘇明珠和白芷然身邊都帶著丫環，而且她們也沒有準備到處走，不過是在小院子周圍轉轉，這才會把人趕走。
其實蘇明珠和白芷然並沒什麽話要說，隻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們兩個都想要安靜的待一會，所以人走了以後，她們反而不說話隻是靠在一起。
蘇明珠和白芷然兩個人，不僅僅是朋友或者姑嫂關係，她們兩個人也可以說是同病相憐，在夢中她們都失去了蘇博遠，一生都不得幸福。
所以很多時候，好像她們兩個很多話不用說，都能理解彼此的心情。
白芷然此時是高興激動還有些患得患失的，她期待著方丈的話實現，卻又害怕到時候失望：“如果那個孩子能迴來，我……願意給寺中所有佛像重塑金身。”
蘇明珠安撫道：“你看，你都嫁給我哥哥，是我的嫂子了，我也嫁給薑啟晟了，你覺得還有什麽不能實現的嗎？”
白芷然笑了起來，使勁點了下頭。
薑啟晟他們也沒有離開多久，畢竟快到了午膳的時間，午膳用的是寺中出名的素齋，最出名的是豆腐，這裏的豆腐是用清泉水做的，所以價錢很高，而且每日供應的也不多。
蘇博遠吃了幾筷子，說道：“其實我沒吃出什麽區別。”
蘇明珠很喜歡那道素獅子頭，她已經吃完自己的那份，覺得有些不滿足，正準備試試那道蘇紅燒肉，就發現自己麵前的空了的小碗被端走，一碗沒有動的素獅子頭放在了她的麵前。
薑啟晟說道：“吃吧。”
蘇明珠美滋滋地看著裏麵兩個獅子頭，對著薑啟晟笑了下，然後光明正大從還沒反應過來的蘇博遠碗裏用勺子舀出來了一個，放到薑啟晟的碗裏，說道：“你也嚐嚐，好吃。”
被分走了素獅子頭的蘇博遠看了看碗又看了看理所當然的蘇明珠，最後看向薑啟晟，他覺得薑啟晟應該會推拒一下，然後把他的素獅子頭還過來，卻發現薑啟晟已經吃了起來。
白芷然笑了下，端著自己的甜湯喝了起來。
蘇博遠深吸了口氣正色道：“妹妹，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覺得，你已經開始偏心了。”
蘇明珠眨了眨眼，格外無辜說道：“哥哥，你不用覺得，因為我本來就偏心啊。”
蘇博遠猛地瞪向了薑啟晟：“都是你，禍水。”
蘇琛和蘇靖差點笑出來，多虧他們當時沒有吃東西。
薑啟晟神色平靜的把最後一口素獅子頭吃完，然後看向蘇博遠：“嗯。”
蘇博遠：“……”
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用了午膳幾個人就留在小院中休息了，他們倒是沒有午睡，而是坐在院子裏聊天，這院子裏種了不少竹子，山楂等人已經擺好了茶水和點心。
點心有蕭氏給他們提前準備的，也有廟中特有的，泡茶的水自然是寺中的清泉。
因為他們身邊也不需要人伺候，所以丫環小廝都退到了遠點的地方，還有人在門口和院子周圍守著，倒是方便他們說話。
蘇靖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些人要怎麽分辨呢？”
這話問的含糊，蘇明珠愣了下才意識到蘇靖問的是什麽。
蘇博遠問道：“什麽人？”
白芷然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就是那些好像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所以提前做準備的人。”
蘇博遠也明白過來。
薑啟晟直接問道：“你是懷疑誰嗎？”
蘇靖下頜一緊，倒是沒有隱瞞說道：“我有個朋友，平時關係雖然不算特別近，可是相處起來很不錯，他是很上進的一個人，母親早幾年沒有了，父親前段時間忽然病重，因為家裏沒有門路就求到了我這裏，想找辭官迴來的李太醫看診。”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蘇琛其實對蘇靖的交友情況也不過多的幹涉，哪怕他們是親兄弟，也有彼此的生活和時間。
蘇靖低頭看著杯子：“因為李太醫去門訪友，所以我隻能留了名帖，在上個月末的時候，李太醫就迴來了，我上門和李太醫商量了看診的時間，然後就去尋我那好友。”
