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警官聽完就彎下腰去開始在那台台式機上找著撥號記錄,並且問那個妹子:“是最近的這個號碼嗎?”


    那個前台妹子點了點頭,羅警官記下那個號碼,然後和那個妹子說不要讓小周知道之後才再一次離開了那家公司。


    出了電梯,羅警官拿出電話並且對著電話說道:“138xxxxxxxxx,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是誰的。查到之後立刻打我電話。”


    “羅哥,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公務在身?”我問著。


    羅警官點了點頭說道:“最近市裏掃毒力度很大,我們隊根本抽不出人手。”羅警官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這件事情怎麽處理?”我問道。


    羅警官說:“等那邊給的消息吧,我現在馬上要走。有什麽消息我給你打電話。”他說完之後就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好吧,羅哥,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就是。”我說了一句客套話,他的工作內容,除了現在這件事情,我還真的幫不上什麽忙。


    羅警官發動汽車,緩緩的開了出來,剛要說話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把車停下接聽電話隻是說了兩句話:“確定嗎?不用了。”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我剛打算轉頭走,羅警官對著我說道:“小劉,那個號碼沒有登記實名製,所以查不到是誰,要麽這樣吧,你先迴去,我看能不能抽出個人過來跟蹤他,看看他到底是和誰見麵。”


    我唉了一聲說道:“還是我去來辦吧。”


    “哈哈,就等你這句話,我先走了。有什麽進展給我電話。”胡警官說完之後就一腳油門離開了這裏。


    我把車倒到它們公司大門口,對麵的停車位上,那裏麵的位置是真的貴,十五塊一個小時。一直停到下午下班的時候,花了大幾十塊錢,還沒有發票。


    下班的時候,我看到小周從大樓裏麵出來,然後走到對麵的一個公交站,好在那個時候運氣好,並沒有很堵車。我就這樣一路慢悠悠的跟著小周坐的那個公交車走。走了將近十多個站才看到小周下車。


    下周下了車沒有走多遠,而是直接進了附近的一家餐廳,應該是和那個人見麵了。


    我趕緊找位置停好車,然後也走進了那家餐廳。


    小心翼翼的尋找了好久,才看到小周和另外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裏麵推杯換盞的喝著酒,兩個人聊的似乎有些沉重。可是那個人背對著我,我根本看不清楚樣子。


    我特意找了一個能看到那個人的位置坐了下來,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人就是之前我在小周樓下看到的那個似曾相識的人,我敢保證那個人就是我最近見過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我拿出手機,偷偷摸摸的拍了一張那個人的照片給胡警官發了過去,沒一會兒,胡警官就發了一個信息過來說:“怎麽是他?”


    我趕緊發信息問他:“這誰啊,我感覺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出來他是誰。”


    “這不就是那個姓孫的家夥嗎?”


    羅警官這麽一說,我瞬間想起來這個家夥是誰了。


    在邵小槐的靈堂裏,他和另外一個女孩子站在邵小槐的棺木前,後麵起企圖阻止羅警官和我再去查看邵小槐的遺體,隻不過他是和羅警官說話的,大部分時間是背對我的,所以我才沒有認出來。


    這個不是姓孫的那個律師嗎?邵小槐的男朋友,當初在靈堂,我還覺得他挺可憐的。可是現在看到他,我怎麽突然覺得這個孫律師很有問題呢?


    轉念一想,他臉上也很沉重,但是沒有之前的那種悲傷。


    難道?小周去王坤家裏撕符,是那個孫律師指使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孫律師就太可怕了。他怎麽會知道知道王坤把自己的父親的魂困在家裏的。如果是他做的的話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弄死邵小槐?可是他之前在靈堂明明表現的很悲傷啊。


    想到這裏,我直接起身走出了這家餐廳,我沒有辦法去證實什麽,就算事情確實是他做的,我也沒有任何證據,與其在這裏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還不如先不要打草驚蛇,去和羅警官商量一下該怎麽做。隻是這件事情已經偏離了羅警官當初調查的初衷,和王坤幕後的販毒團夥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除非這個孫律師也有接觸毒品生意。


    給羅警官發了一個短信,告訴他我已經沒有繼續跟下去了,羅警官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打電話給我。


    “小劉,我想了很久,這個案子有可能是哪個姓孫的做的。”他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你有什麽證據來證明嗎?”


    羅警官想都沒想就迴答到:“唉,這個案子估計是無頭冤案了,王坤已經變成了神經病,他也不能指認孫律師,不過就算他沒瘋,他的指認也沒有法律效應。”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孫律師會知道這樣一件事,而且還知道王坤要去見邵小槐,然後找到小周去破壞掉王坤加的鎖魂陣。這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啊。”我對這件事情有了很多的疑惑。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王坤是不會隨便和人說的,而且孫律師似乎隻是和小周熟,小周才和王坤熟,要不然孫律師不會叫小周去辦這件事情,沒必要把一個把柄落在別人手上。我把我這個想法和羅警官說了一下。


    羅警官立刻說道:“這有什麽不好解釋的,姓孫的不想自己落入我們的調查視線,所以把小周推了出來,就算小周被查到了,那又如何?我們能拿老王頭的事情說事嗎?”


