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時候,我第一次去到了黃河以北,也就是北方,天津的北辰區有個地方叫小澱的地方,小澱那邊又有個叫雲鼎花園的小區,好像是這個名字。


    小澱是郊區,很郊的那種,然而雲鼎花園這個小區裏麵卻都是獨棟的別墅,雖然不怎麽高檔,但是好歹也是別墅,那個小區環境還可以,每家每戶都有個獨門小院,但是人氣缺很低,


    入住率不高,所以周邊的配套也不齊全,娛樂場所也很少。門口就是一條國道灰塵也不少,所以我並不喜歡那裏。好了,不說這個了,說的好像我買得起別墅似得。


    一零年的時候,我剛好大學畢業,那個時候大家紛紛為了找工作忙的熱火朝天,好像迫不及待要建設祖國似得。我的兩個同學,一個姓謝一個姓趙,畢業之後就去了天津。那是一個創業團隊,整個團隊就6個人,一個老板,五個員工。那個老板在雲鼎花園裏麵租了一套別墅,1樓辦公用,2樓都是臥室,就給員工睡覺用。


    起初他們和我說起的時候,說實話,我挺羨慕的,因為聽起來****的,然而就在半年後,謝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們那邊出了點事情,我問他什麽事,他說好像鬧鬼。


    我說:什麽叫”好像鬧鬼”,到底鬧沒鬧?


    他說:哥咋知道鬧沒鬧,你過來看看啊。發生好多事情,很離奇。順便過來玩玩,我們老板有錢。衝著他後麵那六個字,我當天下午就買了晚上去天津的火車票。並不是我財迷,我也需要生活,生活就需要開支,開支就需要錢,要錢就得出活。


    第二天上午到了天津出了火車站,就看到謝和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在等我,應該就是他老板了。


    謝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個老板姓張,是天津人。在日本工作了一段時間,有了點積蓄,就迴來組建了這個創業團隊,是做遊戲美術外包的,接的是日本的外包,我上過遊戲美術培訓班。也算業內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潤。。。。。。但是我卻對日本這個島卻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知道他們在給日本人做遊戲的時候,我就決定事情解決之後,要多收點報酬了。反正你們賺的是日本人的錢。那麽我多收點,到時候捐給紅十字會,應該也不算過分。


    上了車,和他們聊了起來。先和謝寒暄了幾句,還沒說完。張老板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我很奇怪的看著他,不是說日本人很講禮貌的麽。為什麽他在日本待了幾年反而把最基本的禮貌都給丟了,不過我也並不生氣,就連忙和張老板聊了起來,他和我說了一下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開春不久,萬物複蘇,他們有個周末放假閑來無事,就打算把院子裏雜草去掉,種點花花草草和菜之內的東西,然而卻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裏麵挖出了一窩蛇。大概有七八條,一條大的,其他都是小蛇,那蛇冬眠好像還沒有完全蘇醒,行動也遲緩。他們覺得晦氣,然後就用小鋤頭把蛇都給砸死然後丟在了院子門口的垃圾桶裏麵,並沒有當一迴事。


    我頓時心裏就白了,張老板在日本待幾年,好的沒學到,小日本的殘忍倒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就在他們把蛇砸死的當天晚上,他們團隊的6個人就集體做了噩夢,夢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一堆一堆的蛇,在夢裏追著他們咬,甚至還有人夢到同事在上班的時候,上著上著,就變成了蛇,然後瘋狂的追著自己咬。


    雖然說是夢,但是這也太巧合了,所以他們馬上就覺得是那一窩蛇出了問題。第二天一大早及跑去垃圾桶去找那些蛇的屍體,但是垃圾已經被人處理過了,裏麵空空如也。他們想著既然屍體都沒了,那麽應該也沒有問題了,就繼續該幹啥幹啥。


    可是事情並沒有完,在第二天晚上。他們加完班準備上樓睡覺的時候,趙卻在樓梯上又看到了一條蛇。而且體型還不小,就那麽仰著頭。從上麵看著他。似乎並不害怕他,而且還有點挑釁的意思。


    我那個趙姓同學是個二猛子。抄起旁邊的掃把就要上去打那蛇,可是就在他樓梯上跨了兩步,那個蛇就消失了,沒錯,就是突然消失。如果是爬走,自然能看到,就好像在一眨眼的功夫。那蛇就不見了,而且看到蛇的隻有趙一個人,其他人都沒看到。