“當時已經傍晚了，可是我知道他一直掛念父親的病情，所以就去了他家，誰知道……他竟然不在家，問了家中老仆才知道，他出門訪友了。”蘇靖沒辦法訴說自己當時的心情：“他平日最是孝順了，在父親病重起不來床的時候，怎麽可能去訪友？”
幾個人都沒有吭聲，聽著蘇靖接著說道：“沒有辦法，我先和管事說了看診的時候，等次日先去接了李太醫，然後就去了他家中，等李太醫都開了藥了，他才姍姍來遲，而且感覺根本沒睡醒。”
“不應該的。”蘇靖說道：“哪怕他父親沒病的時候，他也從不會起來這麽晚的，因為他還要念書，先生說過早晨念書是最好的。”
蘇琛皺眉說道：“確實有些奇怪。”
如果不知道那些事情，他們可能不會想這麽多，但是如今卻覺得格外的詭異。
蘇靖歎了口氣說道：“不僅如此，我和他的交談，我也覺得他說話很奇怪，而且麵對我時，和以前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就好像有同情也有疏遠和算計。”
說完蘇靖看向了薑啟晟和蘇明珠，問道：“你們覺得他是不是不對了？”
蘇明珠說道：“你的好友在性情大變之前，有沒有受過傷？”
蘇靖心中有些愧疚，他是不是應該多關心一下好友：“我不知道，在確定他父親沒問題後，我和他就沒有聯係了。”
畢竟這樣的朋友，誰也不會喜歡的，當初蘇靖和他相交，也是因為他們之間相處的很舒服。
薑啟晟直言道：“既然你已經有了答案，那麽再問這些就有些多餘了。”
說到底蘇靖隻是想要訴說，而不是真的詢問。
蘇博遠同情地看了眼蘇靖問道：“你想怎麽做？”
蘇靖搖了搖頭，有些茫然又有些難過：“我不知道，他父親就這麽一個兒子，偏偏……現在這個樣子，我難道要指著說他是假的嗎？被野鬼上身了？”
蘇明珠歎了口氣說道：“你和好友相交，你覺得如果他還活著，希望你怎麽做？”
蘇靖下頜一緊說道：“萬一是我錯了呢？”
蘇明珠說道：“那就讓人暗中盯著，等確定了就下決定。”
蘇靖沒有吭聲。
蘇明珠接著說道：“或者你就視而不見當做什麽都沒有懷疑，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如果猶豫不決的話，反而會連累自己。”
蘇靖深吸了口緩緩吐出來說道：“我知道了。”
蘇琛了解自己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做支持。
蘇博遠還想再勸幾句，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好像還有丫環的驚唿聲。
蘇明珠看向了門口。
薑啟晟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
蘇博遠跟在薑啟晟身後：“一起。”
蘇琛和蘇靖也同樣站了起來，他們也怕出什麽意外，人多一些總是好的。
從方丈的廂房出來, 白芷然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她挽著蘇明珠的胳膊, 把頭輕輕靠在蘇明珠的肩膀上，分享著自己的心情：“我覺得我虧欠夢中那個孩子許多。”
蘇博遠耷拉著眼睛, 跟在後麵，他、他心情也很激動的好不好，也有很多話想和妻子分享的，那個孩子他甚至沒有見過, 更是滿心的愧疚, 可是妻子卻不理解他的心情, 反而和妹妹靠在一起。
薑啟晟很淡定地跟在後麵, 掃了蘇博遠一眼，看著他一臉喪氣的模樣，低聲說道：“如果嫂子和明珠看見你的神情，會怎麽想？”
蘇博遠愣了愣，會怎麽想？
倒不會誤會, 隻會覺得他掃興, 然後他妻子幫著守門，他的妹妹把他揍一頓，這麽一想，蘇博遠就趕緊挺直了腰，滿臉笑容。
蘇琛看了一眼小聲說道：“我覺得堂妹和堂弟妹都不會有心情去看堂弟的。”
薑啟晟笑了下, 溫潤如玉：“這樣的話, 那他不是更悲哀？”
蘇琛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隻有悲哀和更悲哀之分的蘇博遠, 決定默默地不說話了。
蘇明珠握著白芷然的手：“有機會幸福有機會補償是最好的事情了。”
