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欣去店裏沒一會,曉林就到了。“董紋凍感冒了吧?”吳欣問。

    “可不是,身體本來不怎地,經這麽一折騰還有不病的?我讓她在床上捂汗呢。”曉林說。

    “她一人在家能行嗎?要小解誰給遞盆子?”

    吳欣這麽一說,曉林傻了。“就是啊,從熱騰騰的被窩子裏出來一著涼,不是把她給害了嗎?我怎麽就忘記這了呢?我得迴去,你先照應著點。”曉林說。

    他走出幾步又返迴來問:“浩東呢,他沒事吧?”

    “沒,在家裏迷糊呢,嗬嗬。”吳欣迴答。

    董紋捂了一身汗,感覺清爽了許多。在家裏悶了一天,就到店裏去了。吳欣說:“怎麽出來了呢?也不多避幾天,要複感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嗬嗬,在家裏實在悶得慌。”董紋笑笑說。

    這時隔壁的一個女人過來說,想去市裏買一件薄羊毛衫,問她倆去不去。董紋說,剛從床上下來過幾天再說吧。吳欣卻說,我去,這兩天實在沒衣服穿了。我也想看看我弟媳婦兒。然後就給浩東打了手機讓他來照看店麵。

    浩東和曉林兩口子在一起坐著說閑話。曉林說,前兩天聽說城裏有一家,買了兩張麻將桌攏人玩,媳婦和婆婆兩個人都在邊上看,把個兩歲孩子掉廁所淹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嗎,太可惜了。”浩東瞪大兩隻眼睛問。

    “曉林還不是這麽一個東西,玩起來天塌了也不管。”董紋說著,白了曉林一眼。

    “嗬嗬。”曉林腆著臉對董紋笑笑。一會兒,曉林說去外麵溜溜,董紋說:“你要是去玩,中午就別迴來吃飯,晚上也不用迴家了,在誰家玩,你就住誰家去。”

    曉林迴說:“堅決服從老婆領導。”就出去了。

    董紋衝他的背身喊:“你少貧嘴。”

    浩東起身坐在剛才曉林坐的椅子上,與董紋對麵關切地問:“你還好吧?擔心你。”

    “好。”董紋的臉有點紅,不敢和浩東對視。

    “你怎麽了?怪我嗎?”

    “沒。”

    “那你怎麽不看我啊?”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在你心裏它真的過去了嗎?”

    董紋的手放在桌子上,輕輕點點頭。

    “你不懷戀那美好的感覺?紋,我們倆加倍地愛他們,我們也愛,不好嗎?”

    浩東的手覆在董紋的手上。

    “放開,要死啊你,給人看見。”董紋一急,頭抬了起來,看著浩東。

    這麽一抬,她的雙眼就被浩動的眼神粘住了,再也不願挪開,他們倆人靜靜地相互凝視著。

    他們的嘴沒動,胸脯起伏不停,都聽到了一個相同的聲音:“我想你。”

    浩動起身,對董紋說:“你等我。”

    董紋不解。

    浩東笑笑不說什麽,走向小山似堆著的一堆麵粉後邊。

    “董紋快來看,這裏有一隻老鼠。”浩東喊。

    “在哪裏?”說著,董紋跑向了浩東喊話的地方。

    “在這裏。”浩東喘著氣,一把把董紋摟在懷裏。

    董紋隻覺得一股熱烘烘的氣浪撲在臉上,刹那間不能自抑,閉上了眼睛。

    “喂,有人嗎?把油拿走了啊!”聲音很熟悉,是對麵一個店鋪的。

    浩東慌忙放開了吻著的董紋,說:“我在和董紋打老鼠呢。”浩東說。

    “打老鼠?不會是在打架吧,哈哈。”他看著董紋邪笑著。

    他說的打架是有緣故的。

    一個故事說,父子兩個一起走路,道邊有一對繁殖期的狗在交配。兒子不懂問:“爸爸,他們在幹嗎?”父親不知道怎麽給兒子說,想了半天說:“他們在打架。”這時,正好一個大姑娘聽見他們說的話,不好意思臉紅了。父親看著那姑娘笑,姑娘罵“流氓”。父親瞪著眼說:“怎麽?想打架?”

    董紋也知道這個故事,想著剛才的事情,她的臉紅了,訕笑著說:“你就瞎說吧,你。”

    浩東和他大笑。

    “笑死你們。”董紋笑罵。

    “你怎麽舍得出來逛?”董紋又說。

    “哈哈,還不一樣嗎,有多少生意可做?我來拿一壺菜籽油,昨天老婆就讓捎迴去,沒記住。”那人說。

    三人說笑了一會兒,他拿著油出去了。

    董紋在浩東的身上狠狠擰了一吧說:“你想害死我啊。”

    “哎喲。”浩東疼得喊了出來。

    “我可舍不得,你死了,我和誰打架,哈哈。”

    “你還放屁,我說正經事呢。以後不和你在這裏胡鬧了。”

    “我想你了怎麽辦?”

    “抱她。”

    “不一樣,就想抱你。”

    外麵又有人來,倆人停止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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