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想和你再有開始的機會,你所做的一切都浪費了?”我反問奧斯特。


    “沒關係,你應該知道我想得到的東西,完成的事情很少有做不到的。況且,以我現在的實力,浪費得起這個時間和精力。”奧斯特看著我,眉眼彎彎地說,“但是能讓我這樣執著著不肯放心,又念念不忘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隻要是女人,都會被這樣的甜言蜜語打動,我確實也未能例外。不過,唯一例外的是,我經曆過的失敗太多,對這樣的話已經多少有點免疫力了。


    “一般男人都喜歡用最後一個女人終結自己的單身,而不是第一個動心的,所以你的理由不成立。”我喝了一口檸檬水道。


    “這完全不一樣,我動心的女人很多,基本上每年都有一到兩個,但是動心以後又不覺得乏味的,也就你一個。”奧斯特說。


    我低頭想了一會兒,歎氣道:“說到底,你對我還是那種新奇感,而不是真感情,你也先搞搞清楚。”


    說完,我站了起來。


    這種表白和死追的戲碼我經曆過三次,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何況,對於婚姻,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怎麽樣。


    蘇放的情況不用別人說我也能猜出來,為了他自己的將來和所謂抱負,利用了能利用的女人,然後徹底放棄了對他毫無助力的我。他這麽做我能理解,所以才越覺得感情的事,真的太脆弱了。


    相親,隻是為了讓自己盡快從頹廢裏走出來而做的努力。


    我想做一個正常的人,不要做那種受過一次感情的傷就不相信感情的人。可是,當奧斯特站在我麵前說他沒忘記我,一直關注我的動向時,我還是毫無動心或被感動的感覺。


    “艾麗,你可能不知道,我能為了你把辦公場所放到中國,也可以在看到你幸福以後,完全從中國消失。我想,如果這都不算真感情,那世上還有什麽是真的?或許說你認為的真感情是什麽?”奧斯特站起來,追了我兩步,低聲問道。


    我迴頭看,無法給他迴答,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咱們今天的相親就到此為止吧,我會和介紹說不合適的。”


    他在這一刻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麵走,路上我掙了幾迴沒掙脫開。


    來到外麵停車場,他把我粗魯地塞進車子裏,鎖上車門,然後對我說:“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對於上一次的我不辭而別很介意。我今天晚上就告訴你,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還不肯原諒我,我就把你囚禁在家裏一輩子。你知道,我想困住一個女人,還是沒問題的。”


    “你卑鄙無恥!”我罵了一句,奮力開車門。


    “你別以為自己是金剛,能一腳踢開車門。”奧斯特說著,發動了車子,自己係好安全帶,然後車子箭一樣衝了出去。


    我在後座上努力了很久,徹底放棄了打開車門的希望。


    這樣快的車速,我真把車門搞開了也是死路一條,於是識實務者為俊傑,在後座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車子開出去二十分鍾,他一句話也沒說。


    一直沿著機場高速往外走,在某個出口拐下高速,又開了十幾分鍾進了一片別墅區。


    在一棟沒有開燈的房子前,他停好車子,走過來打開車門,拉起我的手就往裏麵走。


    “我來了,自然不會再跑開。何況,我也真想聽聽關於那件事的解釋。”我心平氣和地對他說。


    經曆越多,脾氣越小。


    我怎麽越長越迴去了?


    要是放在從前,誰敢這樣強迫我,早就用大耳刮子招唿了。


    我在心裏搖了搖頭,跟著他進了房子。


    屋子裏有塵土的味道,聞起來有些不舒服,就像很久沒住過人的老舊房子。


    他在牆壁上摸了一會兒打開了燈,房間裏驟然亮起,讓我不由眯了眯眼睛,適應了光線以後才發現這裏的布置與拉斯維加斯的那個房子一樣,完全一樣的布置,一樣的家具,甚至連地毯的顏色也一樣。


    “知道你迴國以後,我也到中國區的公司辦公,找了好久買了這套房子,想等把問題解釋清楚以後,給你一個小驚喜。但是沒想到你和蘇放真的走到了一起,以我措手不及的速度。”奧斯特扯起沙發上的防塵布,自己隨意的坐了下去,拿起一個掉在地上的靠墊說,“這是你最喜歡的那家布藝店的,我買了以後空運迴來的。”