白芷然嗯了一聲。
蘇明珠感歎道：“我覺得這是上天對我們的補償，畢竟我們都是這麽好的人。”
白芷然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明明剛才滿心的感恩，此時卻被蘇明珠的話弄的消失的一幹二淨了：“哪有你這樣自誇的。”
蘇明珠和白芷然蹭了蹭臉說道：“誰讓我嫂子內斂不願意誇我呢。”
白芷然輕輕撓了撓蘇明珠的手臂，又親親熱熱靠在一起。
蘇明珠看向了跟在後麵的薑啟晟他們說道：“我與嫂子就在附近轉轉，有丫環跟著就好，你們去玩自己的好了。”
蘇博遠還想跟著，找借口道：“你們都是女兒家，多不安全。”
蘇明珠挑眉打量了一下蘇博遠，忍不住笑道：“哥，你跟著的話，遇到事情恐怕我不僅要保護嫂子還要保護你。”
蘇博遠：“……”
薑啟晟覺得蘇明珠和白芷然可能有什麽私密話想要說，聞言笑道：“好，寺中的石碑倒是不錯。”
蘇琛說道：“我們也可以去外院，參與那些學子的討論，他們有些想法還是不錯的。”
蘇博遠可憐巴巴看著白芷然。
白芷然柔聲說道：“去吧。”
蘇博遠這才跟著薑啟晟等人離開。
蘇明珠和白芷然身邊都帶著丫環，而且她們也沒有準備到處走，不過是在小院子周圍轉轉，這才會把人趕走。
其實蘇明珠和白芷然並沒什麽話要說，隻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們兩個都想要安靜的待一會，所以人走了以後，她們反而不說話隻是靠在一起。
蘇明珠和白芷然兩個人，不僅僅是朋友或者姑嫂關係，她們兩個人也可以說是同病相憐，在夢中她們都失去了蘇博遠，一生都不得幸福。
所以很多時候，好像她們兩個很多話不用說，都能理解彼此的心情。
白芷然此時是高興激動還有些患得患失的，她期待著方丈的話實現，卻又害怕到時候失望：“如果那個孩子能迴來，我……願意給寺中所有佛像重塑金身。”
蘇明珠安撫道：“你看，你都嫁給我哥哥，是我的嫂子了，我也嫁給薑啟晟了，你覺得還有什麽不能實現的嗎？”
白芷然笑了起來，使勁點了下頭。
薑啟晟他們也沒有離開多久，畢竟快到了午膳的時間，午膳用的是寺中出名的素齋，最出名的是豆腐，這裏的豆腐是用清泉水做的，所以價錢很高，而且每日供應的也不多。
蘇博遠吃了幾筷子，說道：“其實我沒吃出什麽區別。”
蘇明珠很喜歡那道素獅子頭，她已經吃完自己的那份，覺得有些不滿足，正準備試試那道蘇紅燒肉，就發現自己麵前的空了的小碗被端走，一碗沒有動的素獅子頭放在了她的麵前。
薑啟晟說道：“吃吧。”
蘇明珠美滋滋地看著裏麵兩個獅子頭，對著薑啟晟笑了下，然後光明正大從還沒反應過來的蘇博遠碗裏用勺子舀出來了一個，放到薑啟晟的碗裏，說道：“你也嚐嚐，好吃。”
被分走了素獅子頭的蘇博遠看了看碗又看了看理所當然的蘇明珠，最後看向薑啟晟，他覺得薑啟晟應該會推拒一下，然後把他的素獅子頭還過來，卻發現薑啟晟已經吃了起來。
白芷然笑了下，端著自己的甜湯喝了起來。
蘇博遠深吸了口氣正色道：“妹妹，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覺得，你已經開始偏心了。”
蘇明珠眨了眨眼，格外無辜說道：“哥哥，你不用覺得，因為我本來就偏心啊。”
蘇博遠猛地瞪向了薑啟晟：“都是你，禍水。”
蘇琛和蘇靖差點笑出來，多虧他們當時沒有吃東西。
薑啟晟神色平靜的把最後一口素獅子頭吃完，然後看向蘇博遠：“嗯。”
蘇博遠：“……”
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用了午膳幾個人就留在小院中休息了，他們倒是沒有午睡，而是坐在院子裏聊天，這院子裏種了不少竹子，山楂等人已經擺好了茶水和點心。
點心有蕭氏給他們提前準備的，也有廟中特有的，泡茶的水自然是寺中的清泉。
因為他們身邊也不需要人伺候，所以丫環小廝都退到了遠點的地方，還有人在門口和院子周圍守著，倒是方便他們說話。
蘇靖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些人要怎麽分辨呢？”