    這事就比較複雜了,但是趙猛子也沒有在意,就當自己是看花眼了,繼續上樓進房睡覺。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同事,姓許,就進去浴室衝涼。然後他剛進去就大喊了起來。大家趕忙都走到浴室門口問他怎麽了,因為他們浴室裏麵有個浴缸。平時淋浴都是站在浴缸上麵的。許同學好像有點被嚇到了似得,哆哆嗦嗦的說。那浴室裏麵全部是蛇。!!!!然後大家過去一看,裏麵根本沒有任何東西,但是許同事和趙猛子不一樣,他膽子小,所以也沒有衝涼了,就直接進房了,而且當天晚上,他整夜沒睡,但是即使他沒睡,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一堆一堆的蛇,在他眼前爬來爬去。


    最離奇的是,趙猛子晚上做的夢,或者說不是夢。有一條小蛇纏在他的手臂上越來越緊,而他的頭腦是清晰的,卻動不了。就這樣睡睡醒醒。差不多被折騰了一晚上!!!!他還是當做是在做夢,但是第二天一醒來,他就確定這不是夢了,因為他的手臂上有一條條的紅色印子,有的地方還發青!


    就在那天早上,他們覺得是真的出事了,所以謝就和他老板提到了我,然後就把我叫了過來。。。。。。


    聽完他們的敘述,頓時我心裏也沒底了,因為這不是靈神在作怪,而是蛇,我知道北方比較信奉保家仙。保家仙有五種。:黃鼠狼,蛇,刺蝟,狐狸和老鼠。北方的農村有很多人家裏確實供奉有保家仙,這個不假。但是就這件事本身而言,那窩蛇是在院子裏麵挖到的,難道他們之前的住戶有供奉保家仙?


    我問張老板,你們有供奉保家仙嗎?張老板說沒有,他從來不信這些,也覺得這些很荒謬,


    我說有些東西不是你不信就不存在的。。。要麽你打個電話問問房東,看能不能找到之前的住戶問問。聊著聊著就到地方了,我們下了車進了屋,他就開始打起電話來,趁他打電話的空檔,我也在院子裏轉了轉,裏麵的土確實都被翻過了,而在哪個角落位置,還有一個坑,顯然是挖出蛇的地方。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的時候,張老板已經打完了電話,然後和我說,之前的租客電話換了,已經聯係不到了。我仔細想想了,我需要的隻是一個是還是不是而已,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就算是了。


    第一次碰到動物的靈,我並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處理靈神的那一套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傷。我用羅盤找了一下,並沒有一絲反應。我說你們去忙吧,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自己先到處看看。然後就進了那套別墅,他們已經坐在桌子前開始忙活,我直接上了二樓,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麽東西。二樓有一個廳。還有三間臥房和一個洗手間,廳裏麵有個台球桌和一套沙發,沙發旁邊有個神台,但是神台上麵並沒有供奉任何東西。我有一個習慣,進到一個陌生的房子裏麵我喜歡看房間的格局,看看是不是犯了一些很嚴重的風水大煞,然而那個房子並沒有。


    我又各個房間找了找,看了看。希望能找到一些靈的反應,或者運氣好能碰到他所說的蛇


    但是並沒有如我所願。抬頭看到了廳裏麵的一個鍾,那個鍾讓我精神一震。不是因為那個鍾有多麽的精美或者不俗,而是鍾上的指針指示的是中午十二點多,那是一個我很喜歡的時間,因為那個時間裏,就算林誌玲在我身邊,也阻止不了我那顆想要進食的心,我果斷走了下去。想叫上謝趙兩個同學一起出去吃飯,早就聽說天津的狗不理,驢打滾,還有驢肉火燒杠杠的。和張老板說了一下,然後拉著趙猛子他們就出去進食了。然而傳說中的狗不理包子果然有點虛傳。因為我的兩個同學對那包子理都不理!


    吃飯的時候,靦腆話少不善與男性溝通的我並沒有和他們聊得天昏地暗。除了吃,我就是在想關於蛇的事情,我不確定是不是保家仙或者是妖,我唯一確定的就是不是靈神。說到妖,大家肯定有點匪夷所思,就想提著西瓜刀馬上跑到我麵前來逼問我,真的有妖嗎,真的又妖嗎?