    說完,把靠墊上的土拍幹淨,然後放迴身後。


    他說話的時候,我看著屋子裏熟悉的一切,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動。


    第一次的戀愛都有讓人動心和懷念的地方,那怕最後的結局是反目成仇,也會有著不與人知的甜蜜時光。


    而這些甜蜜,隻有當事人自己心裏知道。


    關於奧斯特擺我那一道的原因,我很想知道,但一直不敢正麵問,因為我怕得到了答案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寧願選擇相信我看到的一切,他對我膩了,找了個理由,製造了機會,讓我離開,而且是灰頭土臉的離開。


    他站起來從靠牆的櫃子裏摸出一包煙,重又坐迴沙發上點起來,深吸了一口說:“你應該是我花精力最大的一個女人,不管是前期的鋪墊,還是後期的相處。莫名其妙的想對你好,看著你從一個生澀的小姑娘變成我喜歡的樣子。”


    我在屋子裏慢慢走著,看著眼前的東西,手撫過桌麵能留下明顯的手印,心裏感歎一句帝都真是髒啊。


    他說的這些我都有感觸,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土丫頭,穿著自以為好看的衣服化著自以為精致的妝容,然後在人前招搖過市。


    他送我的化妝品衣服都價值不菲,一點一點把我改造成一個有品味能出入高檔場所的女人。


    這些成長都是潛移默化的,我從鏡子裏也能看到自己的變化。


    剛出國的那會兒,整個人都像一枚青澀的杏子,在迴國的那年已經完成蛻變成一個成熟知性的女人。


    人的氣質是完全變了。


    “人可能就是賤,在我認識的女孩當中,沒有一個是外表和穿衣風格是由我改造的,隻你有。看著你在我的調教下一點一點改變,心裏的喜歡也日益加深,就像一個藝術家喜歡自己的作品一樣。”奧斯特看著我,把煙掐滅繼續說,“你可能會說,我這隻是改造欲,而我自己心裏知道這不是,這一次是真的愛了,放不開的愛了。”


    他很少再用“愛”字,這一次連續說了兩個,讓我的心猛然一頓。


    “還有就是在床上,我們說起來不算最全拍的,你生澀笨拙,什麽都不懂,不管做什麽都是我一點一點教的。最後,把你變成了我的女人,我喜歡的,完全按照我心目中的樣子打造的,所以我對你不能舍棄。”奧斯特又說。


    他說及這些,我臉上微紅,心裏卻不由自主想到那些還算美麗的迴憶。


    “我知道你們對感情的態度,合拍則合,不合拍則分。其實當時你要是用正常的方式和我分手,我肯定會不同意的。因為畢竟對你,我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我想著當時對他的倦戀,不得承認他選擇了一個極有效的方式。


    “我知道,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解的還要多。”奧斯特笑了笑。


    “所以你用了那個方式?”我問。


    奧斯特點了點頭:“當時,那個方法是最直接的,隻是我沒想到趙瑜會在事後對你糾纏不休。”


    “你選擇的方式真的很對。”我不由讚歎道,“那你守口如瓶的原因,為什麽現在肯告訴我?”


    他沒迴答我的話,而是說:“其實那樣安排的時候,我心裏也不好過,整整難過了好多天,你和趙瑜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我一個在喝酒,在看到趙瑜傳過來的照片時,我恨不得把他給剁了。這是原來對其他女人沒有的感情,在那一刻我知道了你對我的重要。”


    說起哪件事,誰也不輕鬆。


    試想一下,一個女孩子被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以那種方式傷害,誰能淡定輕鬆地說無所謂。


    想到那件事,胸口就擰成一團的疼。


    眼淚又有點止不住,我停下來問他:“那你以為我真的就好受了嗎?最後趙瑜為了安慰我說其實什麽都沒發生,但是後來還是鬧出了視頻事件。讓我唯一的幻想也破滅了。我知道你們對於性,沒有像中國這樣重視,但是我是傳統的中國人,對這個看得很重,隻想和,也隻會和自己最愛的人做,並不想找速食或者快餐的一夜情。你想讓我原諒你,如何原諒?被自己最愛的人送去和別人一夜情?”


    對於奧斯特,我最大的恨意就是那一次。


    事隔幾年,我以為我放下了,沒想到提起來我還是這個反應,無法淡定的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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