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們說我有些事沒處理完,讓他們先走了,待會兒我再騎馬趕上去。”


    “啊?”


    夢寶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


    這……這也行?


    “我一日都不想等了,寶兒……”


    他不錯眼的看著她,似乎在最後征求她的同意。


    夢寶覺得腦子還暈暈乎乎的,支支吾吾的問道:“那……那你來得及嗎?會不會……”


    “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以嗎?寶兒?”


    他貼著她的唇瓣問道。


    熟悉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讓夢寶覺得無比安穩。


    她笑了笑,仰頭迎上他的唇,伸手攬住他的脖頸:“你都迴來了,我說不可以,你會迴去嗎?”


    沈南竹眉頭微蹙,似乎再認真的想這個問題。


    身下的女子再度發出一聲輕笑,稍稍用力將他攬向自己:“隻有一個時辰,那你還不抓緊?”


    沈南竹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喉中咕噥一聲,帶著些微涼意的大手瞬間探入她的衣襟,無比熟悉的攀附了上去。


    “嗯……”


    夢寶呢喃一聲,皺了皺眉縮了縮身子:“阿竹,涼……”


    覆在他身上的男子笑了笑,將手抽了迴來,輕輕解開她的衣帶,又熟門熟路的解開了貼身的小衣,低頭吻了上去。


    “這樣呢?還涼嗎?”


    男子的唇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來迴遊走,時而滑過圓潤的肩頭。時而攀上柔軟的頂峰,灼熱的唿吸噴灑在身上,似乎比房中的炭火還要炙熱。


    “熱……”


    她神情恍惚的喃喃。


    似乎真是時間緊迫,沈南竹在確定自己的身子不再帶著屋外的寒意之後,急不可耐的褪下了他們彼此間的衣衫,緊緊地貼了過去。


    “阿竹……”


    他們雖然曾經無數次親密,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完全的坦誠相見。


    夢寶的手指緊張的摳在他的肩頭後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寶兒……寶兒……”


    沈南竹不斷的低聲喃喃,身體忍不住在她身上來迴輕蹭,一如平日裏輕蹭她的發絲麵頰。溫柔而又深情。


    然而完全赤誠相見的感覺卻又與平日裏的感覺全然不同。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修長的大腿半迫著身下的女子敞開自己的身子接納他,平日裏隔著最後一層衣衫不敢進入的地方再也按捺不住的衝刺進去。


    “唔……”


    兩聲壓抑的低唿同時傳來,兩人均是眉頭一皺。誰也不敢再動半分。


    “阿竹……好疼……”


    夢寶雖然極力忍耐。卻還是險些哭了出來。


    該死的。這蘇夢寶的身體不是早已經嫁給沈南竹了嗎?以前又不是沒有與他做過這種事,怎麽現在還會這麽疼!


    沈南竹也並沒有比她好到哪裏去,咬著牙強自忍耐著。


    不知是因為他之前沒有在意。還是與夢寶來到這具身體之後這身體所產生的那些變化有關,他莫名的覺得她的身子比以往更加緊致,幾乎讓他寸步難行。


    “抱歉寶兒……”


    他低聲說道:“許是我們許久沒有……沒有……”


    話說一半又覺得不對,以往的夢寶可不是現在的夢寶,這話也不知會不會讓現在的她不高興,他就隻好閉嘴停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靜默的停滯著,沈南竹本以為待她放鬆下來就好了,誰知身下的小人兒卻始終緊繃著身子,一如他們兩人初識的時候那般,僵硬而緊張。


    他笑著輕歎了一口氣,今日可沒有這麽多時間去等這丫頭去適應啊……


    “寶兒。”


    他輕喚著她的名字,讓自己退出了幾分。


    夢寶明顯鬆了口氣,喃喃應了一聲,有些訕訕:“我……我沒事的,你不用管我。”


    沈南竹唔了一聲,一邊親吻著她一邊伸手向她的身下探去。


    “阿竹別……”


    她的阻攔卻終究沒能攔住他,換做一聲驚唿和漸漸響起的急促喘息。


    夢寶漸漸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整個身子都似浮萍般晃晃蕩蕩,找不到重心般搖擺晃動著。


    而壓在身上的男子卻在她恍惚間再度覆了上來,毫不猶豫的直衝到底。


    “唔……”


