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寶停下腳步,看向身側的葉氏:“我府中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去葉姨娘處了,葉姨娘留步。”


    葉氏原本就是怕她有什麽麻煩,專程趕去給她解圍,並沒有真打算將她帶到自己的院子去,此刻聽她這樣說,笑著點了點頭:“那妾身就不留二姑奶奶了。不過,侯爺確實托人帶迴了些東西,讓妾身轉交給二姑奶奶。”


    夢寶聞言有些吃驚,她原以為這隻是葉氏為了幫她脫身找的理由罷了,卻不想竟真有其事。


    葉氏不過是鎮遠侯為了牽製周氏而納的妾罷了,按理說就算他有什麽東西想不過周氏的手直接交給夢寶,也大可直接派人送去京城,或是送到定南侯府上,托定南侯府的人轉交。而沒必要由鎮遠侯府一個身份地位的妾室交給她。


    這麽周折一番,倒好像是有什麽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要避人耳目似的。


    不過下一刻,夢寶就明白鎮遠侯為什麽會如此做了。


    葉氏並沒有派人迴院子取什麽東西過來,而是直接從袖中掏出了幾張銀票。


    “侯爺聽說二姑奶奶自己在京中經營一些營生,怕二姑奶奶的銀子不夠用,便送了些銀兩迴來,讓妾身趁著二姑奶奶迴北安過年的時候,找機會交給二姑奶奶。這不,妾身就一直盼著您能迴府一趟,也好了了這樁差事。不然這麽多銀子放在妾身身上,妾身還真是睡不安穩!”


    夢寶看著眼前的銀票,隻覺得眼眶一熱,鼻頭有些發酸。


    鎮遠侯不在京城,就算是與夢寶時有通信,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清楚的了解她的情況。


    雖然夢寶跟他說過自己的鋪子經營狀況良好,但不能實時陪在夢寶身邊的他還是不放心,想多給女兒些銀錢傍身,在鋪子出現狀況的時候不至於沒有銀錢周轉。


    或許是怕定南侯府的人知道了會以為他覺得他們照顧不好夢寶,讓他們心生芥蒂。又怕這銀子交到周氏手裏不能輕易的轉交給她。所以最後托了不起眼的葉氏。


    隻有親生父親才會這樣仔細的為自己的女兒周全吧,生怕自己做的有一絲半點兒的不好,影響了女兒的生活,即便是付出也是這般的小心翼翼。怕給女兒添任何一點兒麻煩。


    夢寶伸手將銀票接了過來,微不可察的聳了聳鼻頭,對葉氏微微一笑:“多謝葉姨娘。”


    “這有什麽謝不謝的,銀子是侯爺給您的,又不是妾身給的。”葉氏笑著說道。


    夢寶笑了笑。沒再說什麽,道過別後徑直離開了鎮遠侯府。


    …………………………


    “少夫人!您可迴來了!”


    鵲兒小跑著奔了過來,臉上溢滿了笑容,掩也掩不住。


    一旁的喜兒雖然神色比她稍微沉穩些,卻也能看出眉眼間有些喜色,就連趙媽媽都是如此。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夢寶不解問道。


    鵲兒看了看周圍,沒有說話,扶著夢寶進入了堂屋,直到房中隻餘他們幾個常在夢寶身邊伺候的自己人,才將李氏被老夫人打壓的事情說了出來。


    夢寶聽到這些之後心中不免一聲嗤笑。這李氏也太自不量力,她難道到現在還沒看出,她這個當家主母的身份完全就是個擺設而已。


    老夫人說她是當家主母,她便是。老夫人說她不是,她就算掛著個名頭,也頂多是名存實亡,地位還不見得比得過她這個少夫人。


    說白了,定南侯府當初將她扶正,不過是侯爺堅持不願再娶,而沈南竹當時又未娶妻。侯府又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主母罷了。


    老夫人不是那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人,李氏若是老老實實,她必不會因為侯府有了世子夫人就徹底舍棄了她這個掛名的侯夫人。但李氏偏偏沒有這個自覺,竟以為自己當了當家主母。便是老夫人也該讓她三分才是。


    老夫人如此強勢之人,別說李氏隻是空有個名頭罷了,就算她真是正正經經的侯夫人,也斷沒有讓她這個老夫人忍讓的道理,她又豈會忌憚李氏。


    夢寶不甚在意的端起杯盞喝了口茶:“這些小事不必在意了,倒是下次迴京城的東西確實該好好準備準備。京城劉府裏的那些東西大多是劉老先生之前置辦的。並不是世子爺慣用之物。此番迴京既然決定了常住,自然要好好整理一番。迴頭我問清楚哪些東西要一並帶去,哪些不用帶,能帶去的你們就開始慢慢收撿起來,別等到要走的時候來不及。”


    眾人自然點頭稱是,歡歡喜喜應了下來。


    說話間,沈南竹外出歸來,身上染著散不去的酒氣,臉頰上也有些淡淡紅暈。


    眾人皆知他向來不喜人貼身伺候,想要退下又怕他喝多了酒神智不清醒,到時候夢寶一個人忙不過來,一時間猶豫著不知該去該留。


    沈南竹揮了揮手:“我無礙,你們退下吧。”


    眾人看看她又看看夢寶,見夢寶也點了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待他們全都離開,帶上了房門,夢寶才皺眉走到沈南竹身邊:“怎麽喝成這樣?”


    沈南竹向來自製,從不貪杯,喝成這般模樣定是有什麽推脫不了的應酬。


    他笑了笑,拉起夢寶的手貼上自己的麵頰:“沒事,不過是多飲了兩杯而已,頭腦還清醒的很。”


    夢寶嘟囔道:“喝多了的人從來都不會說自己喝多了,都覺得自己頭腦清醒得很!”


    沈南竹朗聲大笑,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是我心急了,想著早些辦完事能早些去京城。”


    早些去京城就能讓她早些擺脫李氏以及鎮遠侯府這些瑣碎的麻煩。


    夢寶心中自然清楚,一時間陣陣暖意湧入心頭。


    “熏死了!快去換身衣服。”


    她輕輕推了推沈南竹說道。


    胸口被軟軟的指尖戳了兩下,如同撓在了沈南竹心上。


    “寶兒嫌棄我?”


    他低下頭貼著她的麵頰笑道,灼熱的唿吸噴灑在夢寶白皙的耳垂上。


    夢寶脖頸間酥酥麻麻一片,蹙眉又推了他一把:“對啊,就是嫌棄,快去換衣服!這酒氣……”


    珍珠般的耳垂忽然被輕輕咬住,夢寶身子一顫,接下來的話就這麽不上不下的堵在了喉間。


    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這酒氣確實醉人,夢寶隻覺得沈南竹比平日裏更激動了幾分,鬧得她連聲求饒也不肯放過,硬是直到心滿意足身心舒暢了才緩緩退了出去。


    夢寶有心想罵幾句,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疲累的昏睡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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