這話問的含糊，蘇明珠愣了下才意識到蘇靖問的是什麽。
蘇博遠問道：“什麽人？”
白芷然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就是那些好像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所以提前做準備的人。”
蘇博遠也明白過來。
薑啟晟直接問道：“你是懷疑誰嗎？”
蘇靖下頜一緊，倒是沒有隱瞞說道：“我有個朋友，平時關係雖然不算特別近，可是相處起來很不錯，他是很上進的一個人，母親早幾年沒有了，父親前段時間忽然病重，因為家裏沒有門路就求到了我這裏，想找辭官迴來的李太醫看診。”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蘇琛其實對蘇靖的交友情況也不過多的幹涉，哪怕他們是親兄弟，也有彼此的生活和時間。
蘇靖低頭看著杯子：“因為李太醫去門訪友，所以我隻能留了名帖，在上個月末的時候，李太醫就迴來了，我上門和李太醫商量了看診的時間，然後就去尋我那好友。”
“當時已經傍晚了，可是我知道他一直掛念父親的病情，所以就去了他家，誰知道……他竟然不在家，問了家中老仆才知道，他出門訪友了。”蘇靖沒辦法訴說自己當時的心情：“他平日最是孝順了，在父親病重起不來床的時候，怎麽可能去訪友？”
幾個人都沒有吭聲，聽著蘇靖接著說道：“沒有辦法，我先和管事說了看診的時候，等次日先去接了李太醫，然後就去了他家中，等李太醫都開了藥了，他才姍姍來遲，而且感覺根本沒睡醒。”
“不應該的。”蘇靖說道：“哪怕他父親沒病的時候，他也從不會起來這麽晚的，因為他還要念書，先生說過早晨念書是最好的。”
蘇琛皺眉說道：“確實有些奇怪。”
如果不知道那些事情，他們可能不會想這麽多，但是如今卻覺得格外的詭異。
蘇靖歎了口氣說道：“不僅如此，我和他的交談，我也覺得他說話很奇怪，而且麵對我時，和以前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就好像有同情也有疏遠和算計。”
說完蘇靖看向了薑啟晟和蘇明珠，問道：“你們覺得他是不是不對了？”
蘇明珠說道：“你的好友在性情大變之前，有沒有受過傷？”
蘇靖心中有些愧疚，他是不是應該多關心一下好友：“我不知道，在確定他父親沒問題後，我和他就沒有聯係了。”
畢竟這樣的朋友，誰也不會喜歡的，當初蘇靖和他相交，也是因為他們之間相處的很舒服。
薑啟晟直言道：“既然你已經有了答案，那麽再問這些就有些多餘了。”
說到底蘇靖隻是想要訴說，而不是真的詢問。
蘇博遠同情地看了眼蘇靖問道：“你想怎麽做？”
蘇靖搖了搖頭，有些茫然又有些難過：“我不知道，他父親就這麽一個兒子，偏偏……現在這個樣子，我難道要指著說他是假的嗎？被野鬼上身了？”
蘇明珠歎了口氣說道：“你和好友相交，你覺得如果他還活著，希望你怎麽做？”
蘇靖下頜一緊說道：“萬一是我錯了呢？”
蘇明珠說道：“那就讓人暗中盯著，等確定了就下決定。”
蘇靖沒有吭聲。
蘇明珠接著說道：“或者你就視而不見當做什麽都沒有懷疑，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如果猶豫不決的話，反而會連累自己。”
蘇靖深吸了口緩緩吐出來說道：“我知道了。”
蘇琛了解自己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做支持。
蘇博遠還想再勸幾句，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好像還有丫環的驚唿聲。
蘇明珠看向了門口。
薑啟晟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
蘇博遠跟在薑啟晟身後：“一起。”
蘇琛和蘇靖也同樣站了起來，他們也怕出什麽意外，人多一些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