    壓抑的痛唿被堵在唇中,沈南竹用力的親吻她的嘴唇,奪去了她的唿吸,讓她在這近乎窒息的感覺中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隻餘下漸漸湧起的酥麻,無限放大,替代了所有……


    沈南竹心知這個時候不能讓她懷上身孕,雖然百般不情願,卻還是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極力克製著在最後關頭要離開她的身體。


    一雙纖細的玉腿卻盤住了他的腰身,白皙的藕臂緊緊地攬著他。


    “沒事,可以的。”


    “寶兒,你……”


    “我小日子就要到了,這時候不會懷上的。”


    女子嬌媚的喘息著,似喃喃低語。


    沈南竹瞬間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個時候……不會懷上?”


    身下的女子不耐的扭動了幾下,再次攀附上來:“恩,不會的,阿竹,阿竹……”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


    之前?


    夢寶恍恍惚惚半晌才迴過神。


    之前……


    之前……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滿臉錯愕還有些憤怒的男子,怯怯的往後退了退。


    “我……我沒想起來……”


    “沒想起來?”


    夢寶差點兒沒哭出來:“我……真的沒想起來……”


    沈南竹咬著牙點了點頭,抓過她的腿一把將她拉了迴來。再度狠狠地進入。


    “臭丫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奈何他之前本就是極力克製著,這時候哪裏還能忍得住,終究是不多時便緊緊地抱著她攀上了巔峰。


    待身上的人終於退了出去,夢寶像隻無力的貓兒般軟倒在床上,眉眼間滿是帶著疲憊的慵懶。


    “阿竹……”


    她輕聲低喚著身旁男子的名字,輕輕蹭了過去,貼在他胸前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


    沈南竹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在她身上來來迴迴輕輕滑動。


    “害我之前平白忍了那麽久,臭丫頭!”


    “唔。我真的忘了嗎……”


    她喃喃道。


    “你還說!”


    沈南竹放在她胸前的手懲罰般的用力捏了一下。


    夢寶訕訕的縮了縮身子。如同貓兒般蜷了起來,想了想又蹭著身子挪了過去,卻並不再說什麽,隻是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


    一陣香氣傳來。沈南竹湊近她的頸側。貼著她的耳畔輕輕聞了聞。


    “寶兒。你好香……”


    慵懶的女子半眯著眼躺在他的懷中,身上散發出陣陣清甜的香氣。


    這香氣他以前也時常在她身上聞到,但都隻是淡淡的。如不是靠的極近的話根本聞不出來。


    可現在他隻是這樣輕輕的擁著她,就能聞到那香氣陣陣傳來,蠱惑著他再度靠近。


    “香?”


    夢寶抬起手臂自己聞了聞,似乎真是有點兒。


    錦被隨著她抬起的手臂滑落開來,露出其內半掩的美好。


    馨香撲鼻,加上這活色生香的畫麵,沈南竹再次躁動起來。


    “你這身體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他笑著輕吻她的唇,身體忍不住又靠了過去。


    夢寶無力的推了推:“不要了,什麽時辰了?你是不是該……”


    “還有時間……”


    身旁的男子已經不容分說又覆了上來。


    “阿竹……”


    她皺著眉不滿的嘟囔。


    “就一次,再一次就好。”


    沈南竹一邊動作著一邊安撫,房中的空氣再度炙熱起來。


    待一切收停,夢寶半分力氣也沒有的躺在床榻上,身旁的男子卻還戀戀不舍的輕吻她的額頭和麵頰。


    夢寶幾乎要睡著了,卻努力保持著最後幾分清醒的意識,喃喃說道:“阿竹你快走吧,時間要來不及了。”


    沈南竹在她唇角輕輕一吻,低聲道:“沒事,我幫你洗淨再走,待會兒路上抓緊趕路就是了。”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夢寶掙紮著要起身,卻覺得渾身無力,又癱軟了下去。


    沈南竹滿眼寵溺的笑了笑,說道:“好了,你躺著吧,乖。”


    說完讓阿蠻打了水進來,親自給她清洗幹淨,之後又看著已經昏昏沉沉的她入眠,這才起身離開了。


    …………………………


    噠噠的馬蹄聲在暗夜中響起,魏晨風看著奔馳而來的人,那頎長的身影不多時便已來到了他們近前。


    雖然夜色沉沉,但這絲毫不影響他一眼就認出來者的身份。


    深夜離隊迴京,他定然是不放心那個丫頭,所以迴去看她的吧?