    是的,這個世界是有妖的。不過妖和魂不同,妖不是動物死後的產物,而是動物修煉後的結果。所謂的千年王八萬年龜,很多動物修煉時間久了就會慢慢的脫離動物本性,有一定的智慧並且找到一些適合自己修煉的方法來不斷的提升自己。這個時候肯定有的人會質疑了甚至又要開始說,果然是小說,你說有妖,我怎麽沒見過?妖和人一樣,人也不想見到妖,同樣妖一心修煉也不想碰到人,不想碰到人是因為人什麽都敢去做,而妖如果害了人,那麽天雷劫是過不去的,必死無疑。更別說一直修煉上去了。


    在師父沒和我提到妖的時候,我也不信,但是後麵師父和我說了幾個例子,我就信了,雖然在這之前我並沒有見過,我之所以信,是因為我相信師父,有的信任不為別的,就為了一份尊重。


    不管是家仙還是妖,好像我都沒有處理經驗,就像你是個婦科大夫,然而突然來了一台摘腎換手機的手術。雖然你懂手術,但是你也做不好。所以保險起見,我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在我心裏萬能的師父,和師父調皮了幾句之後我就把事情和師父說了。師父說他也沒有個能現學現用的方法,但是可以給我介紹一個人,他是出馬弟子。也是師父以前結交的一個老友的徒弟,我說好。師父把電話掛了,過了大概十多分鍾,才收到了一個電話號碼。可能師父也不知道他的電話,去問的他師父。


    話說南茅北馬,籠統點來說就是茅就是茅山,馬就是出馬弟子。前者抓鬼簡單粗暴,後者收妖得心印手,各有各的法門。當然,其中的分支就數不甚數了,這裏也不做多的介紹了。


    收到電話號碼之後,我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響了很久居然沒有人接,我們迴到那個別墅,然後我正想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電話就響了。裏麵出現了一個渾厚的男聲猛的一聽和強盜似得,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紹,他說他知道,他師父和他講了。然後我說,那你現在在不在天津,我們碰個麵。他說他在南開。我說我發個地址給你,方便的話就現在過來吧!他說好,現在就過來。


    按理說這類事情是不歸我管的,而且我也不一定管得了,要是換到現在,我肯定是不接的,但是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好奇心強,什麽事情都想去嚐試或者說是見識一下。


    等了大概1個小時,那個朋友就來了,長得虎頭虎腦的,人高馬大,氣勢洶洶,如果是打架,像我這樣多才多藝,沉著冷靜靠腦子生活的人,估計他能打兩個。好在他不是來打我的,而是來幫我的。


    我們互相自我介紹了一下,他是個自來熟,豪爽的性格讓我忍不住想和他做朋友,姓李,老家是秦皇島那邊的,現在常年住在天津。由於長得兇悍,又很自來熟。我就叫他李爺,他似乎也很喜歡我這麽叫。


    互相寒暄了一句,我就把事情和他詳細說了一下,他說應該是保家仙。


    我問他好解決麽?他說還行,先去看看再說。


    我領著他就進了那棟別墅,他和我一樣,也二話不說就上了二樓,拿出了他的法器,也在屋子裏麵東轉轉西看看。我就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畢竟規矩我懂,那些手法是不能隨意窺視的,我低頭看著手機,說實話很想看,但是我不能。


    過了幾分鍾,他和我說,來過來一下,幫我移動一下這個神台。我走了過去,一人一邊,準備將那個神台搬到另外一邊去,從搬神台的力度來看,他並沒有我的力氣大,我那邊抬的老高,他那邊好像剛離開的地麵。而且他好像很盡力了,這麽說,他也許不一定打的過我,我頓時又自信了起來。


    神台是靠著牆的,當我們把神台從牆邊移走的時候,從神台和牆的中間掉出來了一個牌位,李爺撿起牌位看了看,和我說,就是它了。我也走過去看了看,是個木雕的牌,上麵寫了供奉保家仙之位,上麵還畫了一些符號,兩邊各刻著一條蛇,想來供奉的應該是供奉的柳仙,也就是蛇仙。


    然後我問他該怎麽辦。他說現在辦不了,要等晚上,今晚我們要一起睡了。


    他這話把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退了一步。他似乎也察覺到他說的話有歧義,然後和我說我們晚上在這沙發上麵睡,等它們來。


    我問他是不是也要等到子時?他說不是,但是他要迴去拿東西,而且下午還有事,拿了東西過來也就很晚了。


    我說你下午的事情能不能改天再辦,下午解決了這個事情算了。他說不行,我也不能強求,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晚上什麽時候能解決,他說不一定,也許11點,也許早天亮之前。