    我嗯了一聲,有點不死心的說道:“羅哥,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姓孫的就這樣逍遙法外了唄?”


    “我會去調查他一番,看看他有沒有什麽汙點,如果有的話,我會著重的起訴他的。這種人麵獸心的家夥!”羅警官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嗯了一聲,好像邵小槐的頭七還沒有過,我趕緊說道:“羅哥,你調查一下他的資料,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可以告的,如果沒有,那就交給我。我說不定有辦法可以懲罰他一下。”


    “嗯?好啊,你早點休息,我明天打電話給你。”羅哥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似乎還有事情在忙。


    仔細算了一下時間,離邵小槐的頭七時間還剩下兩天,如果兩天之內羅警官沒有消息的話,那在頭七那一天,我會去摻和摻和。


    第二天晚上,羅警官又打了電話和我說了那個孫律師的情況,這個孫律師也算了個人才,不但是個律師,還是個心理醫生。不過家境不怎麽樣,一直寄人籬下,在邵小槐爸爸的律師事務所上班。他和邵小槐的交往是邵小槐他爸爸安排的,可是無奈的是邵小槐不是那種可以安心談戀愛的人。


    我急忙問羅警官有沒有查到姓孫的有什麽違法的事情。


    羅警官很失落的說:“唉,這件事情對我破案沒有什麽太大關係了,本來還以為這個姓孫也是王坤團夥的人,現在看來,這件案子該結了。可惜的是這個人渣沒人治。”


    我嗯了一聲說道:“那算了吧,明天就是邵小槐的頭七了,你有沒有興趣看我表演?”


    “當然有,哈哈,正好明天晚上事情也不太多,是晚上嗎?”羅警官顯得很興奮。


    我說:“好,就等你這句話。想看熱鬧就要幫個忙,你應該和邵小槐的父親熟悉吧?你叫他明天晚上為邵小槐舉行一個頭七送魂儀式,就在他家裏,晚上十一點。你就說你找到一個很厲害的法事來給她女兒做超度,一定要把孫律師叫上,這個有難度嗎?”


    羅警官考慮了一下說道:“可以,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隻是他們會把我警察的身份和迷信聯係在一起。不過這都不是事,明天打電話給你。”


    .....


    第二天,羅警官打電話來說:“事情已經搞定了,我按你說的說了,找到一個大師,那個大師就是你。你可不要放了我鴿子啊。”


    “放心,妥妥的。”我嘿嘿一笑的掛上了電話,做這件事其實沒有太多的必要,隻是在我心裏我會接受不了,為這件事情做了那麽多,我希望有始有終。如果就這麽斷了,我覺得這樣是對死者沒有個好的交代,邵小槐也好,老王頭也好。


    第二天晚上,我準時來到了邵家,按照常理,今天晚上邵小槐會迴魂到家,斬斷最後的念想,安心的度自己的陰壽。也許邵小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死是因為孫律師。


    我是和羅警官一起過來的,他家裏隻有四個人,這四個人我都見過,邵小槐的爸媽,還有孫律師和那個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女孩。


    見羅警官領著我進門,他們都疑惑的看了看我,邵小槐的媽媽對著羅警官說道:“怎麽是這個小夥子?你不是說給我們找了一個大師嗎?我們相信你才答應你做這場法事的,他不是你們的法醫部門的嗎?”


    我笑了笑說道:“叔叔阿姨,別看我年輕,我可真的是幹這一行的,今天是您家邵小槐的頭七,我有辦法讓你們見到她,不過時間很短。”


    對於我這麽直接大膽的說法,他們都不同程度的驚呆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邵小槐的爸爸,他似乎也信這個,他和我說:“那就麻煩你了,小師傅。”


    我看了看客廳角落的邵小槐的神位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分內之事。你們先去沙發上坐,它估計快到了。”


    他們慢慢的都聚到沙發那邊做了下來,我把羅盤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仔細看了看,沒有任何反應,這就說明邵小槐還沒有來。


    我不緊不慢的在邵小槐的神位前麵擺了一個小型的喊魂陣,準備在邵小槐過來的時候直接喊魂,利用邵小槐的魂體來讓孫律師原形畢露。


    默默的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等的大家都有點不耐煩了,就在這個時候,羅盤給出了應該有的反應。我舒了一口氣,趕緊起咒喊魂,直接把邵小槐的靈體喊了出來。


    邵小槐的著裝和在棺木中一樣,臉色和裙子一樣白,樣子看上去有些恐怖。不過在我看來,這已經算是心態很好的靈神了。


    我百無禁忌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害怕,除了羅警官之外,其他的人先是猛的往角落裏麵躲,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害怕的看著邵小槐的魂體。


    (抱歉,六點檔居然發送失敗了,現在才看到,一會兒還有一更已經寫一半了,今天會更出來。祝大家平安夜快樂。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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