    他看著沈南竹帶笑的麵容,心中湧起陣陣酸意。


    莫安看到人影靠近,這才深深地鬆了口氣。


    世子可總算是迴來了,若是天亮前他還趕不迴來,被隨行的其他官員發現的話,縱然是有聖旨傍身,怕是也難免讓那些官員心生不滿。


    “世子爺。”


    他趕忙上前將一套幹淨的衣衫遞了過去。


    沈南竹點點頭,勒住韁繩下馬,接過衣裳,鑽入了一旁的馬車中,換迴了自己的衣衫,這才再度走下馬車,翻身上馬。


    莫安莫愁看他精神振奮的樣子,不僅絲毫沒有趕夜路的疲憊,反而麵色紅潤,眼角眉梢都帶著掩不住的滿足笑意,和平常簡直判若兩人。


    他們心中不免嘀咕,這看上去春風得意的樣子,倒像是……


    兩人想到這兒趕忙低頭,目光看向別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魏成風自然也注意到了沈南竹的神色,起初感到有些莫名,但旋即又恍然間想明白了什麽,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怒意。


    那丫頭重傷剛好,他對她做了什麽?


    他調轉馬頭便想上前詢問,卻被自己身旁的隨侍攔住,搖了搖頭。


    這隨侍是他離京前魏夫人特地派給他的,為的就是防止他路上有什麽不妥之舉。


    魏乘風看了那隨侍一眼,又看了看沈南竹,終是憤憤的咬了咬牙,自顧自的打馬向前走去。


    …………………………


    沒有了沈南竹的陪伴,夢寶覺得時間過得格外慢了起來。


    她每日在房中看看書繡繡花,原以為時間應該已經過去很久了,誰知一抬頭,卻不過片刻而已。


    阿蠻雖然並未進入房間,但是聽她的長籲短歎就知道她過得不耐煩,便遵從沈南竹走前的命令,將輪椅推了出來,帶她去院子裏走走。


    夢寶最初進入劉府時是中毒昏迷,對府中景色並不了解,此番走動才知道,原來劉府頗大,而且景致宜人,庭院設計大方而又雅致,甚是美麗。


    園中的紅箋看到夢寶被推了出來,驚喜的迎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終於可以出來了嗎?”


    她開心地笑道,但看到夢寶身下的輪椅,神色瞬間又黯淡了幾分。


    “您的腿……”


    夢寶笑了笑,說道:“不礙事的,不過是身子還沒好全,腿腳有些無力罷了。”


    紅箋哦了一聲:“這樣啊……那我來推您吧!”


    說著就要從阿蠻手中接過輪椅。


    阿蠻卻推著輪椅理也不理,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紅箋訕訕地收迴了手,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夢寶笑道:“這椅子看著方便,其實沉的很,你不見得就推得動,還是讓阿蠻來吧。”


    紅箋趕忙點頭:“是是是,是奴婢思慮不周了。奴婢沒見過這種椅子,萬一推的不好,不小心摔到小姐可就糟了了。”


    夢寶原本還想再安撫她幾句,但想到自己現在要裝作身體虛弱的樣子,便沒有再說什麽。


    趙媽媽等人知道夢到出了門,自然也都趕了過來,無比開心的圍著她詢問情況。


    夢寶不便多言,便隻是時不時的點頭或者搖頭。


    不多時,聽到消息的桑子也趕了過來。


    他看著坐在輪椅中的女子,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卻並未多說什麽,走上前來,從袖中掏出一本賬冊遞給了她。


    “小姐,這是萌寵閣的賬冊,這些日子萌寵閣又賺了不少銀子!”


    他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了幾張銀票,遞給夢寶。


    夢寶接過,眼中一亮,極力克製著尖叫的衝動,低聲笑道:“辛苦你了。”


    桑子臉色一紅,兩手背到身後,手指緊緊摳在一起,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好在此時圍在夢寶身邊的也不止他一個,趙媽媽,紅箋,喜兒雀兒,大家嘰嘰喳喳一人一句,倒也沒有冷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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