    然後又和我說,需要這屋子裏麵的人都迴避一下,晚上不能在這邊住了。我說他們在房間裏麵不出來不行嗎?他詭異的笑了一下說不行。又讓我心有餘悸的顫抖了一下。


    我們下了樓,他就出去了,我就去找張老板,問他們晚上能不能先住在別的地方,這個事情要今晚解決,而且你們需要迴避。張老板倒也突然變得爽快起來說道,你是謝和趙的朋友,我也相信你,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然後就扭頭和他們說道:今晚我們出去嗨!他們團隊裏麵的人都默默的點頭答應,隻有趙猛子大聲說好啊,似乎還很開心,完全沒有那種緊張的情緒,這也是我比較樂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因為傻人有傻福嘛。


    他們晚上9點不到就全部走了,我在趙猛子的電腦上看著電影,就在他們走了不到半小時,李爺就過來了,還帶了一個包。鼓鼓的,不知道裏麵是啥,希望不要是一些皮鞭蠟燭之類的。不過從他的表情中我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這也使我放下心來。


    我們把1樓的燈全部關了上了二樓,然後他又把神台擦了才,把保家仙的牌位擺了上去。還點了香和蠟燭。放了一些祭品,然後又嗡嗡嗡的嘀咕了一陣子。我也沒看那些手法,隻能低頭看著手機。


    等他忙完之後就做到了我對麵,我問他然後呢?


    他說等啊,等仙出來,你要困了你就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裏作用,好像又看到他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馬上說道,我不困。我下去看電影。然後他說他也下去看,我說你下去了,萬一仙來了,你咋知道。他說放心,他有辦法。


    在下麵相安無事的看了一部電影,他也沒有上樓的意思,我問他怎麽迴事。他說等著就是,應該快了。我問他那來了之後我能一起上去麽?他說:可以啊,你在我身後看著,不要接近我就可以了。然後我又準備打開另外一部電影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說,來了,然後轉身就像樓上跑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來了的,但是我也不會去問他,就算問了,他也不一定告訴我,那多尷尬。我李爺跑上樓了,我猶豫了一下,立刻也跟了上去。上去之後我就明白了為什麽他會讓我上去看了。他那虎背熊腰擋住了一大半神台,看不到手法,也看不到法器,除了一個背影,我什麽都看不到。但是即使看不到,我還是能感受到緊張的氣氛和一絲絲陰氣。能聽到李爺嗡嗡嗡的聲音,還能聽到絲絲絲的迴應,想必是在談判。


    和我平時和靈神交流一樣,隻是他們之間不說人話,但是我卻看不到那柳仙,又過了好一會兒,大概二十分鍾,交流才停了下來,我心想這程度都快趕上下陰了。知道李爺解決完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看到蛇仙的樣子。


    事後我問他,你們處理這種事情都是這個流程麽,怎麽交流那麽久?


    他說不是的,一般交流就幾句話,隻是這次保家仙很憤怒。


    我和它解釋了很久,軟磨硬泡。


    我懷疑的說到,你怎麽解釋的,他笑了笑沒說話,我知道看來我是不能多問啊。。。。。。。。然後又閑聊了一會兒關於保家仙的事情,他似乎很累,我打開了謝和趙的房門(他們在一間房住,兩張床)說不用睡沙發,可以睡他們床。他也不客氣的走了進去,沒刷牙沒洗臉也沒衝涼,直接就躺在了床上。我也舟車勞頓,一直沒有好好休息,感覺有點疲憊,就睡在了另外一張床上,那晚睡得很香,沒有夢,沒有蛇,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他們團隊的人都迴來了的時候,我說事情解決了。張老板又出其意料的沒有懷疑,就問我要卡號轉賬給我,我說等七天之後沒事了再轉吧!然後我和李爺就離開了那棟別墅。


    在外麵吃了一頓早餐,作為朋友,他還陪同我去看了看天津那艘濱海航母。挺仗義的。期間也聊了很多關於保家仙和妖的事情,收益匪淺。


    一周之後收到了張老板的轉賬,比預期的要多,我留下了我自己墊付的花費。把剩下的錢三七分,大頭轉給了李爺,小頭找了一個慈善捐款賬戶轉了過去。


    隔天張老板發短信問我有沒有收到錢,我迴了短信,大概意思是:錢已收到,這次隻是運氣,希望您以後不要做出那些不人道的舉動,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不要以為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人在做天在看。該得到的惡果,誰也跑不掉。祝您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他迴了短短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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